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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颇猥琐,但在宾少祺眼里,他打量的目的是为了“布施”,做慈善还挑剔个什么劲?
正当朴英豪在川流不息的车灯光里左顾右盼、宾少祺在酒廊里东摸西摸无所事事的时候,冷不防,宾少祺一眼看到她出现在前台后的电梯边,看样子是要上楼。
他忙闪到亚克力和电镀装饰组合成的酒架背后,不久,电梯门开了,门后……竟出现戴巧珊!两人一照面,同时笑起来。
她们……究竟什么关系?
不等他脑子转过弯,牧蓓蓓进电梯上去了。宾少祺眉毛打着结,心想她跟朴英豪是约好“马上到”的,就这样还见缝插针见戴巧珊,肯定不会呆多久。果然,大约5分钟过后,牧蓓蓓又在电梯门后单独出现。
宾少祺拿本杂志遮脸,不过多此一举——她一脸亢奋压根没往这边看。一出电梯,她眼睛就被大堂门外,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寻她的朴英豪锁住。因此,宾少祺得以大方看清她手里扇着的是一张异形卡。
她在离他不远处,临近出门的地儿站住脚,眉飞色舞拿着那张卡摁到嘴上使劲亲了一口。这才塞进钱包,雀跃着出去,从背后扑到朴英豪身上。
这么说,她找戴巧珊是为了拿一张让她高兴的卡?
这年头能让她高兴的,会是什么卡?
这年头能让人高兴、还有心思把自己做成异形的卡,又会是什么类型的卡?
总不至于是公交卡吧!
其实自个儿跟自个儿贫这些,纯粹因为难以置信。
宾少祺当下就看清了卡片上的金字和银行logo——那是一张信用卡的副卡。的确只有这种卡,才能让牧蓓蓓这种女孩儿高兴成那德行;问题在于,戴巧珊为什么要给她一张卡?
宾少祺拿食指和拇指揉捏自己的下嘴唇,打量着落地窗外——那儿,朴英豪故意不立刻去饭店,而是拖着牧蓓蓓转过来转过去,以便里面的“观察者”能看清她的体貌——他牙花子都快啜破了。
愁的。这么个姐们,甭管她条件怎么样,也不提她混得是不是辛苦,反正他还真不想帮她了。
这事儿还没整明白,听到电梯的“噔”声,下意识回头的宾少祺又呆住——戴巧珊着装轻便从电梯里出来,一脸忐忑出门去。
宾少祺好奇心起,从随身背包里摸道具,大热天地戴了帽子、拉上口罩,悄悄跟上。
没跟多远,就在转角的咖啡馆,大落地窗外经过的宾少祺差点跟窗边落座的她撞个正脸。一身做贼心虚的汗还没干呢,突然看清楚戴巧珊对面离他更近的人,刹那间,周身热汗唰地变凉——这个人,目光如炬,正直挺挺地穿透玻璃,看向他。
不知她看他是巧合,还是真的认出了他的真身。
宾少祺无暇判断,他步履不停假装路过,找另一个角度偷偷再看了一次:没错。戴巧珊对面的人,正是“醉九州”的实权当家,张呼延晴。
其实作为戴巧珊的经纪人,不论明还是暗,他要大大方方进去跟她并肩坐下也没毛病,关键就在于对方的身份。
跟戴巧珊结下关系后不久,他就把她的前世今生摸了一遍:普通家庭的孩子,16岁拍电视剧出道,一直在“正业影视”名下,跟大她7岁的段正业有过一两段明眼人不用问的关系。
之所以说“一两段”,是因为段正业在28岁那一年结过婚,新娘不是戴巧珊,而是此时正坐在戴巧珊对面的呼延晴——那时她还没有名望,也不姓“张”。
就这点儿事儿,简单得不得了。
哦,如果要说其中有什么蹊跷的话,就是段正业在娶了呼延晴后,不到3个月,两人就悄摸儿离了。跟着,呼延晴出了京城圈,沉寂几年后,突然在江东卫视作为副台长、在即将被委任为新台长的节骨眼上,宣布退任。这个选择让她一时名声大噪。
谁也没料到,她季札让位的故事面世不久,她一个转身,以“醉九州”的新掌门和“张·呼延晴”的新名字,重新出现在京城。长袖触及各个领域,她的过往被知名媒体写成传奇。唯独跟段正业的那一段,谁也没有提起,就像从没发生过。
所以究竟是什么风儿把这么头肉食动物吹到了戴巧珊身边?
她想要干什么?亲自干?
莫非跟段正业有关?嘿哟,之前可没发现段导魅力这么大……
没容他胡思乱想太久,就见远处那扇窗后的呼延晴像遭遇了什么奇葩事件,姿态从一开始的志在必得变得僵硬。而戴巧珊却没事儿人似的站起身,从容不迫出店门,留下呼延晴原地发呆。
宾少祺赶紧跟着绕回酒店。不料,等他上到戴巧珊那一楼,刷卡开门一看,里面没人。宾少祺一愣,跟丢了?怎么可能?什么时候?
其实,戴巧珊就在离他不远处——酒店后面的僻静小路上,一辆长安面的里。她是被人骗来的。
进大堂前,有两个三四十岁,面相苍老的大姐点头哈腰拦住了她,眼里带笑嘴里生花地自称:“我们是您的粉丝!啊!我们不但年年看电视台重播的《白球鞋和花裙子》,我们还看过您所有的龙套!那么多的剧,我们主角都不爱追,就看您露脸的那些片段呢!”
她们随口就细数了好几部戴巧珊跑龙套,甚至做群演的片,完了你一句我一句抢着说:“不但我跟她,我们两家的孩子也都特喜欢您!诶唷,刚才跟他们爸爸走得快,我们这出来散个步,又没带手机——求求您跟我们去见见孩子可不可以?就在旁边,十步都不到!求求您,让咱们跟您合个影!”
戴巧珊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儿。
眼下这二位态度朴实诚恳,似乎能从满脸细纹里沁出窝头来。她们一边夸一边求,一边还热情过度对她搂搂抱抱。这么着,戴巧珊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跟她们到了南三里屯路。
等她被那笑靥如花的二位用力往这辆面的里推时,她发现车里除了两个男的,并没有什么“孩子”的身影。这时发现上当,已经来不及了。
面的门“轰”地锁住,她被丢到狭窄的车座,两大姐手脚利落地反剪了她的手腕,再一屁股在她身上坐下。
戴巧珊:“!!!”
她气被堵塞,发不出声,四个人嗤笑,不断有人说“真是个傻逼”。她吓坏了,用尽全力才断断续续用几不可闻的气音,问:“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坐在她胸口的、瘦一些的大姐讥笑道,“还真以为我们是你粉丝啊!您哪位呀!”
戴巧珊死命挣,艰难吸进一点气。
瘦大姐:“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江哥江凯旋的死忠粉!你跟他演戏,我们已经很不爽了,你还私底下跟他勾勾搭搭!呸!不要脸!臭婊。子!”
戴巧珊惊讶,懵懂摇头继续挣扎。压着她的两人抬手就在她身上招呼了几下。
瘦大姐威胁道:“你老实点儿,要不我们真下手了啊!我现在在跟你讲道理!”
前座有人从扶手盒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负责“主谈”的瘦大姐,她掂过,往戴巧珊脸上一搁。
是刀。薄刃冰冰凉凉,尖儿就指着戴巧珊的眼睛。于是,戴巧珊不挣了。尽全力压抑住本能的颤抖,让全身静止。
她“静止”了,别人没有。
坐在她身上的人一阵大笑,说:“嘿!都吓成斗鸡眼儿了!哈哈哈……”她们每一次抖动,这把小刀就在戴巧珊脸上蹭。戴巧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它的尖上,这时如果有人给她口喘气的空间,她的心一定能从喉咙里喷出去!
好容易,她身上的两座大山消停下来。
瘦大姐接着说:“我们今儿掳你过来,也没别的,就是让你今后没事儿离我们江哥远点儿!听到了吗?”
戴巧珊不敢动,瘦大姐就用她粗糙的大手带着风啪啪拍上她的脸:“说话!傻逼呀?”
旁边有人说:“怂!吓怂了!”
一群人又乐起来。
瘦大姐接着说:“噢,不敢动啊!行,那你先听着——最好呢,你去跟海爷请辞,说你演不了了,愿意赔剧组的全部损失;不然,我们见你一次掳你一次!这是第一啊!第二,最次,你今后出了镜头,就不能再跟我们江哥多说一句话,更不能碰他!不然,有你好受的!听见了眨巴眼儿!”
戴巧珊满身冷汗叠热汗,这时连眼睛都被汗水糊满了。她艰难地眨了眨眼,眼角。膜就被汗渍刺激得顿时飙出水去。
瘦大姐又乐:“呵,流马尿了——知道怕就好!”
她抬脸望四周:“咱怎么放她?把衣服全部剥光,丢出去?”
戴巧珊一震,凝视着眼睛上的刀尖,努力吸气,嘴唇无声说“不、不”,引得车里又一阵笑。
后座的男人说,太狠了点儿,压住她下半身的胖大姐夸瘦大姐,说,你真想得出。瘦大姐得意哈哈笑,顺手在戴巧珊腰上拧了两把。
戴巧珊这时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瘦大姐手里虚虚握着的刀,刀尖随这场谈话过程中的小幅振动,已滑动抵到了她的左眼。
她死死闭上眼睛,不敢摆头,不敢呼吸。
意识开始陷入恍惚,她好像听到前座的司机回头低声说:“别闹太久,有条子。”再然后,她的记忆就模糊了。等有人拍她肩膀,把她从浑沌中唤醒时,她正蹲在马路边抱着胳膊,眼前漆黑一片。
拍她的人好像在看到她正脸时惊了一下。戴巧珊本能摸眼睛,发现她的双眼被贴了两张创可贴。
她哆嗦着手撕下它们,当然,那辆车已经开走了。她无法回应拍她的人“要不要报警”的问题,糊里糊涂回酒店。
现在的她,需要一个壁障足够厚、足够坚固的洞穴。小小一个空间,不用通风,不用透光,什么都不用。让她一个人,团成一团,锁在里面呆上一会儿。最好再睡上一觉。谁都不要来打搅。
然而,就在她刷开自己房间门时,一条纤薄有力的身影从旁边靠近。
戴巧珊望向她:“小曼?”
口罩之上,华曼的双眼浅笑盈盈,也小声回应:“小凡!是我!”
戴巧珊一怔。小凡。华曼笑着点头,忽然张开双臂抱住她,说:“过一寒假,想死我了!明儿开学摸底测验,你复习没?”
戴巧珊一抖,片刻后,她犹犹豫豫重新开口:“媛媛?”
第39章 袖手旁观
戴巧珊“媛媛”一出口,华曼就推开她,“噗”地笑出来,笑得本就不确定的戴巧珊一脸茫然。
华曼:“小薇,你还真容易忽悠!哎呀,让我怎么放心你!”
戴巧珊:“……”
华曼拉下口罩,少女似的背着手,歪下脸,从下往上笑望着她:“向薇!我是小曼!你又忘啦!你戏里戏外的闺蜜呀!”
戴巧珊拍脑门,恍然大悟笑:“没有!你不是最近忙吗,怎么有空……看我!快进去说!”
插卡的时候,戴巧珊愣了一下——她的房间好像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有卡持续取着电的;今儿空空如也,这表示什么?但她顺利插进去了,屋里各种电器应声启动。没什么异状,她也就没多想,拉华曼进屋。
“给你倒水……”
话没说完,手被拖住。戴巧珊回头,看到华曼笑盈盈地,一手箍着她的手腕,一手拿起手机贴到耳边。接着,她把手机放到了鞋柜上。
戴巧珊下意识打量屏幕,疑惑道:“通话中?你……”
华曼空出的手一把拉住戴巧珊的另一只手,两手一起用劲捏了捏,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