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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晚辞气怒,吐出来的话语微微沙哑,还未说完,便被一根手指封住。
“嘘!”司寒轻轻吐气,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眷恋,划过她的脸颊,“你真美……”
闻言,慕晚辞脸一红,当然不是羞红的,而是为司寒轻佻的话语气红的。
美人双颊一红,当真是艳若桃李色若春晓,如盛开的红梅引人采撷。司寒鲜活的心微微一动,竟不由自主的痴了醉了,俯身企图轻吻她。
慕晚辞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心狠狠一皱,明明前一秒两人剑弩拔张水火不容,怎地这会儿……
她没有多想,而是偏开了头,推开了他,冷声道:“夜帝大人,请自重!”
被她一推,司寒刹那间清醒过来,不由得苦笑一声,“是我逾越了……”
慕晚辞冷眼,没有说话。
“方才,我只是一时失控,没有把持住,你原谅我可好?”小心翼翼的说话程度,就像是在向大人讨糖果的小孩。
慕晚辞又是一怔,一时间拿不准司寒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司寒见着她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大约也知道是自己吓着她了,便软了声线轻了话语:“你不用怀疑,先前的争锋相对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也不用怀疑如今的我,是对你有什么筹谋。你只需要相信,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伤你,唯独我不会便可。”
慕晚辞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双眸,迷茫而又复杂的望着他。
这句话其实已经极具旖旎暧/昧了,就是情侣都未必能说出这种话,却被一个****龙头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大概是她探究的目光太过热切,司寒想不察觉都难,微叹了一口气,伸手想默默她柔软的发:“我只对你说过。”话落,见她侧头避开了他的触碰,修长的手指微微缩了一缩,自然而然的收了回来:“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船只返回华海大概还需要三四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从知道她的身份开始,他便调令让船只回了华海,至于船上的那些乘客,在他的另外安排下,也会平安抵达岛国。
想着她身上的伤势,便吩咐人放慢了速度。
话语间,司寒将目光投射到了端来的瓷盘上,眸光微闪,“这是红枣莲子汤,补血的,你……尝尝看……”
慕晚辞扬眉,倒不曾想过区区一碗红枣莲子汤便能让外界谈之色变的夜帝大人红了脸。
她压下心中的疑虑,不动声色的接过了红枣莲子汤,轻轻舀起一口,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而后才放入唇中。
若是以往,依照她的傲骨,定然不会接受来自敌人的给予。可是现在,她确实失血过多,身体疲乏的厉害,只有在最短时间内补好身体,才能一举灭了司寒的老巢。
看到她的动作,司寒的眼狠狠一烫,“你不需要防备我,我说过,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会伤害你,唯独我不会。”
慕晚辞舀起一口汤水,缓慢的饮下,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夜帝大人真是好记性,也不想想我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谁造成的。”
司寒唇角一僵,继而苦笑:“这世间万物,瞬息万变。后一秒的事情,又岂能拿前一秒发生的物事儿来说?”
“可夜帝大人的变化,未免也太过巨大,用翻天覆地来形容,恐怕也是不为过的。这让我,很难不产生怀疑。”
慕晚辞轻轻吹了口气,容色苍白浅淡,蜷曲而弯长的眼睫在下方,拉出长长的剪影。
“我知任谁面对一个前后变化巨大的人,心中都不免会产生怀疑。可,尝试着信我,可好?”他眼底微带乞求的望着她,浅蓝色的眸在一瞬间幽蓝似深海。
慕晚辞狠狠一震,她从没有想过司寒会在她面前露出那样一个近乎卑微的神采。
若说早前她还怀疑他是在做戏,那么这一刻,这份怀疑便从心底彻彻底底的消了。
让一个高傲之人,主动放下高傲,自尊,拾起卑微,在一个人面前演戏,慕晚辞真的不知道她是该赞美其人演技高超,还是这背后真的有她不知名的隐情……
正文 第294章 前尘瓜葛
不知名的隐情……又是什么呢?
慕晚辞放罢红枣莲子汤,微抿着唇:“我不知道在我昏迷之时或之前,发生了什么能让你态度改变的事。但你我处于敌对方向,自始至终都不会变。所以,我劝你还是收起你卑微的一刻吧,不论你耍什么把戏,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你,必须死!”
司寒一怔,随即苦笑蔓延,却是答非所问:“你身上的伤不轻,医生说养伤期间情绪不可波动起伏过大。好好休息吧,等船到了岸,我再来叫你。”
话落,似是有些悲恸,不忍慕晚辞再度踩踏他的心,转身就要离去。
慕晚辞一把拽住了他,眸色隐隐有些急切:“我的人,在哪!”
昏迷前的事她并没有忘记,之所以挪到这时才来说,无非是司寒给她的冲击太大。
那三十个人是她带来的,自然她也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去。
司寒顿住脚步,眸光透过窗外望向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都很好。”
慕晚辞没有松手,“我凭什么信你。”
司寒苦笑,“我司寒自诩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会拿生命开玩笑的人。”而杀的人多了,那就不叫开玩笑了。
他在心中默默补上最后一句话。
世人只知他手段狠绝草芥人命,却从未想过他因何会变成这样。
人性本善,没有人生下来就是邪恶的。他的前半生,都在乞讨中度过,见惯了人性的肮脏,人性的弱小与强大者的胡作非为。没有人是不想强大的,没有人是甘心被人踩在脚底,任人践踏的,他也一样。
所以,当他逐步强大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杀了那些曾经践踏过他自尊的人。
他的刀口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便是用尽他一身血液,都洗不尽那刀口上的红艳。
然而,他却愿意,用他一身血液,护她周全平安。
闻言,慕晚辞只是无声冷笑,“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在这里跟我讨论什么生命论,说出去可千万别让人笑掉大牙。”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司寒回眸,深深的望着她,浅蓝色的子瞳如一汪大海一般深不见底,隐藏在海面底下的,隐隐有破碎的伤痛。
“难道不是?”慕晚辞反问,唇角勾起一道冷嘲。
无视他眼底的受伤,无视他不轻易送上来的自尊与骄傲。
她说过,她本非重情重义之人。
司寒走了。
不发一言的走了。
空旷的四面墙壁内,冰冷的室温,又只剩下慕晚辞一个人。
慕晚辞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四方方的屋子,屋外,清晰的波涛声浪花翻滚声一阵一阵传入她的耳廓。
低眉,看了眼身上的伤口,被完好的包扎着,纱布匀称的覆在上面,没有丝毫鲜血溢出,胶布打结的方法很标准,包扎人看来是常做这种事。再从包扎的水平手法来看,像是一位女生。
她淡淡的移开了目光,掀起身上的薄被,在四方天地里走动了几圈。
窗外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若是想从窗户逃离,此时正行驶在海中心,八成是一条命就没了。再走到门后,门是上好的五星级酒店住房式门,隔音效果不见得有多好,关键还是门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除此之外,慕晚辞还猜测外面大致是有人看守。
就算她撬开了门,依照她现在的伤势,也根本不可能逃得过黑衣人的追捕。
纵观全局来看,慕晚辞八成已经被困得死死了,除非门主动从外面打开,或许她还可以趁机逃出去。
……
蔺岚泽长腿阔步的从密室中走出来,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的强烈,几乎是在一瞬间,唇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来。
还没有离开中心密室半步,就被来人撞了一个猝不及防。
蔺岚泽黑紫色的眸丝毫不掩厌恶的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宽大作战服,头戴黑色棒球帽的女子,提步准备绕道过去。
可,蔺岚郁怎会如他所愿。
不点自红的唇瓣轻启:“蔺岚泽,见到亲妹妹不打声招呼,你这个哥哥,当得可真称职。”
蔺岚泽脚步一顿,闻言,深紫色的眸只冷冷一笑,“做妹妹的不懂得尊重哥哥,做哥哥的又何必自找无趣。”
“呵,这天下,怕是再没有比你我更加离心的兄妹了。”
蔺岚郁眸光夹杂着丝丝魅惑,大红色的唇瓣不停翕动,似是一块诱人的糖果,不停地在蠕动自己软糯的身躯。
蔺家有一子一女,外面都知道蔺家家主主母夫妻恩爱,鹣鲽情深。一家人其乐融融,家和万事兴。
却没有人知道,这传出去的所有种种,所被人当作佳话传颂的,或者被人拍到看到的,都不过是貌合神离。
现实中,他们一家的感情纠纷其实很复杂。
蔺岚泽和蔺岚郁的亲生父亲蔺乘胜,深深爱着他们的母亲成慧,自大学起,就一直在追。表面上,成慧对他也是百般关照,尽量做出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可当事人包括他们兄妹二人,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
而,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或许只有成慧和蔺乘胜知道一点,就是蔺岚郁,也不过是从自家母亲那边单方面听到过一些。
她的母亲成慧,自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在大学时,追捧者无数。而当时,她的父亲蔺乘胜作为校园和另一名男同学齐名的校草之一,也拜倒在了她母亲的石榴裙下,对其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而当时,她的母亲心系于另一名校草,与那人又处于热恋阶段,形影不离。却被她父亲横插一杠,使用了卑鄙计谋逼婚,一夜之间,便占了她的身子,除了她的清白。
事后,她怀孕了,被另一名校草知道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她在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弃了她,让她沦为全校人的笑柄。
所谓始乱终弃,不过如此。
而据母亲告诉她,那名校草之所以在那时弃她于不顾,不止是因为她残败了的身子,也是因为,在那个时期,有一个美貌与她相媲美,甚至某些方面比她更甚一筹的女子出现了。校草被勾了魂,才会不顾一切的弃她不顾。
而,那名校草,和勾了校草魂的女子,便是南修尘和庄林蓉!
正文 第295章 慕晚辞是生是死
这是蔺岚郁所知道的一切,由此,为什么她会对南翎对慕晚辞有那么深的敌意,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彼时,她不过是一心为母,心思深沉的蔺家大小姐,当一切真相被剖开之后,鲜血淋漓,一去不复返的时光,她又改何去何从?
对于她的冷讽,蔺岚泽不执一词,冷声道,“让开。”
船本身虽然极大,然而内部的过道却是窄得可以,通常能容纳三个人便不错。而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过道口,后背是一片空旷,却没有另外一条路可选,只能僵在这里。
许是本身还有所顾念,蔺岚泽并没有一来就动手。
“让开?哥哥叫妹妹让开作甚,是想去救你的心上人吗?”
蔺岚郁红唇牵动,竟自发的笑了。
她虽厌恶蔺家的一切,却没忘记自身血液里,还有一半是蔺家的。是以,这会儿,她突然提起哥哥妹妹之称,无非是想提醒蔺岚泽他们才是'一家人',慕晚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