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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上穿着衬衫,上面画着一只黑色的猫,咧着嘴,笑得诡异,搭配着素色牛仔裤,帆布鞋,她长长的黑发被向下松散编成了长长的马尾,戴着一顶干净靓丽的淑女帽,整个人神清气爽,清秀可人。
这样清纯白净的女孩,没有农村的土里土气,气质很干净,令人难忘,难忘到有人一眼就认出了她,“啊!是她!是那个丫头!”
“谁?哪个丫头?”有人不知所畏地发出提问。
“毛蛋之前拐带来的那个小女孩啊!”那人急切地说完,呼吸都紧促了。
“呀,我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俊丫头!”
“我也想起来了……可,可是……那个丫头……”不是失踪了吗?
失踪真的只是好听的,老张村有个诈骗团伙,没人敢招惹,却是众人心知肚明的雷区,在那里,总有些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被拐骗过来,结果都只有失踪一门,众人心知,这失踪有两种意思,不是被卖,就是出事了!
这丫头是两年前毛蛋从外地城里拐带来的高中生,那阵子带回来的时候,天天出门炫耀,就差拿着个大喇叭宣传了。
在农村地里,高中什么的,真的是太高了,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许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外地里被骗来却不自知的苦命丫头。
但是,人都是现实的,没有人会为了一句素不相识的小丫头得罪村子里的地头蛇,等毛蛋过了新鲜劲头,胡新兰就被囚禁起来虐打,那凄惨的叫声,隔着院子都能传到隔壁门。
可,依然没人敢站出来,当那个出头鸟!
直至有一天,胡新兰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是怎么消失的!只知道,这个女孩曾匆匆跑出过村子,但在后来被毛蛋捉住了,拉扯着回到家里,再之后,就没有人再见到那个年轻秀气的小姑娘在村子里出现过……
但就在今天,在这个诡异的日子里,这个女孩诡异地出现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进来的!
胡新兰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气息娴静,不说话,就那么淡淡地看着那棺材中已经被人收拾过,合上眼的毛蛋。
依然恨着这个人,很恨!很恨!
无论看多少遍,无论怎么强调自己,这个混球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的恨意依然不变!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人邪恶的嘴脸,噬虐阴狠的眼神,一手毁了她,把她狠狠推入炼狱!
“你……是人是鬼!”毛蛋的爹娘离她最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双双惊恐交加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终于,毛蛋一直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的爷爷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跟前。
“当然……是鬼咯”胡新兰冷冷一笑,嘴角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弧。
“啊啊啊!”场内有胆子小的已经失声尖叫起来,转身扒开身边愣神的男人女人们,无法再呆在这个压抑的屋子里。
一声尖叫就像是一颗火苗,一旦燃起,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燎起大火,许多人恐慌地不能行,呆不下去了,许多人纷纷逃窜出去!
对那些落荒而逃的,胡新兰没有表示,只是淡淡笑着,冰冷不屑。
那些人中,或多或少都跟胡新兰有过一些摩擦,胡新兰又何尝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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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着码着差点睡着了……唉,看着空白的书评和惨淡的订阅,提不起神来
☆、第八十五章 鬼说(二)
胡新兰刚来这个村的时候,有多少男人戏弄过她,有多少女人说道过她,她忘了,她和毛蛋相差近二十岁,她当时真的以为迈出时间那一步的自己是勇敢的。可,她接收到的,除了排斥就是排斥,在这个陌生的小村子,没有人祝福她,带有善意的很少很少,都不看好她的未来。
当然,等她明白过来,才发现自己不是不被看好,而是不可能被看好,却没人提醒过她,看着她懵懂地跟随,傻傻的甜蜜。
那时候的她,也是恨着这里的人们的,可在狼狈逃窜的那时候,有一个人冒着风险把她救了,虽然逃跑最终以失败告终,那个婶婶的话依然让她感动到落泪。
她说,“姑娘啊,当初我们想提醒你来着,但看你陷得太深,怕你听不进去,会和毛蛋说,我们惹不起他。虽然现在晚了,但老婆子就算丢下一条命,也会藏好你,可怜的孩子,希望你能逃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那是一个孤寡的老婆子,在胡新兰看来,那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却说愿意倾尽所有藏住她。
若是从前,胡新兰一定会嗤之以鼻,对这样的话语抱有怀疑的态度,可在那时候,雪中送炭也不过如此!换得她泪流满面的感动。
在人群中,胡新兰一眼就看清了那个不断张望的吴婶,却没有去问候,她的神情冷漠孤离,仿佛不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眼神淡淡地看着棺材里浑身发青的毛蛋,胡新兰语气幽幽,带着阴森森的寒意。
大多数人感同身受地打了个寒噤,浑身阴冷,不得劲,这叫谁面对这样一个场面,都会双腿发软啊!
胡新兰突然冷冷一个勾唇,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村民,“我是被他关在地窖里,断水断粮,整整三日四夜,在无尽地痛苦与挣扎中死去的……”
“这倒也就罢了,这个畜生,在我死后,还把我的尸身割分成五份,一个埋在他家院子里,让每一个人踩踏;一个被埋在他的主屋中,永世镇守,不得翻身;一个埋在他家地里做养分;一个被抛入粪池;最后我的头颅,便是被埋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我的身体支离破碎,魂魄分崩离析,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这便是他的目的,因为他亏心事做多了,他不敢,他怕我有机会向他寻仇……”
胡新兰围绕着棺材轻轻迈步,笑容冰冷浅薄,那纤白细瘦的指撩拨过棺材的边缘,那瘦削的指,勾勒出骨骼的形状,包着一层皮般,触目惊心。
她的脸蛋依然清秀纯净,却有许多人看到她的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萎缩,十七岁的脸,却有着七十岁的苍老肌肤。
古箐深深皱起眉,怎么也没想到,在无怨无仇的情况下,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另一个人,在过往的生活中,她除了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这类恐怖话题,现实却是没有碰见过。
这毛蛋当真是死不足惜!
村民们只要进过毛蛋家的人,开始惶惶不安地挪动着下肢,变换动作,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想到自己的脚曾经印在某块分解的尸体上,就浑身发毛,张嘴欲呕。
毛蛋的父母亲更是脸色发白,浑身跟得了癫痫似的,不断抖擞。
胡新兰冷冷一眼扫向毛蛋的父母亲,冷哼了一声,见他们抖擞的更加厉害,嘲讽一裂唇,“怎么?你们还会害怕吗?那当初用杀猪刀分割我的尸身时,我怎么不见你们有害怕的意思?”
这一句话出,人群中有惊呼声响起,目光的中心点瞬间转换,谁也没曾想到,把自家儿子驱逐出家的毛蛋父母,居然是分尸的帮凶!这真真是人心叵测!
老村长见识得多,在这一众人中还算镇定,这时候见这件事牵扯的越来越复杂了,趁机大着胆子发问,“胡小姐,能不能请问下,这毛蛋的死是不是你……”这话一出,老村长直接抹了一把额上出的冷汗,小腿肚子都在抖。
“恩。”胡新兰大方的点头,“是我把他带进了地狱,怎么?你这是想替他讨个公道吗?”
看着对方浅浅笑容,似讥似嘲,那眼神暗色幽幽,老村长再次抹了把冷汗,连说不敢。
胡新兰又看向人群,冷然嗤笑,“你们谁想帮他打抱不平?”
目光触及处,人人都后退了一步,动作整齐的可笑。
是的,没人敢!谁会为一个死人打抱不平?更何况这个死人还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毛蛋家老爷子急促地喘息着,痛苦得落下一颗浑浊的眼泪,闭目摇头,跟魔怔了似的不断喃声,“我一直在为他们几个赎罪,我都给你烧了两年的纸钱了,你还想怎样啊,你到底还想干嘛……”
胡新兰哈哈猖狂一笑,无比快意,她斜眼扫了一眼胆颤心惊的毛蛋父母二人,“叔叔,阿姨,我会等着你们的。”
话音未落,鬼影已经在转瞬消失无踪。
“啊——”毛蛋母亲一声尖锐的嘶喊扬长,双手抱着头,被那深深的恐惧刺激得发狂,浑身直哆嗦。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呜呜呜呜……别找我……”
毛蛋父亲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被妻子这一声哀嚎惊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胡新兰只留下了一句充满悬念的话,她没有想要收两人命的打算,是为自己,也是为那老头没少烧得纸钱,她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为自己报仇。
这件事因为胡新兰的出现重新翻整,王路被‘无罪释放’,事态得严重度令村子里没法不重视,为了解决胡新兰这个随时随地存在的威胁,村子里发动了所有人,到处翻掘胡新兰所说的埋尸地,企图凑齐胡新兰的尸身,再送回她的故乡,送魂回家,这样就不会一直徘徊在这个地方,试图作怪。
经过这次的事,王路老实了不少,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姥姥在他出来后,第二天就搬去了古箐家里,这次王路没去管要人,一直没动静。
这晚的事让村子里的三姑六婆更有了说辞,当晚发生的事被在场的婶婆们夸张化,用各种版本流传了出去。
有说胡新兰出现时,天地一片黑暗,阴风阵阵,连棺材盖都飞起来了的。
有说胡新兰冤死变为厉鬼,索了毛蛋的命报仇,接下来复仇的对象就是毛蛋曾经的帮凶,毛蛋父母。
有说胡新兰想要把每一个对她不好的人都揪出来进行深入报复。
也有说胡新兰想要把这个村子变为鬼村的。
众说纷纭,而实则,从今往后变为影的胡新兰已经跟在古箐的身后,在去往T市的客车上。
庄寒来去神秘,两人在舅舅王路那事完后告别就再没出现过。
这次比较幸运,两人的座位排在一起,李佳琪脸色发青地坐在一旁,精神却是雀跃的,“箐儿,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古箐想到这就头疼,回来的这半个月,满满的都是事,哪有闲心做那个功课。
“唔,我也还差五篇作文,文科一向是我的弱项,唉。”
李佳琪偏科偏得很厉害,数学算数什么的心算都非常厉害,可一轮到语文写课后感言,日常日文,就怂了。
古箐苦笑,“到时候一块儿奋斗吧。”
“恩!加油!呕——”李佳琪一个激动,从座位上挺直腰板,动作太猛,导致眼前一黑,眩晕一闪,立马张开塑料袋,嘴一张,就把上车前吃的早餐供奉了。
等到了地,两人卡着学校关门的空当纷纷进了各自的学校,古箐立马掏出自个的手机,在老家的信号实在差的可以,几乎零格,总是接不到电话,现在一看,发现自个手机上信息有不少未读,有陈老三的,也有钟荃的。
陈老三没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些日常报备,这家伙虽然是公司挂牌老板,却一点也没有自觉,依旧做着小工的活。
钟荃的信息内容就比较可喜了,在绿叶输入法的基础上,两人更完善了细节不说,还添加了一些单机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