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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大滚子山,她竟然有点迫不及待了,小半年没回去,真是想念大滚子山,还有山下的村民们。
苗秀菊看福宝那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由得看向了旁边的儿媳妇刘桂枝。
昨晚她才和刘桂枝商量过一件事。
刘桂枝受到自家婆婆的眼神,忙上前:“福宝,我和你奶奶商量过了,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过年在首都过吧,咱老家太冷,来回折腾也累,过年时候你留在首都,陪着于家爷爷还有你爸妈好好过个年。”
福宝微怔了下,顿时体念到奶奶和娘的意思。
说实话,才认了亲生父母,他们又对自己这么好,还有一个那么疼宠自己的爷爷,她也希望能多陪陪他们。
这是奶奶和娘的体贴。
她默了片刻,不说话。
想回去,也想陪着于家的亲人过年,让他们得到宽慰。
刘桂枝拉着女儿的手:“我和你妈提过了,说如果你想,就留首都过年,等春天天气暖和了,请几天假,你带着你妈回去,让你妈也看看咱的大滚子山。”
苗秀菊:“你妈他们当然是盼着你能留下过年的,毕竟他们这些年——”
说到这里,苗秀菊叹了口气:“我听着都心疼,不容易呐!都是当父母的,知道当父母的心。”
福宝却突然绽唇笑了;“奶奶,娘,那咱就说好了,我在首都过年,等暖和了就回去,不过,过年时候的腌鸡蛋,你们可得给我留着,别都给吃了!”
这话听得苗秀菊噗嗤笑了,用满是皱纹的手轻轻拍着福宝的:“这傻孩子,都大学生了,还整天就知道惦记着那口吃的,瞧你那出息!”
刘桂枝也笑了:“福宝就爱吃娘腌的鸡蛋,当然得给她留着,今年多腌,腌好了给你带到学校,让你慢慢吃!”
说着间,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候,苗秀菊刘桂枝和宁慧月一起帮着端盘子端碗的,张罗着这两大家子人吃饭,顾大山和于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旁边于安民顾卫东还有顾胜天等人一溜儿下来,最后差不多菜上齐了,苗秀菊等几个女人才坐下来。
宁慧月又让保姆拿来两瓶子红酒:“这个酒好,咱女人家也能喝,让他们喝白酒,咱喝这个。”
刘桂枝忙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喝酒。”
宁慧月坚持:“尝尝吧,这个度数小,不会醉人,也好喝。”
福宝听说过红酒的,拿来酒杯,帮苗秀菊刘桂枝倒上:“奶奶,娘,在咱们乡下,酒桌上可没女人的位置,但这是城里,人家城里的女人也喝酒,你们辛苦忙碌了大半辈子,也没怎么进过城,这次有机会,应该多看看,也多尝尝。”
苗秀菊原本不打算尝的,她也觉得喝酒那是男人的事,不过听福宝这么一说,她也来了兴致;“咱福宝说话,我爱听,冲着福宝这话,咱得尝尝这红酒。”
宁慧月笑着举起了杯子:“苗婶,我就喜欢你这爽利劲儿,来,咱们也喝点酒,再过两天,你们就得回去了,我心里也是有点不好受,咱干一杯,就当我给你们送行了。”
苗秀菊和刘桂枝在农村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回到家里就钻灶房里忙活,哪里遇到过这阵仗,也没人正儿八经地举着杯子要敬她们酒,当下忙不迭地拿起酒杯来,也学了宁慧月的样子:“来,干杯!”
福宝笑道:“奶奶,娘,妈,咱们一起干杯,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聚大滚子山下!”
几个女人听了这话,都笑了,忙举杯碰在一起,然后微微仰头喝下那酒。
福宝也就罢了,好歹是有心理准备的,苗秀菊喝下去后,在那里咂摸着味儿,过了半响才说:“这还挺好喝的……”
正好那边几个男人也在干杯,顾胜天更是被于老爷子抓着他要练酒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哟,奶,你也会喝酒啊!”
——
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萧定坤起身告辞,于老爷子竟然有些舍不得,不住嘴地说:“这怎么就要走,咱爷俩等会再杀几个回合!”
萧定坤礼貌地笑道:“爷爷,等过两天我再来看您,到时候杀个痛快。”
于老爷子已经完全忘记眼前的年轻人会抢走他好孙女这档子事,一个劲地点头:“好,好,一定要来!”
说着,还叮嘱福宝;“福宝,你去送送定坤。”
大家伙一看他这个样子,都笑了,之前还在那里嚷嚷着不想让人家萧定坤进门,现在竟然主动开口让自己宝贝孙女送萧定坤,这怎么也得是答应了。
福宝自然明白爷爷这话的意思,抿唇笑着应了声,跑过去厨房洗了把手,赶紧过去送萧定坤了。
刚走出四合院的时候,两个人还就那么各自走着,也不怎么说话,一直到走出胡同,福宝才笑着飞他一眼:“定坤哥哥,你今天表现真好,瞧你把我爷哄的!”
两家子,顾家爷爷是个老实性子,怎么都没意见,奶奶和爹娘肯定是顺着自己的,顾家这边爸妈还算开明,也没意见,最大的阻碍就是于家爷爷了。
结果现在可好,他来一趟就哄得于家爷爷直乐呵。
萧定坤瞥她一眼:“不哄好你爷爷,我怎么和你谈对象。”
只是寻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福宝的心里感觉却很不一样,
他这么费心,都是为了她。
睨他一眼,笑,却抿着唇不说话了。
见过他父母,也见过自己家的亲人,两个人算是得到长辈的默许了。
得到长辈默许的谈对象更为名正言顺。
萧定坤抬起手,握住了福宝的手。
福宝眼眸流转,赶紧看看前后有没有人,这不是在电影院里,也不是在学校里,这是在于家附近的胡同口,不同的地方风气就不一样,让于家的邻居什么的看到了,总归是不好。
萧定坤看着她贼兮兮见不得人的样子,便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挨着她近,又喝了酒,当他笑的时候,些许的酒意伴随着炽烧感萦绕在福宝面前,颇有些醉人的滋味。
“我见不得人吗?”他声音低醇,一如今日饮下的那美酒。
“我可没说你见不得人!”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太动人,还是那些许的酒意袭上心头让她熏熏然,她的脑袋懵懵的一如浆糊。
而带着小小赌气的话说出口时,自己都脸红了,那声音甜软得就是在向男人撒娇。
萧定坤听得这话,笑问道:“那就是能见人了?”
福宝别过眼去,看旁边。
老胡同的青砖古老而雕琢精致,廊檐上红色的油漆是政府新刷的,老墙外头的腊梅花也正开得艳,红滟滟地颤在枝头。
他是谁,是她的谁?
当那轻快愉悦的声音滑入她的耳中,带着震颤感回荡在心里的时候,她的心仿佛被羽毛尖儿轻轻撩过。
她眸光投向那红艳艳的腊梅花,笑得眸若星子:“当然能见人,可以光明正大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这清冽干冷的冬日里,在这寂静无人的胡同口,显得格外响亮,惊飞了腊梅树上的鸟儿,繁琐红艳的腊梅花轻颤,冬日的街道瞬间充满生机。
萧定坤今日心里也是难得的愉悦,能顺利过了两边家长这一关,他们以后的路是可以看到的顺利:“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握着你的手了。”
第167章 苏宛如来首都
送走了萧定坤后; 福宝竟有些失落不舍。
明明才和他牵着手走了那么一段路,明明每个眼神的交碰都能烫人; 但这才分开一会,她就有些舍不得了。
或许是因为见过了自己爸妈爹娘; 这段关系更加名正言顺; 福宝原本被自己刻意压抑的情绪犹如出闸的洪水一般奔泻而出。
她喜欢萧定坤; 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喜欢那能让她耳朵发颤的低沉声音,沉醉于他望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甚至于渴盼他亲吻自己的滋味; 靠近他,偎依着他,感受他的热度; 哪怕如同飞蛾一般化为灰烬; 她都觉得甘之如饴。
她被这种浓烈的渴望逼得喘不过气来,只好仰望天空,深吸口气; 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平静下来。
她还很小,生活要继续,学习也很忙,她不可能总是沉迷于和萧定坤的相处中; 她有许多事要做,许多人要面对。
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后; 她回去家中,却见一家子正在兴高采烈地拆开萧定坤带来的礼物,大包小包的,给顾爷爷顾奶奶的护膝和手套,给于老爷子保温杯,还有给宁慧月刘桂枝的,则是双喜烤漆黄杨木梳子,家里其它男人,也都各自有一份礼物,价值并不高,但都恰恰好合适。
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些老年人常用的补品。
这下子不光是于老爷子,就连宁慧月都忍不住笑开了:“这定坤真是一个有心的,体贴,会办事。”
要说宁慧月眼里就能看上这么一个梳子,倒也不至于,她男人这些年职位升得快,她能享受到的各方面待遇都好,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看中的是萧定坤这心思,给各人都买了礼物,这花了不少心思,他愿意花这个心思,说明他心里在乎福宝,以后也会好好地待福宝。
至于苗秀菊和刘桂枝,自是心满意足,想着定坤这孩子果然是不错的,瞧瞧,这才过来一趟,就让一群人交口夸赞,以后福宝托付给他,可真是不用担心了!
福宝看着大家伙这样子,更加放心了。
说实话,听别人夸萧定坤,她的心就欢快雀跃,比自己被夸还高兴。
——
第二天,按照计划,顾家一行人是要过去霍锦云那里的,可谁知道也是赶巧了,这边才准备好要出门,那里霍锦云上门了。
双方正好走了一个碰头。
而让大家伙想不到的是,陪着霍锦云一起过来的竟然有苏宛如。
福宝乍看到苏宛如,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还是苏宛如扑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福宝,可想死我了!”
福宝这才反应过来,欢喜地叫出声:“宛如姐姐,宛如姐姐,你也来首都了啊!”
大冬天的,穿着面包服的苏宛如笑得脸颊绯红,眸中光彩动人:“对,我也来了,我们学校期末考试早,考完了我没等出成绩就赶紧过来了,这不正好,干上了你还在首都,也正好看看顾爷爷顾奶奶。”
霍锦云先和顾家人打了招呼,之后才笑呵呵地道:“福宝,你宛如姐姐一直嚷着说想你,这不,昨天才来首都,今天就眼巴巴地说找你,我们昨天正好碰到定坤,知道你不在京师大学,在这里,就要了地址找过来了。”
苏宛如笑哈哈地放开福宝,又去和顾家人打了招呼。
苗秀菊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可真是巧了,你瞧,我们提着东西,正说要看看霍老师,谁知道霍老师先来看我们了,这可真是失礼了!”
霍锦云忙道:“顾婶,瞧你说的这话,应该是我们来看你才对。”
一时苗秀菊又拉着苏宛如的手,夸道:“和以前不一样了,越活越年轻了。”
苏宛如听这话,笑得不住嘴:“哎呀,我的顾婶,您说这话我可真爱听!”
已经不是福宝这种最好的年纪,当然爱听这种话,恨不得天天听才好。
然而苗秀菊却认真得很:“可能是大学里的饭养人,看着就是年轻了,透着鲜活气儿。”
她这一说,大家伙都笑起来了,活着的人,怎么都是鲜活气儿啊!
不过笑着的苏宛如却是若有所感,自打上了大学,她的心境确实和以前在农村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