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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岚闻言,忐忑地朝窗口走近,想看看对面的情况:“你怎么知道?”
维特嚼着口香糖,轻慢地说:“直觉。”
“直觉?很可能不准的。”许温岚猜测他在敷衍自己,眼余瞄向维特身旁的插着假花的紫金花瓶,思绪飞快的盘算着如何撂倒他。
要是此时,她用花瓶砸向背对自己的男人,就算当场没能砸昏他,也能趁他头疼的空档抢夺枪支。
许温岚抬起发汗的手,偷偷摸向花架上的紫金瓶。
“看来你很喜欢假花。”维特突然开口,“要不要插一朵在你头发上。”
许温岚倏地抽回手,内心深处敲起闷鼓,故作平静地说:“算了,我不喜欢。”
这男人的眼睛明明望向窗外,究竟是怎么发现她的小动作,委实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抓来她的目的是为什么,单单是为了她的长发,还是利用她胁迫方奕旸。
维特旋转过身,刘海遮挡住眼眸:“我不喜欢吵闹,在这里要乖乖的,安静的人活得更久点。”
许温岚跟他虚与委蛇:“放心,我不会吵你。”
维特嘴角微翘,扛起枪与她擦肩而过:“现在很晚了,你可以找个房间住下。”
许温岚看着他的背影,愈发的搞不懂他。
没囚禁她没关押她,准许她自由活动。难道大费周章的抓她过,只是为了请她过夜?
许温岚悄然跑到一楼,发现大门呈锁死的状态,所有窗户安装防盗设备,除了虫子什么都飞不出去。
虽然说维特这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能监视情况。但是她记得汤池家的防盗设备很严密,除非能够把铁门撞烂,否则根本没法进来,更别提许任文的腿部受伤,汤池弱的跟鹌鹑似的。
也就是说,能救她的只有方奕旸,然而他想闯进来并不是容易的事,维特手头的武器极具杀伤力,硬碰硬实在很不明智。
她看向墙壁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实在抵不住困意,她决定找个房间睡下,在二楼廊道徘徊一圈,选了间最右侧的卧房,推开门一看顿时尴尬了。
只见,维特双手撩起黑色短衫,露出下腹的精壮肌肉,身形肩宽臀窄,皮肤呈病态的苍白,一道弯曲的伤疤横在虎头肌的部位,像条狰狞摆尾的粗黑蜈蚣。
许温岚一时呆住了,在他视线扫来的那刻,碰的一下关上房门,溜进离他距离最远的卧房。
在这你死我活的情况,他居然还能悠闲的睡觉,看似完全没把对面的敌人当回事。
不得不讲,这男人看起来很清瘦,身材还蛮有料的。
许温岚环顾卧房,才发现她进的是汤池的卧室。
这间卧房像遭遇过洗劫,衣柜的衣物全翻了出来,床头挂着孟佳琪的红色内衣,地板撒有廖哥留下的烟头烟灰。
许温岚有点小洁癖,在脏乱的环境睡不好觉,只好找出一把扫帚,自个简单的收拾了下。
她扫到双人床的底下,无意间用扫帚顶到硬硬的东西,弯下腰摸索,翻出用棉布包好的铁盒,铁盒里竟是汤爷爷画的金丝猴水墨画。
是谁藏在这里的?难道是孟佳琪干的?
这很不对劲,如果是孟佳琪偷的,应该藏在更隐蔽的地方,而不是藏在床底下。
许温岚打了个哈欠,反锁上房门,先睡一觉再考虑其他的。
第二天醒来,许温岚听到敲门声,警觉地从床上坐起身。
外面敲门的一定是维特,只要她没开门就一直在敲,显得有点神经质。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开门,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再不打开,我就把这里炸了。”
许温岚想到对方有手榴弹,很可能真做出这类事,连忙跳下床打开房门:“你有什么事?”
维特朝楼梯侧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下楼做饭。”
许温岚瘪瘪嘴,朝楼下的厨房走去:“好,你等着吧。”
维特突然伸向她的长发,很是心疼:“怎么搞得那么乱?”
许温岚脚步一滞:“昨晚睡乱了。”
维特问:“你没梳子吗?”
许温岚摇摇头:“我自己的梳子在家里,房间里应该有孟佳琪的梳子。”
维特的手指往下一梳,扯下两三根头发:“她焗过油的梳子不准用。”
许温岚嘶痛一声,冷冷回嘴:“那你再找出把梳子呗。”
跟这个变态待在一起,早晚被他拔成秃头。
来到厨房,许温岚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准备煮一锅红豆小米粥。
等待米粥煮熟的时间,许温岚瞥向盛满水的玻璃杯,脑海又浮现起一桩新的计策。
先拿毛巾包裹起玻璃杯,用刀背慢慢地击碎,以便不发出碎裂的声响,然后将玻璃碎片搅拌进米粥里。喝了一口米粥的人就算死不了,也能导致胃肠道大出血。
许温岚端着一锅米粥,若无其事地喊:“吃早饭了。”
维特的目光从报纸挪向冒白烟的米粥,淡淡地说:“你先吃一口。”
许温岚将米粥倒进他碗里,又给自己盛了碗:“你不会担心我投毒吧。”
维特轻笑:“对。”
许温岚干巴巴的笑:“我吃了,你就吃?”
维特微微颔首:“可以。”
许温岚坐下来,毫不犹豫地喝了口米粥:“好了,除了米之外其他都没有。”
“还有这个。”维特端起桌子的牛奶杯,递到许温岚的嘴边,“喝啊。”
许温岚额头有点冒汗,夺过他手里的牛奶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将空空如也的水杯扣在桌上:“够了没,被害妄想症吗?”
维特怔忪片刻,仔细瞧了眼她的面容,重新坐会桌子喝她煮的米粥。
许温岚心有余悸的吁了口气,其实她当时真的想下手来着,后来又担心他怀疑到自己没有那么做。
许温岚吃饱喝足后,察觉维特不知何时,仿佛鬼影子般立在她的身后。
“你的长发是我见过最美的。”维特压低着嗓音,摩挲她的发根,“是不是从小就没染烫过?”
许温岚颈项一阵发凉,闷闷地点点头。
维特微微一笑:“怪不得。”
静默半晌后,她忽然感到有冰冷的尖锐物,插入顺滑的发丝间,正要惊愕地回头看看那是什么。
“别动。”维特发出警告,继续往下梳,从发顶梳到发尾。
许温岚这才察觉到,原来他拿的是一把牛角梳子。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发丝被梳子轻柔地捋顺,心头生出微妙的感觉。
他的温柔贴心看似是对她,其实是对她齐腰的长发。
☆、修文
困在别墅六个小时后; 许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许温岚怀疑自己被他们遗忘了。
许任文腿部有伤没法走动,汤池性格懦弱指望不上。方奕旸与她非亲非故; 未必会为她涉险。
目前维特没有动她,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
难道她注定耗在这里与变态周旋,然后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许温岚瞥见维特正闲坐在沙发上; 手里正把玩一串银闪闪的钥匙; 不由问:“你拿的是快艇的钥匙?”
维特以手枕颌,悠哉的晃动钥匙:“猜的没错,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钥匙; 你想不想要?”
许温岚当然想要,但他可能给她嘛。
维特抬起下颌,冲她一笑:“其实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条件。”
许温岚问:“说吧; 什么条件?”
维特扬了扬眉宇:“让我开心就行。”
这话像在故意刁难她,让恋发癖高兴,岂不是要给他拔光头发。
许温岚正色:“我可以满足你; 但整个过程不准拔我的头发。”
维特哦了一声:“是吗?那我来试试,如果不满意的话; 你知道后果吧。”
于是乎,许温岚把自己当成发模; 任维特把玩她的长发。
柔顺的长发惨遭辣手摧花,时而梳成麻花辫,时而扎成高马尾; 时而绑个冲天辫。
维特偶尔性质来了,突然拔掉一两根头发。
许温岚痛得嘶了声:“不是说过不拔头发吗?”
维特耸耸肩,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最后绑了个非洲脏辫,维特愉悦地大笑:“宝贝,我发现你还是适合披发。”
“你这下可满意了?钥匙能不能给我?”许温岚看着镜子里像毛毛虫的脏辫,欲哭无泪的一根根解开,衷心祝愿维特老了变成秃头。
维特旋转着钥匙:“谁说我满意了。”
许温岚颦起眉头:“你刚才不是挺高兴的?男人大丈夫要一言九鼎。”
维特一步步朝她逼近,垂头俯视她:“宝贝,真正要我快乐,这点还远远不够。”
许温岚与他靠的太近,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恰在此时,门板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耳膜震得嗡嗡作响,连别墅的墙壁都摇摇晃晃。
紧接着,又一击剧烈的碰撞,大门从墙壁粘合部位脱落开,门板被撞击着倒塌下来,外面赫然是一辆陈旧的土黄色小铲车,铲车的主驾驶位坐着一道高大的人影。
这辆铲车是许温岚的父亲植树挖土用的,发动机很早以前就坏掉了,许爸爸患癌症之后再也没维修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修好派上用场。
那主驾驶座的人影,是方奕旸还是许任文?
维特阴着脸微笑,持枪朝主驾驶位射击,驾驶座的人影被击倒而下。
许温岚大惊失色:“不要……”
维特连续射击机枪,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用力拉扯下射倒的人影,这才发现这是用棉被包裹成的假人。
许温岚同样大吃一惊,如果这是某人造的假人,那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小铲车从车底冒出一股浓烟,火苗迅速蔓延到车厢内部,燃烧到维特持散弹枪的右手,一不留神枪掉在地上。
许温岚趁此机会,迅速捡起散弹枪,用枪口指向维特:“站着别动,否则我开枪了。”
好不容易抢先上峰,许温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击毙他。
“干的不错嘛。”维特竖起双手的大拇指,指头勾着银晃晃的钥匙,朝燃烧的车底抛了出去,“要不我们比比,谁的动作更快。”
许温岚的注意力集中在钥匙上,没来得及开枪,眼睁睁地看着维特犹如一条猎豹般的黑影,快如流星般从撞开的大门掠了出去。
车顶的火焰烧的卡兹响,许温岚用工具从车顶提出烧热的钥匙,用餐巾纸包好揣进怀里,举起散弹枪冲出别墅。
许温岚担心许任文出事,连忙往家里赶。
许家门外,汤池颠颠撞撞的跑出来,两脚发软吓瘫在门边:“完蛋了,那个男人进来了,幸好我刚才躲了起来。”
许温岚问:“他现在在哪?方奕旸呢?”
汤池指向楼上:“好像是一楼的储藏室,廖哥和胡飞他们被放出来了。昨天晚上姓方的去改造铲车,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他人影。”
“你自己小心。”许温岚谨慎地握起枪支,小心翼翼地溜进客厅。
许任文还在二楼的卧房疗伤,可千万别落在廖哥他们手里。
楼上忽然传来喊声:“等抓到你妹妹,老子非先奸后杀。”
许温岚捏紧枪柄,放轻脚步走上楼梯,在楼梯口听到沉痛的嘶叫,正是她最熟悉的哥哥发出来的。
“别乱动,你哥在我们手里。”廖哥察觉许温岚在,昂头长笑起来,“幸好维特赶来救我,老子总算逃出来了,姓方的现在躲在哪里?”
许温岚一字一顿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