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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继成找了个隐蔽安静的位置,要了几瓶好酒,揣着一颗激动的心情坐到了贺南齐对面。
“贺总,我们纪源虽然是前年才创办的,但前景还是相当不错的,去年一年就兴起了好几幢高档小区,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乌江园,还有那个……”
贺南齐对听别人的发家史可以说是丝毫兴趣都没有。
尤其是这种九牛一毛的小公司。
他之所以会答应姚继成的邀约,无非是因为今晚,他本来就有些想喝酒的冲动。
贺南齐晃着杯中的香槟,听姚继成喋喋不休。
姚继成呱啦呱啦着,便看出了贺南齐的心不在焉,他聪明的止住了自已的话题,转而换了个话题:“这个歌厅有个姑娘的歌唱的还是很不错的。”
话刚落音,便见到一个年轻的姑娘背着一个吉他上到了表演台上。
“哝,就是那个。”
姚继成手往表演台一指。
贺南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年轻的姑娘坐定,调试了几下吉他的弦,随着音乐的奏响,一道宛如天籁之音的嗓音缓缓飘进了歌厅每一个人的耳中。
叫好声越来越多。
贺南齐也不禁被吸引。
这是一道很干净的嗓音,温和,清雅,悦耳,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人浮躁的心静下来。
一曲终了,姚继成鼓起了掌,兴奋的说:“唱的真不错,可惜这姑娘一天只唱一首。”
“再来一曲!”
人群中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年轻姑娘仿若未闻,收拾起自已的吉他,转身就要下台。
“老子让你再唱一首没听到是不是?”
那个挑事的人嗓音明显又大了几分。
歌厅经理这时赶紧过去解释:“这位客人,我们这位小歌手不久前嗓子刚刚做过手术,暂时只能唱一首,请多谅解。”
“不能唱出来唱什么歌?既然出来唱就得让别人尽兴,不行,老子管你做没做过手术,老子今天就要再听一曲!”
经理为难的睨向年轻姑娘,小声问:“能不能再唱首?”
“唱不了。”
姑娘冷漠的回了三个字,背上吉他就下了台。
“他妈的!”
挑事的男人被惹怒了,一把撩起一只啤酒瓶砸在了桌上,歌厅里顿时发出阵阵尖叫,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老子在这一片还没人敢这么顶撞我,今天我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我薛儿尖的名号只是徒有虚名呢!”
经理当然知道这些地头蛇不好惹,一边安抚薛儿尖,一边朝年轻姑娘喊 :“你就再唱首吧我的小祖宗……”
“滚开!”
薛儿尖一脚将经理踢到了一旁。
“把那娘们给我抓过来!”
薛儿尖一发话,歌厅里迅速窜出几名小混混,张牙舞爪的冲到了年轻姑娘面前,将她摁到了头儿面前。
“嗓子刚做过手术不能唱是吧?那不如我来替你治治怎么样?”
薛儿尖一只脚搭在酒桌上,又砸了一个啤酒瓶,桌上顿时堆了一堆的玻璃渣。
“兄弟们,来,把这些良药给她喂进肚子里,玻璃渣磨磨嗓子,以后啥毛病都得好。”
人群中不禁发出一阵抽气声,任傻子也知道,这些玻璃渣要是被塞进喉管里,别说嗓子毁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未知数……
☆、第292章 王子与灰姑娘
就在一帮强盗一样凶悍的男人摁住一个柔弱的女人,准备实施暴力时——
“住手。”
歌厅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薛儿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稳步向他走来。
那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光是不说话,往那块儿一站,都叫人没了底气。
“放了她。”
贺南齐开口。
“你、你算哪根葱?你叫老子放人老子就放了?”
薛儿尖虽然心里有几分忌惮,但表面上却还不想失了威风,逞强的一脚碾压在姑娘的手背上,姑娘的手下便是那些碎玻璃渣,顿时鲜血从她的掌心流了出来。
“你在谁面前直呼老子呢?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姚继成怒不可遏的走到最前面。
“连盛世集团的CEO都不认识,还自称自已是什么名号,好心奉劝你一句,不想死就赶紧滚蛋!”
盛世集团……
莫非面前这个气势强大的男人就是传说中黑白两道通吃的贺家二公子?
薛儿尖也就是一般普通的地头蛇,说有势力根本谈不上,自然对这些大人物也并不了解。
他一时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人实在太丢面子,可若不走,倘若真丢了命,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最后他还是识时务的挥了挥手:“兄弟们,走!”
吵杂的歌厅转眼就静了下来,贺南齐走到年轻姑娘面前,平静的询问:“没事吧?”
姑娘抬起头,出乎意料的坚强,她摇了摇头。
“贺总,楼上我给你开了间房,不如你上去休息一下?”
姚继成不是一般的聪明,办事的麻溜速度和眼力见也是比旁人更圆滑。
刚才那姑娘唱歌时,他就眼明心细地发现了贺总眼中欣赏的目光。
后来他又主动出手帮忙,更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测,要知道盛世的总裁是谁,不是人人都有面子值得他出手相助。
“房间里有药箱吗?”
“我马上打电话叫前台送过去!”
贺南齐视线睨向年轻姑娘:“跟我过来吧。”
年轻姑娘立着没动。
“你现在出去,那帮人很有可能就埋伏在附近,不想再被他们羞辱,跟着我是最安全的选择。”
贺南齐说完,率先走出了人群。
姑娘斟酌了几秒,许是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背上吉他跟了过去。
姚继成马首是瞻的将贺南齐领到楼上包房门前,趁他进去之前,嬉皮笑脸的问:“贺总,这边没我什么事,我就回去了…那个…”
他刚想说地皮的事,对方肯定的给了句:“几天后等好消息吧。”
姚继成千恩万谢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服务生送来了药箱。
贺南齐示意姑娘坐到沙发上,他脱了西装外套,默不作声的坐到她对面,有条不紊的打开药箱,取出一些包扎的用品,熟练的将她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又涂上药膏,最后用纱布包起来。
整个过程两人俱都沉默。
贺南齐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他在美国的某个城市的酒店里替顾槿妍包扎的情景。
当时他说了很多教导她的话。
他说一个女孩子要爱惜自已,若自已都不爱惜自已,别人又怎么会爱惜。
今日他将同样规劝的语言放在了另一个女孩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绑纱布的时候他淡淡问。
“江瑜。”
“你太倔强了,多唱一首歌也不会少块肉,既然选择出来卖艺,就要学会保护好自已,以你弱势的地位跟他们硬碰硬吃亏的是自已,刚才我若不出手帮你,你想过后果吗?”
“我想过后果,但我还是讨厌向恶势力低头。”
贺南齐抬眸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姑娘都是这样倔强?
江瑜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今天谢谢你救了我,但是很抱歉,我卖艺不卖身,所以即使你将我带到这地方来,我也只能令你扫兴了。”
“谁告诉你,我带你来酒店就一定要睡你?”
“我没有别的可以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贺南齐捏了捏额头:“如果可以的话,唱首歌给我听吧。”
江瑜狐疑的打量他,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就算报恩了。
但她还是取下吉他,选了一首安静的歌曲,在酒店里缓缓的唱给了他听。
他合上了双眼。
一直到一曲结束,才缓缓睁开。
看看腕上的表,他站起身,将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记得天亮了再走,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走了。
顾槿妍一清早就又跑到了郊区的别墅,这次她是直奔着找密道而来的。
楼上楼下包括主卧室的几面墙,她几乎全推敲了,可最终的结果令她很失望,她没有找到想象中的秘密通道。
看来只有去找贺家人打听一下了。
她又辗转来到贺家大宅,徐千娴很热情的接待了她,“小妍啊,今天你又过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顾槿妍忍着这一声恶心的称呼。
“贺夫人,我确实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个别墅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窗子进来不可能,大门进来也不现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是什么?”
徐千娴迫不及待。
“会不会那个别墅还有其它秘密的通道?比如类似地下室的那种。”
徐千娴赫然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干笑出声:“小妍啊,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秘密通道,又不是打游击……”
看她的表情,确实是不知情。
她便也懒得跟她解释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了。
“那你知道这个别墅是谁建造的吗?就是谁一开始提出造这个房子的?”
“老太太呗,当初老太太造这个别墅是想用来和老爷子养老的,可惜后来老爷子失踪了,这房子便也闲置了。”
这还真叫人为难。
贺老太太去年就死了,总不能跑到阴曹地府去询问她房子当时是怎么设计的吧。
“那承包这个别墅建造的施工单位,就是开发商是哪家你清楚吗?”
“小研啊,你打听的这么详细,莫非认定了那个别墅有地下通道?不是我泼你凉水啊,倘若真有什么地下通道,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偷走孩子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我家老太太偷走的?”
“你先告诉我是哪家施工单位,其它的暂时我们先不讨论。”
徐千娴想了想:“好多年了,好像当时那家建筑公司叫什么富开建筑……”
顾槿妍回到基地后,在网上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到这家叫富开建筑的信息。
难不成公司倒闭了,所以查不到?
她头痛欲裂,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遇上了瓶颈。
要不要去找贺南齐帮忙呢?
他也涉足房地产业,对这些建筑公司应该是有些了解的,或许找他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一周后的某天深夜,贺南齐应酬完回临水佳苑的路上,在已经空荡的马路上,瞥见了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他对身影印象不深,但他对那把吉他倒是有很深的印象。
“停车。”
今天替他开车的人是纪官纪,纪官杰将车停了下来。
贺南齐推开车门下车,径直朝那道身影走过去,姑娘裹着一件风衣,把自已的身体蜷缩在里面,看来是有些冷。
“江瑜。”
他冷沉的喊了一声。
江瑜猛地抬起头,蓦然见到面前的人,惊讶的不知所措。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