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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两人无形的剑拔弩张,周可乐羞涩地摇了摇手,为第一次拒绝方妈的请求而感到不好意思。
似乎也是没有料到她会拒绝方,方妈的表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理解地笑了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三份刺激七分试探。
“那算了,我等会儿亲自送上去吧。哎,自从少爷开始接手陆家的事,胃也就跟着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上半年还穿孔一次,再这么下去啊,我看很快就可以和老爷夫人团圆了。”
语毕,转身朝着厨房去,要指挥那两个年轻佣人干活,周可乐原本要上楼的脚踏在楼梯上,忽然不动了。
她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下方妈的话,微微嘟嘴咬了下唇,终是妥协地转身,重新来到楼下叫住方妈。
“那……把汤给我吧,反正也要上去。”
语出,方妈背着她眼角扬了扬,心里对某些事情有了更多的把握,脸上的表情让人看得出,心情是极好的。她喜笑颜开地吩咐其中一个佣人,手脚麻利地将盛好的莲子羹递过来。
“有些烫,可得小心点儿。”
周可乐点点头接过,仿佛捧着一道圣旨那样慎重,转身,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楼上缓步而去。方妈在她背后不住地赞许点头,而周可乐没有发觉。
书房里,除了陆杭还有蓝之。
陆杭正在开视讯会议,神色不虞,好像是尾声,完了以后,他掐掉通讯,随即一手重重地将pad压在桌面上,屏幕啪地碎掉,引起蓝之一阵颤抖。原本周可乐刚到门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的大动静,令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端着汤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里面,蓝之正低下头来认错:“是我的疏忽,原本那批武器是要在柬埔寨中转的,但是那边交接的人说,水路最近检查得严,邻国的正在举行海演所以不安全。当时处理这批东西的时候,您正好在主持葬礼,所以我便擅做主张地下了决定,没想到……”
陆杭的脸上依然没有缓和,他知道那段时间,蓝之是不想再往自己身上加负担,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是蓝之的确太鲁莽了。正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那些虎视眈眈地人才会选择有机可趁。如果蓝之哪怕只是请示他一下,陆杭都不会改变决定,要维持原来的路子。毕竟那条路走久了,周围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完毕,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妨碍大局。蓝之随意更改路线,果不其然,被全数扣下来了,来的人一扑一个准,明显是有人举报无限欲望之门最新章节。还好他们这边派出去接货的人路上除了点儿意外,没有按时到,否则这次怎么也脱身不了。
陆杭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在桌面,眼角因为他下意识地阖起而显得更加飞扬狭长。
他薄唇轻启:“你太鲁莽。”
蓝之的头更低:“请少爷惩罚。”
陆杭吸一口气,挥挥手,要蓝之退下。见状,蓝之还是忍不住多了嘴。
“那……这批货怎么办?不要了?”
此言一出,那个坐在皮椅里意气风发的男人,目光瞬间凌厉了好几分。
“你见着我想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过吗。”
他这样一说,蓝之知道他必然是有自己的主意了,这才心下一松。不过,当陆杭说到吃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蓝之想起了周可乐。当然他并不傻,他也意识到了两个人最近的别扭,照例说不应该啊,那晚都如此热情似火了……怎么转身就跟仇人似的。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陆杭将周可乐当仇人似的,生冷勿近。
“最近周小姐好像没怎么惹事了。”
突地听见周可乐被提起,陆杭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脸上泄露的一丝怒意,没有瞒过蓝之的眼。
“有要你报告无关紧要的事吗?”
这句话成功地将正在思考要不要进去的周可乐,惹得极不满意。她转身,有些愤愤不平地要端着碗下来,却再次听见蓝之的声音。
“少爷……你对周小姐,是不是有些特别啊?”
这个问题似乎也让周可乐特别好奇,所以她的小身子才啪地,又偷偷摸摸回到了门前,用耳朵贴在没有锁紧的门上听。
她看不见里面人的表情,但她清清楚楚地听见冷硬的四个字:“你想太多。”
“那种蠢女人有什么好让我对她特别的,我虽然是允许你偶尔可以自由提问,但是请你珍惜这点权利,问些儿有建设性的问题?”
那番话当然不是真心话,可是一提到周可乐,陆杭脑子里就是那天她在孟子轩怀抱里,对着他放电的场景。尽管他也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对那一幅画面如此介意。
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怒意,想把一个人捏死但实际上又无法做到的挫败感,将陆杭近三十的认知统统席卷。
未待蓝之回答出一个好字,门忽地被推开,周可乐的脸出现在眼前。
对于她的出现,陆杭微微一愣,转瞬恢复正常。蓝之没那么能控制自己,嘴唇微张。他肯定不会傻到以为,刚刚的对话周可乐没有听到。
三人这样视线交汇了许久,连陆杭都抄着手,平息静气地等着周可乐问出一些什么,可等到最后,只见周可乐仰起脸,给了他一个稚气却美美的微笑。
“方妈说你的胃不好,要你趁热将这碗莲子羹喝掉。”
陆杭微一点头,转身朝书桌走去,企图看点点儿资料转移注意力。蓝之伸出手去将周可乐的碗接下,她一轻松,转身便往门外走。走到半路,忽然头也不回,声音却颇大地说:“对了,我的伤已经没问题了,能走能跳,所以就不多做打扰啦,我明天就回家。”
在这整个过程中,蓝之的反应比陆杭大多了,粗着嗓子询问出声。
“不是还要去陆氏上班吗?行政秘书的位置可空着呀超级因果抽奖仪。”
听见问话,周可乐还是没有回头,两只手绞在身后不断地绕,企图缓解此时心里的紧张,和丝丝点点酸涩。
“啊,这个呀,我不打算去啦,我没学过哪方面的知识去了只会添乱,到时你又得给我收场……”
蓝之很想说,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为她创造出来的乌龙收场,他莫名地很想周可乐陪在陆杭身边,因为自从她出现在这个家里以后,陆宅的一切都暖了起来,包括一向不展笑颜的陆杭。虽然是觉得她很麻烦,但是蓝之想,他宁愿用这么一点的麻烦,交换陆杭片刻的轻松。
不过,真正能留下她的很明显不是自己,所以蓝之有些着急地看向陆杭,却见陆杭一脸皇帝不急急太监,云淡风轻的表情,最终轻轻地一个:“嗯。”表示收到。
几乎是在那个嗯字一锤定音之际,周可乐舔了舔那因为紧张而干涩起来的嘴皮,抬脚便往外走去。那个时候她还在想,原来有些事情,不管你想得再好,也许到了真正面对的那一刻,你会发现其实再多的设想都是没有用的。而很多事情,也许你一开始还没有准备,但当你真正去面对的那一刻,说不定自己能做得很好,就好像现在。
当那个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书房内,长刻无言。
虽然周可乐是傻傻的,但绝对说一不二的性格,说走便走,甚至连方妈都没有知会。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打了通天一的电话,告知对方地址,第二天,天一就什么也不问地打车来接。索性自己行李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属于自己的衣服。那件薄荷绿的小礼裙,她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有收进箱子里。
坐在出租车上,周可乐一路看着周围的绿油油,接着深吸口气抱着天一阵阵地摇,叫嚣着终于要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了。天一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恢复了就会正常吗?”
周可乐被毫不留情地直指她心,终于闭口不言。
这之后的日子,蓝之终于从心底领略到了,什么才叫不好过……
不是说好了不追究他自作主张的那件事了吗?没什么在接下来开的几次帮会上,陆杭总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将他的失误当做范本一说再说,搞得他连自己都怀疑起来,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没用啊。
这都算了,当初明明是少爷吩咐自己收购t市所有的强生啊!尤其是沐浴露啊!他还可以拿出当时他亲笔写的纸条作证啊!为什么好好地开着车,座位后面的人却用寒冰脸将他从脚底到头顶的冻伤,还要他将程思思公寓里属于强生的东西统统扔掉!
好吧,这也算了!黑天鹅绒法拉利上的那道幼稚符,分!明!就!是!他!的!杰!作!为森么在某一天,自己却被手下十万火急地通知到车库,让陆杭骂了个底朝天!颜面尽失!
在蓝之呈上去的文件,第一百三十八次被陆杭刷负分喊滚出的时候,方妈终于看不过去地叫住低垂着头的他,悠悠地指引了一句话。
“所以不该多嘴的时候别多嘴,你看,让人好好地呆在这里不就好了,非要去问个底朝天,又不是不清楚少爷的性格,就算有点什么也必定抵死否认。你这是何苦,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
这下,蓝之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是的,他不该,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周可乐送莲子汤上来的时候,问出了最不该的话题。
所以少爷将气撒到他身上,是自己活该……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蓝之好阔怜。
还没过24号,今天已经双更了嘤嘤。
正文 22chapter21。
最近陆杭的日子过得……用蓝之的话来说,就是心脏炒辣椒。当然,心脏是蓝之的心脏,并且陆杭总会时不时地去加点醋,让蓝之苦不堪言。
其实也没有多少改变,陆杭依然忙着和陆海国明争暗斗,满门心思地要将陆海国的势力连消带打,引起一番不小的震动。只是在连消带打的过程中,蓝之往往都被派去做最苦逼的差事,不是冲锋陷阵,仅仅城市的这头那头跑腿而已。明明以前那些事都是蓝之的手下做的,现在却全全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似乎陆杭已经忘了,他是贴身保镖的啊。
每当这个时候,蓝之总会默默地在心里咬牙切齿:周可乐这货活到现在还没惨死,真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周可乐那边好像一切正常,除了每天在睡前和醒来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曾经头顶那张,自己应该熟悉的天花板发呆。最后她将这些情绪都化繁为简,理解为是适应环境的能力有所降低,所以才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回到了这里。
嗯,一、定、是、这、样!
正想着,消失已久的宋嘉木打来电话,似乎是解决了什么事情,连语气都显得特别开心,说出来聚一聚。周可乐满心答应,两个人就跟放虎归山一样,撒丫子找天一出来逛街吃饭。
几人分别从城市的一头朝着群光的广场走,刚一到,宋嘉木便喜笑颜开地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红钞票。
“今儿我请客。”
是她之前搞定的一个z市大订单,所以公司给她的奖金和提成。
天一斜斜地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和周可乐沦为一个等级了啊,没出息。”
宋嘉木禁言,偷偷和周可乐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默地站在一边给女王范儿的天一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