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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傅见谅,我实在是”说到这里李澈愧疚的看了她一眼。
林立夏被他看的什么怒气也不好发,只好干干的笑了笑。想了想林立夏把手搭上了他的腰,紧紧的搂住。“施主见谅,贫尼也是为了救你。”
说完吃力的撑着他走向了门口。
李澈艰难的跟着她移动着步子,撑着他行走的身躯是那么的纤细柔弱,却有着一种极其坚韧的意志。李澈心里笑了笑,看不出来这小尼姑心肠还真是好。
两个人一把雨伞,拖着步子缓慢的在雨中行走着。李澈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林立夏的身上,林立夏被压的脸色通红,可还是憋足了一口气往前走着。
终于到了房间,林立夏一甩手将李澈整个人推到了床上,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李澈痛的紧皱起了眉头。
林立夏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将他慢慢的扶了起来,“施主全身都湿透了,还是先换衣裳吧。”说完自己又郁闷了起来,她这里哪来的男人衣服?
李澈似乎看出了她的困窘,摇了摇头说道,“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可以了。”
林立夏看着他湿透的衣服皱起了眉头,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有了!
“施主,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不过袍子还是有的,你凑合着换上吧。”林立夏打开了柜子翻出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对他说道。
李澈看了看那明显是女人穿的袍子抽了抽嘴角,叫他穿女人的袍子?“小师傅不必费心了。”
林立夏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面子问题?一句话不说,林立夏上去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小尼姑你也太心急了吧。”李澈左手抓住了在他胸前忙碌着的小手,心里不是不惊讶的,想不到这小尼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避嫌。
林立夏抽出了手继续着动作,摆明是不管他同不同意都要换。
李澈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穿,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林立夏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转了过去。
“哦,对了,你换好衣服就上床睡吧,记得往里面睡一点。”林立夏说道。
李澈听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意思不会是……
“我去厨房换一下衣服吧,你先睡。”林立夏说完抓起了椅子上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澈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笑意,这小尼姑还真不同于常人啊。
林立夏换好衣服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澈已经身子平坦着睡着了,她疲惫的笑了笑,今天过的还真是充实啊。
从箱子里拿了床新的被子出来林立夏翻身上了床,这才觉得整个人累的要命。打了个哈欠眼皮不由自主的合在了一起,入睡前的她迷糊的想着,虽然累了点,但是救了一条人命,还是很值得的吧。
均匀的呼吸声轻微的响起,本该是熟睡的李澈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房间里虽然漆黑一片,可因自小习武所以李澈的视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转过了头李澈仔细的观察起了熟睡中的林立夏。
她实在不像是个尼姑。
白皙的鹅蛋脸,紧闭着的眼睛上睫毛浓密而长卷,秀气的鼻梁和娇艳欲滴的红唇。
睁开眼睛的她是妩媚的,那眼角微扬的杏眼有着动人的气韵。可她身上又有着一股清丽的气息,或许是因为身在佛地的关系。谦恭话语中暗藏着的是她的不以为然,一颦一笑间尽是灵动神采。这样的女子,如此娇俏,出家实在是可惜了。
李澈又想起了她异于常人的行为。不忌讳男女之防,不在乎男女共处一床,是该说她蠢得天真还是说她心中真的不为世俗困扰?
或许也只有出家之人才能有她这样的心思吧。
粗粝的手掌触上了她柔嫩的脸蛋,黑暗中的李澈黑眸里满是欣赏。就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将他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纤细的身子承担起过他的沉重,对于他的伤他的来历没有问过一句,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救了的是谁。
悟空?
李澈笑了笑,愈发显得脸庞英俊,他口中低喃,“还真是个好名字啊。”
突然门外传来了声响,李澈眼中浮上警觉仔细的听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有节奏的三声轻微的敲地声响了起来。
李澈松下了身子,伸手点了林立夏的睡穴开口说道,“进来。”
话刚落下,就有一个黑衣人推门进来,恭敬的朝他跪下说道,“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吧。”此时李澈面容英挺神色严肃,散发着一种迫人的威严气息,“莫肖现在怎么样?”
“回王爷,莫肖他”中间的黑衣人低着头顿了顿说道,“莫肖身受重伤,现在已无生命大碍,可右手臂却废了。”
李澈闻言皱起了眉,莫肖是他的贴身侍卫,刺杀的时候为了掩护他逃走而故意引开刺客。身为剑客,他最重要的就是使剑的右手,现在没了右手就等于已经是个废人了。想到这里李澈又开口问道,“可查出来了这次是谁派来的?”
“属下查过了,这次行刺的是江湖上阎王阁的人,可属下没有查出是谁是委托人。”
阎王阁是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据说只要他们接下的案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他们想杀的人,不论明招还是阴式都要杀。
李澈冷笑了一声,脸上尽是嗜血之色,“阎王阁?本王就让他们知道这次惹上了不能惹的人。传令下去,出动阴间十三煞,剿灭阎王阁。”
“遵命!”黑衣人这才抬头看向床上的李澈,可却发现李澈正与一女子同躺在一起,“王爷,这……”
李澈看了熟睡中的林立夏一眼,“不必管她。”
“那王爷什么时候起身?”
李澈掀开了被子慢慢的走下了床,“现在。”
黑衣人看到李澈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愕然,“王爷你”
李澈冰冷的视线向他射了过去。“有什么问题么?”
黑衣人连忙垂下了头,“没,没有。”
李澈穿上了靴子向外走去,黑衣人连忙打开了门,李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床上看不清容颜的女子轻轻的关上了门,房内又是一片寂静,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
第二天清晨
林立夏看着眼前的一堆沾了血的布出了神。那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没有他的踪影了,他去了哪里了呢?
不管了不管了!林立夏甩了甩自己的头,只是随手救的一个人而已,管他那么多干嘛,再说了,他走的无声无息的,说不定被人接回去了。
林立夏把布都揽在了一块包在了一件旧衣服里面,开了门准备拿去厨房烧了,却看到如静快步往她这里走了过来。
“如静怎么了?”林立夏开了口问道,这如静虽然是个年级不大的女孩子,可是性子却是难得的沉稳,今天难得这么急。
“若静,”如静停下来喘了口气,“林府里有人来找你了,说是让你马上去前厅。”
林府?林立夏有些惊讶的开了口,“有说是谁么?”
“他说是他你弟弟。”
林大小姐的弟弟?那不就是毒舌男林衡逸?!
六、 打道回府
林大小姐的弟弟?那不就是毒舌男林衡逸?!他来干什么?想了想林立夏得出了结论,还能干吗,奚落她呗,看看那较贵的林大小姐现在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林立夏摇头晃脑的朝厨房的方向迈开了步子,如静见状奇怪的看着她说道,“若静,大厅是往这边走的啊,你去那边干吗?”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你让他先等着吧。”林立夏无所谓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如静只好转过身自己去了大厅。
清心庵见客的大厅内,一名蓝衣华贵的少年正坐着喝茶,见到如静进来连忙起身向她笑了笑。
如静也是有礼的向他点了点头再开了口,“公子,若静现在有要事在身所以不便过来,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蓝衣少年林衡逸听了如静的话后也只是微微一愣就恢复了正常,“没事,那我就等一会儿吧。”
“那贫尼先下去了。”如静说完就退了下去。
出了门以后如静奇怪的想了下两人的的反应,这俊美的小公子真的是若静的弟弟么?
如静想起若静是半个月前的时候来的庵里,那时候她听有些人议论着说她是什么京城第一富商的女儿,长的一副狐媚样子而且脾气坏的不得了,庵里的人没有愿意去接触她的。
如静本来和若静也是不熟的。如静小的时候被自己的父母遗弃,是清心庵里的师太收养了她,她生性胆小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在庵里一直都没有交心的朋友。
那天如静本来是要去打水的,来到井边的时候发现若静也在那里。她淡淡的对若静笑了一笑,若静愣了一愣,然后就回了一个更大的笑容。如静本来想提醒她小心井边的青苔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呢,若静就已经一脚踩了上去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摔倒了。水桶被打翻,若静整个人被淋得湿透透的,可还是呆呆的保持着姿势不动。
如静以为若静吓傻了连忙上去伸出了手扶她,嘴里问着有没有摔到哪里之类的话,哪知若静只是极开怀的笑出了声,笑的如静一脸莫名其妙。
后来两个人谈话的次数渐渐多了,如静发现若静并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长相妖媚不不代表她人性子扭捏,有的时候若静甚至可以用粗鲁来形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如静想这就是朋友了吧。
其实如静不知道那天她对林立夏伸出的手有多么重大的意义。那时候的林立夏是迷惘的,没有预兆的穿越,一头雾水的被卷入家庭纠纷,然后就被扔到了这个荒凉的山中祠堂里。
庵里的尼姑对她视而不见,好像是什么病毒一样的避着她。林立夏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甚至连个游客都算不上,因为没有人愿意接纳她。
如静对林立夏笑的时候林立夏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朋友,没有冷漠没有躲避,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尼姑就这么对她笑了笑,可那一笑,却让林立夏的心满满的都是暖意。
于是,林立夏交到了自己在这个时空里的第一个朋友。
厅中的林衡逸拿着茶盏,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微微失了神。
林远山,他的父亲病倒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常年的劳累与那天与林衡逸的争吵让他一下子就病了,还不到四十岁的他身体竟然已经破损的如五十几岁的老人。
林衡逸看着床上那苍白的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高兴,愤怒,又或是沮丧?他不是一直都恨他的么,那个对着杜家母女笑的温和慈祥的男人,那个对娘亲和自己还有妹妹置之不理的男人。
他算是什么父亲呢?
林衡逸自嘲的笑了笑,来这趟就当是完成他死前的愿望好了。
当林衡逸手中的茶水不知换过了几次,当他终于受不了的从椅子上起了身的时候,林立夏姗姗来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站在门口的林立夏刚好沐浴在阳光之中,金色的光洒在她灰色的袍子上,淡淡的浮现了一层光晕,显得她整个人宁静而又平和。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她么?林衡逸看着林立夏有些恍然的想着,只是半个月不见,那个骄纵虚荣的女人为什么给人感觉变了那么多?曾经讥讽勾起的嘴角此刻只是少许弧度的向上弯起,眼神也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衡逸,有什么事情么。”林立夏的语气冷然中带着明显的疏离,这是她深思熟虑以后才决定的。据她所知林大小姐是一个脾气不好又蛮横的人,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