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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怀的摇摆不定无疑刺激了蒋宁,蒋宁决定回国是因为她的家族企业面临破产,她回来是想力挽狂澜的。但她显然高估了她自己,身心俱疲之下,又得知何是怀已经与自己的对头贺卿之在一起,双重打击下来,一下子病倒了。
她在电话那头梨花带雨的哭着,带着哭腔道:“是怀,我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何是怀原本就对蒋宁心怀愧疚,这下听到她在电话里这般无助的声音,立马叫她不要乱说,之后他会赶过去。
这一去,何是怀便照顾了蒋宁三天。虽然他与贺卿之说了他来照顾蒋宁的事情,但这并代表贺卿之是同意的。贺卿之本来就对何是怀爱她的程度不及自己而介意,这下,何是怀抛下自己去了蒋宁那里更是气炸。
她打电话给蒋宁准备与她理论理论。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蒋宁尚在熟睡中,何是怀听到声响后接起后怕吵醒了蒋宁便跑出房间,“喂……”他的话还没说完,贺卿之彻底炸了,她那么喜欢何是怀,自然对他的声音也格外熟悉,那一声“喂”已经让贺卿之意识到接电话的人是她亲爱的男朋友何是怀。
因为气不过,盛怒之下的贺卿之开始口不择言,何是怀听着那些肮脏的字眼从电话传来,紧皱起了眉头。最后忍不住回嘴,你这样像街市骂街一样对得起你长久以来的修养吗?
两人都生气了。贺卿之觉得何是怀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才会跑去照顾前女友,而何是怀认为自己是在将功赎罪,努力让蒋宁这一段成为过去,并认为贺卿之想太多了。
蒋宁的回来无形中成为他俩争吵的导火索,如此一来,他俩的争吵比之以前越加频繁,甚至到了每日一吵的地步。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耗。闻溪在一边旁观着他们,一边无奈的感慨。
果不其然,这样过了没多久,何是怀累了,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架都跟贺卿之吵完了。他虽然挣扎,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估计他俩总有一个要先疯。
分手一个星期,贺卿之整天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觉也不睡,饭也不吃,怎么劝都不听,只顾着哭。闻溪在旁边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哭成那样,心如刀绞,看着那时还很年轻的外公外婆担忧的神情觉得难受极了。她只是莫名来到这里的一缕幽魂,她想要做些什么,却偏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重演。
最后,贺卿之因为伤心过度被送进医院时被检查出怀了身孕。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你的现任成为了你的前任的时候,你发现自己怀了前任的孩子。闻溪以为这是再悲哀不过的事情,毕竟不论打不打掉,这个决定都会影响贺卿之的一生。
就在闻溪以为自己的出现不是最恰当的时候,她却看见贺卿之笑了,那种温柔至极的笑容,一扫贺卿之此前的颓丧和不堪,让她整个人仿佛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柔光。
贺卿之觉得这孩子来得太及时了,简直是上天赐给她和何是怀的礼物,预示她要要去挽回何是怀,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于是分手后一个星期多都没有联系的两个人因为孩子联系了,但何是怀听了以后却沉默良久,迟迟没有说话。处于兴奋中的贺卿之却没有察觉,只当对方是太过惊喜了。她开心的在电话这头描绘着她对他们组成家庭的未来畅想,嘴角高高扬起显示了她的愉悦心情。
“我……我和蒋宁复合了。”沉默许久,何是怀还是残忍的说出了事实。
这句话一出,不亚于□□投向贺卿之的心里。她张大嘴巴,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那……你要我怎么办?”贺老太看着女儿这般又笑又哭的,恨极了惹女儿伤心的何是怀。
她沉默的挂断电话,眼泪不停的流,贺老爷子看着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恨铁不成钢,实在受不了她这样作践自己,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大步走出了医院。
☆、第76章 醒来了
贺老太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 焦急的询问:“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想负责吗?”
贺卿之脑子里仍回放着何是怀那句冷淡的“让我想想”, 她在想, 难道自己跟他在一起的半年里, 他仍旧忘不掉蒋宁吗?贺卿之的内心苦涩不堪, 矛盾非常, 她一会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与何是怀复合的机会, 但一会又觉得何是怀已经和蒋宁在一起了便是他已经变心的证据了。
她手捂着肚子,眼泪不停的流, 注意力全然不在贺老太的询问上。
贺老太拉起女儿的手,拿着纸巾擦拭贺卿之脸上的泪水, 她这女儿从小便活得肆意逍遥, 何尝有过像这般泪流满面过?她这做母亲的心啊, 看着宝贝女儿哭成这样, 真是恨极了那个惹女儿伤心难过的家伙啊!可是, 她还是希望何是怀能够与女儿结婚的,因为这样女儿会开心些。何况女儿现在已是双身子的人了, 如何能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长大?
闻溪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 因为凭借她之前看的,何是怀应该爱母亲的才对啊,为什么那么快、那么快就和蒋宁在一起了?
后来何是怀确定贺卿之是真的怀孕以后向贺卿之求婚了, 贺卿之开心到快要昏厥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多喜欢何是怀,满心满眼都盛着星星。之后,何是怀带着贺卿之拜访何家, 何家哪有不喜欢的理儿,对方是顶顶贺家,而且还怀着自己何家的血脉,何家人几乎都是顺着贺卿之的。
真正的阻碍却是在贺家。贺老爷子认为即便女儿怀孕了,也大可不必为了孩子嫁给何是怀,何况就何是怀那分手处理得不干不净的手段来看,这人处事拖泥带水、不够果决了断,必定不是良人。贺玺之从小爱护妹妹,看人眼光从来不差,他相信何是怀是喜欢自己妹妹的,但是,他的性格却是他最大的弊病。他跟父亲的想法一样,同样觉得何是怀不是良配。
贺家人骨子里都是倔脾气。
贺卿之一听到向来宠爱自己的父亲拍板说这事不可能的时候,就知道大概很难回转结局了。因为她从小就知道父亲是家里的说一不二的主,就算他很爱妈妈,妈妈也鲜少能改变他的决定。
所以,她大着肚子抛弃贺家直奔何是怀而去。闻溪看到这里,还是觉得贺卿之有些任性,为什么不试着说服父亲呢?哪有家长真的能扭得过孩子的啊。
时光飞逝,转眼贺卿之就到了生产那天。如果说,闻溪在之前对何是怀是否爱自己母亲还存在疑问的话,那么经历了那一天,她确确实实相信至少那时候何是怀是爱着的。何是怀蹲在产房外,那种担忧是做不得假的。
闻溪以为到了这里,也许自己会消失,毕竟何念兮出生了。但是没有,她还是一缕幽魂的存在,看着自己婴儿模样,真的是十分新奇呢。
之后的日子并没有特别的,他们少了在婚前的频繁争吵,多了几分温情,但总体来说还是聚少离多,何是怀的工作总是遇到不大不小的出差。贺卿之在生产完后更多的将精力放在养育何念兮的身上,没有了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暖暖的平凡的温柔。
变化产生在有一天何念兮高烧不退,贺卿之连忙抱着何念兮去医院。好巧不巧的在那里撞见了“去出差”的何是怀。何是怀低头安慰着蒋宁,蒋宁整个人都埋在何是怀的怀里,而他们后面的诊室是妇产科……
贺卿之不知道要怎么描绘自己的心情,像是忐忑许久的真爱之物最终还是被别人觊觎并成功抢占的感觉?又不全是。大概是心里早早有了预感,所以当自己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除了心如死灰大概也没有什么其他感想了。只是,她却在想,只要何是怀不提出离婚,她便不会提,因为她不想让他们好过。
从那天起,闻溪很明显的感受到贺卿之对何是怀原本热切的心渐渐冷却下来了,其实这时候何是怀还是喜欢贺卿之的吧,眼神做不得假,疑惑懊恼,努力对贺卿之好,可是,一颗已经对他失望到底的心如何能轻易再度温暖起来,而且,对方还是她已经选择放弃掉的人。
其实,这样的方式,贺卿之何尝不是将何是怀往外推呢?可是何是怀终究还是不够敏感,不够有耐心,许久过后,他只以为贺卿之性子作妖,就此失了耐心。
两个人渐行渐远,感情越来越淡。
转眼何念兮十四岁了,到了变动最大的一年。那日与往常一样,贺卿之嘱咐好何念兮晚上关好门,然后拖着行李走到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有些忐忑不安,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门,在离开了何是怀之后,自己安置得好好的家。
将行李搬到后备箱,开门,坐下,她熟练的把握方向盘,潇洒率性。闻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虽然贺卿之看不见她。闻溪贪婪的看着贺卿之此刻清晰的面容,再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了,这是最后一天了,她救不了母亲,只能眼睁睁的看悲剧重演。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在最后一程的时候送母亲走,即便只是以一缕幽魂的身份送她。
她不害怕吗?是怕的,可是还是想,想送母亲走,至少在母亲走的最后一刻不是孤单的。这一段路好像很长,可是闻溪怎么都看不够,即便她已经看了这张脸十六年了。可到了离别这一天时,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夜晚降临,路灯给公路晕染出暖黄的色调,贺卿之揉了揉的眼继续开着,远处的灯光亮如白昼,贺卿之皱眉,前面左车道正迎面驶来的似乎是个没弄明白远视灯怎么用的新手司机。贺卿之准备放慢车速,突然瞥见左车道一辆红色跑车飞快超车过去了,一切发生的措不及防,红色跑车与左车道正驶来的车相撞,左车道后面的卡车躲避不及也撞上去,跑车被撞开,失去控制直直的朝贺卿之的车撞来……
闻溪看着前面的车迎面而来,僵硬得不敢回头去看贺卿之,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雾,巨大的亮光,冰冷的泪水决堤而下,闻溪绝望的闭上眼睛。
“碰”——
妈妈,我爱你。
还有,我爱你。
***
沈自横一脸沧桑,胡子拉渣,说是大叔估计都有人信了,这般模样哪里有平日里世家贵公子的形象。他趴在闻溪床头,眼睛半点都舍不得眨的凝视着沉睡着的闻溪。
他还记得他们分别的那天,他送她去机场前,他们吃的是阿念最爱的火山拉面,还扭不得她,给她买了抹茶甜筒。主要是担心她胃不好,可是最后她一撒娇他就没辙了,给她买了,面上严肃的跟她说只此一次。
其实,他自己知道,下一次啊,只要她一撒娇,他就会缴械投降,一点招都没有。
现在的他后悔极了。不是后悔自己妥协让她吃了凉的,而是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她一块上飞机,不知道她之后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一直不舒服。虽然理智上他也知道,可能这与她的突然昏睡并没有直接相关的关系,国内外有名的医生都请来了,但对闻溪的突然昏睡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归结为是闻溪的心理原因,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医生们说对了一半,闻溪一开始是想醒来的,但是后来发现这是她父母的过去的时候,她就想即便是魂魄也想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