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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自横上前轻轻的抬起闻溪被竺笙抓着的手腕,呈现一圈明显的粉红,他心疼极了。
竺笙看见顿时愧疚了,自己不该为了气沈自横而拿小仙女当成宣誓主权的工具。自己太鲁莽了,都弄红了小仙了。小仙女要是因为这个生自己气了怎么办?她越想越愧疚,泪珠子便这样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她边哭边说:“对不起小仙女!”
闻溪挣开沈自横的手,赶忙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纸巾递给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你别哭了,我没有不理你。我只说这一次,你别哭了。”此时也不管她是否出于真心了,只想让对方赶快停止哭泣。她平生最不喜欢掉眼泪,也不喜看到别人掉眼泪。竺笙这算是无意中踩中了自己的弱点。
她看着竺笙抽噎的样子,补充道:“你再哭,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啊,哭鼻子都不能解决问题。”
闻溪还想再劝慰她几句,却被沈自横径直拉走了。“怎么了?”她一脸莫名的边跟沈自横往前走,一边问着沈自横。
沈自横却一直拉着她往前走,没有说话,直至到了一楼的医务室。闻溪看着门前写着“医务室”三个字的牌子,觉得沈自横太小题大做了。她抬起自己的手腕,想说手腕上那一点点的红圈儿怎么可能会需要到看医生的程度!谁知,原先只是一圈粉红印子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接近乌青的颜色了。
她还在奇怪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时,便被沈自横半推半就的拉进去校医室了。
校医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有些严谨刻板。闻溪伸出手让她看那印子时,校医惊讶的说:“这是怎么弄的?都快乌青了!”
☆、第28章 她何意
闻溪懒得解释得那么清楚,只含糊回答她是不小心弄到了。
那校医便训了几句,说小姑娘可不能贪玩啊,手腕乌青看起来是小事啊,要是处理不好以后还会时不时疼一疼之类的。她嘴里念叨着,起身进了药品区拿了药膏出来,嘱咐闻溪先擦药后按摩,一定不能偷懒。
校医嘱咐完校医还不够,她看着站在后面的沈自横,说:“你盯着她擦药,若是没按摩记得提醒她!”
待她说完了,才放闻溪和沈自横出去。
闻溪他们出去后,便找了走廊一处长椅坐下了。闻溪抬起手腕准备擦药膏,却发现原本看起来很严重的暗红印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下意识去看沈自横的反应,沈自横神色自然像是毫无意外看到这样的事情。她仍是觉得很惊奇,“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你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吧。”沈自横从她的手里接过药膏,将药膏的封口撕开,挤出一小条白色膏体,然后将药膏涂抹在闻溪手腕上。
闻溪还是觉得奇怪,“这不奇怪吗?”
“因为是你,所以再奇怪也不奇怪。”沈自横结束了涂抹,然后给她轻轻的按摩着,不痛甚至还蛮舒服的。
沈自横早就见识过闻溪的身体复原能力了。上一次她过敏的那么严重,好像病到极致以后就会以一种极其迅猛的速度康复。所以在有了上一次的基础上再见到现在这样的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闻溪低着头无意识的看着对方为自己按摩的手法,脑中却在思考着自己这具重生的身体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她甚至有点儿害怕这样她无法预知的变化。为什么不能像她前世那样呢?还是说,如果她的身体像她前世那样,就意味她的寿命也是定格在十七岁吗?现在,她的身体也在隐隐的发生着变化,她是否可以认为说,她还是有机会越过十七岁这个坎,走向更远的生命长河呢?
“阿念,”沈自横唤着闻溪,他看着神情涣散的闻溪,很担心,“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闻溪的思绪被沈自横唤了回来,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笑得很勉强,她的心情仍陷于自己的生命可能在十七岁终结的沉重里。
沈自横看着闻溪,见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困恼的事情。他握住她的手,像是像传递勇气给她。“我的小阿念啊,别乱想了。你是健康的,你是个正常人。”
闻溪原本就不是会将烦恼郁结于心的人,现下看到沈自横担心自己的神情,便也将烦恼暂时扔至一旁。她朝他又笑了笑,她的担心会不会成为现实,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她因为未知而郁郁寡欢,过不好现在的生活,那她的重生就太没有意义了。
如果生命真的只停留在十七岁,那么自己该如何过好剩下的三年呢?她一直不想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一旦细想这个问题,她便觉得自己的生命真的太空洞了,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去做。所以,不必想。过好现在便好了。
思绪一旦回归正常以后,她立马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要迟到了!
她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的时针即将指着三,现在两点四十分了,还好还好,迟到不算太久。但是,也是迟到了啊!她泄气的苦着一张脸,后知后觉的问沈自横:“你不用上课吗?”
“请了一整天的假。”沈自横淡然的背靠着长椅,闻溪却没办法像他那么淡然了,下午上化学课,这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绝对不能缺席。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事情了,更加没有缺课的理由。
于是她站起来,对沈自横说:“我要去上课了,你回家吧。”
沈自横听了她的话,便打算说送她回去。不过被闻溪一口回绝,闻溪看着对方那张好看的脸,说:“还是不要了。太麻烦了。”何况现在竺笙喜欢沈自横,若是看见他送她回来又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闻溪匆匆忙忙走回教室,化学老师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隔了好远便能听到。她在教室后门轻轻敲了几下,做了一个“报告”的动作,化学老师在讲课的空隙摆手让闻溪进去。
闻溪虽然步伐匆忙,但还是背部挺直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便下意识看自己的同桌书本翻到哪里了,然后拿出书包也跟着翻,再仔细听老师讲到哪里了,讲什么了。
在她低头记笔记的时候,眼角余光见到一张小纸条塞了过来。闻溪拿了那纸条在桌下打开,是竺笙的笔迹,端端正正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看来这孩子恐怕吓坏了,已经道歉了那么多次了,居然还是塞了个纸条过来道歉。而且还是她绝对不敢开小差的上课期间。
于是她回了一句“没关系”塞回去隔壁的桌子,之后一节课里再无动静。
全神贯注的听着一节课其实时间很快过去,下课铃响的时候,化学老师非常潇洒的摆了摆手说,剩下的内容下节课再讲,然后又嘱咐同学们记得去做练习册才收拾东西走了。
待老师走后,竺笙回头看着闻溪,担忧的问:“小仙女你的手腕怎么样了?”
闻溪将手腕抬起来立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你看,擦了药,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忧。”
竺笙看着那光洁没有痕迹的手腕,终于露出了一个由心的笑容,“小仙女没事,我就放心了。”她的心终于不用再高高悬着了。
闻溪看着她干净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这个人,她与竺笙的友情是纯粹的。在没有发现或者事情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以前,她选择相信竺笙。
闻溪点了点头,从书包拿出语文课本。竺笙凑近了她,问:“闻溪……你跟沈自横是什么关系?”边说着还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闻溪的表情。
既然对方已经主动抛出这样的问题,那么自己便不会将自己的疑问深埋于心。闻溪将签字笔的笔盖放好,眼睛看着翻看的书页,“你跟我和好是因为沈自横吗?”
竺笙想说“是”,但这样一说小仙女肯定会误会自己,而且自己还想潜伏在她身边呢,不能这么快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想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回道:“小仙女,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你,不想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闻溪挑眉,对于对方这样似是而非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在她的世界里她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样干脆的回答。所以她追问:“在你我的友情里,你是否出自真心?”
“是!”竺笙的语气是让人一听便明的认真,闻溪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于是也相应的回答对方的问题:“我跟沈自横是朋友关系。”
竺笙听了很满意,至少她相信她家的小仙女是不会因为这样的问题而对她撒谎的。她很高兴,然后从书包里掏出最爱的薄荷糖放在闻溪的桌上,说:“请你吃我最爱的薄荷糖。”
给完,竺笙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与闻溪和好的喜悦之情简直要从自己的胸腔溢出来。然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个同桌,秉着自己不能厚此薄彼的良好思想,于是她又从书包掏了几颗薄荷糖放在许怀修的桌子上,说:“请你吃糖。”在喜悦的心情下,自己竟然有种发喜糖的感觉呢。
竺笙想到早上许怀修将自己拉到走廊的一处停下之后,闷头不说,最后还踢着垃圾桶生闷气,便觉得对方简直就是怪人一个。虽然很感激对方将自己带离了当时那样尴尬的局面,但是面对这样性格的许怀修,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闻溪剥开糖纸,浅蓝色的糖果静静的躺在那里,闻溪将它含进嘴里,薄荷的味道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与竺笙能够和好,总体而言她还是高兴的。
*
第二天。
闻溪来到教室看到自己桌子上都铺满了零食,小小的桌面都快放不下那些零食了。她站在桌前看着桌面这些零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先将自己的书包放进抽屉里,然后回头问竺笙这是怎么一回事。
竺笙听了,像是个邀功的小孩子,笑嘻嘻的说:“请你吃我最喜欢的零食。”人们不都常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人的胃。所以她脑筋一转,便买了许多她喜欢的零食送给她。
闻溪看到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的零食,觉得很是受宠若惊,便说:“你请我吃便吃吧,只是这些太多了。我吃不完的。”然后她拿了几样,便打算剩余的都还给竺笙。
竺笙一听便急了,赶忙阻止她的推辞:“不不不,这些你都收下吧。看着挺多的,其实真的不多。而且许怀修也有呢。”
闻溪下意识去看许怀修,这时才惊奇的发现,许怀修现在居然不在教室!不,应该说,许怀修居然没来上课!
竺笙来时看到了许怀修空着桌椅的位置,也感到很惊奇。许怀修虽然平日里喜欢上课睡觉什么的,但是向来都是属于早到的那种人。如今到了现在这个点了,对方还没有来,也太奇怪了吧。
“这还是我当许怀修的同桌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个点都没来上课的!”竺笙看着那桌椅,内心觉得空落落的,不太习惯。
闻溪的惊奇不过一瞬,她点头表示同意,便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她最后在竺笙百般劝说下,不得不收下那些零食。否则,她都怀疑竺笙那样可爱的孩子会因此化身唐僧在她的面前,不断的说不断的说了。
直至上午的课都结束了,许怀修仍是没有来上课。
竺笙有点担心,想去办公室问班主任说为什么许怀修没有来上课。但是又怕别人误会,便拖上闻溪与她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