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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保护我的安全,你的意思是有人要伤害我?”她狐疑。
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奇剧情。难道这就是三十三岁和二十六岁之间的交流代沟?
厉腾神色如常地点头,道:“所以你最好乖一点。除了在自个儿家和在单位,其余时间,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阮念初认真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想伤害我的是什么人啊?”
“坏人。”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她忽的反应过来:“需要保密?”
“知道就好。”
“那这个就先不问了。”这个原因既然不能明说,那就只能选择略过。片刻,她转眸看着厉腾冷峻的侧颜,接着问他:“为公是任务,那第二个原因呢?为私是什么?”
厉腾没吭声。
她眯了下眼睛,压低声,故意作出副打听八卦的语气:“你个人原因也要保密?”
“因为我想经常见到你。”他忽然这么答。
“……”这一次,阮念初是真的呆住了。以她对厉腾的了解,怪人做怪事,理由也必定千奇百怪。但这个答案的惊悚程度,依旧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而在之后,情形更是疾变。
夜幕垂落,车水马龙,厉腾忽然一打方向盘,把车开往到路边,停下。阮念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他垂着眸,嘴唇紧抿,神色看上去比平时更沉肃冷然。
她眼睛微微瞪大,放在腿上的双手,无意识收紧。心跳忽然变得急促。
“……”阮念初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气息略不稳,“你突然停车做什么?”
厉腾抬眸看了眼这个城市的斑斓霓虹,语气冷静得不寻常:“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稀罕的女人是谁。”
阮念初眸光跳了下。
他侧过头,视线定定盯住她的眉眼,“那女人就是你。”
她:“……”
“七年前送你走的那天,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得把你忘了。如果咱俩真有缘分,除非天意。”这番话,压在厉腾心里整整七年,此刻才终于得见天日。他嘴角的弧度有些自嘲,“阮念初,你本事真够大的,能让人像发了疯一样地惦记你七年。你要不要猜一下,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这人目光不似平日的冷静,露骨直白,带着极强侵略性。
阮念初脑子嗡嗡的,瞬间只剩下空白。好一会儿,才迟迟回过神。她挪开视线,用力呼出一口气,干笑了下,试着动唇:“你又在开玩笑了。别总拿这种事寻我开心,这样不好。”
厉腾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怎么不是跟我开玩笑?”阮念初自己都没想到,她瞬间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知不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现在突然跑来跟我说你喜欢我七年?”
如此自相矛盾反复无常,这人怕是真神经。
车里有一瞬死寂。
她一通咆哮发泄完,舒服了点,只满目怒意地看着他。
厉腾闭眼捏了捏眉心,再开口,语气低沉:“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别跟我说对不起。任何人都有道歉的权利,任何人也有不原谅的权利。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必须选择原谅吧。”阮念初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转头看窗外,摆摆手,“……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谈这个。厉队长,麻烦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厉腾坐着没有动。
她平静了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他的车,扶额,然后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厉腾说:“去哪儿。”
“我不要你送我。”
“回来。”他眉皱成川。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鬼才理他。阮念初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就走上了街沿。这里离居酒屋已经不远,她决定走过去。
“……“厉腾闭眼,用力砸了下方向盘,暗咬牙,最后下车跟了上去。
夜幕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隔了十来米。
走出一段距离后,阮念初忍不住回头,没好气道:“你要一直跟着我是吧?行,那你就跟着吧。”
说完一转头,一家电器商城外面在搞商业活动,主持人拿着话筒唾沫横飞,往台下扔着小布偶。围观的大妈大爷很兴奋,欢呼着,挤破脑袋跳起来抢。
阮念初闪身就窜进了抢布偶的队伍。
人头攒动,大家都在努力地蹦。阮念初也把两手高高举起,努力地蹦。
厉腾在旁边站了会儿,忍无可忍走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出了人群。
她愤愤去甩他的手,甩不开,不由气道:“你干什么?”
“阮念初我告诉你。”他箍紧她的腕子发狠一捏,嗓音极低道,“你心里有不痛快,有气有火,打我骂我怎么朝我撒都行,别拿自个儿安全开玩笑。有人想害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她皱眉,用力挣开,“厉腾我也告诉你。你那些神神叨叨的套路我搞不懂,也配合不起。你喜欢我是么?但是我不喜欢你,一点儿也不。所以拜托你今后别再来找我。因为这朋友咱们是当不成了。”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夜晚的秋风凉凉吹过。阮念初吸了吸鼻子,裹紧外套,发丝被风吹得乱飞,鼻头也被吹得通红。
厉腾捏了下拳头,追上去。
*
大离是云城很出名的一间居酒屋,开在老城区,老板是东京人,食材新鲜,价廉物美,生意常年火爆。阮念初到那儿时,乔雨霏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一见到阮念初,乔雨霏就指着手表抱怨起来,“约的八点,这都超小一钟头了,你刚才是偷鸡去了还是摸狗去……”说着余光扫到后面进来的厉腾,当场石化。
这两人不是分手了么,怎么还会一起出现?乔雨霏很茫然,压低声猜测:“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又复合了?”
“怎么可能。”阮念初笑了下,神色如常道:“那个人不重要,不用搭理他。”
话虽这么说,但出于礼貌,乔雨霏还是跟厉腾隔空用眼神问了个好。厉腾冲她很淡地点了下头,坐在离阮念初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
服务生过来给他们点餐。
乔雨霏没吃晚饭,点了一些刺身和手握寿司,阮念初点的却全是酒。
乔雨霏听她点了那么多瓶酒,有点儿发憷:“欸,虽然日本酒度数不高,但你这酒量,喝不了那么多吧。”说完朝服务生道:“少拿两瓶。”
“喝不完打包。”阮念初拂开乔雨霏拽服务生的手,“就那么多,先上来。”
“……”乔雨霏拗不过,神色微变,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后面那桌的厉腾。
他眼神直直盯着阮念初的背影,眸色未明,茶杯举在唇边,迟迟没喝。
其实今晚乔雨霏约阮念初,是想跟她聊一聊自己新撩上的小鲜肉,请她做个参考。然而很不幸,这场饭局却演变成了阮念初的失恋痛饮升级版。
几十分钟后,八瓶清酒全都见底,阮念初一个人喝光六瓶,已神智不清。
她两颊潮红,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拽着乔雨霏的手口齿不清道:“你知道么?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想通,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就把他当个普通朋友……我什么心态都调整好了……”她说着,一下子从位置上站起来,摇摇晃晃,抬手扶住额头,“可是厉腾他居然又跑过来招惹我了……”
“……”乔雨霏嘴角一抽,赶紧起来把她搀住,安抚道:“嘘,嘘,你喝多了,先坐下。坐下。”
“我没喝多!”阮念初一把推开她,“我酒量老好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推,阮念初推开了乔雨霏,自己也跟着踉跄摔倒。
落地之前,一只宽大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窝,终止了她的跌势。
厉腾捏住她的胳膊,说:“时间不早了,回家。”
“……”阮念初皱眉,怎么也看不清这人的长相,嘴里咕哝:“谁啊你。”
厉腾没理她,直接扣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视线看向乔雨霏,冷淡道:“我先送她回去了。”
乔雨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停顿几秒,没忍住又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厉首长,在一段感情里,女人的抗打击能力往往不如男人。你好自为之吧。”
厉腾没有说话,抱着怀里的醉鬼转身离开。
车停在一公里以外,这段路,他只能抱着她走过去。
晚上十二点左右,老城区这边的行人已经不多。街道冷清清的,唯有秋风凉寒,在大街小巷肆意穿梭。
阮念初在厉腾怀里蜷成小小一团,脸颊蹭蹭他,忽然拧眉说了句话:“我……我难受,想吐……”
他只好把她放下来,半拖半抱地弄到路边。
厉腾指指垃圾桶,“吐吧。”
“……”阮念初目光迷离,大脑只剩下一团浆糊,打了个酒嗝,然后抱着垃圾桶就是一阵剧烈呕吐。
好一会儿,她才稍微舒服了些,闭上眼缓气。
厉腾一手扶住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抚,“还想不想吐?”
阮念初没有回答。她烂醉如泥,哪里还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便拿出纸巾,把沾在她嘴边的脏东西给擦去,眼神专注,动作轻柔。
擦到一半,阮念初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厉腾抬眸看她。
她两边脸蛋红红的,大眼水润地瞧着他,忽然促狭地笑笑,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挑,调戏道:“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如跟姐去勇闯天涯?”
厉腾:“……”
阮念初又打了个酒嗝,眨眨眼,忽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坐到路边。
厉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很平静:“回家了。”
“我才不跟你走呢。”她咯咯地傻笑,手边刚好有一个禁止停车的标志牌,她伸手抱住,脸软软地贴上去,闭着眼皱眉咕哝:“你谁啊。是坏人怎么办?”
厉腾静默数秒,弯腰半蹲,和她低成同一高度,“我是厉腾。”
“厉腾……”阮念初眉头的结皱得更紧,摇头,“厉腾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谁不好,非要是厉腾?我最不待见的就是他。”
厉腾看着她绯红的颊和醺然的眉眼,弯唇,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声音很低,“你这么不待见他,他又那么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七拐八绕弄得阮念初头晕。她还是摇头,含糊地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倒有个办法。”
“嗯。”她语气淡淡的,傻笑,“你说。”
他低头吻她的眉心,闭上眼,嗓音低柔得要命,“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追你,你赶都赶不走。好么。”
第30章
凌晨一点左右,阮母听见按门铃的声音,叮咚。她正坐在客厅里边看深夜频道,边等阮念初。一听见响动,立刻裹着衣服过去开门,嘴里不住抱怨:“你这死丫头片子最近怎么在搞什么?要么夜不归宿要么玩儿这么晚,你……”
不料门一开,阮母当场愣在原地。
门外的自然是阮念初。只是,还多一个人。此时,她女儿正四仰八叉地挂在那人身上,一身酒气,又挥手又傻笑,嘴里还胡言乱语。
阮母顿时黑脸。这幅模样,明显是喝得烂醉。
“这孩子怎么……”她皱眉,然后才把视线转向厉腾,目光疑惑:“你好,请问你是?”
厉腾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