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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无奈的按着太阳穴,说出的话酸溜溜的:“清欢,你什么时候,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
短时间之内,深闺怨妇已经换了人选。
顾清欢干咳一声,立刻一本正经的回答:“裴铮,你这么小心眼,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好吧。
一山更比一山撩。
顾清欢立刻冲裴铮撒娇:“你想,你是金融业的大佬。Kurt是婚纱设计界的大佬。如果我学金融,一定特别崇拜你,巴不得每天都为你鞍前马后。可不巧的,我喜欢的是婚纱设计,对吧?”
裴铮觉得这马屁拍的还不错。
他再倨傲下去,就有些过了。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
“我自己开车去就好。”顾清欢看这大雪,又想起裴铮说的最近很忙,觉得还是不打搅裴铮的好。
“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裴铮回答完美:“何况那个人脾气古怪,我怕他为难你。”
顾清欢顿了一下,想起Kurt曾经把模特骂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害怕。”
裴铮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他还担心自己的傻姑娘不害怕呢。
思及此,裴铮把自己知道的关于Kurt全部黑料,都告诉了顾清欢。不外乎,就是脾气大,很难搞。
行业大佬,都会出现的毛病。
听着电话里自己傻姑娘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裴铮嘴角翘起,满脸的志在必得。
等他挂断电话,裴念昭不高兴的瞪着自己爸爸:“你是不是骗欢欢阿姨了?”怪不得欢欢阿姨不理爸爸呢。
成年人的世界忒黑暗了!
瞧他爸爸面不改色的撒谎,裴念昭就觉得自己的小胸口闷闷的!坏人,欺负欢欢阿姨!
“明天下午,我带你一起去见你欢欢阿姨。”裴铮也不管裴念昭眼神控诉,心情不错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
裴念昭小脸立刻多云转晴,雀跃的看着自己爸爸。
但是很快,裴念昭又恢复了那一脸深沉,往床上一躺,一动不动了。万一欢欢阿姨发现他没瘦,岂不是要误会他撒谎?
爸爸的黑锅,他才不背呢!
裴太太就是在这个时候,表情宠溺的走进来,手里端着盘子,还故意挥手,想让香气往自己小孙子鼻子里钻:“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有没有胃口了?”
“妈。”裴铮见状失笑:“他还病着呢,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结果话音刚落,裴念昭就不争气的咽了一下口水。
裴铮无语扶额。
谁能来告诉他,他儿子这么爱吃,到底像谁?清欢那小身板,应该也不是个大胃王才对。
可让裴铮意外的,是裴念昭在咽了口水之后,立刻别过头,梗着脖子,像谁在和谁闹脾气一样:“我不吃!”
裴太太立刻剜了自己儿子一眼,上前好言好语的哄着:“我的小心肝,别饿着自己。吃饱了,身体才会健康。”
裴铮嫌弃的看了自己儿子马上要冒出来的双下巴一眼。
如果不是清欢的高颜值在这儿撑着,这孩子早成什么样儿了。
“不吃!”裴念昭这会儿的态度很坚决,甚至还握紧手心,信誓旦旦的开口:“我要变瘦!”
裴太太心疼的摸着自己宝贝孙子脸颊上敦实的肉:“瘦了,瘦了好多。”
“不够!”裴念昭瞪大眼睛,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亲爸一眼:“我要让欢欢阿姨心疼我,然后亲自照顾我。”
他就能和欢欢阿姨一起,度过幸福美好的生活啦!
爸爸的效率太慢,实在是不可靠。
“欢欢阿姨……”裴太太神色茫然:“我认识的丫头里,有谁是叫欢欢的吗?”
裴念昭自知失言,立刻结结实实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委屈的望着自己亲爸,神色发虚。
怎么办?说漏嘴了。
可裴念昭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让自己说。奶奶不是一直都催着爸爸结婚么?有奶奶帮着,不是更好么?
奶奶多热情啊,看见流浪猫生小崽儿,还帮它们搭小窝买猫罐头吃呢。而且奶奶还教育他,不要擅自在不经过人家猫妈妈的允许下,就抱走人家的孩子。不然,猫妈妈会伤心的。
裴铮脸色一僵,上前帮自己妈端起盘子,沉吟着开口:“薛嘉回来了。”
“薛家那丫头?”裴太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脸色都惨白了几分。她望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你薛伯伯那边……”
“我一直帮着呢。”裴铮扶着站不稳的裴太太走出去:“薛嘉在国外待了四年,这次回来应该不打算走了。她这几天,可能会来看你。”
该来的,早晚都要来。
这件事情,裴铮早晚都要告诉自己妈。
裴太太还有些失魂落魄:“是我们欠了他们家的……”
房间里,裴念昭无辜的瞪大眼睛,爸爸和奶奶说的,都是谁啊?
他怎么不认识,有一个阿姨姓薛的?
不过,肯定又是想要嫁给爸爸的阿姨罢了!哼,这么多年,想嫁给爸爸的阿姨遍地都是,像是薅不尽的羊毛一样,他都习惯了。
嘿嘿,在这些阿姨里,裴念昭最喜欢的,就是欢欢阿姨啦!
……
结果晚饭的时候,裴铮就因为接到一个电话,匆忙的出了门。
裴念昭注意到,爸爸的脸色很不好,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平时热闹的餐桌上,也因为今天这通电话,气氛变得格外的沉闷。
连最喜欢的小姑姑也只是低头一直扒白米饭,连菜都不吃了呢。
迟钝如裴念昭,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
难道是爸爸的公司出现财政危机了?
裴念昭哼唧了一声,看来,他这个天才少年,是时候要出手了!裴念昭天马行空的时候,餐桌上呈现一派低迷。
“当年的事情……”裴宇盛欲言又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裴太太伸手握住自己先生的手背,表情颓败:“是我们欠了他们家的。这件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张……”
“吃饭吧。”裴颜夹了菜放在裴姝的碗里:“别一直低着头,不怕你长成驼背。”
换做平时,裴姝早就跳脚,说自己天生丽质,驼背什么的,怎么可能和自己挂上钩。但是今天,裴姝惨白着一张脸,牙关打颤的看着自己大姐:“我本来已经忘了,可刚才那一瞬间,全部都想起来了……姐,你不知道,当时……”
“我知道。”裴颜把裴姝抱在怀里:“都过去了。”
裴姝身子却还在打颤。
裴念昭缓过神,发现气氛很奇怪,赶紧起身,迈着小短腿跑到裴姝身边,轻轻拉住自己小姑姑的手:“小姑姑,你是不是也生病了哦?你要学念念多吃肉啦!不要总是说减肥,小姑姑一点都不胖,不要总是吃青菜啦。你看念念,昨天发烧,今天就好了呢!”
裴姝望着自己小外甥可爱的包子脸,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裴念昭,放声大哭。
裴念昭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爷爷奶奶,茫然的张大嘴巴:“你们谁欺负小姑姑了?”
没人能回答裴念昭的问题,还是裴颜拉开了失态的裴姝。
裴姝红着眼睛,委屈的望着自己大姐:“我今天晚上,能跟你一起睡么?”
裴颜点了头。
到底在干嘛啦!
裴念昭怎么都听不懂姑姑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跺脚,扬起下巴装无所谓:“我就不和小姑姑一起睡,我是男子汉,我要自己睡!”
往日备受关注的裴念昭,今天却没有得到大家的回应。他看到,奶奶带着复杂的表情,一直看着小姑姑。
裴念昭小脸纠结,只好扑在自己奶奶怀里:“小姑姑到底怎么了嘛。”他平时只要一撒娇,大家就会笑他,然后气氛就很好了哦。
裴太太摸了摸裴念昭的小脑袋,忽然脸色大变,紧紧抱住裴念昭:“薛嘉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她应该不会提出太出格的要求吧?”
一直不说话的裴绮抿唇:“应该不会,这几年,他们家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一一满足。而且,裴铮还拯救了薛家的产业,我想薛嘉应该……”
没有人有把握,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裴念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最后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奶奶,稚气十足的声音,语气却颇为坚定:“奶奶你们都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念念都会保护你们的!”
“好。”裴太太眼眶发酸,紧紧的抱着裴念昭。
当初如果不是出现了念念这个插曲,可能也不会发生那件事情。可念念,有什么错呢?
……
薛嘉靠在墙壁上,屋子里暖气很足,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脚趾上红色的蔻丹显得格外刺眼。她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慵懒的披在身后,只穿着一条真丝长睡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风情万千的狐狸。
裴铮换好了玄关处的灯泡,神色如常的看向薛嘉:“还有其他的问题么?”
薛嘉纤细的指晃动了一下玻璃杯中的红酒。她很白,所以非常适合红色。又妖孽又艳丽,相当夺人眼球。
她妹妹就不一样了。
那丫头纯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薛嘉漫不经心的扫了落地窗一眼。她没拉窗帘,能看到外面暴雪如瀑。玻璃的隔音很好,听不到风雪敲打的声响。只是在这样极端的画面下,屋里外形成强烈对比,总让人觉得略微不适。
薛嘉租的公寓,在东城最繁华的地段。而且,还是顶楼。一眼望出去,风景很好,整个东城都能尽收眼底。不过,屋子里灯光绚烂,屋内风景或许也要被人一览无遗。
裴铮在薛嘉含混不明的笑容下,走到落地窗前,伸手要帮薛嘉拉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薛嘉忽然从后背抱住了他。
双手交叠在裴铮胸口,故意轻轻抚摸着。
“你在玩什么把戏?”裴铮冷冷出声,身体没有任何改变:“机场的记者,也是你叫来的吧。”
薛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有松开裴铮:“裴铮,你这几年怎么变得越来越多疑,一点都不可爱了。真不知道,我妹妹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裴铮眉头紧锁:“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薛嘉轻笑一声,松开裴铮的一瞬间,转着脚尖像一只蹁跹的蝴蝶,微笑着凑近裴铮:“你不觉得,我妹妹和我有五分相似么?看到我这张脸,你难道不会想起她?”
“你们完全不一样。”裴铮神色越发冷漠:“薛嘉,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看来你对我妹妹余情未了啊。”薛嘉喝了一口红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红酒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一滴,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看着特别像殷红的血。
裴铮眸色渐深,站在原地不动,神色越发冷漠。
薛嘉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外面太冷了,我舌头有点僵了。”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过去四年了吧?可我每次想起来,总觉得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你不该这样消遣薛言。”
“我消遣言言?”薛嘉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厉声尖叫了起来:“裴铮,你说的轻巧。你知道你当年无意的一个举动,就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吗?你知道这些年,我连东城都不能回,在国外每晚都要服用安眠药,每个星期都要去看心理医生。你一句消遣,说的轻巧!”
裴铮深吸一口气:“薛嘉,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清楚?”薛嘉直接把红酒泼在裴铮的衬衣上,瞬间染成一大片殷红。
薛嘉伸出手用力的按在裴铮的胸口上:“言言当时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吧?裴铮,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曾做过噩梦?也对,言言那么爱你,她哪儿舍得诅咒你!可你呢?你就顺其自然的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吗?”
裴铮低头看了一眼被毁掉的衬衣,心口多了几分烦躁。
“我欠了你们的,早已经还清。”裴铮任由液体顺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往下滴:“薛嘉,收起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