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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孩子来说,今天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一天。两年前的一家小厂子,谁会料到如今会成了上市公司?
王永琛在他身后站着,双手放于身前,唇边,笑意一直未散。
仪式结束,乔念、王永琛同负责这次上市推荐的保荐人赖先生一起回酒店。
乔念心情甚好,从车上下来往酒店大厅走,他对王永琛说,“要不今天咱就别回去,难得有机会偷懒的,稍后过海去澳门怎么样?”
王永琛笑道,“乔乔老早就打了电话来说庆功宴给你准备好了,你真要让她白忙活?”
“她那不是闲着无聊……”
乔念撇了下嘴,语气很是不屑,“庆功宴庆功宴,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邀功……”
一旁的赖先生隐隐发笑,王永琛跟他一对视,无奈摇头……商场上阴狠冷绝手段老辣的人,私下里这么幼稚,谁信!
电梯门“哗”的开了,三人准备进去,可一见着眼前那张永远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乔念和王永琛脸上的表情都有短暂的僵硬。
郭启垣冲他们咧开嘴笑,说,“有缘人真是走哪儿都能遇见呐。”
说完他出了电梯。
hellena看了看眼前的“不速之客”,推了推镜框跟在了老板身后。不小心擦着乔念的手臂,她说了句对不起。
乔念站着没动,郭启垣出去之后也没立马就走,顿了顿,乔念转身面向他。
他习惯性的双手插进了裤兜,并没有发现郭启垣也是这样的姿势,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郭先生最近内地事情这么多,怎么还会有时间跑这儿来,该不会是特意为了第一时间跟我说恭喜的吧。”
郭启垣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重情义啊,这真是……”他极慢的抹了抹鼻尖,清了一声嗓子,双手从裤袋里拿出来放于身前,并且比先前站得挺直了些,“不好意思,游艇会今晚有场义卖,我过来走走过场顺便去维多利亚港吹吹海风。”
说着,他理了理衣领朝乔念走近两步,笑道,“正好碰见你的好事儿,道声祝贺是应该的。”
他伸出了手,稳稳放于乔念跟前。
乔念也笑,抬手,握住他,“谢谢。”
轻轻一握,两人同时放开。郭启垣说,“那就这样,”他看向乔念身后的王永琛,“王秘书,我有事先走。”
王永琛微笑,稍稍倾身,“好。”
待那主仆二人离去,从进电梯开始王永琛心里就隐隐的不安。乔念站他身旁一直没有吭声,神情凝重,估计脑子里跟他想的差不多。
……
沈心澜不是第一次陪老板出席这样的活动,身上那件儿价值不菲的礼服还是他送的呢……也真是大手笔,动不动就是高级定制,还限量的。
他是这么说的:“丢我的人不要紧,女孩子嘛,总也该有件儿体面衣服。”
要说郭先生这人还不真如外面传得那么不近人情。
就拿对她和老陈来说,虽然平日里严肃了点儿,可一遇到什么难事儿只要跟他开口他一定想了办法替他们解决。
有时候还没开口呢,见你情绪不对他立马
就会说,“你怎么回事啊,失恋了怎么的?要死不活的干脆别来上班了。”
说话真毒。
可是这个说不了好话的男人,他总把员工利益放在首位。为此,hellene不止一次在开会时见他跟董事会股东起了争执。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以自己的利益作为退步的筹码。
他的原话:一个好的企业首先得做到员工利益最大化,没有有效的激励机制只是一味压榨,谁tm甘愿为你卖命!
“你走什么神?”
耳边突然响起不耐的声音,hellene猛的转过头去,“嗯?”
“叫你好几声了,想要那玩意儿啊?被勾了魂似的!”
郭启垣没好气的睨她一眼,目光又转到台上那钛晶吊坠。
hellene一听,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没有啦郭先生,我不是……”
见她那副穷酸相,郭启垣讪讪一笑,“我倒觉得那花色挺配你,要不狠狠心买下来呗。”
“是很漂亮,可……好贵啊。”
起码也要好几万呢,要真买了的话她琢磨着半年薪水打水漂……正思轴着是不是别在老板面前那么丢人,心里算计了一番,刚痛下决心要让自己奢侈一回,再抬头的时候已经见郭启垣抬手了……
是夜,万家灯火相互辉映。
hellene站在船舱外,双手抓着游艇护栏,一边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身旁不远,是老板那莫名忧郁的身影。
他在抽烟。
他背靠着围栏,也不知道望向哪里,烟已经抽了许多了,烟雾缭绕的,hellene几乎都要看不清他的样子了。
不止一次见过他这样。
上一次是他从英国回来之后。有好些天,只要他闲暇无事指尖夹了烟静静发呆,脸上一定是淡漠至极的表情。那双眼睛里,像是藏了好多故事。
始终是下属,即便是真想关心一句,她也没那个胆量问及他的私事……她不禁叹了口气,自己没察觉。
郭启垣听得那一声轻叹,目光转向她,吐了口烟,“希腊人你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干嘛啊?”
hellene一怔,稍稍皱了眉,“老板,这个名字……”
郭启垣突然大笑,待他笑够了,扔了烟头换回一张严肃的脸,“回头给我盯好了创业板指。”
他转身走回船舱。
hellene跟上去,问他,“您是说……泰和?”
他笑笑,随手拿起上次留这儿那半瓶酒,“最近无聊嘛,找点乐子。缓缓也行,先让那家伙开心几天。”
hellene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郭启垣不经意的看到此刻正吊在她脖子上那颗树叶形钛晶坠子,他喝了口酒,说,“我记得下个月是你生日,这就当礼物了。”
“谢谢郭先生。”
“努力工作。”
他转开了头,望向那暮色降临之后早已辨不出方向的海岸线。
他似乎记得曾经有谁对他说过,等她兴致好的时候要和他夜宿游轮,然后让他陪她去看维港海岸线的日出日落,还有那幻彩咏香江……
。
泰和于香港创业板上市仅半个月,一路走势强劲,可半个月之后便不得安宁,指数一路下跌未有上升趋势。
乔念明知幕后有操盘手在暗箱操纵,也清楚背地里一直有人恶意吸纳散股,眼见大盘没有回升趋势,不得已只得放掉手中部分股份……
当那头王永琛和乔念坐立难安不得其法之时,郭启垣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心情多好。
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收到律师送过来的股权转让书,他都能想象得到他作为泰和最大股东出席董事会时乔念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一定是相当有趣。
周末,天蓝约乔念吃饭。
他心情不好窝在家里不出去,天蓝固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亲自去他的公寓抓他。她说,“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以后你怎么做你爷爷的接、班人呐?”
激将法在他身上向来好使,天蓝磨叽了几句他就受不了的换了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天蓝说要给他姨父买个按摩洗脚盆,乔念没耐心陪她逛,可一路抱怨着始终是寸步不离。
路过一家卖卡通t恤的店子,天蓝看着里面的衣服还挺可爱,便蹭蹭乔念的胳膊,“臭孩子,给你买件阿童木怎么样?”
“别傻了,我都几岁了还阿童木呢,你要不要给我整件儿小叮当啊大姐!”
“小时候你不最喜欢阿童木了?管你几岁呢,我偏要给你穿!”
天蓝不由分说推着他进去,乔念,垂头丧气却不敢忤逆。
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乔念站在穿衣镜前缓缓转了个圈满足这个无聊的女人,可天蓝盯着镜子里那个换下西装衬衫一身童趣的他,笑得那样开心。
她说,“念念,我好久没见你穿成这样了。”
乔念听得一愣,末了,他说,“那我不换了,就穿这个好不好?”
天蓝拥抱了他,“真乖。”
她还把他当孩子。
要是可以,她真希望她的念念永远都停留在……喜欢阿童木的年纪。
去餐厅的路上,乔念开着车子一直在抱怨郭启垣那王八蛋,逮着什么恶毒说什么,只怕他死得太慢世界不太平。
天蓝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那龟孙子,抢我马场抢我地皮就算了,尼玛老子好不容易将那半死不活的厂子救活了上了市,tm的给老子阴了去!”
“我跟他命理相冲还是怎么着啊,他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日子好过?泰和多大块儿肉啊tm的也能看进眼里?”
“气死我了,眼看有了点儿成绩能让老家伙高兴一下儿,尼玛那孙子又让老子希望落了空……真他ttd不甘心,郭启垣那混蛋一准儿不得好死,卧槽他祖宗十八代,断子绝孙……”
“乔念。”
她终于听不下去了,背心浸出一股冷汗,“别在我面前骂了,听着烦。”
“姐……”
“背地里诅咒人算什么,有本事你从头再来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打败你。”
明明都在流汗还感觉热,天蓝拿手扇了扇风,望着窗外嘴里喃喃的,“再说,那种混蛋,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啊……”
乔念随便找了家餐厅停了车。
惹了天蓝生气,他既要认错又要耐心的哄她,“亲,我穿了这么件滑稽的衣服跟你吃饭就给个面子嘛,甭生气啦。”
服务生走在两人前面,天蓝的脸还没转晴,乔念不停用胳膊蹭她,“大不了回头唱阿童木的歌给你听……”
话音还没落,天蓝突然停下脚步,挑挑眉诡秘一笑,“当真?”
“我靠,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天蓝在他脸上揪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老觉得不远处有人在看他们,她以为是错觉,可真当她转了头过去就看见郭启垣和他的助理坐在那里。
他握着筷子,视线朝着这边,天蓝和乔念一路进来的亲昵被他完整的看进了眼里。
他嘴里嚼着东西,不动声色的并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乔念也注意到了他。
心里正憋着火呢,本想冲过去掀桌揍人,可碍于天蓝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走到郭启垣桌边淡淡的说了句,“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郭启垣浅笑,点了下头,然后放下筷子站起来。
hellene没有料到会在这里撞见乔念。她深知他对郭启垣是有多憎恶,虽然从老陈那儿得知老板能以一敌三个彪形大汉,可总归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真动了手就难看了。
她也缓缓起身。
天蓝真怕乔念冲动,即便她再不想跟那个人打照面却又不得不过去拽着他。
她个子娇小,乔念又跟郭启垣一般高,于是穿着帆布鞋的她站在两人中间像是要被淹没了似的。她拉住乔念的手臂,拽了几下像小时候哄他那样,“念念,咱们走。”
叫得真亲热!
郭启垣冷冷一笑,只看着她,“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天蓝没理会他说了什么,只想快点把乔念带走。
可乔念越发觉得这话不对劲,他皱眉看看郭启垣,再看自己姐姐,只一小会儿,他有一种大获全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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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亲爱的大家,明天见。ps:小混蛋们都不出来勾搭我,讨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