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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哗啦的一片议论声与指责声不绝于耳,大多数都来自于在场的小姐和夫人口中,使得元振一家不得不在保全的护送中匆忙离场,云慕愣愣然,被拉得走远,事情发展成这样,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一路上,云慕都想甩开被君临钳制的手,只是以卵击石:“你给那些太太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知道先前她与他们对质那么久,都没半个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君临出现不过短短几分钟,场面便失了控。
君临恢复一如初见的冷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看到我也无动于衷”
“所以,你那是美男计”云慕接过话。
直接换来君临一个白眼。
“也对,你不用计也够美”云慕自己嘀咕着,如果是在自己迷恋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眼前,只怕她还不如那些太太小姐们淡定。
君临直感觉一片乌鸦从头顶飞过,脸色好不精彩。
008:晕倒,恶梦
天色渐暗,走到大门口,正巧看到许哲把新娘从车上抱下来,婚纱如同飘落的冬雪,雪白而圣洁,新娘妆容精致,笑颜如花。
“等等…”云慕下意识的看了新娘一眼,看清楚那张脸时,拉住君临的手,顿时停下了脚步。
君临拧眉:“舍不得前男友”
他说什么,云慕并没有听进去,那双水灵剔透的眸子忽然定住,目不转睛的盯着许哲怀里的新娘,胸口竟莫名的袭来阵阵疼痛,由浅到重,连呼吸也急促起来,逐渐,随着他们消失在楼角的身影,云慕一个趄趔,脚下一软,君临加大手中的力度搂住她才没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
云慕紧着胸口,抬头望向君临,原本还粉嫩的脸颊此时一片煞白:“带我走”
君临眉宇间写过不悦,一把将她打抱起身,钻入车内,云慕额间还隐隐冒着汗水,脑子里一片混沌。
“去医院”君临吩咐开车的杨逸,脸色一片沉重,用手探了探她额头,体温正常,却不明白她忽然间变成这样是什么原因,很是着急。
“BOSS,去医院会不会不妥”杨逸说道,君临带个女人出现在医院,只怕要占了明天的头条。
“回南山别墅,请钟医生过来”君临恢复了丝理智,神色一片压抑。
“好”杨逸点头。
以飞一般的速度朝南山别墅狂奔,车内气氛一度紧张,杨逸更是丝毫不敢怠慢,原本至少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分钟便到了。
私人医生钟铭也早在杨逸打电话时就出门,他们到家不过片刻便已赶到。
云慕躺在床上,她清楚的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半丝力气动弹,连带呼吸都感觉疲惫,眼皮控制不住的往下坠,直到放下最后一丝戒备,昏昏的睡了过去。
“她这是怎么回事?”君临看钟医生拧着眉不说话,带着丝急切。
钟铭亦有些摸不着头绪:“体温正常,脉像正常,检查来看,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没问题?”君临细眯着双眼,眸底一片冰凉,使得钟铭冷不伶盯的打个寒战。
“君少莫急,我肯定这位小姐身体不会有问题,至于昏迷的原因…若不是身体异常,就是心理问题了,这个…怕要等她醒来才知道”钟铭分析着。
‘心理问题’君临内心诽腹,钟铭的医术他是肯定的,得到他的保证,也放心不少:“你先回去,有事再联系你”
“好的”钟铭应下,房间里沉重的气息让他压抑无比,能离开再好不过。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你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包括君家”待他走到门口,君临再次嘱咐,口吻里满是不可违逆。
“明白”钟铭抖了抖身子,快步离开。
君临打来水,用毛巾给云慕擦拭了脸上遗留的汗水:“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看着云慕熟睡中安详的脸,君临眯了眯眼,脑海里那个身影不自觉就与她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管是面容、气息、还是性格,大手覆在她柔软的手上,连手心的温度都如此相似:“你到底谁?”
一铃音响起,君临接了电话,神色有些凝重,刚想抽回大手起身离开。
云慕浅意识里拉住他的手,似梦中呢喃:“不要走…”
内心深处蓦然一软,想到她可能是在为那个叫许哲的伤神,君临心中生出丝丝恼意,顿住身形,想狠狠心走,却又重新坐回她身边。
杂乱的梦里,一个着装朴素的女孩拿着刀推桑着另一个左脸有块黑色印记的女孩:“凭什么你能占有爸爸,凭什么一切都是你的,我样样比你出色,却活该受苦受穷,丑八怪,你去死吧,你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
被推的女孩吼着:“你醒醒吧,是你妈妈自作自受,插足别人家庭”“我妈妈是爸爸名媒正娶的妻子,我享受这一切本就是应该”
“丑八怪,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一切,你去死吧…你死了,就没人跟我抢爸爸”那个女孩恶狠狠的说道。
画面一转,云慕看到一个女人从天而降,‘砰’一声巨响,她感觉到脚下的地都抖动了几分,鲜血溅她满身,随之涌来的是来自于内心惊恐和撕心裂肺。
“不…”她大吼,更惊悚的一幕映入眼帘,只见眼前的女人腹部裂开,隐约可见有什么东西从里头涌出…那、像是一个婴儿。
“不、妈妈、妈妈…不要…不要”
“不要……”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而那个等刀的女陔却得意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终于死了”
几步之遥的大门内,狂奔出来一男一女,看到她时,那紧张的目光变得挣拧可怕,如狼似虎般,而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她想逃离,却发现挪不开步,内心的恐惧快将她整个人吞噬,已分不清是伤心难过,还是害怕,浑身不停的颤抖。
“爸爸…”她开口向那个中年男子求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脸上有黑印的女孩嗓子哭得沙哑。
不待中年男子有所反应,推嗓她的女孩便拿着刀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还想多补几刀。
“瑶瑶,够了”中年男子喝止。
脸上有黑印的女孩捂着生疼的胸口,连滚带爬的往院外逃,鲜血滴落一地。
身后,传来尖细的女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爸爸你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持刀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嘴里吐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恶毒言语:“放她走了,遭殃的可是我们一家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远远的,她能感觉到身后刺目的闪灯逼近,任她往哪跑,都逃不出那车子的追随,她好累…
‘砰’她的身子瞬间飞出几米远,迷离之迹,她看到那三人踩着缓慢的步子朝她前进。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不识相的妈,竟然敢威胁我”中年男子看到血泊里的她,似是松了口气。
女孩看着那个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爸爸,眸子里满是怨恨:“你不配…”‘为人’两个字没说出口,她再也没力气说半个字。
009:她是死了吗?
她看到了什么?她死了吗?…梦里…云慕一遍遍的问自己。
被推的这个女孩,俨然就是缩小版的她,唯一不同的是,属于她这张干净的左脸上,有一块鸡蛋大的黑色印记,而另推她的那个,就是她白日里见到的那位,许哲的新娘曲心瑶。
支离破碎的片断一点点涌入脑海,是外婆…不、是一直照顾妈妈的冯阿姨,将她从血泊中抱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她,本是曲云慕,被医生宣告死亡,却又奇迹般活过来的人,冯阿姨带她到云南,改名换姓,忘却前尘往事,开始新的生活,冯阿姨从此成了她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她的外婆。
以前她问外婆,为什么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外婆说,一场高烧差点要了她的命,好在命没事,失了点记忆算幸运,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幸运的,她以为那辛酸又幸福的童年,都是在外婆的刻画中连贯起来的,然而现实,为何如此残酷。
“已经三天了,你还想睡多久”君临盯着床上的云慕,这几天钟铭来过几次,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真的有些慌了,不管她是不是记忆里那人,此刻他都很害怕再次失去她,哪怕她不是‘她’,他想,哪怕就是看着这张脸,他心里似乎也满足。
“到底是什么将你困在里面”说到这点,君临不自觉就生出一股脑怒,他以为她是因为许哲变成这样。
“躺在一个陌生人家里你就如此安心…”
“还是你打上赖上我,不想走了”君临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睡梦中,云慕紧了紧眉心,似乎很痛苦,君临瞧着,软下几分,伸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熟睡的样子,更是一模一样,他失神。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闭眼,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随之,又匆忙起身,面色冷冷,好似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内心几翻纠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客厅,杨逸拿着一个档案袋递到君临面前:“BOSS,关于云小姐,你要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
君临一页页翻着,面色越来越沉重,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丝丝不着痕迹的杀机,言语里很是不可置信:“所以她在十六岁的时候,死过一次?”
“是的,当时查到这点,我也是不相信,还是我亲自找到了那位已经退休了的医生何秋华,当年就是她接诊,她亲口告诉我,曲云慕被送到医院抢救时,全身多处骨折,胸口还中了一刀,已经没了气息”
“是云悠然身边的保姆冯香将曲云慕的尸体带走了,至于为什么她又会活过来,这个现在根本无从查证,因为冯香,也就是云小姐现在的外婆,在两年前因大病引起中风,影响脑部神经,已经变得神智不清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云小姐的确是当年冯香带到Y市并给她改名换姓的”
“区区一个保姆,怎么会有能力办这些事?”君临狐疑,公安的人也不是混吃等死的,怎么可能会轻易被蒙骗而给她上户口,处理身份,除非背后有人,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曲国中…根本不可能,他既然想要她的命,又岂会帮忙做这些。
说到这,杨逸顿了顿,神色有些沉重:“原本连云小姐这层身份信息,我都差点没查到,在Y市一个人前尘往事一片空白,我倍感蹊跷,正无头绪之时,无意中遇到老太爷身边的得力下属也在公安办事,我不得已才麻烦他,请他用老太爷背后的力量助我查到这些,这事,没有告知BOSS,所以…BOSS打算怎么处置,我都接受”
君临垂眸,扬了扬手示意他先下去,这不由得让杨逸松了口气。
其实事实是,他调查这些事,无意中被君家老太爷身边的人知道,然后他被老太爷传去问话,多半是关于云慕的,虽然他也不明白,老太爷怎么会对君临身边女人的事情如此上心,居然主动要帮他,但是老太爷说了,他传见自己的事,不可以告诉君临。
要不是清楚老太爷跟君临的为人,他都要怀疑老太爷是不是对那个云慕有什么企图了。所以他只能换个方式说出原因,不然这些信息,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