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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戈大力的甩动手臂,可就是无法挣脱项郁的束缚,反而还因为他抓的更紧而感到痛苦。没办法,只好用上另外的一只手想把项郁的手掰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有什么事能等等再说吗?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打了你,我心里也不好受啊!”寻戈还是低着头,没敢看项郁道。
“项郁……”戎轶见到寻戈痛苦的表情,心里不忍的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听到寻戈说“我打了你,我心里也不好受”时,他又闭上了嘴,将头转到一边不再去管。他们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自己一个“外人”如何能插手!项郁那么爱她,对她会有分寸的,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去担心。
一边的简丹看了半天,见戎轶终于出声阻止,激动的心刚提起来,就被戎轶随之而来的沉默给淹没了下去,如坠谷底。本想让戎轶出手解了寻戈困境,好培养他俩之间感情的计划也就此泡汤。没办法,简丹只好自己出马。倒不是她要针对项郁,而是一向好相处的寻戈竟破天荒的打人巴掌,这种事,自己没办法接受,寻戈她自己就更加不能接受了。他们难道都没看到寻戈痛苦的样子吗?
想到这儿,简丹见戎轶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又看了眼一边的方甫,他也眼看向别处,似心不在焉的。再看寻戈困窘的被项郁拉着,简丹的气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大步走近道:“项郁,你难道没看见寻戈她被你抓的很痛吗?亏你还说爱她,你就这么忍心伤害她吗?五年没见了,你只管你自己的想念,就不管你的出现是不是破坏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吗?你不能这么自私!”
“你说什么?”项郁听到简丹的话,再低头仔细一看,果见寻戈表情痛苦的想要挣脱自己,但却一直倔强着不肯叫一声痛。再听简丹接下来的话,项郁心里不禁一颤,灰心的松开了拉着寻戈的手。
寻戈见他手终于松开,也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拉开他身后的车门,上了戎轶的车,油门一踩就那么疾驰而去。只留下余气未消的简丹和皱眉目送寻戈远去的戎轶、项郁和方甫。
“呀,寻戈她还没开过国内的车,方向不对,她一个人要去哪儿啊?”简丹在寻戈和车消失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担心的拉住身边的方甫急道。
“不能让她一个人走!”戎轶也忽然瞪大眼睛急道。说完就上了一边停着的方甫的车,三下两下就将车开出了停车位,降下车窗冲着还楞在一边的项郁道:“快上车!”
项郁打了个激灵,忙坐上一边的副驾驶座。方甫和简丹也都担心的各自从车的一边上车。不待大家刚坐稳,戎轶就踩下油门,狂飙而去。
别人不知道,但方甫却知道,寻戈现在还是处在危险之中。那些袭击她的人始终都没能找到。只要是她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在暗处时刻准备要对付她的人就会出现。因此,决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出去。
“把我车上的gps打开,定位她!”戎轶边开车边吩咐道。
“是,已经打开了,她现在就在我们前方500米处行驶着。”方甫回报道。其实不等戎轶吩咐,方甫就已经在上车的同时打开了戎轶车上的卫星定位。
“坐稳了。”戎轶稳稳的说了一句就将油门一下踩到了底,大家的身子都不由的后仰了45度,顿了一下又弹回来前倾25度,这才都坐稳,看向前方。
左右闪过几辆车,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戎轶就在路口将寻戈的车拦住。寻戈见副驾驶上还坐着项郁,眼神闪烁着还要开车,但还是被戎轶眼疾手快的用车身拦了下来。车窗打开,戎轶不由分说道:“你不能一个人走,我让方甫送你!”
“我……好。”寻戈犹豫的看着戎轶,眼睛向他身边斜了一下,但并没有真正看向项郁。她的意思,戎轶自然明白,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做回应,
寻戈这才答应不再继续开走。
方甫在车里也听到了戎轶的话,自然不等吩咐就下了车,向着寻戈走去。简丹见此,也忙下车,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寻戈见他们走来,项郁被戎轶拉着,连门都没开,这才安心的走了下来,将驾驶座交给了方甫,自己和简丹坐在了车子后座。方甫关上车门,向戎轶他们点了下头,这才开车带着她俩离开。
项郁目送着寻戈的车离开,眼神纠结的望着她的车尾发呆。就连戎轶开车后,车子走到了另一条路上,他也还是保持着那一个呆愣的姿势,默然无语。
☆、第六十二章 季母的恶作剧
“先去我那儿整理一下吧;让项伯父看到你的样子一定会担心的。”戎轶边开车边看了眼身边项郁已经肿的老高的脸道。
“她好像很听你的话。”项郁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并没有回答戎轶之前的话。
“前段时间有人袭击了她;正好让我撞上救了她。但到现在人都没有抓到;因为涉及到独孤集团;没办法报警。所以我才让人保护她;出入都尽量有人陪着她。”戎轶不着痕迹的解释道。但他话说的堂堂正正;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项郁时总觉的有些虚。虽然他也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有人袭击她!怎么会这样;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还是报警吧;不管他独孤集团怎样;寻戈可是他们竞标成功的设计师;他们不能这样不顾她的安危的。”项郁听言急道。在项郁的心里始终都是寻戈第一;其他任何事都得暂且靠后。
“独孤集团也已经在处理了。寻戈是在他们公寓出的事;所以;独孤世恒也跟我保证了;只要寻戈待在她的公寓里;他就会全权负责她的安全问题。有了他的保证;不是比那些警/察还要有用吗?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交给我就好了。”戎轶劝道。
“可是。。。。。。你我是放心的;但寻戈到底是个女孩子;还是报警比较好。”项郁犹豫道。
“你的顾虑我明白;只是眼下因为我们两方都在查那伙人;所以最近他们都已经躲了起来。连方甫重案组的警/察朋友都介入了;可他们都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证据早就没了。这段时间他们又没有再出现过;要想找到他们也还是需要时间的。目前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你也不想让她当饵引他们出来吧。”戎轶劝道。他当然也想抓到那伙人;不管是因为什么;被动挨打从来都不是他的style。
“那当然不可以!寻戈;寻戈她受的苦已经太多了;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项郁坚定道。
看她今天对自己的样子;就知道五年前的事对她的伤害和影响有多大了。没想到寻戈刚回来就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真恨当时自己不在;不能保护她。也不知当初是怎样的一种景况竟然会让戎轶都出手了。看来当时她真的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这都怪自己!戎轶顾及自己不肯先说;难道自己就不会先问吗?自己怎么会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没能早点回来找她。
“先把你的脸好好处理一下吧;她下手怎么会这么狠;也太。。。。。。”戎轶没有将后面的那半句话说出口;“不像她”这三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就能说的出口的。既然“不像她”;那意思就是说你知道怎么样才“像她”。那你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就这么了解她吗?这样的疑问戎轶经不起。
“项郁之前问的那句话;就已经表达了他的疑问。自己跟她之间什么也没有;项郁又对她一往情深;自己不该插在他们中间;让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戎轶心想着;更加绷紧了脸;决议不将任何的个人感情表现出来。
项郁对寻戈情根深种;本来就不会将寻戈打他的事放在心上。而原本对此很是想不通的戎轶;因为项郁的一句话;一时也没心思去想清楚寻戈突然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送寻戈和简丹回去的方甫;则再次告诉自己季寻戈就是季寻戈;和简丹一样都是任性的大小姐;绝不可能会是自己思念了五年;又不顾一切的找了五年的纪燃。因此;唯一心慌不知所措的人就只有寻戈和简丹了。
简丹了解现在的寻戈;所以知道这绝不可能是她会做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一切的发生都太匪夷所思了;她看着寻戈慌乱想要逃避的样子;就知道连寻戈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想不明白的她一时也没办法开口去问;怕问了以后寻戈会更加的心乱。因此也一直沉默着;不时的偷偷留意着寻戈的状态。
一路上;寻戈都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一声不吭的。但她皱起来的眉头却暴露了她心里的烦乱。第一次打人;感觉可真好不到哪儿去。寻戈的右手现在都还麻麻的;掌心烧烫烧烫的;一涨一涨的。打人也就算了;可能就是因为受不了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但打人竟然还下了死劲儿;就好像用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抡圆了胳膊在打。想想自己跟他真的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为什么自己就定要这样狠心的对他呢?
这个问题;寻戈怎么想都想不通;也想不到。也对;她连自己究竟是谁都想不到;又怎么可能会想的明白这件小事呢。
身在英国;本该因胃炎生病而面黄肌瘦的季母;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病态;看着曹沫送来的视频;甚至还勾起嘴角;痛快的畅意大笑。身边甚至还摆着喝了一半的顶级葡萄酒和果盘。季母笑着;还不忘叉起一块冰镇西瓜放进嘴里;鲜红的汁水顺着咧开的嘴角流下来;配合着季母怨毒又得逞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季母看的内容;正是白天在独孤集团地下停车场里;由集团监视器拍下的;寻戈狂扇项郁耳光的那段视频。每当寻戈用尽全身力气;手掌在项郁的脸上留下鲜红巴掌印的同时;还伴有响亮清脆的巴掌声。极大的满足了季母的听觉和视觉的“双重享受”。这个小小的“恶作剧”正是她当初的杰作。
当初为了便于控制寻戈;曹沫特别让催眠师对寻戈下了一个心理暗示。只要曹沫对她说出那句特定的话;并对她伸出右手;寻戈就会无条件;百依百顺的跟他离开。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要跟曹沫走的想法。而这个暗示;不仅对现在的寻戈适用;就连万一她恢复记忆;记起一切。只要曹沫对她说这句话;做这个动作;她也会乖乖的跟他走。任由他带她离开;或处理或继续利用。
而当季母得知曹沫的这一想法后;也要求对寻戈下一个心理暗示。她恨五年前寻戈因为项郁而选择背叛她;就那样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为了完成她的报复;寻戈就必须要回去。既回去就免不了要见到项郁。所以;为了报复项郁;季母让寻戈只要见到项郁眼含深情的看着她;就要毫不留情;死命的扇他的巴掌!不管旁边有谁在;就算是把自己的手打残了;只要她看到他那种眼神;就必须无条件动手!
这样做;虽然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但季母自信恢复寻戈记忆的关键——红绳狗牙在自己这里;故也有恃无恐的。而曹沫一向都最听季母的话;因此也不会说什么;任由季母对她下了这个心理暗示;然后将寻戈的“杰作”发给季母欣赏。
季母在英国欣赏着她一手操控的“戏剧”;数着保险箱里又多出来的股份;等候着自己出手的时机。而这个时候;作为季母的马前卒;曹沫也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项郁回来;他也不能再留在英国偷闲了。就是他害了寻戈;害的母亲多等了那么多年。因此曹沫对他的憎恶和戒备丝毫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