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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历靳言出现在这里,不免让他感到怀疑,这件事会不会跟他也有关系。
至少,景瓷被算计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这让封央很不舒服,不仅是因为景瓷和这个人的过去,而是如果历靳言也喜欢景瓷,那他竟然会见死不救。
他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替景瓷高兴,还是应该替她感到悲哀了。
不过,封央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不是慈善家,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景瓷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对他保持极度的忠诚,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
他封央,最不需要的就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了。
车缓缓的行驶离开,而历靳言的车却停在了路边,他将车窗摇下,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燃一支烟。
确实,沈沁所做的事情他都清楚。
如果除掉景瓷,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他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些年,景瓷对他一直是介意的。
原因也很可笑,景家和厉家一直不和,所以他和景瓷虽然自幼相识。但却并不算太熟。
直到有一次,他二十四岁的那年,那会儿景瓷才刚满十八岁。
当时他年轻气盛,和圈内的朋友打赌,能不能搞定最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景瓷。
景瓷自小不假辞色于这些人,而她绝美冷艳的容颜,所以在圈内得了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对于历靳言来说,这是个充满诱惑的挑战,所以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从那时起,他开始接近景瓷,开始的时候他处处碰壁,直到过了半年之久,他才约她出来用了晚餐。
晚餐过后。他提出送她回家,大概是喝多了酒,在车上动作轻浮了些,对她动手动脚。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他吻着她的唇,动情的说:“景瓷,我想要你!”
然后,他的脸上就挨了巴掌。
其实,他根本就没占到便宜,就在他快要吻上她时,景瓷迅速的躲开了,所以他最多吻的就是脸颊。
历靳言当时有些错愕,这辈子,还没有人敢打过他。
等他回过神时,景瓷已经打开车门下车,那条路并不好走,历靳言虽然心中有气,但他还是不想她有事。
偏偏景瓷固执的很,不肯再上车。
历靳言也算是见识到她的脾气了,就这样开着车跟在她后面,跟了整整一夜。
景瓷穿着高跟鞋,脚肯定会被磨坏的,但她一直走着,从来没有回过头。
那晚,看到她走进景园,历靳言的心里有些乱。
他其实是清楚的。他和景瓷再也不可能了,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而是因为景瓷开始厌恶他了。
历靳言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看着窗外的景色,轻轻弹了下烟灰。
过了这么多年,他仍在想,如果当时他好好珍惜她,好好对待她,会不会结局变得不一样。
至少不会像现在,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眼看着她被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
历靳言指尖微颤,往事让他几乎窒息。
——
景月从会所里走出来,脸色苍白的可怕,肚子有些疼,恐怕要去医院了。
她坐在车里,心跳的厉害,犹豫了会儿,她拨打了顾湛的电话,可是却被无情的挂断了。
她的面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也好,就自己去吧!
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不太平。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景月的手轻轻抚着肚子,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没有孩子,她就失去一切了。
她来到医院,直接到妇产科去检查,当她静静地躺在检查台上时,医生拿着听诊器听了一下。
女医生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听,最后才放下。
景月坐在那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整理好,急切的问道:“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她的内裤上有些血迹,这是流产的征兆。
医生摇了摇头:“孩子目前还好,但是这次的检查,发现了别的问题。”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回到办公桌,景月立即跟了上去,她的语气有些担忧:“孩子有什么问题?”
医生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眼看着她,犹豫了下开口:“景小姐,我建议你流掉这个孩子!”
“为什么!”景月声音有些尖锐。
女医生叹了口气,安抚着:“先不要激动。”
她顿了一下,才开口:“经过这次的检查,已经确认胎儿患有先天性脑损伤。”
几乎是立即的,景月的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先天性脑损伤,可以治吗?”
医生摇了摇头,表情带有同情:“先天性脑损伤,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智障儿,医治的可能性不大。”
她抿着唇:“很抱歉,您必须终止妊娠。”
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多少了解一点的。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
不过,她可怜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景月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能接受:“医生,要不你再检查一下,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患这种病!”
她的神情有些狂乱:“是不是检查出错了!”
医生面无表情:“已经确认了,景小姐,根据推测,你是不是在孕期服用了不当的药物,或者胎儿的父亲服用了药物!”
景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缓缓的松开手……
确实,她和顾湛发生关系时,都是她偷偷下的药。不然,他怎么肯接受她。
医生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如果景小姐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定个时间,把这个孩子流掉了!”
景月仍是坐在那里,她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她抓住女医生的手,目光有些迷离:“求您了,无论如何,请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帮我治好他!”
医生的手都被她抓疼了,她叹了口气:“没办法。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景月没有动,她的脑袋里很乱很乱。
良久,她抬眼,声音带着坚定:“如果治不好,就帮我保住他,可以吗?”
她说着,眼泪也掉出来了:“我求求您,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没有这个孩子,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顾湛会不要她了,顾家她也嫁不成了。
“景小姐,这是一条小生命,还没有感知痛苦。如果你执意要生下来,对这个孩子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医生郑重的提醒着,可是景月根本听不进去:“医生,没关系的,只要生下来就好!”
她承认,她是带有私心的,但这个孩子不能有问题,至少在她和顾湛的婚前。
她不断的哀求着,医生最后也无奈了:“希望景小姐不要后悔,也能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闻言,景月破涕为笑,她不后悔,她绝不后悔。
她的身体仍在颤抖着,但是目光却坚定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要去打保胎针,本来是要住院的,可是景月不敢让别人知道。
在外,她仍然是风光无限的顾家少奶奶,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活的如何小心翼翼。
她可以忍受顾湛不爱她,但她不能忍受失去顾家少奶奶这个名号,更不能忍受自己活的比景瓷差。
她就是这样卑鄙的女人,为了自己,为了利益,她不惜用孩子作为武器。
这天,她在医院打完针回到了别墅。她和顾湛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她每天做什么,顾湛都不知道。
她也想去找他,可每次都被他羞辱,她也没脸去了。
经过顾湛的房间时,他的房门是开着的,顾湛坐在沙发上,喝的有些醉了,而他的手里拿着景瓷的照片。
景月顿住脚步,心中冷笑,他还是对景瓷念念不忘。
静静地走进去,她站在他的对面,目光带有嘲弄:“顾湛。又在想她了吗?”
顾湛微微抬眼,又低头,将照片放回到钱夹里,声音冷得刺骨:“滚出去!”
景月气的咬牙,她不甘心的说道:“你心心念念的景瓷,现在已经是封央的人了,你还不死心吗?”
顾湛的面上染上冰霜,他的目光扫过她,然后冷笑一声:“这不关你的事!”
“是,这不关我事,你不爱我也无所谓!”景月幽幽的笑了:“可是,如果我告诉景瓷,那条项链不是你的。而是封央的呢!”
闻言,顾湛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她:“景月,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变得阴狠:“我已经答应和你结婚,如果你再敢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把我怎么样?”景月轻笑着:“不娶我吗?”
她走到顾湛的面前,与他贴的很近,嘲弄的看着他:“顾湛,你不会的,为了保留景瓷对你最后一丝感情,你也会答应我的条件的!”
顾湛盯着她的脸,最后冷笑一声:“景月,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吗?”
景月也笑了。她扬起脸,笑的流出眼泪:“可惜,你有多厌恶我,我就有多爱你!”
她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顾湛,做好接受我的准备吧,因为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顾湛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景月,同样的把戏你不要玩两遍!”
说完,他就将她的甩开,像是扔掉脏东西一样。
景月没站稳,往前跌了几步。撞到了门框上。
她缓缓回过头,目光有些幽怨:“顾湛,你最好善待我,毕竟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顾湛冷冷的看着她:“滚!”
她轻轻的笑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走在过道里时,景月看到了宋慈,她的手里拿着杯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看。
景月收敛了神情,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没有准备打招呼,直接越过她。
在这个别墅中,容不下两个女人。
因为她们都知道,彼此是同一种人。
外表光鲜亮丽。实则是没有丈夫疼爱的可怜虫。
所以,在她们之间,只能有一种存在。
就在景月走过去的时候,宋慈却叫住了她,声音柔柔的:“景月,这么晚了,不回房间睡觉吗?”
景月顿住脚步,目光闪过一丝阴狠。
宋慈这是故意给她难堪,她明知道顾湛跟她分房睡的,看她一脸的温柔,这个女人真的有笑里藏刀的本事。
景月侧目看着她,冷笑着:“宋慈,你今晚可真亲切。”
宋慈摇了摇头。表情倒是很真切:“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刚才和顾湛闹不愉快了吗?”
她这么一说,景月感觉不自在极了,但面上仍是保持着微笑:“没有,我们的感情很好,不劳你费心!”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宋慈却再次叫住了她:“景月,其实我想问你,你和封央熟悉吗?”
景月皱了下眉,听到这个名字她本能的畏惧。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神情有些慵懒:“宋慈。你对封央感兴趣吗?”
她缓缓的笑着:“我是不太熟的,但是景瓷应该和他很熟,要不,你去亲自问问她?”
景月句句犀利,就像找到突破口一样,她尽情的讽刺着:“不过,你这么关心别的男人,顾叔叔会不会不高兴啊!”
宋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淡着声音说:“景月,你别想多了,我和封央只是旧相识而已!”
“只是旧相识吗?”景月的眼中闪过恶意:“可是我听说,你苦恋封央很多年,一直被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