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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巧珊下意识打量屏幕,疑惑道:“通话中?你……”
华曼空出的手一把拉住戴巧珊的另一只手,两手一起用劲捏了捏,截断了她的话。她凑近,用神秘的低音说:“他们不想错过这种好戏!”
戴巧珊本能往后退:“什么戏?”
华曼乐,把握十足地拉着她,动都没动,笑问:“听说你今儿打人啦?”
戴巧珊一怔,想起来什么似的,小声:“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脸就噌地红了。眼泪使劲憋在眼眶里,说:“海爷被我气死……”她想要抬手捂脸,不料手被华曼握着,她只能低下头去,“我也没想老闯祸……”
华曼早有所料似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扯,凑近她轻声:“是吧!要不说你是个事儿精呢!多少人看你不顺眼,今儿就挨教训了吧?”
戴巧珊愣了一下,抬头:“你怎么……”
“知道”还没说出口,华曼连忙大声抢白:“你呀!可会给大伙儿添麻烦了!还记得十年前,‘白花儿’……”
戴巧珊一僵。
华曼笑起来,语气变得不紧不慢:“我猜你是忘了,不然,你怎么想那么久,才想起来自己叫‘小凡’呢?”
戴巧珊又要退,但依然,她被华曼的双手紧紧禁锢着。她颤抖起来,摇头说:“我不叫‘小凡’,我叫小珊……戴巧珊!”
华曼:“是!你当然是戴巧珊!”她一字一字说,“就因为你叫戴巧珊,所以戴巧珊犯的事,你要负责——不然,周鹏顶一张烂脸过了整整半年,不就太冤了吗?”
戴巧珊没说话,眼泪几乎是喷射出去的。她所有的力气都花在挣脱华曼的手劲儿上,喉咙因为用力,发出咯咯的声响;但华曼也花了更大的力气握着她,拖住她,继续说:“不愿听?这还没完呢!人家的心理阴影,你算过吗?又是开水又是玻璃……”
戴巧珊:“半年?……好像没那么久……他好像,也找过心理医生,治好……”
华曼笑:“烫伤至少养半年!你说治好就好了?就算他好了,你呢?为什么你一个定时。炸弹没被抓起来?哦我知道你要说,周鹏全家讲道理,没有起诉你——但你就敢这么不要脸吗?自由自在到处混,现在还混成了这部戏的主角儿?”
戴巧珊眼泪滚不停,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华曼:“你就是个神经病!知道吗?”
戴巧珊气虚摇头:“我不是……”
华曼:“那我来提醒你——你为什么要伤害周鹏?他在戏外有女朋友,就是你想弄死他的原因?你反社会呀!”
戴巧珊挣不开,拖不动,两人各自使力中,她被推搡着跪到了地毯上。
力气用光了,她只能就着两双相互抓扯的手,滚烫的额头靠上去,似乎她羞愧的灵魂连这一丝遮羞“布”也舍不得放过,试图深深地躲进去。
华曼用力一抖,推开她靠近的脸,强迫她抬脸看她:“你忘了,你在戏外也有男朋友啊!叫……”
戴巧珊终于绷不住,哭出来:“不要说!不要说!没有没有没有!!”
华曼被她的拼命挣扎吓得顿了顿,可她很快“振作”,铁了心说:“段……”
“啊!!!”
戴巧珊一声恐怖的尖叫。
这回,华曼是真被吓住了。戴巧珊下一秒就松了劲,华曼手一抖放开,戴巧珊就这么汗涔涔瘫倒到地上。
门外有了一些响动,像是有人听见这个房间的声音,过来打探。华曼望着被她活生生说晕的戴巧珊,兀自颤抖着发了会儿呆,拿手推了推她:“喂!戴……戴老师?”
戴巧珊一动不动。
华曼胸口漏跳一拍,慌乱中,她抓过一边鞋柜上的手机,声音发颤:“昶……昶哥,怎么办?哦……好好!”
她边说边站起身,挂完电话,把戴巧珊失去意识的身体往门后推了推,拉上口罩,把门打开一条缝便急匆匆闪身出去,再从外面把门关上。
门外传进她着急忙慌的解释:“没事没事,戴老师飙戏,已经好了,休息了!”
于是,外面也平息下来。
这时,套房内,看似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响起一声低沉的男音:“诶,哥……是,我在她这儿呢……嗨,大戏一场,一言难尽……我回头跟您说啊!”
背对着门的沙发响起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站了起来。
是宾少祺。他无言望着眼前的情景。接着,他拿着手机拍了几张戴巧珊的照片,才到门边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到卧室的床上。
戴巧珊还在晕菜中,一副深度昏迷的模样。
宾少祺摸了摸她的脉搏,放下心。她没有晕,或者说,即使晕过,也苏醒了。只不过她沉浸在不肯面对现实的情绪里,从而保持着晕菜的表象。就像普通人半睡半醒时,仅剩的一点意识在劝自己努力睡去的状态。
宾少祺没有惊扰她。他拿过床头的面纸,帮她沾掉不时涌出来,染到太阳穴、流进耳廓的泪。
忽然,他手停下,视线在她左眼睑上定住。
眼睛中间的睫毛“裂了”,像被什么利器划过,断了几根。“断口”对下来的卧蚕上,有一条大约半公分长的伤口。因为她眼泪的洗礼,眼妆晕染开来,这几处异常稍微离远点儿就看不见。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样发现牵连起另一样,宾少祺看到她被箍红的手腕,在地上蹭脏的膝盖。为了防晒,她向来日常穿长裤长袖,所以他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哪儿有问题。
手边传来戴巧珊轻轻加急的呼吸声,他转回视线,看到新一波眼泪从她微微颤抖的脸上滑落。
对。她最有问题的地儿,也许并不在肉。体。
宾少祺拿过手机,调微距,一张接一张地拍下戴巧珊身上的创口。拍完后,他再摸了摸她的脉搏,给她身上搭了角毯子,起身退出房间。
十来分钟后,江凯旋差不多完完整整看了一遍两个女人画风清奇的斗争。好像是华曼赢了,但也没赢太痛快。
他拿手抚下巴,一副深沉老朽样:“不就说个‘段’嘛,她这么大反应!莫非她不肯承认,自己跟段导有关系?”说着自己觉得荒谬,“那段导斥巨资挺她又是为哪般呢?不是傻吧!”
宾少祺一本正经:“她现在就承认跟您有关系!”
江凯旋也一本正经:“那段导也是‘前任’,好合好散。我都没意见,她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
宾少祺:“……哥,您比我还能胡说。”
江凯旋抬头,指着手机:“她俩鸡飞狗跳地这么大动静,你就一声不吭地躲着录视频?”
宾少祺:“我也不是有预谋,赶上了!”他笑笑,“哥,不是我说,这位您隔山隔水合作过一把,先前咱连见面次数都不超过一只手的三线流量,打蛇上杆腆着脸到处自称是您‘师妹’的人,来找小戴好多次了。回回都偷偷摸摸见,我特好奇,她们到底有什么好勾兑的!”
江凯旋表情丰富地听着宾少祺这通信息量,皱眉:“不至于每次都这么闹吧?不就一个角色吗?女二也补偿她了,片酬比小戴还高得多呢!何况,她又不缺戏!”
宾少祺语气挑衅:“那您觉着,一个连本职工作都老请假溜号的人,专门来找小戴,难不成有交情?”
江凯旋回过神来,作势道:“放肆!”
宾少祺立马赔笑,弯了弯腰:“诶唷,我就是义愤填膺,口无遮拦了!哥您懂的,当时女一您提‘华曼’,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人家听见风声就讹上了——我就是看不惯那些、给多少都填不饱、全世界都欠她几千万似的饿死鬼!”
江凯旋正色脸:“……合着你想说的都非得说完是不?”
宾少祺拿手捂嘴巴。
江凯旋:“好歹人家也是个流量,自给自足不成问题。何况,咱们这一行,管谁都叫‘老师’,人非要自称我‘师妹’,人也没大错!”
宾少祺:“可……”
江凯旋:“我知道你主要是看不惯严昶那副恨不得雁过拔毛、谁都算计、都想吃干抹净的嘴脸!看不惯他的多了去!可这跟华曼没大关系吧?她一个小姑娘,起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
宾少祺明白,这是江凯旋的点。谁对他真、真几分,他一定加倍还回去。
江凯旋:“她最多错在明珠暗投——得,不说了!看不惯的,咱没合作的时候躲远点就是,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让自个儿添堵。”
宾少祺表情松动,他微微弯下身,试探道:“哥,您这是……安慰我?”
江凯旋抬手在他脑门敲了一记:“说正事儿——你就把她一人留在下面?她要是醒过来,一时想不开,还没人拦着,你这段儿视频不就白拍了?”
宾少祺:“没事儿,她装睡着呢!”
江凯旋:“啊?”
宾少祺拿过手机:“也不知道她自个儿知不知道自个儿在装睡。”
江凯旋:“……你现在说话也跟那宋大仙儿似的,神神道道的了。”
宾少祺站起身:“我猜她,现在不愿见人吧!但反正跟华曼这一段儿,她应该是知道的——我何必把她知道的东西,再给她回放一遍?”
江凯旋脑仁儿疼似的抚额:“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宾少祺抬眼俯瞰向大落地窗外的京城图景,幽幽道:“她明知道自己怎么了,哭那么伤心,还骗自己睡着——这种状态,什么事儿能激醒她,什么人又能提醒她呢?哥,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搁她身上,多扣题啊?”
江凯旋:“你说你的,用不着跟我互动!”
宾少祺乐:“我就想看看,她到底能哄自个儿到什么时候!”
他重新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滑动戴巧珊身上那些小擦小蹭,最后,到她卧蚕的小伤口那张停下:“哥,我去请‘Dr。宋’来一趟,让他看看这视频,”江凯旋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宾少祺接着说,“今晚能不能借顺子到楼下守着那妞?”
江凯旋嫌弃:“刚才谁说‘她不愿见人’、‘装睡叫不醒’——临了还是放不下?”
宾少祺:“不是您说……”
江凯旋打断:“行行行!调顺子去,那你呢?”
宾少祺神秘一笑,转身就走:“我有刑事案件要侦破……谢谢哥,回见!”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朋友们回来~^0^~
感谢各位小伙伴的长期支持!谢谢九九(九九啊九九)、隐心和Elsie等朋友的长期投喂!感谢十五给部分盆友的解惑(捂着心口微笑)~你们让这个夏天好美~o(*////▽////*)q
第40章 填空题
一整夜,戴巧珊睡得极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
几次将醒未醒时,听到房间里有隐隐约约的异响,像电器件、空调风之类的噼啪声,有时候又像鞋底在地毯上摩擦的沙沙声。
戴巧珊听不真切,但每到那些声音骤然作响时,她都会被吓得一哆嗦。别提睁眼看了,她连动也不敢动,就那么僵卧着,冒汗。
直到早上五点,眼罩下方的缝隙里漏进一点点鱼肚白的天色,她才放心开睡。
然而,好像她还没睡多会儿,就听到有人开了她的门。就在她打算豁出去,扯眼罩看看到底对方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时,她听明白了:这次是真的有人。
有人在偷偷摸摸接近她。戴巧珊浑身寒毛直竖。
贼吗?还是鬼?记得有些鬼在晨光熹微时,只要不被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