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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火葬场还挺黑的,到处都摆满了棺椁之类的丧葬用具。
要不是身边有两个熟门熟路的带着,我就算是什么阴派传人,什么牛皮哄哄的冥帝。仅仅出于人类的本能,在这么恐怖有森的地方,我就是会吓得手脚发软分不清楚方向。
走到了半道儿上,我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因为眼前的榕树有些子眼熟啊,有点像是司马倩上次设下陷阱的那颗榕树。我立马回想起自己来火葬场的目的了,大声的说了一句:“等等。”
“怎么了?有鬼吗?”白道儿可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因为刚才被吓到了,所以现在还是神神叨叨,总觉得附近有鬼。
毕竟生活就是生活,人不可能像电视上的道士一样不畏鬼神。
活人对死后的鬼神之事,不管如何,都还是怀着敬畏的心里啊。说实话,现实生活中普通人怕鬼,那道士也是害怕的,只是没有普通人那样的对鬼物没有任何认知罢了。
我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手电功能,往树冠上一照,上次看到的那些骨灰盒果然还在。
“你们看,上面……是不是有两个骨灰盒。”我指着树冠上面。
结果,那个白道儿根本就是假道士怂货。
他听了我的话那着自己的手机上的光去照,结果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喊的嚎叫:“鬼啊,有鬼啊。苏小姐,你是要吓死我啊。”
那个看门的老大爷一路上都是把手背在背后,摆出一副出来散步的样子。
他举着手电筒,抬头淡扫了一眼漆黑一片的树干,低声说道:“没什么的,不就是一个纸人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这是火葬场嘛,这种东西很常见。”
我也看了一眼老大爷手中手电照亮的地方,那的确是一个大白脸的纸人。那纸人身上的色彩都褪色的好多,瞧着虽然逼真慎人,可是仔细一看就是纸扎的么。
这个纸人,还是当日司马倩弄出来吓唬我的。
“我上去把骨灰盒拿下来,老大爷,您能帮我把灯照亮吗?”我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去接触骨灰盒这种东西,但是彤彤的父母,总不能一直挂在树上。
那个装着彤彤的槐木牌,靠近我心脏的位置,冰冰凉凉的。
让我无时不刻,都惦记着她。
希望她能早日苏醒过来……
“怪了树上还有骨灰盒,姑娘,要不等明天白天,让别人给你拿下来吧。您这……肚子是怀身孕了?”老大爷在劝我。
我觉得自己也是厉害,完全不听劝。
我也是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的牛逼,都怀着孩子,还能轻盈的爬到树上,顺手就把一只骨灰盒从树杈上顺下来。
看到我灵活的伸手,老大爷也没说什么。
他在地下帮我接住了第一个拿下来的骨灰盒,慈祥的问我:“这两个骨灰盒里装的,是你认识的人吧。”
“恩。我……我不希望他们在这里日晒雨淋的,所以想……想拿回家。”我有些犹豫了,因为这个些个骨灰盒拿回去,那就是要带到寝室里。
寝室里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活活吓死。
可是,难道要让我带回连家吗?
我现在的确是把连家当做是自己的家了,可是想想看,万一给连君宸惹来了麻烦怎么办?
这时候,我胸口的木牌突然就颤动了一下,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木牌中响起来,“是……妈妈吗?是妈妈吗?彤彤……彤彤好想妈妈!”
我抚摸着胸口冰凉一片的木牌,没办法在这时候回答彤彤,但我相信彤彤能感觉到她的父母就在这附近。
我感觉到彤彤的小手,似乎正在努力的从槐木牌里伸出来,想要和我触碰在一块。
透过槐木牌当中的气息,我能感觉到,彤彤正在从自我封闭当中逐渐的走出来。她的灵体很兴奋,也很活跃,仿佛遇到了一个极为令人触动的事情。
看来这两个骨灰盒子,还真是彤彤父母的。
想来只要有了这两个骨灰盒子在身边陪伴,彤彤应该是能尽快的从槐木牌子里苏醒过来。而不是像平时那样,一直沉睡在牌子里面。
在我的心里,彤彤早就是我最亲爱的小妹妹,她能苏醒过来。
我可是比什么都高兴!
抱着骨灰盒的老大爷突然说:“姑娘,这两盒骨灰,不如就放在这里寄存吧。我看你是小翟的朋友,就给你两个位置,不收钱,不会有人知道的。在这里供奉,可比拿回家里好多了,每天都有僧人道士念经,焚香祷告的,入了幽都容易进入轮回……”
小翟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白道儿,白道儿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大爷的话。
听到幽都两个字,我突然就抬头仔细看这个老大爷。
老大爷的眼睛已经很苍老了,浑浊的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可是眼睛里面却带着淡淡的让人说不出的气势。
他可能只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但是愿意提到幽都,说明他相信我国原始宗教。相信天理和善恶的循环。
我低了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恩,这个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不收费这个好像……不符合规矩吧。可我又没有很多的钱……”
我觉得老大爷说的建议挺不错的,我之所以推脱,并非全是为了钱。最重要的一点原因,还是我想委婉的考虑一下这件事情。
因为不好拒绝老大爷的一番好意,可是擅自留彤彤的父母在这里,又觉得对不起彤彤。
老大爷爽朗的笑了笑,“没事,我在这里干的念头久了,这里的人啊,多少会给我点面子的。”
“恩。”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答应老大爷的提议。
我又爬上树去,拿到了另外一个骨灰盒。
这时候我没有马上下去,而是低声问彤彤:“彤彤,你愿意让爸爸妈妈留在这里,接受供奉吗?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常常来看他们。”
我不知道彤彤是不是能从槐木牌里出来了,因为我所感觉得,她在槐木牌中还是一个圆形的珠子的形状。
她很安静,过了五六分钟都没说话。
下面的白道儿,开始使劲儿催我,“咋还不下来啊。”
“我有点怕,你在下面接着点我,我怕摔下去,摔个一尸两命啊。”我发现彤彤好像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方案,找了个借口,在上头没有立刻下去,我在等彤彤给我的答复。
倏地,耳边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回应,“姐姐,彤彤好舍不得他们。”
“那就带回家,不过这里不是很适合他们哦……”我和彤彤继续说着话,我不管她的选择如何,我都会听从彤彤的决定。
因为,我来取骨灰盒子,就是为了让槐木牌里的彤彤快点苏醒。
大不了我就搬去凌翊的家里住,学校那边,如果宋晴愿意一起过来。也不介意走远点的路去上课,我是不介意宋晴来陪我跟彤彤。
没想到,我都做好了要把骨灰盒带走的决定。
彤彤犹却十分懂事的说:“让爸爸妈妈在这里吧,我听到老爷爷说的话了。爸爸妈妈在这里,会比带走更好。”
“彤彤真乖。”我忍不住夸了一下这孩子。
彤彤又问我:“如果彤彤想他们,可以带彤彤过来吗?”
“可以。”我抚摸着胸口的槐木牌低声保证着,然后才抱着骨灰盒,向下面攀爬下去。骨灰盒在怀里真的很沉,我抱得过程中真的有些忐忑。
等到了下面,被老大爷一只手扶住,才松了口气,“如果方便的话,就把这两个骨灰盒放这里吧。多谢你们了。”
“来,都交给我吧。”老大爷真是能人,俩骨灰盒一起弄到手里,丝毫也不觉得费力的样子。
我被他拿过另一只骨灰盒,还怪不好意思的,“我替您拿到门口吧。”
“没必要,我能拿的动。交换来交换去,万一给碎了就不好了。”老大爷行动徐如风一般,大步流星的还走在我们前头。
那个身子骨硬朗的,一点都不比宋晴爷爷差。
出去以后,我和白道儿都用手机软件,叫了专车接送回家。这专车啊,可能还有些人不明白是什么。
就是一款能通知到出租车司机,或者是私家车司机的软件。
把价格提高了,自然有人来接送。
这大半夜的,我把价格提到了五十块钱,才有人来接我。我的心啊,现在正在滴血,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在连家虽然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可那花的都是连家的人。
我说实话,我真不心疼。
门卫的老大爷,又回去听戏了,他就喜欢晚上值夜班的时候听戏。这个老大爷在这里看门都十五六年了,他可不把这里当火葬场。
脸上表情就好像这里是自己家一样,一路上出来,看到任何东西都是泰然自若。
等专车过来的的时间里,我看那个白道儿搂着那个昏昏欲睡的小婴灵,俨然就是一个父亲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垂眸,可是眼睛里真的是带着疼爱和怜惜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如果司马倩良心发现,那就不要把这个孩子叫回去。
因为毕竟孩子的本体是在她那里,她随随便便搞个小动作,都能让这个孩子感觉到痛苦,从而不得不回去她那边。
想着想着,那个白道儿叫的车就先到了。
他坐上车时,那个搂着孩子的背影,叫我看了一下热泪盈眶。
其实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感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动的有些哽咽了,眼眶也有点湿润了,大概是做了母亲以后,遇到这样怜爱孩子的事情更容易被触动到内心的柔软。
坐车子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看窗外掠过的风景。手掌心却握着那个槐木牌,牌子里的彤彤娇滴滴的在和我说话,“姐姐,小弟弟他睡着了吗?彤彤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恩,他睡着了,刚才帮忙做了些事,就有些累了。”我说话声音很小声了。
可是那个司机却耳朵尖,问我:“小姐,您说什么?”
“没事,我聊微信。”我顺口就搪塞过去了。
彤彤在槐木牌里突然就没有动静了,又恢复了平时一样的安静。
看来,我是真的要多带彤彤来这里,看看她的父母。这样说不定彤彤自然而然,有一天就能从槐木牌里完全醒过来。
回到寝室,大家伙都还在睡觉,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
我在寝室的床上,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我醒来的时候,宋晴还在床上睡的很死,是不是还用纤细的手指挠一挠她白皙的脸蛋。要不是我手机突然响了,我都怀疑,她会继续睡到今天的傍晚。
我已经清醒过来了,先看的手机屏幕上的来显,才接起来了的,“南宫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一旁的宋晴也睁开眼睛,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我。
我冲宋晴眨了眨眼,她看我正在接电话,只是朝我笑了笑。
“苏芒,我……我要跟桃子冥婚了,你会来吗?”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听得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笑着说:“当然,我还想带着宋晴一起去呢。有请帖吗?我总要看看请帖上的时间地点,接下来安排一下啊。”
“请帖一会儿,高先生会送过去。他也会来我们的冥婚……”南宫池墨说话越说越小声,话里面居然提到了什么高先生。
南宫池墨不是也不想管高家的事情了吗?
现在,冥婚居然把什么高先生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