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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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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事人就是她。然而既然是老“问题”,她当然不希望它出现,更不能让包括段正业在内的人知道,它居然能再次出现。
  牧蓓蓓也一副狐疑的表情看着她。戴巧珊心跳如鼓,气有些喘不上,她感到附近有一股梦魇般的气息朝她袭近。她听到脑中自己的声音委委屈屈,说:『凭什么他说完就完了?还说‘她真的很了不起’、‘你别再做这个了’——你做了哪个?难道不是他造成的吗?随便人踩呼不是你的个性,去追他回来!』
  戴巧珊的腿脚蠢蠢欲动,她忙一把挽住身边的段正业。牧蓓蓓突兀叫了声:“姐!你怎么了?”
  段正业狠狠瞪了牧蓓蓓一眼,但已经晚了,人们纷纷留意到戴巧珊的异样。戴巧珊无暇他顾,尽力压着自己涌动的心气,对段正业说:“对不起导演,花絮我拍不了了,得先回去……”
  段正业皱眉:“坚持一下行不行?今儿晚上还有杀青宴,资方老板们都在。”
  戴巧珊眼泪快下来,摇头说:“对不起,我有私事……我……”
  脑中她的声音接着道:『出这么大的事,哪儿还有精力应酬!回头就找景笛问问,他说不定是有什么难处!』
  戴巧珊说:“是啊!”
  猛然看到段正业眼中落到实处的担忧和周围越来越多人们的好奇,戴巧珊窘得浑身冒汗。却冷不丁看到景笛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出现,眼光精亮,气喘吁吁对她说:『珊珊,我回来了!我想明白了,我还是离不开你!』
  戴巧珊倒抽一口气,回过神前,她已经一头冲过去,扑进他怀里落泪长叹道:“我早就离不开你了!你不该一句‘快活够了’就走,你‘够’了,我还什么都没想好呢!”
  话音未落,她感到四周寂静。
  突然发现,好像全场的眼睛都射向了她,包括不远处一帮粉丝包围着的景笛本人。戴巧珊浑身一麻,她听到怀里拥抱的人尴尬而不无看好戏的口吻说:“哎,戴老师,额四灯光师傅!”
  几处传来偷笑的声音,戴巧珊僵住。


第2章 腕儿
  半秒后,丢开灯光师傅的戴巧珊脸红得像要爆浆的番茄,在众人新一轮更响亮的笑声中,扭头奔出人群。
  牧蓓蓓看她往洗手间方向逃,赶紧提气要追。
  刚冲出去一步,又急刹车回头,向围观众人鞠一躬,特惭愧似的说:“不好意思啊哥哥姐姐们!”众人齐齐一愣,她又对灯光师傅低了低头,说,“对不住啊灯儿爷!”
  打完招呼,她扭头朝戴巧珊的方向小碎步飞跑,但在背过人群后,她的脸上出现一层压不住的忐忑。
  直到听见静默片刻的身后,有人声音不大不小说:“这孩子,真叫懂事儿!”
  牧蓓蓓脸上的不安立马不见了,舒展成满面笑容。
  到盥洗区看到趴在洗手台上拿双手猛捧冷水洗脸的戴巧珊,牧蓓蓓亭亭站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抬手往上拨了拨自己夹得翘翘的睫毛,再检视自己鼻梁上的高光,问:“没事儿吧姐?”
  戴巧珊来不及抬脸就在摇头,牧蓓蓓扭身往外走:“那我外边儿等您!”
  她心不在焉袅袅婷婷,冷不防,光线略暗的门口出现一条黑乎乎的身影。牧蓓蓓小声惊叫“妈呀”,看清是段正业,她一时来不及调出笑脸。好在,段正业并不在意她什么表情,拉上她的胳膊把她笼到一边。
  洗手间离拍摄现场有点距离,人们都聚在那一头闹腾。整层楼大声播放着欢乐的背景音乐,就这样,段正业还凑近牧蓓蓓耳边,特务似的,低声说:“等你珊姐出来,直接带她回吧!”
  牧蓓蓓“啊?”了一声,一脸正经挑眉:“晚上不是有杀青宴吗?——我的意思是,珊姐不到场,多不合适啊?”
  段正业苦笑:“我也想她去,但你看她都什么样了?这几天你尽可能陪陪她,找点事儿给她做。别让她一人儿发呆,尤其别提这部戏!”
  牧蓓蓓张大嘴巴,眼里倒看不出惊讶,说:“这么夸张?为什么呀?”
  段正业脸色微微一冷,眼里流露出对她的问题表示怀疑的神色。
  牧蓓蓓立即追加道:“我听说姐她‘进去’容易,‘出来’难,现实和戏混一块儿……可我也听说,她早就‘好了’呀!还是您给大伙儿打的包票?”
  段正业的脸色有点难看,牧蓓蓓一副好奇无辜脸。段正业顿了顿,还是控制了一下他的表情,说:“没什么大不了,别瞎打听!更别跟外人去说——这个圈子,你姐才是你自己人,知道吧?”
  牧蓓蓓还是一副傻丫头样:“那她要主动提呢?这剧?”
  段正业眼里那一丝怀疑被无奈替代,他哭笑不得说:“……你就岔开!哎——你说你大学毕业,我怎么看着……”迎着牧蓓蓓嘿嘿的傻笑,他没继续废话,“要是有事儿,就给我电话。”
  牧蓓蓓“哦”着点头,眼看段正业交代完要走,她忽然拉他衣角,露出一个明亮的笑脸:“那我能去吗,小表叔?”段正业一愣,她羞涩扭扭肩膀,噘嘴撒娇提醒,“杀青宴!我跟景笛哥哥、耿雪姐姐和那些经纪人哥哥姐姐们都说好了……”
  段正业的目光重新散开,再忽地收回,像是回过味来似的。他难以置信地打量了牧蓓蓓几眼,接着便没了表情,冷冷看着她,闭紧嘴巴。
  牧蓓蓓一吐舌头笑起来:“我知道了!我就是个小助理,要以艺人为重……”
  段正业的眼光变得更冷,像是分分钟要从嘴里吐出飞刀。然而,他最终还是以长辈教导不开窍晚辈的语气,吐出几个字:“她是你老板!”
  牧蓓蓓笑得更灿烂,猛点头:“我错了我错了,不是‘艺人’,是‘老板’!看您都急起来!我一时口误嘛小表叔!我这就照看珊姐去!在架灯了,您不是还要盯花絮?您忙吧!”
  段正业果然回头看了看场内几个布光点,再回头看看牧蓓蓓,说:“行,我相信你!”完了他又重复道,“记住!别跟她提这剧!”
  牧蓓蓓冲他挥挥手,段正业风一样扑回现场去了。转身回头,牧蓓蓓的笑脸一下子垮下来。
  这时候,盥洗室内,戴巧珊正借着冷水的刺激,努力为自己四处游动的身份和记忆对上号。
  她对面是一大片光灿清晰的镜面,身后则是更大一片透光不透景的白色磨砂窗玻璃。室外天光经过雾化投进来,让镜中的她,五官、衣饰等细节,因为逆光而变得模糊;同时,由于柔光笼罩的缘故,她的身体轮廓、头发等边界部位,则变得跟周遭环境似溶非溶。稍一分神,场景就会变得相当迷幻。
  判断力刹那又失了真。戴巧珊重新捧起一捧冷水扑到脸上,“哗!”,然而,睁眼之前的瞬间,她还是忽然感觉到不妙。
  眼睛是重新睁开了,她又一次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以及自己身周迷幻的光斑。
  有水珠从眼睑滑下,她冲着镜子本能眨了眨。视界明暗交织的刹那,景笛出现了。
  他递来一张纸巾,声音温柔:『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又‘出不来’了?』
  戴巧珊怔了怔。他在镜子里,貌似又在她身后。但仔细察看他的眉梢眼角,她忽然忘了自己在观察什么、犹疑什么。她放下心,接过他的纸巾,擦擦眼,苦笑道:“有点儿乱!”
  景笛理解地宽慰道:『不着急,先捋捋。你来告诉我,你生活里都有什么人、跟你什么关系,我来纠正。开始吧!』
  戴巧珊:“生活里,你是我男朋友,但你有妻子,叫‘耿雪’。你跟她相亲结婚,父母做主,没有感情基础。她家境不错,但和你的性格、兴趣、三观完全不合;结婚5年,你们一直相互冷暴力,都很痛苦——那你们为什么不离,最后还会和好呢?就因为你跟我好了,觉得亏欠她,加上最近3年来,她在你父母面前扮演了一个好儿媳?我感觉,逻辑不通啊!”
  景笛笑,无奈摇摇头:『逻辑不通是对的——你刚说的都是戏!戏的逻辑不通,是编剧的锅——好啦,其实也不怪编剧,《此情可待》本来主要讲的就是那两口子的事儿,一大看点就是他俩的矛盾!但不管怎么矛盾,最后大都得回归主旋律!你是女二,配角!主流价值观不会在意第三者的‘逻辑’,你最后配合放‘他’走,是对你这个角色最好的保护!』
  戴巧珊清楚了,却又更迷糊了。她胡乱点头:“也就是说,生活中,你是演艺明星,不是戏里的职业经理人;然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也没结婚?”
  景笛敲她脑袋:『错!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只是和你一起拍戏的搭档!』
  戴巧珊晕乎一阵,好像有了点头绪。她说:“噢,对。是这样……”
  景笛:『记住哦!还有呢?』
  戴巧珊:“段导是我老板;外面跟段导聊天那姑娘,蓓蓓,是你小妹;我家里……去年底,你妈来北京投奔你。但你还没来得及在北京买房,又忙着拍戏,所以,我请她老人家暂时跟我住一阵。齐了吧?”
  景笛看着她,倒抽一口气:『蓓蓓不是我小妹,她是段导的远亲;你家里那位,是帮你看家、做家务的保姆阿姨……你又瞎带到戏里去啦!』
  戴巧珊呆了呆:“是吗?”
  景笛:『记清楚啊!我重新问你一遍——生活中,你是第三者吗?』
  戴巧珊本来有一个清晰的答案,可不知为什么,忽然一恍神,她呆住:“我……是你说的,耿雪跟你是相亲结婚……”
  景笛抚额:『……』
  在戴巧珊跟“景笛”在“我是谁”这个问题上反复挣扎时,离洗手间不远的大化妆间里,牧蓓蓓正拖着脚步替戴巧珊收拾行李。
  这个剧组的统筹特抠,除了角儿和大小流量明星们的服装有预算或商家赞助外,其他人统统要自备。戴巧珊把自己能上镜的衣服全搬了过来,导致牧蓓蓓这会儿要带走的行李有两只28寸装衣服的大拉杆箱,一只塞满杂七杂八常用物品的大挎包,还有一些散落在四处的饰品和化妆品。
  “‘她是你老板’……”
  幕前幕后的工作人员,连场工都出去找镜头凑热闹了。空无一人的化妆间里,牧蓓蓓慢吞吞收拾戴巧珊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随手丢进戴巧珊那只被她暗地里称作“师奶袋”的大挎包,噘着嘴模仿段正业刚才的话,完了撇撇嘴:“什么‘老板’,连个私人休息室都没有!经纪人也是个壳儿!唉——要是个大明星,当她助理也就认了……十八线!嘁……”
  像是自在中也不忘记警觉性,她很快咬着嘴巴住了口,眼神却被频频开合的“师奶袋”里某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只黑色的小包,有个怪里怪气的名字,叫“卡柏男孩”。它的品牌故事和知名度在牧蓓蓓看来,远不如它的专柜价更震撼。
  戴巧珊说过,这是她“跑组不得不割肉置办的行头”。
  牧蓓蓓伸手把它掏出来,拎在半空歪着脑袋看了看,嘴巴鼓起一个包,左右动,最终没把它再塞回去。她卸下自己的背包,随手挂到拉杆箱上,把“卡柏男孩”挂到自己左肩,专门空出左手搭着它,完了右肩背上戴巧珊的大挎包,右手驾驭着那两只大行李箱,整套装备像哈尔的移动城堡似的,往门外运。
  好巧,出门就撞见戴巧珊惨白的脸挂着水珠子过来。
  她的妆擦洗掉大半,眼妆有点花,头发鬓角湿哒哒地,整个人看上去挺乱。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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