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散落一地的纸张上,是人物的素描,很容易便能看出来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凌旭尧弯腰将地上铺散开的纸张捡起来,沉眸看着上面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么多年,他却从不知道景郁喜欢画画,每一张的画都很传神,女孩的眼睛十分璀璨。
在茶几上素描的画笔散落着,还有一张尚未完成的画在窗户边放着的画架上。
凌旭尧撩唇,黑沉的视线在房间里轻扫而过,并未发现景郁的身影,阳台上的窗帘却被外面的风不断着吹动。
男人瞳孔一缩,便大步着朝着阳台过去。
他拉开窗帘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她正望着花园里的郁金香出神。
连着他走到她的身后都浑然未觉。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日记本,书页微微泛着黄,看得出来是上了年头的。
他的眉头皱了皱,这本日记本如果他没想错是江舒夏妈妈 的。
“阿景——”男人锁着眉头,出声。
景郁缓缓着转过头,目光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凌旭尧,便又转了过去。
第二卷 第333章 想要许愿吗
她看着郁金香出神,声音轻缓。
“大概都是命吧!小雪的女儿最后却成了你的妻子,你爱的人。都是我造的孽!是我误会了小雪,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是我的错。连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她的目光却是渐渐着悲切起来,蹙着眉朝着凌旭尧看去,“我连累你了吧?舒夏,也因为我的所作所为,对你发难了吧?”
景郁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这样的事情似乎想想就能知道所有后面发展的事情。
她一直想着让凌旭尧和江舒夏分开,因为会让她想起过去的事情,她会不甘心。
慕雪抢了她爱的男人,江舒夏抢了她的儿子。
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被那对母女抢走了。
只是现在却发现,都是她欠了她们的。
是她的错,错到后来自己都无法原谅,更何况是江舒夏。
凌旭尧沉默,看着她的脸,突然才发觉,她的样子貌似是老了几岁那般。
“是我的错,是我错怪她了,酿成了这样的结局。小尧,我有阻拦过的,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根本阻止不了。”景郁摇头,眼底泛起了盈盈水光,她是阻拦过的。
只是根本来不及,发生得那样突然。小雪还是永远地离开了——
“我这辈子大概也就在愧疚中过了吧!”她闭了闭眸,“以后我在这里就不出去了!人多少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而我也是一样。”
“小尧,让我再见见舒夏一面吧!我想跟她好好地道歉,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舒夏不会早早地失去了妈妈,我记得当时她也在车上吧!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景郁垂着眸。
对江舒夏是抱歉的,是她的错,她害得她失去了母亲,一个孩子当时是该有多害怕,虽然她并没有怎么受伤。
对慕雪却是愧疚的,同时又有些许怨恨,怨恨的是她没有跟她解释清楚。
不然两人之间也完全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模样。
凌旭尧垂眸,“她不会愿意见你的。”
他不会再让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些事情只要他提出来,她不会拒绝的,这点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
所以他说了,她会答应的。
“小尧,我只是想要跟她道歉。是我的错——一个求得原谅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景郁抓着凌旭尧的手,恳求着。
凌旭尧蹲下身来,和坐在轮椅上的景郁几乎平视,他低沉着声。“阿景,就算见面了,舒夏也不会原谅你。”
就算是见面了,也不会原谅——
这是他知道的江舒夏,关于她母亲的话,这方面更甚。
景郁点点头,抓紧了他的一只手,她眼底冒出了泪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这么跟她道歉了之后,我至少会心安一点!”
“阿景——”凌旭尧抬眸仔细地审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薄唇勾勒出了无奈的笑,“你心安了可是舒夏却会难受,她怀孕四个月,又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再难受。”
他抬手擦去景郁面上的眼泪,“舒夏见到你就会想起她的母亲,而我更想让她快乐点。”
景郁看着凌旭尧认真的模样,微垂了眼眸,看着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提。”
凌旭尧抬手抚了抚景郁的发丝,眼眸里有些无奈。
他不能偏袒着景郁,这些都是她该受的,哪怕是要真的在这里再也不出去也是一样。
是她欠了舒夏的,欠了他们母女的。
景郁伸手环住了凌旭尧的脖子,抱住了他,她说,“小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和舒夏要好好的。把我欠了她的那份补偿给她——”
凌旭尧垂了眸,拍了拍景郁的肩膀,“我知道的。”
只要她回来——
要怎样都可以,只要她能够回来——
凌旭尧走后不久,警察便赶到GK。
桑榆被警察带走,因为凌旭尧的吩咐,连她的父母过来保释都没能当日出来。
被派出所拘留了整整五天,才将人给放了出来。
桑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她看向过来接她的父亲看去,暗自咬牙,她迟早会让凌旭尧后悔C。
“爸,我要得到凌先生。”
桑父见着已入魔的女儿只能摇头,这个女儿是他们的老来女,疼得不得了,事事顺着她的意思,给她最好的教育。
只是现在——
已经演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没经历过挫折的孩子,迟早会栽跟头的。
“小榆,你看看我们桑家,已经倒了,再也没有后台给你靠了。爸爸护不住你,你真是糊涂了啊!”
桑榆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握住了他的手腕,倔强得很,“爸爸,我喜欢凌先生啊——好不容易遇到了,我怎么甘心放手!”
”你真是疯了!”桑父低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女儿打不得骂不得,才养出了这样一个性子。
桑榆见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小手紧攥成了拳,眸色坚定。
就算是耍尽手段那个男人也一定得是她的。
江舒夏的最后一站是距离中国不远的泰国。
这是她离开的第二十五天。
碾转了六个国家最后来到了这里,以和中国比较靠近的一个国家作为这次旅行的终点。
她是爱那个男人的,是要回去的。
从飞机上下来,抵达入住的酒店,江舒夏倒头就睡,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对她这个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妇来说的却是有些艰难。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江舒夏用完早餐之后,便去了曼谷最有名的寺庙。
这一天被她安排得满满的,不过人多的地方她不敢去,怕挤着宝宝。
泰国是一个色彩浓郁的国度,佛教已然深入脊髓里。
虽然她什么都不信,但难免着有些入乡随俗。
江舒夏从寺庙里出来,一阵风吹过,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便传了过来。
抬眼望去,寺庙的右手边有着一颗上百年历史的许愿树,茂盛的绿叶形成了一柄巨大的伞,树上挂着红色的绸带,密密麻麻地垂落下来。
“施主,想要许愿吗?我们这里的许愿树很灵,许下的愿望早晚都会实现。”一个穿着僧服的僧人过来,笑吟吟地看着江舒夏。
江舒夏有些意外,他跟她说的是中文。“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第二卷 第334章 你看看我好不好?
“看出来的!”僧人双手合十,说道。
江舒夏扬眉,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红色绸带,“我要一根。”
僧人拿出一根,“五泰铢——阿弥陀佛”
江舒夏拿了五泰铢出来,交给僧人,那跟许愿带便到了手上。
她跟僧人借了只笔,在一旁的桌子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娟秀的小楷在红绸上显得格外地漂亮。
许愿树上的许愿带上的字有各种国家的语言,很神奇的东西。
她将许愿带挂在了树枝上,那根许愿带被风吹动,上面的字忽隐忽现的。
她微笑着闭上了眼,双手合十放于胸前。
“施主这个愿望要实现很容易,关键在于施主自己!”僧人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江舒夏皱了眉,睁开眼眸,朝着僧人看去,虽然有些觉得有些故弄玄虚,她还是微笑着询问,“大师何解?”
“逝者已逝,善良的人终会得到眷顾,所以施主不必担心。至于另一个,就要问施主你自己,在心里是仇恨重要还是爱人重要。”僧人微笑着说。
其实这个答案,她的心里一直清晰得很。
只是她过不去——
“施主在意的人想必也是希望施主能够幸福的。”僧人双手合十,朝着江舒夏微微弯腰一鞠躬便走开了。
在这漫长的二十几天,只要空闲下来便会想起那个男人。
她懂的,离开了无非是让自己更难受而言。
妈妈也希望她能幸福,她那么努力着给她营造一个健全的家庭,她在她的眼里是比生命还要重要许多的人。
她是希望她能比她过得幸福的吧!
江舒夏抿唇,眼眸一亮,她随着人群下山,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这个时间点来寺庙的人不少。
她打了车回到她入住的酒店,她进门,还没等走到电梯口,酒店外便传来了一声枪响。
顿时,酒店大堂内躁动了起来。
江舒夏朝着门口看去,是两个泰国的本地人,手里拿着两支军用枪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地朝着里面进来,嘴里还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泰语。
江舒夏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即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多少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这里枪击事件频发,引发了民众的恐慌,只是这段时间却也已经好很多了,没想到还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顿时酒店大堂内,尖叫声四起。
江舒夏趁着他们并没有见到她,顺势躲进了一处餐厅的桌子下,桌子上铺着的桌布垂倒地面,又有沙发做遮掩。
她这处还能算得上安全。
两个泰国人那难听的公鸭嗓仍旧在说着些什么,继而又朝着天花板上连续开了几枪。
女人尖锐的惊叫声传入耳中,江舒夏死死咬着唇,才忍住没把自己的恐惧倾泻出来。
遇见这样的事,就算是个再倔强的女人也会害怕。
她蹲在桌子下面听着来往的脚步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死死地咬着手臂,或许也就只有痛觉能让她更加清醒点。
这场泰国的暴=动第一时间传到了凌旭尧耳中。
尚在GK大楼的会议室里开会的男人接到电话后,面色突变。
听到男人谈话的内容,座下的各大高管面面相觑。
凌旭尧挂了电话,薄唇紧抿,直接宣布散会。
他叫了齐放立刻走出了会议室。
凌旭尧面色阴沉,偏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齐放,“现在立马联系泰国曼谷警方,到博莱酒店,协同我们的人把太太救出来!”
齐放隐约着听到了刚才凌旭尧接电话时候说的话,枪击事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