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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真的被逗乐还是为了给陆尔尔捧场,总之陆杭终于在这么多天以来,缓和了脸庞。
陆尔尔一边捏肩一边同前方的蓝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完后她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问:“周姐姐在哪儿呢?我也给她带了礼物。”
那个名字成功让陆杭面上的表情一收,一屋子的人都没敢再说话。
半晌,陆杭似是想通了什么,把一堆东西轻巧地扫到一边,蓝之顺手接过,然后重新拿起笔看文件,低头对陆尔尔道:“隔壁房间,你进去老实点。”
这个放行口令让陆尔尔在他身后比了个v字,蓝之特别有眼色地将她带过去。
两人一走,陆杭下巴稍扬,盯着深色的大门,微不可闻地呼一口气:说不定陆尔尔和她闹腾一会儿,心情能好点?
陆尔尔推开门的那瞬间,周可乐翻身就从床上起来了,她以为是陆杭,在接收到被她惊悚到的陆尔尔的目光后,她有些失望地垂了眼:“你怎么来了呀。”
陆尔尔的性格与陆杭有一点相像就是爱恨分明,当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你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连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施舍,但如果当你得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喜欢,情况就恰恰相反,很明显,周可乐是得到喜欢的幸运儿。
陆尔尔当然没有给她带礼物,在来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周可乐和陆杭的关系有了飞跃的进展,自从上次在深夜街头一别,她那位冷情的大哥不仅用一套自成的爱情逻辑逼得她洗耳恭听,更明确表达了与周可乐的不适合之处。但特别就特别在,这是陆杭第一次心里明明是清楚不适合的,却还是沾染了。想到这儿,陆尔尔对他俩的未来有突然起了莫名的粉红憧憬。
见周可乐状态不太好,陆尔尔关了门,轻轻巧巧地几步跳了过去,往周可乐身边一坐,说的话也是直来直去。
“我哥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啊?”
之前郁郁寡欢,是因为没有任何的突破口可以让她发泄,现在终于有人直言不讳地提到这件伤心事,周可乐顿时忍不住了,风雨欲来加手舞足蹈地将她和陆杭这段时间的情况统统倒给了陆尔尔蛇蝎庶女。
在听完一系列陆杭的负心行为以后,陆尔尔从床上怒起:“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把你摆在这里还娶别的女人?!还将你锁起来,太!过!分!了!”
周可乐并没有说她被锁之前都做了和说了些什么,并且她发自内心的认为,人在生气时候说出和做出的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要是今天她告诉他说,我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你,但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收藏品呢?!直到我不要你的那一天!
显然,周可乐还是没能意识到,陆杭说了要她做收藏品,却根本没说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那个被他不经意间用不经意的方式带出口的永远,只怕是真的永远都到不了周可乐的脑子里了。但无论怎样,仅仅是要和别的女人这一点,已经够让她军心思变的了。
在这两个心智不成熟的人刻意烘托出的悲惨气氛下,陆尔尔大义凛然地道:“放心,就算是大义灭亲,我也要帮你离开,让他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陆尔尔越说,周可乐就越是觉得委屈。两人心心相惜,就爱情这个命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完后一起傻兮兮地抱头痛哭。
陆尔尔抱着周可乐骂杜白:“我恨他!为什么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又不再搭理我!”
沉浸在悲伤里的周可乐抹着泪花问:“对你做了哪样事情啊……”
“就、就那样啊。”
说完,陆尔尔原本就期期艾艾哭红的脸蛋更粉了,让周可乐瞬间惊得眼睛都圆了,她霎时忘记自己前一秒还在为和陆杭的的事忧伤,立即收声逮着陆尔尔的肩膀摇。
“什么?!你竟然!竟然!你哥会弄死他的知不知道?!”
看她这般激动和用力的样子,陆尔尔下意识抛开她的肩膀大声反驳:“哎哟你想到哪里去啦!只是亲了一下而已,蜻蜓点水……”
不过,是初吻就对了。女孩子对初吻与初夜一样,看得比什么都重。
陆尔尔这样的欲说还休,让周可乐想起自己在书房里,第一次被陆杭突然地拥抱,那个时候的自己,大概也是像陆尔尔这样,高原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吧?
不觉地,周可乐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表情讪讪地问:“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定的爱情么?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深深地相信,肯定会有,但是在他告诉我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时候,我不确定了。我甚至觉得,我的出现对他而言只是陪走了一段的路人,不该是这样的啊。”
那个深夜,周可乐骂陆尔尔的时候,悲切的神情与今日有得一拼,所以陆尔尔并不陌生,她只是用自己最单纯的逻辑,去尽量为她解惑。
“命运是存在的,不然为什么偏偏是你就为她挡枪了呢?偏偏是你就被他绑过来了呢?又偏偏是你以大人的身份,来帮他骂我?但,虽然好像存在命运,可还是要靠自身努力去改变一点的啊。就好像我对杜白,他从一开始拒绝我靠近,到后来对我的一个吻,虽然只有一个吻,可那是我努力得到的。尽管一个吻对游戏人间的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是对我而言,是世间最美丽的一件事。”
“所以我相信,我哥只是一时弄不清自己的心而已,你要努力刺激他看见。”
好像年幼的陆尔尔比她还要懂得个中曲折,周可乐半傻着眼问:“那、那怎样让他看见?”
话题终于到了点子上,陆尔尔神秘一笑。
“有些人一定要不见了,他才会懂得珍惜。”
正文 47chapter46。
其实陆尔尔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她自持着陆杭对她的纵容和忍让;所以甚少有让她花心思却办不到的事情;包括这一次。
在得知陆尔尔准备把自己偷运出去的时候;周可乐心里的感觉有三份;一份是重见自由的快意,一份是忐忑和担心,还有一份,似乎是不舍。当然她并没有对陆尔尔说那么多;说了对方也不会有多明白似的;况且;连她自己也为这份明显是砒霜的不舍感到不解。
怎会有明知是火堆还往里扑的飞蛾呢?可见;飞蛾扑火;自古就有。
偷运这件大事;让周可乐一个人来做的话,当然是不能完成的,但多了陆尔尔,一切就简单得多。陆宅里人人都惧怕这位脾气不太好说话都是重不得轻不得,他们更不敢妄为,所以陆尔尔准备光明正大地将周可乐以逛街的名义带走。
她太过轻松的计划让一向缺根筋的周可乐都隐隐担心起来,耷拉着脑袋道:“应该行不通吧?别人可能不会过多阻拦,但你骗得了他们骗不过蓝之。”
陆尔尔偏着头想了想,对哦。蓝之一向对陆杭唯命是从,他叫了守住,他一定会拼死守住。
思及此,陆尔尔撑着下巴和周可乐继续方才眼对眼的状态,两人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先后叹气。
“唉。”
“唉。”
约莫沉寂了五分钟,周可乐忽然响起了什么,她眸子一亮:“诶!”
陆尔尔稍不注意,微微怔了怔,双脚盘腿在床上盯着周可乐,示意她往下说。
“或许……还有个人可以帮助我们。”
孟子轩接到周可乐电话的时候,正在和人谈什么事情,约的地方极其隐秘,他举起红酒向对方邀杯,漂亮得过于邪气的眼部轮廓,让红酒都失色。那样微微笑着却明显冰冷的眼神让对桌的人都走了神,直到孟子轩接起手机,顿时语气柔了半分。
“喂。”
还未待周可乐说什么,电话被陆尔尔抢了过去,劈头就是一顿逃亡计划,也不管孟子轩是不是要参与,先把底细给透了个干干净净,这头的孟子轩语气有些迟疑。
“所以……你们是要离开的意思?”
陆尔尔简单明了:“是呀,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蓝之,你到时抽空来一趟,将他支到房间里谈事,什么事都好,你要想谈场恋爱都可以~~”
孟子轩顿觉一滴冷汗冒了出来,僵硬地回:“谈恋爱就算了,支人的话……可以试试武侠世界男儿行最新章节。”
不可否认地,当他得知周可乐主动想要逃离陆杭身边的时候,孟子轩清楚地听见沉睡在心底的睡莲,缓缓开花的声音。
说干就干,陆尔尔雷厉风行地将计划提到第二天进行,因为当晚吃饭的时候,她刻意告知有个什么小舞会需要陆杭撑场面以作试探,她说要是有时间就去,没时间不去也没关系。偏偏天助她们也,陆杭要见一个重要的客人,所以难得地推了陆尔尔的邀请。陆尔尔还算个小小的演技派,她装模作样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慨以后,将还在吃饭的周可乐一把拉起往楼上走,半路中还回过头来做了一个鬼脸。
“变了!!”
语毕,两人都已经风驰电掣地消失不见。
一进房间门,陆尔尔抵着门拍了拍心坎,对这个哥哥她还是有点拿不准的,心里不免慌张,急忙扯着周可乐问:“怎么样怎么样?我有没有露馅?”
周可乐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顶礼膜拜之。”
两人为联手起来竟然骗过了陆杭这件事开心不已,先是相视而笑,最终开心地滚到大床上撒野,给孟子轩发短信。
果然,这段日子,陆杭无论去哪里都没有将蓝之带走,身边能贴身信得过的人不多,所以更多时候,他宁愿自己一个人。
第二天中午,午饭过后,根据方妈的习惯,陆杭不在家,她便有习惯午睡,家里因为不喜欢经常有外人,所以不需要打扫的时候那两个小佣人也是不在的。整幢房子外四周都有人,而屋子里,除了午睡的方妈,守在门口的蓝之,陆尔尔和周可乐,再无其他。
孟子轩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天气奇好,隐隐有些让人发热,他将外套扣子都解开去,懒散的姿态。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让守卫通报蓝之,要他出来一趟。听说是孟子轩,蓝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碍于二少爷的名号,还是下去了,反正陆尔尔在,周可乐也闹不出什么来,他想。殊不知,有人已经胳膊肘朝外拐,和周可乐达成了统一阵线。
是谁说的?女人永远不会为难女人,相反,在自身的感情利益受到侵略的时候,她们还会联合起来为难男人。亏蓝之已为人夫那么久,还是一点也没有揣摩透。
蓝之一出来,孟子轩双手插在裤袋,他挑了挑眉,转身朝后门的方向走去,悠然自得地,蓝之一言不发地跟着。最后在即将到达后门的时候,蓝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二少是有什么吩咐?”
孟子轩这才停住脚步,在一栅栏绿油油的青藤里回过头来与蓝之对视,半晌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跟着他?”
虽没有说出名字,蓝之心领神会,他眉头不点,不卑不亢。
“如果是因为报恩,恩情总有还完的那一天,如果是因为缺钱,倒也不至于,而如果只是纯碎欣赏一个人的品性作为,这点要怎么改变呢?”
蓝之并没有正面回答孟子轩,却用一个反问句将自己的立场表达得清楚透彻。
闻言,孟子轩反而是一愣。他大概知道一点蓝之的事情,在还没有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