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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六礼之后,太平公主就被送如了她的心房。作为新郎的武攸暨自然是不能走的。这喜气洋洋的一片,越发衬的他脸色苍白,或许,真的,他从始至终都不想娶那个公主吧?可惜身在帝王家,幸福也好,命运也好,又岂是能容自己掌握?
或许,这就是武承嗣势要做王的原因吧?逃不过,就去夺!
眼见的武则天走近了内室,这一个个大臣倒是无拘无束起来,上官婉儿走了过来,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武三思,坐在了依乔的旁侧。巧的是坐在这一桌的,都是故识啊。
可不是吗,武承嗣,武攸暨。
“驸马,公主请您带这几位贵客进后院里,单摆一张桌子,也让她好同——”丫鬟欲言又止,她是在纠结,该叫她凌大人呢,还是梁王妃呢?丫头心一横,这个梁王既然都这么说了,陛下也没有什么异议,估计这事也就定了。“公主说,她与梁王妃好久不见,特意邀她进去一聊。”
话说这朝中的大臣要是没有一点好耳力怎么在这儿混?自然小丫头的话也听了进去。连太平公主都这么叫了,估计不日又要准备梁王大婚了——这凌大人还是要好好巴结一下啊!
“王爷,你说妾身要去吗?”
忽然觉得,有时候演戏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拿个梁王妃的头衔招摇撞骗,虽然这梁王是主谋。既然要演,那就演的真点吧,免得老是被人家提起她被铁木尧退婚的事。
她眼眸斜瞄了一眼武承嗣,他握着汉白玉的酒杯,墨发遮住了颊,看不清他脸的表情,却衬的他脸色格外的苍白。书上说,武则天之所以答应了太平公主的要求,原因就是武承嗣有病,那日见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说她是梁王妃,怎么,武承嗣,你不该有些反应吗?
武三思注意到了她身旁的人儿却在注意着自己的哥哥,苦笑一声,顺势搂住了依乔的身子,提高声调的说:“依乔想去,便就去。无需问我。不是嘱过你了吗?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我喜欢听你唤我的名字。”
忍,看来现在所有人想不误会都难了,今儿个明明是太平大婚,她凌依乔却把她的风头都抢进了,不知道,像她这般好强之人,会有何感想?
“各位,就请移驾到院子里吧,内人想必以备好了酒菜。”
内人,武攸暨,你屈服了么?确实啊,婚已经结了,堂已经拜了,你还能怎么样?索性太平公主对你是有情义的。
“你们去吧,本王身子不好,就先回府歇着了。”
众人忽然想起了,这事件的另一个男主,不就是武承嗣吗?这美人本是他的菜,却被这郡王爷捡了便宜,且不说太平是个美人,就凭着陛下宠爱她的程度,娶了她,魏王不就是注定的未来的王么?可惜王爷的身子不争气啊!看来,这储君之位,又悬咯!
“王爷,公主说了,您与梁王妃此前也是关系极好的,难得有这么一个见面的机会。王爷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公主以为您是生她退婚的气呢。这要是让什么有心之人传出去,难听也就罢了,可是对王爷大大的不利啊。”
这丫头可是伶牙俐齿,丝毫不逊色于太平公主。
“按你这么说,本王是非去不可了?”
其实王爷这借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你家公主退婚,不就是嫌弃魏王身体不好吗?
“哥,你——既然身体不好,就先休息吧——”武三思毕竟是心疼他哥哥的,玩是可以,但是过了火,那还有什么意思吗?
“看来王爷是真的生公主的气了,公主本以为王爷是个大度之人,会以公主的幸福为重,想来——公主是想错了!”
丫头是步步紧逼,依乔终是于心不忍,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王爷自然是会去的,那不过是客套话,怎么,姑娘不明白吗?魏王自然是以公主的幸福为重,但是公主着实没有想过魏王的感受。试问公主,要是魏王弃她娶了别的女子,公主会怎么样?魏王既然能来参加公主的婚礼,就自然是真心的祝福公主,以公主的幸福为重。这世间如王爷这般深明大义的人。公主不嫁,倒也是无缘。”
虽然这话假了点,但是说出来,武承嗣倒是舒服了些。仰天喝了杯中的酒——他是男人,再大度会大度到哪儿去?只应他不在乎那个太平公主,他只是想娶她的权利。既然她太平准备匡扶他大唐,那他们今后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一盘死局,倒不如,先立场站明了号。
他虽然不明为何凌依乔一天之后就成了他的弟妹,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他心里不爽就是了,曾经这么搂过她的人,不是自己么?
“弟妹说的在理。”
武承嗣,你当真不在乎?
也好,也好!
等着看好戏的人,忽然发现——一身冰蓝的梁王妃,像风一样的倒下了!
☆、第九十六章 祸水
“依乔!”
连平素极少有情绪波动的郡王驸马,也恍然失态。
本是应该由武三思接住那下坠的身子,却不想,武承嗣一跃过来,抢在了武三思的前面,接过了那轻如羽毛的身子。
他丝毫不在意你群人会怎么看他,那又怎么样?若是得了江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照顾不了,那这样的男人也不配去稳坐江山——若是他注定一统天下,也用不着去牺牲一个女人!
武三思僵在空中的手,和那群目瞪口呆的大臣,倒是组成了一幅滑稽的要死的画,嗯——名字就叫——啼笑皆非!
上官婉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着武三思,走了出去。
“劳烦告诉公主,本大人与梁王有事,就不去了!”她阴霾的眸子凌厉的扫过了众人,道:“各位大人都是在这宫里朝里有这一定地位的人,总应该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众人心下一惊,忽然很后悔,为何要来这儿,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果真是红颜祸水啊,这漂亮的女人就是麻烦多。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妻子——
“什么?凌依乔突然晕倒?”怎么就这么晕了?那她准备好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哼,凌依乔,你的运气真是好啊!可惜怕是你没有料到,接走你的是武承嗣——
你到底是怎么样——怎么?有了武三思还不够,还要武承嗣?连武攸暨也不肯放过吗?就算她李令月有权,又怎么样?她终究就只是一个女人啊!
“婉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啊?”暗紫色的长袍被风卷起,墨色的发掠过他的颊——
“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爱,什么是爱?
“缘分很奇妙啊——是吧?武三思——她爱的是你的哥哥。”
原来——缘分,这还真是缘分?
“你说,她会是你的嫂子呢,还是她会是你的妻子呢?”上官婉儿越说,倒是越有趣——平常见惯了作威作福的他,倒是很少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罢了,也不捉弄你了,我呀是要去看看我家妹妹,有没有被你家哥哥,照顾好!”
“我——”武三思欲言又止。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那抹身影走的倒是很潇洒啊——
一进魏王府,那浓浓的药味哟——这魏王还真是上心。她放了狠话,自然不代表没有人回去上报。这官场还是想不通的复杂。
随手的打开了一个罐子,一阵的苦味,让她心里一阵发麻——看着这依乔的日子过的,也是苦啊!
门外的太医跪了一地,莫非是依乔儿病重?
“上官大人。”
战战兢兢的御医见着她来,就像是见着救星了似的,匍匐的向她跪安。她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太医叹了一口气,说:“大人还是自己进去吧——”
这究竟是怎么了呵?
一进来,才发现——这病,太医果然是治不好,活生生的的一个凌大人不就站在那儿的么?见着她进来,依乔装着哽咽了一声。
“姐姐啊——”杀猪似的嚎了一声,武承嗣剜了她一眼,她讪讪的闭上了嘴。
“其实她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武承嗣有些恼怒,见着个可以说话的人来,毫不犹豫的将某女的恶行进行控诉。“就想不到,她好好的,什么借口不好找,要去装晕倒?你素来身体就不怎么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人会担心啊!”
武承嗣一顿牢骚的发了起来——
“什么呀,我才不知道你会把我带走呢,本来我都和三思说好了的,一旦局势在我们的控制之外,我就装晕的,谁叫你那么的冲动,非要在这儿横插一杠!”
武承嗣恶狠狠的看着她,道:“横插一杠?凌依乔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救你唉——馊主意。我说你们俩都那么大的人了,做起事情来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轻重?”
“不知轻重?什么叫不知轻重?难道王爷什么都不问就把依乔带走了,这就叫知情重吗?太平公主的手段不是我能招架的住的,既然如此,我逃命有错吗?真是的!”
很少看见武承嗣像个孩子似的,在哪儿同人家吵架,也算是一大乐趣吧?
《红楼梦》里用“冤家”二字形容宝玉和黛玉,便是在恰当不过的了,可现在看,这凌依乔和武承嗣也算是一对冤家。却,武承嗣没有宝哥哥那份淡然。至少——他是万万不会去出家的。
☆、第九十七章 嫉妒毒药
依乔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福了个身,“王爷,依乔告退了。今儿个,还是要谢谢王爷了。”
说罢,依乔便头也不回的走出这深深魏王府。如烟往事,竟是那么的折磨人?武承嗣,原来一旦爱上了,在怎么的骗自己也是无济于事。可惜她不得不这么做,怎么办?你知道么?不是你看着她回到现代,就是他看着你死在他的面前。如此,还不如——忘了?
相忘谁先忘?
傻子,才是这世界里最无忧无虑的东西。可惜他们俩没有一个是傻子,偏偏就有无穷无尽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这算是爱情吗?武承嗣倚在床沿,不可一世的笑容。
许多年后,就再也寻不到了——
已经傍晚了,市集上的人,也三三两两的开始散了,随手招了一辆轿子,二话不说,直奔梁王府——武三思,好孩子,本小姐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变数。莫着急啊!
“开门,让我进去——”
人还才从轿子里出来,就忙不迭的喊了起来,果真是风风火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啊。可惜,她在外面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还真是奇怪啊,昨儿个武三思应该是给他们交待过了的?
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小厮从门里探出了个半个身子,见着是她,眼神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却充满了同情?
真是好笑——虽然这皇宫里,什么消息都穿的快,但也没有雷人到这个地步吧?一定又是他和武承嗣的事!头痛啊!
依乔一烦恼起来,那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任何的男人看了,都是受不住这一颦的。哎——小厮又叹了一口气,拉开大门,侧着身子,里面出来了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人!
依乔了然入心原来如此!
看来她是被当做假想情敌了,这美人应该是雨纤姑娘吧?几日不见,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少了青楼里的那股脂粉味儿,怎么看怎么顺眼的多。
可惜了,人家雨纤娘娘看你就不顺眼了!
“呵呵——我说了,王爷怎么把所有的姐妹们都给遣散了,原来是你这个狐媚的小蹄子!”
雨纤张口即骂,精致的脸蛋上,除了嫉妒,便也找不出什么了其他的了。依乔翻了个白眼,这武三思不是说他被送去别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