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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手了吗?”
“洗了。”他举到她眼前,“你检查一遍?”
她送上筷子。
裴铭毓笑呵呵的,“你多吃,我早饭吃得晚,还不饿。”
乔茵茵想到那个落满灰尘的家,有心提醒说让小时工过来打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她讲话得特别慎重,最好不要给他留下任何错觉。
依着裴铭毓的习惯,她先盛了一碗汤给他,等他开始喝了,才端起自己的碗慢条斯理地吃。
“今天下班,我想去拿一些衣服。”她说。
“明天吧。今天下班我得带你去个地方。”
她狐疑地看他,“你不是连我私人时间也要管吧?”
“你可以再跟我讨价还价。”
她试探地问:“我爸的事?”
“那个我们谈过了。不在此之列。”
她想了一大圈也没有,悻悻的白他,“九点前我要回家。”
他的答案让乔茵茵心惊肉跳,“看你是不是乖乖配合了。”
“你要干嘛?”
他不答,只是笑得胸有成竹。
吃过饭,乔茵茵收拾了桌面,洗手回来时遇到有人纷纷往外面走。她问裴铭毓,“他们干什么去?”
“中午休息时间长,附近有商场可以逛。”
听见这个,她心思也活泛了,正好不用在这儿跟裴铭毓两两相望。却听他说:“你别去了,到里面休息。”
“你能不能别老管着我?”乔茵茵有点烦了,心里说你比我爸管得还宽。
他也不争执,过来扯了她手臂往小隔间拉她。吓得她赶紧找借口,“我这身衣服怕皱,不能躺。”
“我给你拿衣服了。”
她进到小隔间一看,腹谤这裴铭毓真是有备而来。她在家里的拖鞋、睡衣都装到袋子里拎来了。她拿出来闻闻,有柔软剂的香味,她还想对床单找碴,他说:“别瞧了,新换的。”
“我休息你进来干嘛?”
他理直气壮地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了,“我也休息。”
两人躲进这狭小局促的房间里,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他打了什么主意。
“裴铭毓,你说话不算数。”
他一双眼睛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转,“我只看。”
“你……”她想说变态,又觉得言过其实,“你太猥琐了吧?”
“他看了你穿睡衣,我也得看。”
她扔过睡衣砸到他身上,“看你个大头鬼。”
对裴铭毓,她是有几分了解的。哄她上床时花言巧语加诡计多端。他也不是急吼吼直奔主题的人,他讲究情调,喜欢把这事进行得活色生香。这个小空间说不上浪漫,但办公场所另有一番趣味。她恶寒地打了几下颤。
“我告你性骚扰你信不信?”她厉声威胁。
他不说话,挽起睡衣三步两步间已经到了跟前。乔茵茵看到他眼中是全无妥协之态的坚定。他抬起手臂,又象那晚拍打门板一样冲她伸过来。吓得她缩了脖子服软,“我换。”
殊不知,他不过是将手撑到她背后的墙上,以一种泰山压顶的姿势靠近她。他贴得很近,鼻端热气拂到她脸上,痒痒的,“他看了你一个多月,公平起见我也得看一个月。”
乔茵茵屏紧呼吸,因为喘气的幅度大了都能触到他衣服。
“他没看过我换衣服。”
“那就对了。他要是看了,我今天还得加码。”
乔茵茵觉得他们这样贴身讲话太过危险,说不准哪点儿叫他逮住借口,又得发一阵疯。她抓过睡衣,贴着墙壁移开半米远,“你不要动。”她制止他,然后狠狠心,开始解扣子。
眼见着露出精致的蕾丝胸衣边缘,裴铭毓鼻端不动声色地深吸一下。他的联想又发作了,好象空气中弥漫了她特有的体香。不单如此,真切地看到她胸口那一抹白皙的肌肤。对夜夜煎熬的裴铭毓来说,这俨然是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撩拨,荼靡且刺激。
乔茵茵也是警醒,发觉他目光停留的位置不对,她倏地转成一个背影,慌里慌张套上睡衣。然后又把上衣罩到腰下,遮遮掩掩地褪下裙子。她又怕走光又要防备他忽然动手,眼睛忙手也乱,穿睡裤时两条腿都探进一个裤腿,险些来个金鸡独立摔倒。裴铭毓及时扶她一把。
这叫她更窘,轻颤颤恨道:“裴铭毓,你是神经病。”
“对。”
“你是变态狂。”
“对。”
她有些词穷,扁扁嘴说:“你该去看心理医生。”
他很是欠揍的笑,“我看你就行。”
她浑身绷紧地枕到枕头上,并不敢调转身,唯恐他从背后扑上来。她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你越这样我越不会跟你复婚。我不想跟神经不正常的人生活在一起。”
他翘起二郎腿,“我不急,你自己想去。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开始办你爸的事。”
乔茵茵忿然转脸,开始看天花板,这是让她休息吗?是供他观赏。
余光中,裴铭毓将她置于床尾的衣服挂到衣架上。装饰的小丝巾亦是一板一眼搭好。
乔茵茵竟是鼻子一酸。她想起石菁华还没嫁来她家时,父亲每天晚上都过来把她的红领巾挂到她床头上,然后用温热的大手拍拍她脑门,说妞妞快闭眼睡觉,明天还得上学。
她恳求道:“裴铭毓,我想我爸早一点回家。他有糖尿病,他在里面每天都盼着回来。”
他身子滞了一下,继而语气里不带任何起伏的问:“哪天复婚?”
她‘呼’地把被单蒙到头上,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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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下班后,他们去裴铭毓所说的地方。据他讲非常近;步行七八分钟而已。路上;乔茵茵惴惴不安;生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但是说老实话,她这不安又不是那么纯粹。她知道裴铭毓对自己的心思,说到底是为了复婚。也正是倚仗这点,他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到了所说的地方,她还是惊讶的半张了嘴,“这儿?”
门上挂着‘婚姻咨询’的牌子。叫乔茵茵以为他们是进到婚介所了。她掉头想走;但被他强行推到了一间屋内。看里面环境倒也温馨整洁。
裴铭毓按着她坐到椅子上;“一个小时;结束了我带你吃饭去。”
“我跟你咨询什么?”她匪夷所思。
“咨询复婚。”
她想说你魔怔了吗?可瞧他坚定不移的态度,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四十余岁,体型微胖的女人。她和蔼地点头打招呼。
裴铭毓说:“温教授,人我带来了,你帮我劝她吧。我去抽颗烟,有需要叫我。”
“裴铭毓,”温教授叫住他,“这种辅导应该夫妻双方在场。”
裴铭毓不以为然,“我没任何问题,主要是劝她。”
他也不等对方再讲,拔腿走了出去。剩下乔茵茵与温教授面面相觑。
温教授笑了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等等,”乔茵茵问:“你先说要谈什么?”
“我们对婚姻破裂或是感情触礁的夫妻提供辅导。帮助他们找出婚姻中的问题,解决问题。”
“心理医生?”
“可以这么说,但我们主要针对婚姻中遇到的问题。”
乔茵茵明白了,裴铭毓这是借助各种手段达到复婚目的。她摇头,“你不要说了,我们的问题你解决不了。他逼我表态,越逼越是让我……”
“不是每对夫妻都会言归于好,当他们认识到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也会欣然接受。”温教授笑着说:“没有人强迫你做选择。我起的作用也不是劝说。在你们中间,我是倾听和引导,更好地帮你们沟通,理清问题所在。”
乔茵茵是学语言的,对人的发音吐字非常敏感,“你是哪里人?”
“我是新加坡的华裔。”
乔茵茵环顾这四周,“这是你开办的?”
温教授说:“我在燕都大学做客座教授,教授社会心理学。这里是我的兼职。”
乔茵茵一下有了兴趣,“太好了,请你帮我劝劝他。我觉得裴铭毓越来越不正常。”
温教授笑了,“我们不说谁是不正常的。只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暂时遇到一些自身无法解决的困惑。能先跟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婚姻吗?”
裴铭毓对着楼道窗口吸烟。望着远处滚滚而过的东江水。他吐出一口烟气,接着在心里做谋划。复婚是他志在必得的一件事。曾经他用两个月的时间娶了乔茵茵,现在他有信心用再短一点的时间完成复婚。有效的步骤加上誓不罢休的决心。乔茵茵终究要回到他身边来。
他掏出手机,拨了姐姐裴莉的电话,“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吗?”
“有了。”裴莉爽脆的答,“明天我就去茵茵家,已经跟她妈打过招呼了,简阳也会在。介绍这女孩是音乐老师,也算搞艺术的。”
裴铭毓不想知道得那么具体,“你看着办吧,他要是看不上你再多踅摸几个。总之就是把这事当要紧事办。”
裴莉恨铁不成钢的,“你也是,我费劲巴拉劝你时你不上心,隔了这么些日子才醒过味来,你也够迟钝的。这回要是跟茵茵和好,可千万别再折腾了。”
“知道。”裴铭毓挂了电话,回身望一眼紧闭的房门,他想象着屋里正进行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借助温教授的专业知识和阅历让乔茵茵有所转化。最好等会儿一开门,见到的是她半嗔半怨的眼神,那样他一定过去哄,心甘情愿地哄。随她打也好闹也好,哪怕不解气咬自己几口,把气撒完了他们接着回到原来轨道上。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想得口干舌燥,想得火急火燎。
四十多分钟后门开了,乔茵茵走出来。她看一眼裴铭毓,没出现他期待的眼神,她平静无澜地说:“我先走了。”她又跟温教授道别,“谢谢您。”
裴铭毓蹙眉,不由自主跟过来。
温教授微笑着叫他,“裴铭毓,到你了。”
他想拒绝,但又想知道乔茵茵她们谈的如何,于是尾随温教授进去。
“她怎么说?”裴铭毓有点亟不可待,“同意了吗?”
温教授摇头,“不同意。”
裴铭毓不信,“怎么可能?你的劝她都不听吗?”他了解温教授,她有很高的专业水准,否则他也不会来求助她。
“你的理解有点偏差,”温教授说:“这种婚姻辅导不是劝说,是帮助你们顺畅的沟通。”
裴铭毓摆手示意温教授不用解释,“我和我太太的沟通一直很好。只是之前遭遇了一点小误会,她这人又有些脾气拧,我的话暂时听不进去。”
“我认为你们两个之间的确有些问题。而你,裴铭毓,似乎你这里的问题更多一点。”
“是有一些问题。”裴铭毓没有否认,“但我有信心解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她同意复婚。剩下的事我慢慢来。”
“但是,你们的问题不解决又如何复婚?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裴铭毓耐下性子解释,“温教授,我太太的问题是心里存了怨气,只要她气消了就会同意复婚。我希望你帮我的也是为她纾解怨气。”
“她是有怨气。如果你不是仅仅关注她的问题,把眼光放到你自己身上,从你自身先做改变。我相信她看到你的转变,她也会有转变。”
裴铭毓认为安排温教授这个环节没取得应有的作用,他果断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