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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向暖北枝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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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对待的。或者说,如果遇到期待的人,我会选择和他交往,但我认为爱情是在那六十多亿人中选择一个恰好投缘的人,而并非,只能面对追求者们、在“接受”和“不接受“两个选项中做决定的权利。”
  娅枝大一时学过C++的知识,她知道在编程中有两种变量,int型和bool型,前者可以在所有整数中随意取值,而后者只能为“true”或者“false〃。娅枝只是想要表达类似的观点,倘若真的让她不理会一切旁人递来的好意、反而主动追求一个社交圈之外的“六十多亿分之一”,娅枝不认为保守的自己做得到。
  她只是被动得太久了,自幼以来就被生活和旁人投喂着一个又一个“非是即否”的bool值,这样的她后来成长了一些,自由了一些,回首望着身侧依稀的新生羽翼,于是萌生了今后要做int型选择的野心,这毕竟无可厚非。
  那时的娅枝尚未意识到,她对陈恒长篇大论的东西,被人称为爱情观。
  陈恒听了沉吟道:“我知道了。”
  “所以,朋友之中,还并没有你想要选择的人?”
  “没有。”娅枝断然回答,心却颤得微妙。
  尽管垂着头,娅枝依然用余光注意到陈恒眼角的落寞,他好像是刻意地朝另一边转头,侧身朝月光照射的黄河水望去,不让娅枝发觉他的神色变化。
  娅枝也配合地望向另一侧,那边没有垂柳依依、河水滚滚,一辆接一辆的渣土车隆隆地碾过,那声音如雷若崩,足以让这路畔上每一对同行人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对不起,娅枝在心底默念。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理性也最悄无声息的回绝方式。
  “你变得太不一样了。”这是那天道别时,陈恒对娅枝的评价。
  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路边虽平凡却棵棵独一无二的树木,既是怜惜,亦是赞许。
  第二天,娅枝收到陈恒发来的“期待下次合作”消息,她猜想是群发,放下手机开启一天的工作,刚刚按灭的屏幕却再度亮起,那条群发信息之后又弹出一条单独写给她的内容。
  “上一条是群发。娅枝:谢谢你昨天的话,让我从中领会了许多之前不知道的事。你主动选择的人和事一定都会带给你幸福,也祝你在工作和生活中,拥有越来越多选择的自由。朋友陈恒。”
  真是属于老干部的书信体措辞呢。娅枝拿起手机轻轻地笑了,笑的缘由又并非全是觉得好笑,还裹挟着些释然、放松的成分。
  “一大早就看着手机傻笑?”一襟西服的第二颗扣子在娅枝眼前晃晃荡荡。
  娅枝不消抬头确认,便知是卢定涛又不安分地来叨扰了。她不紧不慢地按灭手机屏幕,往椅背上稳稳一靠,这才搭理那人:“又顺便?”
  “不是,”卢定涛忽然靠近她:“并且今后,也不能再顺便了。”
  “你被解雇了?”娅枝猜测得毫不留情。
  “还是就爱胡说,”卢定涛皱皱眉,却侧身绕过办公桌,离诅咒自己的那个人更近:“你妈妈答应了,所以以后你下班等我,我找你一起走,不用顺便。”
  娅枝有些不习惯被人靠得这么近,她面露嫌弃别过脸:“哦,不用顺便,是变成默认了?”
  明目张胆,这是娅枝暂能想起的唯一词汇。
  这天娅枝心情出奇地大好,若是平时,听闻卢定涛借着“你妈妈”这样的表述欺负人,非得气得胸疼胃疼不可。
  “咦,你还不打算走?她们快要来了。”
  “以后都变成默认了,还要担心别人?”卢定涛稍稍拉远了些距离,依旧定定地望着娅枝,微挑眉尖仿佛在打量好笑的事物:“又能重温当年接送某人上下学的感觉了,真是令人怀念呢。”
  得寸进尺!娅枝想起中学时被卢定涛逼迫的悲惨往事,又羞又愤,连捶带打半推半搡,总算是把他赶出了门。她也不知是被气得还累得,竟不顾形象地在门框边喘气不止,直到马天天推开那扇门,惊讶地问她有没有事。
  “没事,就是又被气了一下。”
  “哦,我猜还是上次气你的那个,同一个智障!”
  “……”
  “对了,我刚才在走廊见到卢经理了呢,咦……”马天天后知后觉:“你说的智障不会就是……”
  “是你说的,天天。”


第三十一章 缚兽
  发布时间:2018…09…09 00:00:05|字数:2998字
  路菁约娅枝见面的地点依然是那家咖啡馆,空气内氤氲着器皿的碰撞声和咖啡豆的香气,一排深色木制高脚凳正靠着玻璃橱窗。
  但凡人称“文艺”的去处,总有其巧妙的地方,比如让客人舒适地坐在雅致的桌前,既能阅杂志品咖啡,又能闲定地微眯双目将窗外行色匆匆的行人一览无余,玻璃隔绝了外面的燥热和噪音,却独独地让光线透过,将那幅劳碌琐碎的浮世绘投影到客人面前。
  身处静雅室内小憩,观望行者奔波其路,贩者吆喝其物,乞者流连不肯去,劳者洒扫道与除……这种静谧自在的对比感实在诱人,难怪被生活碾弄的人们也甘愿偶尔花时间小小地开销一笔,享受这份不太奢侈的“小资感”。
  娅枝也曾穿着工作服在探望窗里的景致,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店内,坐的竟恰好是卢定涛上回的位置,从她的视野看去,咖啡厅空间并没有预想中开阔,所幸客人尚不太多。
  “谢谢,不需要了。”路菁简洁地拒绝了向她推荐“冬季限定”阿拉比卡咖啡豆的服务生,接过号码牌,微笑着拉开娅枝对面的座椅。
  “我是杀人案的当事人之一。”
  娅枝并不意外于路菁的开门见山。拖沓兜转不符合路菁的个性,早在公交车上偶遇那时起,路菁就似有什么事情要谈,只是因为卢定涛的劝阻而终未展开,如今卢定涛不再隐瞒娅叶被杀的事实,路菁也终于能够吐露她的那份信息了。
  “一直以来,很想请求你帮助我确认一件事。”路菁虽望着娅枝,目光里却带着少见的不安:“我知道不合时宜,但是实在,只有你能做得到。”
  即便是证实了姐姐死于连环杀人狂之手,娅枝也从未真正地有所行动,她依旧像往常那般工作与生活,绝口不向妈妈提起任何与姐姐相关的事。
  但娅枝并非不关心这件案子,那个夭折女孩和娅枝的关联并不仅仅是流淌着相同血脉那样简单,与其说她们是未曾谋面的姐妹,不如说是本体和影子的关系。人生的头二十年,娅枝生活在逝者的阴影里,她宛如死去姐姐的替代品,被人蒙着眼望不见过去,也就难以料想将来。
  可娅枝又能做什么呢?她只能从报纸上得知凶手已杀害十余名儿童、至今逍遥法外,即便作为受害者亲属,她依旧只能从网络上浏览那些少得可怜的线索,况且新闻里载着的,均是受害者的化名和他们打了大面积马赛克的照片。
  她,被困之人,所能做的只是观望,观望警方发布的一切与案件进展有关或无关的讯息。既是悬案,那么即便是警方,也未必知晓得多。如此软弱的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当路菁说出那惊人请求时,娅枝这样想着,却说不出口拒绝的言辞,她知道那被卢定涛极力阻遏的信息定然与杀人案相关,她想要听下去。
  “警方的确也一直在查,他们了解的线索比我们更多。”路菁似是料到了娅枝的想法,解释道:“但案件的走向,存在着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问题的根源就在你姐姐娅叶身上。”
  路菁说,娅叶并非当时被害的唯一儿童,另一个女孩也在那天惨死。
  女孩是娅叶的同班同学,家住在远离城区的小镇,娅叶常常邀请女孩来院子里玩,时年四岁的小路菁喜欢缠着两个小姐姐,有时和她们一起滑滑梯、坐跷跷板,跳皮筋时,两个大孩子组成一队,路菁就和大树组成一队——一起撑着皮筋,她还跳不好那些繁复花样,更情愿看姐姐们不知疲倦地跳。
  听到这儿,娅枝忍不住打断道:“姐姐,没有生病?”
  路菁则很确定,在幼时的记忆里,娅叶是活泼好动的小姐姐,喜欢踢毽子打沙包,总是邀请学校里的朋友们做客,院子年纪小的孩子也都喜欢她。她很难想象满身都是活力的女孩患病的场景,也确实没有从大人处听说过这样的事。
  娅枝怅然若失,那个病弱可怜女孩形象,在她的大脑里烙印得太深了,以至于每每看见“姐姐”二字,娅枝的大脑都会自主地想象出一幅幅画面,画面里有病床、中药罐、哭声甚至病危通知书,却从未出现过阳光、草地、沙包或者皮筋……这些既有的印象是牢笼里的困兽,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束缚,它虽样貌清晰却像死物一样动弹不得。
  它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娅枝的大脑。
  那缚兽,是被强加在此地的,牢笼外有冷情的巡逻者,那巡逻者有时是向妈妈的模样,有时又是卢定涛或者其他人……这些人不断地刻画、加深着非真实的印象,就好像巡逻者看守本不属于牢笼的兽,一旦锁链有丝毫的松懈,就要上前狠狠地将其加固,绝不容许哪怕一点点松动发生。
  娅枝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或许是路菁的描述太细腻也太真实了,这些阳光草地和玩乐的女孩们都压抑着娅枝,让她不由地有些恨向妈妈,恨她将自己作为替代品,恨她那毫无意义的隐瞒,恨罢了,她又悔,悔自己竟萌生过嫉妒姐姐的念头,悔罢了,又奇怪。
  人是何等复杂的矛盾体!如果一个体弱的孩子受尽父母一生的怜爱,最终笑着往天堂去了,她便引人妒忌,便能在永恒的静谧里安息。
  可如果事实变成,那是一个康健活泼,未来不知有多么光亮的孩子,却不期被人残忍地虐杀了,不但自身如花的生命戛然而止,她的父母也要在沉重恐怖的打击下捱那后半生……这已不止是不幸,而是哪怕一点一滴的幸运也不存在!就连阳光明媚下的欢笑玩乐,也在黑暗侵袭下褪失了意义。
  后面的故事不再明快,在那个似乎平常的周日下午,那个与娅枝同伴的女孩在院子附近被杀害,尸体被扭曲地塞入破墙下一个因砖块缺失而形成的窟窿里,而邀请她乘公交车穿过半个城区来这里玩的另一个女孩——娅叶也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娅叶的尸身在离家五公里的公园公厕被发现,两个女孩都被凌虐得惨不忍睹,前去维护现场的警员据说忍不住爆了粗口,诅咒那魔鬼死于千刀万剐,目击者大都落下泪来,不忍再看。
  “姐姐……”娅枝沉默了,她平复了一会情绪,忽然重复道:“姐姐在被杀之前,失踪过。”
  这些细节,是娅枝不曾得知的。
  ——
  据后来大人们的说法,娅叶是在下午两点失踪的。
  但四岁的路菁在那之后看到过娅叶。那时路菁正在七层顶楼的家中拉琴,她练毕一曲《梁祝》,向身后的落地窗望去,便看见一个高大身材的中年男子牵着女孩向院门方向行走,那女孩正是娅叶,她似乎在对大人说笑着什么,路菁隐约听到她叫男人“叔叔”。
  后来,路菁无意间地对大人提及那一幕,饭桌上的气氛微妙地变了,路菁的母亲厉声教训女儿不得胡说,要她好好练琴少管闲事,父亲却越想越觉不安,夫妻两人小吵一架,最终还是带着女儿去做了笔录。
  警察记下了路菁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不时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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