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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盯着自己的小情小爱。象你一样心胸开阔,把我们的关系摆得端端正正、清清爽爽。”随着讲话,他的神色亦是越来越冷,“但我没想到,你说一套做一套。”
“我没有!”俞敏急切的辩白,“我一直是我,对你始终如一。”
“可你对自己没做到始终如一。你应该把大度宽容接着装下去。那样的话,我还会抱着欣赏的态度看待你。”
俞敏困惑地眨眨眼。
裴铭毓点醒她,“在医院里,你反复把矛头指向茵茵,你一定很得意吧?按捺不住等着看好戏?本来我没那么早怀疑到你,是你自己跳出来了。”
俞敏哀哀恳求,“裴铭毓,我真的没想过怎么样你,我敢对天发誓。我是……我是……”她又卡壳了。承认她所有的行为全是针对乔茵茵的?不行。俞敏明白,那样的话她就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乔茵茵定会挑唆裴铭毓,说到底自己绝不能认。
裴铭毓也没兴致听她解释,他坐回办公桌前,“回去吧,俞敏,把你的工作交接一下。五点钟前我要看到你的辞职报告。”
俞敏震惊,“你要赶我走?为什么?我是为了你好,她、她乔茵茵根本不爱……”
“够了,”裴铭毓狠狠吸一口烟,捻灭,“规定时间内交上辞职报告,这件事我既往不咎。超出一分一秒,俞敏,不要怪我小题大做。你不是说了解我吗?我怎么反击你也能猜到吧?”
俞敏‘唰’的掉了眼泪,“裴铭毓,我对你承认错误。可是你相信我……”
裴铭毓一指门,他说得隐忍克制,“滚。”
乔茵茵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薄薄的瓷胎晶莹剔透,似乎有光透进来,碧青的叶片舒展地浮在杯底。水已经被她喝得只剩了浅浅一层。门‘哐当’的响,震得杯中荡起一圈小小涟漪。倏地,她膝盖上一热,是裴铭毓俯身蹲到了她脚前,盯着她笑。他眼尾弯弯的,炽热直接,仿佛他们还是从前的夫妻。
乔茵茵先是放下茶杯,继而推开他手,“裴铭毓,你是让我来看戏的?”
他手上的热力源源不断透进她肌肤,“我没想到她在。我本打算今天下了班跟她谈,明天她就不用来了。免得你看了她生气,不给我好脸色。”他个子高,半蹲下来也不比她矮多少,“茵茵,我道歉,我冤枉你了。”
乔茵茵点头,“我听到了,你怀疑我也没怀疑俞敏。”
这话听上去无情,可的确是裴铭毓当时的想法。他认定乔茵茵恨死自己,结婚是迫于无奈。好容易逮着俞敏的由头,能借机回到简阳身边。等事情都冷静下来,他两赴北京查俞敏的事,裴铭毓才信了她在民政局门口说的那句:我从来没恨过你。
他说:“我当时不够冷静,想问题偏颇。我不对。”
“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是什么?可以几句话说清的事你不说,疯子一样逼我问照片的来源。现在你查清了,照片是你前女友拍的,我身上的嫌疑洗净了?”她冷冷看着他,“我得谢谢你吧?”
“茵茵,”他握上她手,被她甩开,他强迫着扣到她手上,“你怎么指责我都认,是我不对。”
“你拿我当什么?不愿解释时可以一巴掌打得我眉骨缝合四针。现在我们任何关系没有了,你又想解释?你觉得我需要这解释?需要你的原谅?”
“好好,我虚心接受你批评。你有什么牢骚尽管说,我洗耳恭听。”裴铭毓诚心要哄回老婆,那份笑容分毫不减。
可他这笑愈发使乔茵茵火大,离婚来受的委屈,心里的憋闷,还有眉骨上那道伤口,哪样是她该承受的?
她用力格开他手,“裴铭毓,离婚是你同意的,板上钉钉的事你还想怎么?我有牢骚是我的事,跟你说不着。”
“复婚,马上复婚。”他又哄,推着她膝盖笑,“明天?要不今天?我都听老婆的。”
“谁是你老婆?有事来了你相信别人也不肯相信我,这叫夫妻吗?”
“我也有苦衷,茵茵。”
“你的苦衷就是疑心病。”
裴铭毓脸上挂不住了,他‘腾’的站起来,这动作毫无征兆,吓得乔茵茵以为他又要打人,脸上一紧,“你敢!”
裴铭毓赶紧又蹲下,“茵茵,别担心。我说了管好自己的手,你看我行动。我要是动你一根指头,你怎么罚我都行。”他每个字都细腻得要渗出水来,“你说跪着我就跪,你说不许我碰你我就忍着,你要怎么我全答应。”
“我说?我说你离我远远的!”
“这不行。”他马上反对,“我们闹了点误会,现在误会消除,理应和好。”
“裴铭毓,你的人生大事都这么随随便便吗?结婚轻率,离婚草率,现如今说起复婚更是轻描淡写。我承认我不爱你,但我对婚姻抱着极大的诚意,你呢?”
裴铭毓脸色一黯,他接受不了乔茵茵如此理智的话。什么叫对婚姻抱着极大的诚意?签合约吗?还有那句我不爱你,或许它是事实,但经过这半年多,他千哄万哄,陪尽小心。即使是一块冰也该化成水了,她竟然还能底气十足地说出来。
“茵茵,你有点良心,我掏心掏肺,没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事。弄伤你是我不对,我承认。可你想过吗?你做的就一点错没有?你答应我不见他……”
“我来这不是跟你谈私事的。”乔茵茵气鼓鼓打断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扯从前的事。”
“私事处理不清我们没法谈公事。”裴铭毓的笑消失了。
“那就不谈。”乔茵茵拿起包,愤然出了筹备组。发动车子时,她一个劲发颤,钥匙怎么也对不准,最后她尖叫一声狠狠扔到旁边。
原来,她恨俞敏,怨裴铭毓。现在,恨和怨都聚到了裴铭毓一人身上。这算什么?婚姻吗?整个是一场闹剧!她给简阳拨电话,“你在哪?”
“棚里。有事?”简阳正忙着,话说得言简意赅。
“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33第三十三章
到摄影棚时;简阳的工作还没结束,乔茵茵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摄影棚曾是她最熟悉的地方。读大学那几年;简阳进棚里拍片;乔茵茵下了课过去找他。等他忙完再出去吃饭。这已经成了他们生活中的固定状态。
乔茵茵隔着很远看简阳。不同于世人眼中的摄影师形象,他不邋遢;不留长发;没有跟艺术沾边的怪异癖好。他象一块干净光滑的鹅卵石;扔进多么光怪陆离的环境里还是他。时光仿佛也特别偏爱他;离开校园多年;他还是一副漂亮大男孩的形象。
乔茵茵没有对简阳诉说心事的习惯;因为简阳平和,不鼓励她与人针锋相对。令乔茵茵生气的事;在他那儿都是小事;睡过一觉或是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不值得动气。说不到一个频率上她也就不爱说了。不过,这么多年她始终有个习惯,就是情绪波动大时特别愿意在简阳身边。哪怕不说不动静静地呆一会,心情平复得特别快。要是他不在,熬一熬也行,可需要的时间长很多。
当简阳开始收工规整器材时,乔茵茵的火已经消了。她过去说:“我想吃鱼头火锅。”
简阳灿然一笑,“行啊。”
他们挑了一家江边的菜馆,有现成的养鱼区,依照客人要求现场捕捞,保证原料鲜活。两人临窗而坐,有徐徐江风拂面,惬意无比。点了菜后,她拉着简阳去挑鱼,看他比划着鱼抄子怎么也追不上窜动的鱼,还险些把自己投进鱼池里,逗得她前仰后合的笑。
简阳也是开心,活泼泼挥着鱼抄子,誓要亲手抓上一条来。整天在他妈严密监视下,防贼一样防着他们。能偷出这一顿饭的时间独处,他简直美死了。
折腾半天,快要把鱼池子搅得天翻地覆了,终于有条笨鱼遭殃。捞上来后一分为二,半边红锅半边清汤。鱼头统统归了乔茵茵。
等锅子汩汩冒了泡,乔茵茵食指大动,她不能吃辣,专攻白锅这边。简阳则是油汪汪的红油锅,辣得他泪眼汪汪,更有大男孩的喜人憨态。
“喝一口啤酒解解辣?”乔茵茵逗他。
简阳守着自己的鲜豆浆,“哪能俩人都喝?我得开车。”
“你喝吧,我们打车回去。”她笑嘻嘻的。
简阳不上她当,“少来。”
“喝一口吧,一小口。”
“你吃一块我这边的,我就喝。”简阳作势要捞一勺沾满红油的鱼肉给她,吓得乔茵茵阻拦。
他没有酒量,她不能吃辣,一挨上吃火锅总免不了互相挤兑。
“一会吃完饭我们去酒吧玩?”乔茵茵提议。
简阳刚要点头,却又犹豫,“太晚了妈疑神疑鬼。”
乔茵茵嘟嘴,“我刚才说晚上不回去吃饭,妈就翻来覆去地问。她是不是也问你来的?”
简阳苦笑,“没问那么直接,绕着圈的问。”
“我得好好想一个办法,怎么让妈不跟咱俩较劲。”
“你要是能把妈扭转过来,”说完,简阳摇头,觉得这事难度系数太高,“基本不可能。算了,顺其自然吧。”
乔茵茵心里想的是另一码事。石菁华防来防去,好象他们两人*抓紧机会凑一起。其实,乔茵茵压根没那想法,在裴铭毓那儿,她已经烙下心理阴影了。可这话又不能直白的说。所以她要想个办法婉转地打消石菁华的担心。
吃过饭,他们驾车去了酒吧一条街。因为不想多逗留,随便选了路口的一家进去。周五的客人比平日里多,简阳他们兜转在里面找位置。忽然,乔茵茵一把拉住他,“别找了,回家吧。”
“怎么?”
“没怎么,我忽然想起来明天去海边,我得回去收拾衣服。”
简阳无所谓,马上往外走。到了门口,乔茵茵回头看一眼里面,她讨厌的俞敏和曲恒并排坐在吧台前。
俞敏已经喝了几个小时,她酒量好,慢斟慢饮,喝到这会也不见醉态。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洗过脸后只剩了素净清秀的一张脸,反而比化妆时年轻几岁。
“再来一杯。”俞敏顿着空杯叫。
酒保过来,斟了些酒进去,又加了几颗冰块。
曲恒看看时间,“行了吧大小姐,今天就喝到这儿。我送你回家,那儿还有朋友等着呢。”
在这碰见表妹纯属偶遇,他原本带了几个女孩过来玩的,现在撇下她们半天了。
“别啰嗦,谁求你管我了?走走走。”俞敏烦躁的驱赶他。
“你懂点儿事。一人猛灌,喝醉了出什么岔子谁照应?”
“说了你走。”她挥着手赶人。
曲恒有点烦了,“你以为你三岁孩子啊?老得大人追着你屁股后面哄。”
俞敏心里记恨曲恒。若不是他上回胡说八道一气,自己也不至于脑筋抽筋想出那么个主意,自然也就没有后来裴铭毓那声令她伤心欲绝的‘滚’。俞敏多年的感情、苦心维持的好形象因为曲恒,彻底毁了。
“都是你,替我瞎出主意。没有你我哪会有今天?你还有脸跟我犯横?”
曲恒不爱听了,“我出主意你也得听啊?磨破嘴皮子劝你,别跟姓裴那儿干了,你听吗?天天加班,周末也不歇,你卖给他啦?瞧你现在这样儿,哪还有点水灵气儿?”
“我不干了,我辞职了,你高兴了吧?”她赌气地瞪他。
“早该这样。”曲恒鼓掌。
俞敏的眼泪又来了。
曲恒狐疑,“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