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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良宵看着宋贝贝的,带着一丝怜悯的那种。
宋贝贝十分讨厌这种眼神,仿佛自己变成了某种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
宋贝贝义正言辞的说道:“苏良宵,你不用枉费心机了,当初我以为顾言清是为了顾宛靖才来当我的监护人的时候,我都没有离开他,我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缘故而离开呢,你太小看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即便顾言清是为了守护安宁来照顾我,我也只会觉得他有情有义,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不响了。”
苏良宵笑着:“你们之间这么情深意重?”
宋贝贝笃定道:“对,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无论如何你是无法拆散我们的。”
苏良宵一笑:“如果你知道,当年他和陆易生合谋害死你父亲的事情呢?”
宋贝贝原本是想走的。
她在这里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苏狐狸这个样子,明显就像是抓住老鼠的猫,玩弄一下,再将你吃掉的模样。
宋贝贝并不想跟他呆在这里。
但是当苏良宵将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宋贝贝的脚就被定住了:“你说什么?”
苏良宵也不看他,却也不说了,嘴角似乎扬着一丝不屑,那模样似乎冷淡的在无声的斥责宋贝贝的愚蠢。
宋贝贝忍不住了,站起来,几步就走到苏良宵的身边,她几乎是揪着苏良宵的衬衣,声音有些发颤:“你胡说八道,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再这样,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宋贝贝不能接受父亲就这样被苏良宵搬出来,随意造谣。
父亲死去多年了,是死于肝癌晚期,家里老一辈的人,包括周律师,都是知道的。
苏良宵为了挑拨她和顾言清的关系真是费尽了心思。
但是宋贝贝不准许,不准许,他连死去的父亲都拿出来亵渎。
苏良宵轻轻的将宋贝贝的手拿开,眼中有一抹诡异的笑意:“小千金,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你不想等我把事情说完嘛?”
宋贝贝突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想听,你就是一个大混蛋,大骗子,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说着宋贝贝转身拿了包就冲出去。
苏良宵没有去追。
看着宋贝贝的背影,带着某种笃定的笑意,继续用餐。
这个时候,服务员将剩下的菜品都呈上来,看到苏良宵对面的餐桌一片狼藉,有打翻的牛奶杯子,连忙说:“先生,要为您收拾一下吗?”
苏良宵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
苏良宵回酒店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蹲做在他房间门口的宋贝贝。
她还背着双肩包,像是国中生的模样。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良宵一点也不怀疑,宋贝贝如何能找到他的房间。
毕竟他故意跟他们定在同一个酒店。
走廊上有厚厚的地毯,宋贝贝并没有发现有人过来。
直到感觉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轻轻的抚了一下。
宋贝贝赫然抬起头来。
是苏良宵。
而他的嘴角还有笑意。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摸一只被遗弃的宠物一样。
他的眸色那样笃定,嘴角偏偏又有一抹讽刺。
好像宋贝贝出现在这里也是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宋贝贝很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但是她逃脱不掉。
苏良宵已经在她的心里埋了一个炸弹,要么彻底的清除,要么索性让它爆炸。
否则她是一分一秒也不得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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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因为顾言清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228。因为顾言清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宋贝贝站起来,掉苏良宵伸过来的那只手,此时此刻,她已经平静了许多:“你跟我说清楚,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为了叫我难受胡编乱造的是不是?“
苏良宵挑了挑眉,拿出房卡,开了门,说道:“进来吧。”
宋贝贝进了他的房间。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里面有好几个套间。
而苏良宵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的。
宋贝贝自然也跟了进去。
苏良宵坐到办公桌椅子的后面,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本本子,放在书桌上说道:“我想,在这里,你应该能找到答案。”
宋贝贝走了过去。
发现,是一本小牛皮日记本。
可这是什么呢?
宋贝贝拿起的时候,手竟然有些发抖。
打开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仿佛并不是一个记事本,而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会有魔鬼钻出来一样,将她食髓吞骨,但是偏偏又有着巨大的诱惑,宋贝贝根本抗拒不了。
宋贝贝几乎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打开来看。
日记本并没有署名。
但是宋贝贝翻了几页之后,竟然看出来了,这是陆易生的日记本。
这是十几年前的旧物,里面工工整整的是用钢笔写的字,字迹工整,很容易想到陆易生这个人,干干净净的白衣天使,一丝不苟的模样,本子年代有些久远,纸张有些泛黄,但像是一把明灯,隔着岁月,照亮了十几年前的过往。
开始的篇章,宋贝贝并没有发现什么。
无非是记录生活,其中有不少篇幅是提到孤儿院的那些孩子
但是字里行间,宋贝贝却发现,那个时候的陆易生字里行间充满了一种戾气,也几次说道要报仇的事情。
其中有一片很剪短:
XXX年6月7日,大雨。
今天在医院的体检报告单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宋闫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仇人,我拿着他的体检报告单,手有些发抖,慢性肝炎,不算严重,我心里烦闷,若是这个报告单是肝癌晚期多好,我会省掉不少麻烦,可是老天总不会叫坏人早死,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面划过,以我现在在医院的身份,想动点手脚并不难,这个想法把我自己给吓到了,医者父母心,我该怎么办?
XXX年6月9日阴天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幸运的没有让任何人察觉端倪,呵,我想连老天都在帮我,宋闫良又来了,我把上次借故没有给他的报告单给他,肝癌晚期,当然我已经动过手脚,毫无瑕疵,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宋闫良拿到报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我佩服他的平静,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商人,他平静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耐心的讲解给他听,最后,他问我:医生,我最多还能活多久。我心底笑着,这次你落在我的手上,我这是替天行道罢了,但是我表面上还是耐心细致的讲解,包括化疗的方案。他说:医生,您一定要让我活的长一点。看吧,这样的人就是怕死,舍不得他的黑心财富。”
XXX年6月15日
宋闫良来医院问我一些问题,带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儿,他聘请我当他的私人医生,照顾患病后的他的生活和治疗方案,薪水很高,这就是我想要的,他终于落在我的手上,我终于可以为父亲报仇了。
XXX年6月27日
治疗期间,我将他所有的药物都换了,宋闫良的病情不断的恶化,已经出现肝部硬化,我的目的好像就要达成了,今天,他化疗完成,十分虚弱,说道:易生,你一定要让我活得长一点,我死了,贝贝怎么办,她才五岁。宋闫良对他的小女儿视若珍宝,没想到魔鬼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她女儿才刚满五岁,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一直叫我易生叔叔,喜欢缠着我讲故事,我并不讨厌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先天有眼疾,大约是宋闫良的报应。我不能心软,我要报仇。父亲被害死的时候,我也只有五岁,为什么没有人来同情我?
XXX年7月1日
今天喝的大醉,言清过来找我,我趁着醉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这么多年我一直一个人承受巨大的压力,我真的受不了了,最近我很迷茫,宋闫良很信任我,她的女儿很可爱,我有些动摇了,不,我不能动摇。
XXX年7月6日
宋闫良的女儿急性视网膜脱落,可能会失明,小丫头很可爱,也很无辜,我决定给她找到合适的视网膜,就当是对她即将失去父亲的补偿。
XXX年7月7日
安宁死了,我私下里将安宁的视网膜移植给了宋贝贝,只有言清知道这件事情,连阿良我都没有敢告诉,对不起安宁……
XXX年7月25日
小丫头终于重见光明,高兴不已,宋闫良更加信任我了,今天他特意请我吃了饭,谢了我,而后将我叫到书房,不停的说:易生,我的身体不行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活头,我在这个时间上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女儿,易生,贝贝还那么小,你给我想想办法……我提了一个主意,给她物色一个监护人丈夫,没想到宋闫良竟然同意了,其实,这个计划,我很早就想过了,他已经命不久矣,但是就这样叫他死掉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明珠集团是他一生的心血,但当初若不是他指使明珠集团的媒体诬赖父亲,父亲根本不会逃亡死于非命,而母亲也不会自杀,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将明珠集团彻底的毁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XXXX年8月7
宋闫良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现在他已经真的是肝癌晚期,任凭怎样都无力回天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月的相处,我对他有了一丝的改观,他真的是小姨说的那样的人吗?不,我不能心软,小姨给我看过证据,宋闫良和父亲的死对头官商勾结陷害父亲贪污,我不能心软,让明珠集团倒闭,是为民除害罢了。好笑的是宋闫良竟然将事情全权交给了我处理,我自然会给他找一个最佳人选。
XXXX年9月9日
阿良竟然被宋闫良选中,他是个很难掌控的人,他并不适合我的计划。
XXX年10月7日
言清被小丫头选中,在我的劝说下,宋闫良放弃了阿良,决定领养言清,我离计划又近了一步。
XXX年10月19日
今天是宛靖生日,难得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阿良将自己和顾言清一同锁在小教堂里放火打算同归于尽,我将阿良救出来,宛靖冲进去救言清,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塌下来的房梁,宛靖伤势严重。
XXX年11月26日
今天大雪,我刚刚从美国回来,得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面,宋闫良对言清十分满意,已经在悉心栽培,最近得知小姨的消息,十几年了,我想找到她。
……
……
……
一篇篇的翻过去,宋贝贝只觉得头昏耳鸣,脑袋像是被人重重的击过,只觉得疼的厉害。
他不敢相信,根本不敢置信。
这些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
宋贝贝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全然被颠覆,生活中所相信的,所坚持的赫然黑白颠倒。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铺天盖地的织成一个网,宋贝贝被这张网拴住,被那些尖锐的针头扎的透不过气来。
但是她此时此刻虽然心脏剧烈的跳动,手指也在发颤,但是却还是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张一张的朝后翻阅。
后面有一段时间记录的很杂碎。
直到半年之后
XXX年5月6日
宋闫良是凌晨三点死亡,他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躺在床上多日,家里的保姆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宋闫良回光返照,去了宋贝贝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