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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辞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小手握成拳头,重重的垂了他一下,“你说得也是,不过啊,事为反常必有妖,你今天说了这话,等你哪天把房门都锁实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干坏事了!到时候我就是把你这个一寸千金的门给捅了,也要看看你究竟在干什么!”
南翎轻笑,胸腔随着笑意轻轻震动,“那恐怕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知道的,我要是想做坏事,定然会拉着你一起做。”
慕晚辞瞪着他,嗔道:“犯法的事,你可别想拉着我,本姑娘大好年华,要是都耗在你这个老男人身上可太亏了。”
“那你想做什么?”南翎危险的眯起双眸,不知道是因为听了'老男人',还是听到了她嫌时光浪费,而有的下意识的动作。
“很简单,告诉我,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慕晚辞唇角勾着玩味儿的笑意,圆圆的眼睛深处,透着几分几不可察的害怕。
这层害怕,其实源自于南翎的生死大劫。
然而,落在南翎的眼里,却成了是她患得患失。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缓缓启唇:“是部队那边。”
慕晚辞讶异的挑眉。
“华国,有黑白两道,明面上,两道都由国家总理统治,实则不然。****的龙头老大,名为司寒,他贩卖国家违禁物,在近两年,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部队每年都会派精英去剿灭,然而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任务失败,无人生还。”
“所以,在部队缺乏精英去剿灭那人时,他们想到了你?”慕晚辞很自然的接话道,言语之间,毫无违和感。
南翎点头,“不错。司寒能作为****老大,其手腕不是一般的铁血狠戾。他手下的人,便是一个烧饭的厨师,都不容小觑。有这样一个强势的战队,他本人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出任务过了,这一次……嗯,所以,总的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剿灭机会。”
慕晚辞眉头微蹙,眉心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层忧色:“照你所说,这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了,若你去了……”
南翎轻叹,一颗心因为她的担忧涨得满满的,如玉的手裹住她的小手,“我没答应。”
“嗯?”慕晚辞微愣。
“司寒此人太过危险,我没有把握一定能完发无损的归来……”话还未落,他就蓦地感受到,腰间那双细软的手,微微一紧。他眉眼温和的笑道,“国家无我,还有无数热血青年。可是,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所以,我不会以身涉险。”
慕晚辞微微一愣。
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人,虽然猜到南翎的拒绝和她应该有关系,却也不曾想过,他会直接挑明。
可是,南翎啊,你待我那么好,我又怎么忍心,留你一人,承受着世界的流言蜚语?
她娇俏明媚的小脸在听到此话后,仿若染上了胭脂霞色,在暗夜的衬托下,看得并不真切。却也真是这份若隐若现,更给此副容貌添了一丝朦胧妙美感。
“话说得那么甜,真不知道今天该是吃了多少糖蜜。”
南翎轻笑,幽幽波光,似乎化成了一滩软软的水,就那般痴迷的看着她,“那你喜欢听吗?”
慕晚辞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声音轻若蚊蝇:“喜欢。”
“那我以后天天吃糖蜜,天天说好听的话给你听,好不好?”
慕晚辞抬眸,如清泉般干净懵懂得不染一丝杂物的子瞳,倏然撞进了另一双流光溢彩的子瞳,她笑问:“原创的吗?”
“原创!”南翎郑重的点头。
慕晚辞忽然幽幽一叹,她觉得南翎的情意便好似有千斤重一般,压在她的身上,似密密麻麻的藤蔓缠住了她全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却也正是这份要窒息的爱意,让她如此清晰的感受着,有人爱的感觉。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柔柔的收回,改为搂住他细长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处,快速的一点,“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出任务啊,拒绝了也好。都已经退役了,还整那些生死游戏。”
她说着,便松开了他,后退一步,准备离开。
南翎拉住了她,从身后环住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水色的唇瓣在她白如凝脂的脖颈处,轻轻摩擦,“留下来陪我,嗯?”
慕晚辞微抬眼眸,在南翎看不见的角度里,那双秋水剪瞳,闪烁着盈盈波光。到底是没忍住他的这份情意,亦或者是知不久后,就可能会天人永隔,是以,她没拒绝。
翌日,阳光突破云雾,直直的从落地窗投射进来。
慕晚辞睁开分外清明的双眼,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睡眼,歪了歪头。眉心,一股淡淡的轻愁与眷恋,不经意间倾泻而出。
粉嫩的小手,放在他的侧颜上,跟随着镌刻流畅的线条,轻轻描摹而过。
不得不承认,南翎的皮肤真是白皙得不像话,近距离看的时候,白嫩细腻得连女生看了,恐怕都要忍不住心生嫉妒。
慕晚辞暗自摇头失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再次回转过头,见着那一副好眠面容,想着他也只有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这样松下心神,一阵好眠吧。
简单的梳洗过后,慕晚辞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叫了那头的人,务必在当天抵达华海。
电话挂断后,她向家庭医生神神秘秘的讨了一样东西,怀揣着那粒丸子,手心上满是虚汗。
正文 第278章 她在他的饭里,下了药
炙热的阳光撒在大道上,饶是寒冷如冬日,也不免觉得有些闷热。
走到南家宅子的时候,恰逢中午,张姨端着托盘走上二楼。
慕晚辞拦住了她:“张姨,南翎今天又没吃饭吗?”
张姨脚步一顿,顿在原地,笑容微有些无奈,“是啊,少爷刚从公司回来,连饭都没吃,就直接上楼了。”
慕晚辞脚步不停,碎了一口,“少爷病。”
张姨更加无奈。
慕晚辞上前,从张姨手中接过托盘,“正好我要去找他,饭就我来拿吧。张姨你去忙其他吧。”
张姨知道他俩的关系好,遂也没有推脱,很自然的松了手,半揶揄道:“小姐和少爷的关系真是好呢,我家少爷,他就偷着乐去吧。”
慕晚辞笑笑,没有说话。
走上楼,站在朱红色的指纹门前,她有些踌躇不前。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开了这扇门,将会发生什么……
等于是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也想替他承担一点……
可是,开了这扇门,她就不会后悔吗?
未来那么长……不,也许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慕晚辞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脑子如同有一股乱麻在撕扯,让她根本做不出理智的思考。
她将托盘放在地上,精致的小脸,随着她不受控制的动作,一寸寸变白,变寒。
“叮咚!”手机短信提示音适时一响,慕晚辞顿觉神经一凛,动作比大脑更快一步,打开了大门。
她愣愣的将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脚步如生了根一般,僵硬在原地。
握着托盘的手,一再收紧,微微颤抖。
面前,不是南翎统一色系,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的屋子,也不是南翎颀长伟岸的身子,站在日光之下,含笑望着她。而是,悬崖沟壑。
她站在悬崖的此端,他站在悬崖的彼端。两人之间,只隔短短几米,却是她永远不敢迈出去的一道沟壑,深不见底。悬崖断壁不断有碎石下落,落在崖底,发出的声响,一次次在半空中回响……
慕晚辞眼睫轻颤,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独她心心念念的人站在彼端,含笑望着她,在向她招手,让她过去。
可中间的鸿沟,是多么的清晰,清冷的寒风夹杂着泥土黄河的味道,冲入她的鼻翼,悬崖生死,泥流鸿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让她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慕晚辞闭上了眼,轻轻喘息,端着托盘的双手,一颤再颤。
听到动静,南翎背转过身,冷峻的脸庞勾起一道温和的笑意。瞥见她苍白轻颤的脸颊,眉心一蹙,抬步走过去。
慕晚辞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少年眉眼清淡,伟岸挺拔的身姿,步步逼近,薄荷香夹杂着些许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让她惊愕,真正让她惊愕的是,眼前的少年悬立在半空中,脚踩黄风,步履稳当,没有任何支撑物。他的脚下,就是悬崖。
慕晚辞大骇,握着托盘的手猛地一松。
南翎双眸一凛,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了托盘,却依旧有不少汤渍溅洒出来。
慕晚辞微微恍惚,眼前,真实的场景与黄沙沟壑,朦朦胧胧的重叠起来,场景交替,于迷糊之中,回到了现实。
南翎瞥见她小脸发白,心微微一紧,长手一伸,娴熟的揽她入怀。
听到他柔和的询问声,慕晚辞微微一愣,有些苍白虚力的摇摇头:“没事,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而已。”
闻言,南翎轻轻一笑,“昨天晚上,见你倒是安分的很啊。想来那噩梦该不恐怖才是。”
慕晚辞牵强的笑笑:“是不太恐怖。只是刚刚我又想起了那个噩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南翎稍稍松了口气,长手一推,自然而然将大门关上,拉着慕晚辞进屋,到床沿坐下,“梦都是不真实的。如果是噩梦,就不要去想了。”
慕晚辞点点头,当真没有继续想下去,指了指被放在一旁的托盘:“听张姨说,你还没吃饭,赶紧去吃点吧。”
南翎望了眼托盘上的菜肴,眸光微微一闪,走过去,没有任何怀疑的舀起一口饭,咽下。
慕晚辞双手一紧,只看了一秒,便低下了头。摊开双手,才发现里面已经蓄满了汗水。
不多时,南翎放罢了碗筷,规矩的放在一旁,走到床沿坐下,看着慕晚辞的眼,忽而有些迷蒙不清。
慕晚辞侧头,对他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南翎觉得那笑容,愈发模糊不清,似乎有几道剪影,同时重叠。
“你这饭……”南翎眯眼,动了动嘴,最终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吐出,便沉沉睡去。
他对她,向来没有防备……
所以,也永远不会想到,她在碗里,下了药。
一种能让他昏睡三天的药。
三天过后,已是2月26了。
慕晚辞无声的牵动了下唇角,将南翎扶到床上躺好,伸手解了他的外衣,拉过被子,替他小心的盖上。
做好一切后,她微叹了一口气,在他身旁坐下,素手轻轻描过他的脸颊,“南翎,你没想到吧,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了。就在我到雾淮的第一天,我碰到了传说中的神棍,玄懿大师。未来一说,我向来是不信的,但他说,有关你的生死大劫,我便留下来听了。我曾怀疑过,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目的就是为引你去送死。”
“现在,我依然那么认为。可是,当一个人真的想杀你的时候,从来不是你能躲就躲的。这一次逃过了,还有下一次,下一次逃过了,还有下下一次,你能躲过一次,不可能次次躲过。对方,能请得动司寒出手,引作诱饵,足以证明其势力人脉之强大广泛,强劲的对手,经不起我们的一再后退。与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由我,替你除去那颗毒瘤。”
说来,其实也奇怪。这一次的任务,他可以拒绝,她也可以不要多管闲事的替他出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