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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盛翊的到来都措手不及,凭什么要求一个跟我有过露水情缘的人,就能接受这样的意外?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贸然去打扰他,我觉得对他并不公平。”
盛靖:“但他并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小生命,是他的儿子。你觉得这样对他也公平?”
盛宴:“其实我决定生下盛宴的时候,偷偷托人丢了一些钱到他的车里。”
盛宴看了一眼神情颇为无语的兄长,又说:“听说他后来把这个无人认领的钱捐了,是他自己不要的,跟我没关系啊;以后盛翊跟他也没关系了。”
盛靖:“……”
所以他该说什么好?说自家妹子胡闹还是说那个男人活该?
一夜激情过后,就没想过会有意外发生的情况吗?
盛靖到底是不想说自家妹子什么,一个女孩子,纵然过去有些任性胡闹,可她决定要生下盛翊之后,整个人就好像蜕变了一样,成熟稳重了不少,也乐于学习着担当。她以后或许没有当母亲的机会,那么盛翊的来临,对她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其实盛翊不止对盛宴重要,对盛家都十分重要,至少小家伙出生之后,家里的欢声笑语更多了。
而此刻那个被盛靖认为或许是活该的男人,正在外面和自己的儿子玩耍却不自知,盛宴看着顾洋,想起当初兄长问她的话,或许对顾洋来说,确实不公平。
虽然她现在和顾洋两个人算是彼此有好感,以后会怎样,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即使是在一起了,她的情况貌似也是骑虎难下,就见一步走一步吧。如果没有彼此共度一生的打算,贸然将事情说了出来影响了别人的生活,是不对的。
毕竟,当初她决定要生盛翊,真的是为了自己,而父母也可以接受,并且她觉得自己也足以负担这个小生命。
那些事情,想起来就像是发生在昨天。可是原来日子已经过得这样快,盛翊也已经两岁多了。
盛宴想起在温哥华时的日子,其实在外求学很不容易,虽然有盛姑姑照顾,父母也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压力,可心里有时候也难免会有那么一丝后悔和怀疑。
那时候的盛宴,终究是个没有经过事的女孩,即使毅然决定生下孩子,父母在经济上也支援她,可不管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有太多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有时候情绪也会有竭嘶底里的倾向,有时候也会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把孩子生下来,甚至有的时候希望时间能倒流,只要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会那样做。
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盛宴刚回国的时候,盛爸爸和盛妈妈看着蜕变后的女儿,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他们的女儿本可以不用长大得这样快,可以像同龄的女孩一样恣意享受青春,憧憬爱情,向往未来。
归根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身为父母的,除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支持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外头盛翊的欢呼声拉回了盛宴的思绪,她看向站在她身旁的盛妈妈,忍不住伸手过去挽着妈妈的手臂,声音爱娇,“我知道妈妈为我担心,没事儿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盛妈妈没好气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有搭腔。
只是……盛妈妈看和顾洋和盛翊,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盛妈妈忽然问:“我记得你当时要生下宝宝,理由之一是他的爸爸人挺好的,长得也好看,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盛宴眨了眨眼,“怎么问起这个,我早忘了。”
盛妈妈横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追问。要是追问有用,那早该问出来了,盛宴在这个问题上,嘴巴严实得跟个蚌壳一样,一丝的缝隙都不露。
第二十七章 章
盛宴和盛妈妈在会客厅里没待多久,因为王晋平带着几个外语系的外教已经到了,那些人当中,当然也包括马修。
盛翊见到了马修和王晋平,立即扔下了新欢顾洋,短手短腿发足了马力,奔向他们。
“教授!马修!”
小家伙人还没到,兴奋的声音就已经在农场里响起来,盛妈妈看着小外孙那兴奋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跟盛宴说:“你看他今天玩得这么疯,晚上睡觉可有得折腾。”
小孩子都这样,白天玩疯了,晚上睡觉就不安稳,会在睡梦中又哭又笑地折腾人。
盛宴看着盛翊小小的一团滚进了王晋平的怀里,然后扒着教授不放,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嘟嘴,也不知道是跟王晋平说什么,把王晋平逗得眉开眼笑。
盛宴走了出去,顾洋不认识王晋平那些人,因此也没贸然过去,颀长挺拔的身姿站在会客厅前看着那一行人,见盛宴走了出来,就毫不吝啬地朝她露出了一个帅气爽朗的笑容。
“被盛翊扔下了?”盛宴笑着问道。
顾洋开玩笑般地接过她的话,“可不是,魅力没你们教授和外教大。”
盛宴笑瞥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他一起过去跟王晋平他们见面。
顾洋的英语当年上大学包括上在职研究生的时候,四六级都是低空飞过,应试能力一般般,可口语却出奇地好,开始的时候大概是有些不太适应,跟外语系的外教聊天的时候还有些磕磕巴巴的,后来渐入佳境,说得十分顺溜。这让盛宴觉得很意外,她以为这个英俊帅气的刑警,英语大概算是蹩脚的,如今看来并不是的。
马修被盛翊拉着去捡鸡蛋了,小家伙见到了喜欢的人就要拉着人去捡鸡蛋,刚拉完顾洋去,现在又要拉着马修去。
外语系的这些老师们到盛家的农场很多次,早就熟门熟路,并不需要盛宴特别照顾,该钓鱼的去钓鱼,该上山折腾的就到山上折腾去了,王晋平的钓鱼竿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英俊的刑警这回又变身为一个鱼竿修理工,三两下帮王晋平将钓鱼竿修好了。
盛宴在旁边看着,感觉这样的顾洋让她觉得十分新鲜。
盛宴坐在离王晋平的身旁,手里把玩着一根小草,看向不远处正在钓鱼的顾洋说道:“我不知道原来你的英语会说得那么溜,还会修钓鱼竿。”
顾洋笑而不语,他想这次到盛家的农场来,真是意外之喜。
他感觉自己进入了这个农场,开始接触到了盛宴的圈子,她在家人面前,在同事面前,以及在曾经的导师面前不同的面貌,都让他百看不腻。
盛宴看看顾洋,又看看离她比较近的王晋平,她对钓鱼没什么兴趣,干脆就跟王晋平说话,东拉西扯,反正都是闲话家常,神情语气都十分放松,能让人看得出来她在王晋平跟前真的是毫无负担。盛宴平时跟王晋平聊天,王晋平也是很乐意的,可当教授看到一旁的顾洋钓起了好几条鱼而她这边连鱼儿的影子都没个时,教授却不乐意了。
教授说正要上钩的鱼都被多话的盛宴吓跑了,顾洋是第一次到农场里来玩,盛宴身为主人,还是去陪顾洋逛一下农场以尽地主之谊比较好。
盛宴默了默,头一次在教授面前讨了没趣儿,转头看向顾洋,只见惹得教授嫌她多话的罪魁祸首又钓起了一条鱼。
顾洋一心二用,听到王晋平的话,笑着看向盛宴,好看的眼里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宠溺意味,问道:“我也有些累了,陪我走走?”
于是,顾洋的一句话,让教授的耳根清净了些,有了一个幽静舒适的钓鱼环境。
盛宴没有带顾洋到养殖区那一片,只带着他在生活区以及环山的小道闲逛。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有些心知肚明,可是一旦独处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会比较好。
盛宴想,她连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得对这种暧昧的事情不太熟练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如果表现得很熟练,又会不会让顾洋认为她很随便?
就在盛宴觉得有些纠结的时候,一直跟她在农场里走着的顾洋忽然问:“陪着我,你会有压力?”
盛宴:“不、不会啊,你怎么会这想?”
顾洋低沉的声音带笑,“不然的话你怎么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盛宴一愣,侧头看向他。
顾洋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他今天好像心情格外放松,因此平时冷凝着的五官此刻都变得柔和了下来,让平时十分硬朗的气质此刻夹杂了几分温文。他的目光落在盛宴姣好的面容上,嘴角微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盛宴。”
盛宴眨了眨眼,“嗯?”
顾洋又问:“陪着我,你会有压力吗?”
英俊的刑警平时一身正气,办正事的时候更是一派严肃不苟言笑,可私下的时候,是个性格潇洒的人。年少轻狂的时候,仗着良好的家境和颇高的颜值,也有过不少红颜知己,即便开始是一根棒槌,后来也变得知情识趣了顾洋还没升队长的时候,还是有些年少气盛,怼天怼地谁也不怕,连当时带他的老刑警看到他,都要无奈地摇头。但这种情况在三年前顾洋的师父被仇杀之后,得到了改善。
原本一身棱角的年轻人,慢慢地懂得了收敛锋芒,从一开始的怼天怼地,变成了如今这个会拍着自己队员的肩膀,安慰对方说“职责所在,不敢辜负”的队长。
换了是几年前的顾洋,大概是不会这样带着试探地问盛宴的。
几年前的顾洋,但凡是觉得盛宴对他也有这么一丝好感,肯定是先将人捞过来,摁在墙上,软硬兼施,让她一份好感变成十分好感,欲罢不能的。
可他现在终究不是当初那个年少轻狂又沉不住气的年轻刑警,折腾得多自己心里也烦也腻,*上的欢愉不过是一晌贪欢,过后心中依然是空空落落的,并没有觉得多满足。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顾洋忽然变变得清心寡欲了,并非是没有*,只是觉得你来我往的暧昧游戏也好,一度春风的男欢女爱也好,都没意思。
直到,他再次遇到盛宴。
有没有一个人,不管她什么时候出现,都能将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有没有一个人,会让你心甘情愿将所有倾注,温柔以待?
顾洋觉得他是有的。
即使现在的盛宴跟以前不太一样,她有个宝宝叫盛翊,今年两岁多一点,天真可爱。
顾洋觉得盛宴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她的优点很棒,缺点也可爱,他觉得盛宴不管怎样,都是好的。
他想自己可能有点走火入魔了,可是为了盛宴走火入魔,这也不错。
因为重视,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盛宴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过很多苦,只是她一直都是天之骄女,家境不错,父母宠着,因此会容易让人有种她即便是未婚生子也无所谓,大概也不会吃什么苦头的感觉。
顾洋看着眼前的清丽女子,内心并不算平静。
只见盛宴弯着眼睛,语气也放柔了,“陪着师兄一起,不会觉得有压力。”
盛宴仰着头,和顾洋对视着。可大概是顾洋的眼睛很好看,目光很深邃,光是那样凝望着,就会生出一种自己一直被他关注着的感觉,盛宴觉得自己的心居然就这么不争气的噗通噗通乱了节奏,脸上涌起了一股热气。她想移开视线,可却有些舍不得。
于是,这对年轻的男女就这么站在了原地,凝望着彼此。
顾洋看着盛宴脸上泛起的淡淡的红晕,心中微微一动。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眼前盛宴微微红了脸的神情。
她对他,是真的有感觉。
顾洋这么想着,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抬起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要轻触盛宴的脸庞。盛宴察觉到他的动作,并没有躲开,只是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下,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看向他的盈盈双目似乎带了千言万语一样。
顾洋见她没有躲开,正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妈妈!,妈妈!”
顾洋:“……”
他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