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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就当是放过了她,好吗?她为你做的事,不少了。就看在她曾经替你挡过一剑的份上,不要夺了她的幸福!”
谁都不知,依乔最后的幸福,依旧是如同那斑驳的纸伞。
“上官小姐放心,本王,不会,对她怎么样。”
似乎那分外清晰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抖。
“望魏王遵守承诺!”
转身进房间,发现那素色的枕头上,清晰的留下了两道泪渍。
其实,她也是为了你好。
☆、第五十六章 围场狩猎——猎爱2
“婉儿大人,陛下的茶已经沏好了。”
“嗯,放在那里,待会我送去,你先下去吧。”婉儿将手中的卷轴放在一边,看着那个正在窗外发呆的人,不觉的摇摇头。何苦呢?你,真的是陷的太深了。
猛然想起,那人说过的一句话——
“上官婉儿!我已经陷了进去,可是,什么你总是无动于衷?他已经死了,死了!你当真如此的无情,忽视我的存在吗?”
清晰的声音,至今似乎都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究竟,究竟是哪里让他——
一袭红衫,消失在空旷的草地上,那铺满了落叶的大路,已经被夕阳映的,变成了血红色,究竟,发生了什么?及地的红衫卷起的落叶,随着风,猝不及防的扑打在她的脸上。她,可以感受到,冰凉,绝望和痛苦。
人影消失了,只剩下那满地的红叶,肆无忌怛的旋转,飘零。连它们,都在嘲笑着——她的无知和痴恋。
上官婉儿,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婉儿走了过去,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啊——姐姐,你吓死我了。”恍惚的凌依乔被这个举动骤然的,吓着了,尖叫出声。那张脸,最近变得格外的苍白。
“依乔,走吧,去那边候着吧,陛下马上就要下朝了。”上官婉儿轻柔的声音,让依乔感到于心不忍,她真的应该放手了,谁说,不能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夺过婉儿手上的茶,扬起嘴角,抿着一个彩虹的弧度。
“姐姐,让我来吧——走咯!”
在遇见他之前她也就是这么一个无忧无虑的半大小孩。一天嘻嘻哈哈吃喝玩乐,原来有时候,成长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现在,已是黄昏独自愁了。
武则天优雅的喝完茶,然后,笑着看了婉儿和依乔半晌,顿了顿,说:“婉儿,依乔,虽然,你们两个的身份——但是,尤其是婉儿,自小,就跟在我身边。这不,你们俩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而我,也老了。也该把你们许个好人家,给嫁了——”
她凌依乔的耳朵没出问题吧?武则天要把她许个好人家?武承嗣,现在咱两彻底的完了。
“朕一直都把你们当女儿看待,月儿要嫁人了,你们也该嫁了。朕寻思着,等月儿和承嗣,还有你们俩,也一起把婚礼,给办了吧?”
看着婉儿跪了下来,依乔也连忙下跪。
“陛下,你从小就收留了婉儿,婉儿不要嫁人,愿意一辈子的陪在您身边。”
“依乔也不要嫁人!”
看玩笑,她太平公主李令月要嫁人,她也要跟着嫁吗?她要嫁也嫁——
“看你们两个说的这话,人老了,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归宿。婉儿,你看攸暨这个孩子怎么样?他生性淡泊,正好让你,来给他带个路;依乔呢,还有三思,虽然这他顽劣了点,但是,本性不坏。以后,你也可以帮朕来管管他。听说,他曾经还想纳了你,结果——现在朕为你做主,你进了门,绝对是梁王妃,王府的当家主母。”
“咳咳——”依乔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陛下,这个梁王殿下,依乔不敢高攀,就留着其他人啊,还有——陛下,不要赶走依乔嘛!我以后会乖的!”
婉儿拉住了依乔,低声说:“依乔不得无礼!”说得这武三思像是什么东西一样,还留着其他人?
武则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正好,这段时间,攸暨,三思,承嗣都在,过几日就是秋猎的日子了,依乔,婉儿都跟着去吧,让月儿也去——年轻人,好好地培养一下感情啊——”
“狩猎啊,我要去!”
“那就让依乔去吧,我就不去了,陛下身边需要有人照顾。”婉儿淡淡的回绝了,依乔刚刚还笑得很灿烂的脸,此时一下子就焉了,她侧着头,定定的看着上官婉儿,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狩猎——这在二十一世纪,连想都不敢想。别说山上根本连只猪都没有,就是有,那些什么野生动物保护者,就要罚款啊,判刑啊,进监狱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去?
“你们都去吧,这宫里那么多的丫头太监,不会出什么的。”
“可是——”婉儿还想说些什么,武则天突然板起了脸,制止她,说:“这是圣旨,婉儿可要违抗?”
“婉儿遵命。”
耶!不过,依乔似乎没有想过,她会遇上武承嗣,武三思,武攸暨,慕木,太平公主一干人,她也没有想到,她,不会骑马!
反而高高兴兴的跑回去,大呼谢天谢地!
☆、第五十七章 围场狩猎——猎爱3
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就跟还珠格格里面似的,自己参与进来,才知道,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
当太平和上官婉儿同坐一辆马车时,你可以想象那该死的火药味有多重了似乎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太平发现她和上官婉儿有接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她给放弃了。只是,她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结的仇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上官婉儿劝她不要来了——别人都在骑马,而你,在坐马车,心里能好受吗?
不过还好,她,太平,上官婉儿,都是在坐马车。
偏偏,硝烟就蔓延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上。
“攸暨王爷,可否给我,牵一匹马来?”
凌依乔没有注意到,但是,不代表上官婉儿没有。从上一次在在大殿上,还有,刚刚,她本应该叫武承嗣,而是——武攸暨,她刚刚自称是‘我’,而不是本宫。
俨然,是妻子对丈夫的叫法。
依乔看着上官婉儿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俩,悠悠的说:“婉儿姐姐,不要说依乔胡说八道,也不要叫我闭嘴。我想说的是——最后,娶太平公主的,是武攸暨。”
上官婉儿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对着窗外喊了一声:“来人,给我牵一匹马来!”
凌依乔最害怕的事发生了——她们都去骑马了,那马车上就她一个人,多不好啊?
上官婉儿的马,是武三思牵来的。那个讨厌鬼,还问她,怎么不一起呢?
依乔厌烦的别过头去,不想,武三思掀开马车,然后,从空中将依乔抱起,拥她坐在了同一匹马上。
“啊——你混蛋,无耻,卑鄙,下流!你放我下来!”
武三思的脸一下子青了,他俯身靠近依乔,说:“凌依乔,你不要脸,本王还要。你再吼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放在地上,让你跟着我们跑?”
“哼!你放啊,你就是卑鄙,无耻,下流,混蛋!”
忍无可忍。这四个字是对武三思现在心情的最好形容。好心好意的带她一起骑马,弄得好像,他在非礼她?
还卑鄙,无耻,下流?如果他武三思真的卑鄙无耻,下流混蛋,那你的清白一定早就没有了。你就是欠点苦头尝!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把凌依乔扔下马背,然后快马驶向前去。马蹄,激起了一片扬尘。
“咳——咳——”没道德,没文化,没素质!
走就走,难道她会怕你?哼!走路都比被你抱着舒服,真是的,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以为你是潘安啊?浑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还看得下去——干脆下辈子投胎当西门庆好了!
依乔悠闲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慌不忙的,胜似闲庭信步。
不想,武攸暨却调转了马头完全不顾太平公主,悠悠的走向她。
“上马,我载你——”
“不用了,我可以的。”她用眼神告诉武攸暨,她不想招惹闲话,她不想被嚼舌根,她不想你为难。
似乎是会意了,武攸暨冲她点点头。然后放低声音,说:“那今晚,我交你骑马。”
汗——这很明显吗?
依乔也对他嫣然一笑,若说,她最对不起的,除了慕木,就是武攸暨了。罢了,这一切也不是她所能选择的,反正,你的妻,一定会是太平公主。
可惜,此时的太平,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缓缓地向前走,她有些弄不清楚了,她爱的到底是薛绍,还是武攸暨。那一年,她见到的,究竟是武攸暨,还是薛绍?而她之所以嫁给薛绍,到底,是为什么?
“看公主也累了,不如今晚,就先歇着吧。”
武承嗣看到的,不是公主累了,而是依乔累了。“月儿,你说呢?”
这一点,太平不会不知道。
“我还不累,我想,在骑一会儿马,现在时间还很早啊?”
“休息吧,我累了。”武攸暨掉转马头,走向凌依乔,他不准备在走了。
而武承嗣和太平公主,脸上难得的表情一致。
☆、第五十八章 围场狩猎——猎爱4
按照约定,此时的武攸暨已经在这里早早的等她。
她对着武攸暨浅浅一笑,“来很久了?”
“只要你来,多久都不算久。”依乔翻个白眼,好吧惹不起,全当放屁!
“开个玩笑,依乔莫当真。”
“我又不傻,才不会呢。”依乔云淡风轻的看着晚霞,些许惆怅,些许无奈。个中滋味,独在心头。
武攸暨扶着依乔坐上马背。
“脚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稳马鞍,这是小走的姿势。上坡身体重心向前倾,臀部后移,并抓稳马鞍前部。下坡身体重心后仰,臀部后移,两手一前一后抓稳马鞍,双腿夹紧。”
迷糊了半天,谢天谢地,她终于可以在马背上稳健的坐了下来。
“嗯,很好——再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我真是天才——”依乔发出了堪比修罗的恐怖叫声!笑得很恐怖。“武攸暨,你看,我会骑马了!”
“啊——”三秒之后,又摔了。
她仰起头,绝望的看着武攸暨,伤心秦汉经行处啊!
可是,几秒之后,她又爬了上去,加油,切!破马,看姐姐来征服你!
等到天都黑了,星星一闪一闪的扑朔着,周围寂寥一片的时候,凌依乔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摔了多少次的时候,或许,她真的会骑马了吧。
“好了,依乔,夜也深了,你也该回去了吧?要不然婉儿小姐又该着急了——”
是哦,依乔赞同的点点头,看着武攸暨。嘴角一下子就咧开来。不得不说,武攸暨是所有人中,外貌最出色的一个了。
透过他漆黑的瞳,她可以看见,那里印着一个言笑晏晏的女子,周围闪着洁白的月光,透着几分的出尘气质。
还是老样子啊——
瞧她一蹦一跳的往回走,嘴里哼着小调,像一只月夜兔,丝毫不沾染凡间的贪嗔痴…
直到她不见了,武攸暨才悠悠的走回去。
清冷的月光,闪着女子凄寒的泪,像是清晨滴落的水珠,从她光滑的脸颊上滑落。榕树枝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颊,看不清她的脸,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一个独自流泪的女子。
她不是刚刚蹦走的凌依乔…
站在高处俯视整个营地,想起了纳兰性德的‘夜深千帐灯’,果真是千古奇观。
她是和上官婉儿睡一个帐篷的,一进去。就知道,婉儿姐姐还没睡。橘黄色的烛光,在乳白色的帐篷里摇曳,将女子的面容,投射到了壁上,她俯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