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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嘴咬了一口，笑道：“这个好甜。”
“因为咖啡太苦了，所以才让普通的枣泥糕变得越发甜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先苦而后甜，这才是最好的人生。如果是先甜而后苦，那就真的可怜了。”
“你想说什么？”他听出启晨曦话中有话，好看的手轻轻抚过她鬓边的发丝，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含笑，专注地凝视着她。
“我想告诉你，别再去想尼克的事情了。”
启晨曦握着他的手，把脸贴在他的掌心磨蹭，“翻篇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办好我们的婚礼。”
黎夜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尖，凑上前，让彼此额头抵着额头。
“老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原来你这么会安慰人。”
“因为你笨呀。”
启晨曦顶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好了，别一个人闷在这里，快点下楼去吧，不然文先生得担心死了。”
“嗯。”
黎夜点了点头，刚想离开，就被启晨曦拉了回去：“等一下。”
“怎么了？”
“先把咖啡喝完，这可是我亲自煮的。”启晨曦就是故意的，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双美目笑得弯弯如月。
……
黎夜的表情瞬间僵化，撇了撇嘴，道：“很苦的！”
“我知道，但是是我煮的，你想浪费我的心意吗？”
……
黎夜真是没办法，长长舒了口气，低头拿起咖啡杯，“好吧，我喝。”
“快喝。”启晨曦满心期待着。
黎夜真的心有余悸，深呼吸，道：“黄莲咖啡。”
说完，他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
啊……
他刚想感叹苦死了，就被一个甜蜜的吻堵住了唇。
启晨曦亲自为了他一块甜蜜蜜枣泥糕，同时也品尝到他口中的苦味。
“这下，不委屈了吧。”
“嗯，如果是这样的补偿方式，有多少杯榴莲咖啡，我都喝。”
他笑着点了点启晨曦的鼻尖，拉着她离开书房。
客厅内，他跟文奕昊确定了婚礼最后的一些细节，然后就全权交给文奕昊去办理。
两天后，沙之国未来继承人黎夜的婚礼就在民众的欢呼声中开始了。
一大早，启晨曦就被阿兰嫂和女佣们簇拥着，换上了茶之国的传统结婚礼服，也就是正红色的裙褂喜服。
在茶之国，这被称为凤冠霞帔。
启晨曦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穿正红色的衣服，配上仿点翠的镶宝石发饰，感觉就像是穿越回了茶之国的古代。
阿兰嫂也是第一次亲手打扮一个穿中式婚服的新娘。
难怪那多人喜欢茶之国的文化，他们的服饰和头饰，真的是非常奢华喜气。
“王妃，你们茶之国的婚服真是太好看了。”阿兰嫂由衷夸赞。
一旁的小女佣也跟着附和：“对呀，对呀！我都想在自己结婚的时候，尝试这样的礼服了。”
“呃，不觉得太红了吗？”
启晨曦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脸上的妆容，一样是红艳艳的，看起来真是有些浓重。
可事实上，她的皮肤细嫩白皙，所以新娘桃花妆化在她的脸上，真的就好像盛开的三月桃花，娇艳欲滴。
“不会不会，特别好看！”小女佣好像花痴一样，双手托腮地看着她。
启晨曦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避开她们的视线。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灵动的身影在众多小女佣中穿梭着，展臂飞扑，从身后抱住了启晨曦。
“晨曦姐姐，有没有想我呀！”
慕斯绵欢快极了，直接在启晨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绵。”
启晨曦有些意外从化妆镜中看着她，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和启先生一起来的嘛？”
“呃……”
慕斯绵迟疑着，表情有点小尴尬。
“怎么了？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启晨曦看着她犯难的样子，有些好奇道，“是吵架了？”
“切，谁跟他吵架呢！”想吵，我也吵不过呀。
慕斯绵心里犯着嘀咕，好看的唇俏皮地嘟了一下，“我觉得闷，就来看你了！没想到，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通知我！幸好我来了，不然不就错过了做伴娘的机会！”
说着，她又一次搂紧了启晨曦，头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化妆镜里面的彼此：“晨曦姐姐，我可以做你的伴娘吧？可以吧？可以吧！一定是可以的，对不对？”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沙之国允许有伴娘吗？”
启晨曦抬头询问阿兰嫂。
“可以，可以。殿下说了，一切都按照茶之国的婚嫁礼仪来办。只要是茶之国有的，都得加进去！”
阿兰嫂说着，就拉着慕斯绵坐下，“那么，伴娘小姐，你也得化个妆，总不能穿着牛仔裤和T恤做伴娘吧。”
“那是，那是！只要给我画个淡妆就可以了，可不能抢了晨曦姐姐的风头！”
这话，说的很自然，也没毛病，可是却把周围的人逗乐了。
慕斯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偷笑的众人，疑惑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其中一个说话性情豪爽的小女佣，立刻摇了摇头，然后很不给面子地说道，“你放心好了，你是不会抢王妃风头的，因为你们压根不是一个风格的。”
……
慕斯绵愣了一下，满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们什么意思嘛！想说我长得不好看吗？”
“不是不是，您只是属于特别可爱型的！”
小女佣中竟然还有人说着大实话。
慕斯绵没好气地翻白眼，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候，启晨曦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头看了其他，说，“好了，你们别逗了她了，快点给她化妆吧。”
“是是是，现在就化妆。”
阿兰嫂连忙应和一声，拿出粉底液给慕斯绵上妆。
半小时后，两人的化妆都算完成了。
慕斯绵也换上了喜娘的衣服，反正就是红红的褂裙，只是没有奢华的刺绣。
“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坐回床上去，等着新郎来接新娘了。”
阿兰嫂的话刚一说完，慕斯绵就扶着启晨曦走到床边坐下。
茶之国的婚俗，就是正红色的床铺，被子下面还要铺满红枣、桂圆、莲子、花生这些喜庆干果，合起来就是“早生贵子”的彩头。
慕斯绵跟在启晨曦身边坐着，一手摸到了被子下的大红枣，立刻就拿了一颗送到嘴里。
“唔，好甜呀！”
……
启晨曦看她直接吃了喜被下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完全绷不住了，噗嗤笑道：“小绵！你偷吃这些东西，让阿兰嫂看到了，得教训你了。”
“呃……对不起，我一大早下了飞机直往这里赶，都还没有吃过早饭，肚子都咕咕叫了，所以就吃三个，绝对不多吃！”
“那你不如直接到桌上拿个苹果吃呢。”启晨曦指了指桌上的果盘，说，“随便吃，还有白煮蛋呢。”
“哇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慕斯绵开心地跑到桌子前，拿了鸡蛋和一个大苹果。
咔擦一声，她就把苹果咬了一大块，之后就是特别清脆的咀嚼声，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苹果真是太甜，太美味了。
启晨曦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启凡打来了。
她暗暗瞥了慕斯绵一眼，知道这位冰块脸的大总裁，必定是为了这个小丫头打的电话。
“喂，你好。”
“晨曦小姐吗？”启凡知道启晨曦不记得自己，所以称呼上也很注意，“慕斯绵是不是在你身边？”
启晨曦并没有做任何隐瞒，点了点头：“嗯，在呢。”
“那就好。”
启凡似乎是松了口气，说，“我的飞机晚一点才能到，先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
“那么，麻烦你帮我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启凡的声音很平淡，却能够清楚感受到他对慕斯绵的关心。
“好。”启晨曦很爽快的答应了，听着启凡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放好了。
没过多久，阿兰嫂从门外跑进房间，对着小女佣道：“快点，快点把红盖头该起了，殿下马上就来接新娘了！”
正说着，看到慕斯绵在啃苹果，一把拉起她的胳膊，着急道，“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来帮倒忙呢吧！这个苹果是让新娘拿着手里的，寓意平平安安，你怎么就吃了！”
“啊？”慕斯绵尴尬，立刻把剩下的一半送到启晨曦手上：“还好，还剩一半，这么拿看不出来吃过的。”
……
启晨曦看着被吃了一半的苹果，无语地叹了口气。
阿兰嫂看着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慕斯绵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是不是茶之国的人？这么完全不懂你们那的婚俗的？”
“哎呀！我又没有结过婚，怎么可能懂嘛！”
慕斯绵更觉得委屈，甩开她的手说，“这结个婚，怎么这么多规矩呀？我都被绕晕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不就是苹果，再拿个过来就是了。”
启晨曦放下手中那个半个苹果，到桌上又拿了一个。
慕斯绵嘟着嘴，走到她身边，捡起一旁的红盖头，给她盖上。
“这个盖头，我知道怎么用的，古装片里看到过。”
……
启晨曦真是服了这个丫头了，做什么事都冒冒失失的，可是又特别单纯可爱。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黎夜来接亲。
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见他过来，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门外传来陆锋急匆匆的声音：“阿兰嫂，那个不好意思啊，殿下来的路上被维纳斯公主的卫兵拦下了，被伊娃大公主拉去了教堂，说是一定要先完成和维纳斯公主的婚礼，所以，我特意过来说一声，希望王妃能再等一会儿，教堂那里的婚典一结束，殿下立刻就赶过来的。”
“啊？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就是王妃先和殿下领证的，怎么变成……”
阿兰嫂忍不住为启晨曦打抱不平，可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阿兰嫂，没关系，就让维纳斯公主先行礼好了。”
启晨曦向来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
对她来说，只要黎夜心里的是自己，那么什么都不重要。
因为，现在的婚姻，就算有一纸婚书，也不代表就是一辈子。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多了去了。
“可是……”
“没关系，她是雾之国的公主，自然想要争得她的体面。”
启晨曦拿下了红盖头，放下苹果道：“我有点饿了，刚我拿些糕点过来。”
“是。”阿兰嫂看着这么坦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去厨房拿糕点。
慕斯绵嘟着嘴走到启晨曦面前坐下，表情有点小佩服：“晨曦姐姐，我以为你是很霸道的人，绝对不会同意黎夜娶那个雾之国的公主的！可是，现在你不只同意让他娶公主，还让他跟那个公主先完成婚礼！你是不是脑子又被撞了，所以不清楚呀？”
“这不过是形式的东西，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