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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闫柏清,他任草鞋一职,代号四三二。四乘三十二加四等于一百三十二,明代末年一百二十八名和尚及四名平民合力抵抗西鲁族人入侵中原,因和尚多穿草鞋而得名,简称九底。草鞋负责对内外事务之联系,通常交游广阔,帮中……并无实权。”
桓满最后一句着重说明,意思也是在告诫卫笙,那闫柏清虽说看似是黄阁章的心腹,实际上却是个没有实权的人物。
这话叫卫笙心中震惊,闫柏清在她的认知里可以算是一个人物,温文尔雅,能力极大,好似一直在游走四方为致维党巩固势力,而这样的一个人在洪门内只是个草鞋,并没有实权?
这样不由得让她心理上产生落差,也不知道这桓满话里有几层水份。
内八堂分别有:圣堂、中堂、坐堂、陪堂、管堂、执堂、礼堂、刑堂。
这圣堂则是开香堂时的主香人,军师,也就是白扇。
其他几堂负责盟誓、总管事务、协助总管、赏罚和执掌刑法等。
而这麾下又有许多部门,例如能弹劾内八堂堂主、约束外八堂兄弟、有发号召集弟兄的特权的红旗。
还有负责内务、防止身份不清者混入会中的黑旗。
负责巡查堂内事务,及迎风,接驾等事宜的蓝旗。
以及负责纲纪,护掌十八本律书,负责记功过的白旗。
同时还有青刚帮办、花冠巡风,专管内八堂收发传达之责的大老么,以及刚刚被吩咐带黄阁章入席、处理招待宾客的一切杂务的小老么,这还只是其中部分,其系统分化之杂多,信息量之庞大,卫笙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全部接收得了。
而那白纸扇显然也没有打算为她一一细讲,只是捡了这几个重要的部门说,卫笙猜测他的目的也是让自己对洪门的庞大体系以及势力有个更直观的了解。
的确,历经今天过后,卫笙的确自知以往对于所谓致维党的了解太过片面,她以前知道致维党是洪门,现在知道了致维党属于洪门,而真正的洪门正统依旧秉持着古老帮派的江湖作风。
老话说,有人的地方即有江湖。
洪门恰在卫笙面前展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江湖,全新的江湖,一个具有男儿义气、精密协作能力、等级划分森严且具备雄厚实力的江湖。
而且这个江湖是世界性的。
它并不单单存在于某一个国家,亦或是某一个地区,除了卫笙所接触过的M国洪门、众人熟知的香港以及澳门外,甚至遍布在加拿大、菲律宾、澳大利亚、巴拿马、阿根廷、印尼、大溪地等上百地区,他们成立了世界洪门总会,每年召开一次峰会,上百名代表参会,他们调解矛盾、达成合作、分化利益……
看着面前面带儒雅微笑的桓满,卫笙心中清楚,他之所以会在自己面前如此毫不掩饰地分化离间,以及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是因为自己还未能达到让他心存顾忌的地步,这就是典型的上位者心理,看似恭谦有礼、目的明确,让你只能遵从。
她垂眸沉吟,微笑着从兜里翻出一块泡泡糖,撕开糖纸,将糖送入嘴中咀嚼。
桓满微笑看着她的动作并不着急等她回话。
半晌,卫笙才掀起眼皮笑道,“曹先生能给我什么?”
桓满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即笑道,“新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曹先生能带给你什么,而是你能为曹先生带来什么。”
卫笙笑着吐出一个糖泡没有答应。
桓满依旧盛着满脸儒雅的褶子,含笑说,“新马可知道,你这次杀害那六名来自山口组总本部的成员,原本是要与林啸完成軍火交易,而这项交易是由曹先生委派给林啸代理,只那一晚,你就亲手摘了曹先生四千万元。”
☆、505。第505章 假意逢迎
他展开手中白纸扇,继续道,“山口组要求曹先生交出新马,否则将暂停与Z国洪门的一切交易,现在曹先生接纳新马正式入门,抛弃的或许是千千万万个四千万,新马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卫笙总算捋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犹记得第一次与林啸见面前,卫笙让西里尔对他做了调查,得知他自传中写有替致维党中某位大佬级人物与山口组做交易,那次见面卫笙以此咋呼他,要他心生忌惮,事实上也确实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但她甚至不知道林啸在与R国人交易什么,这点林啸自然也不会告诉她,她也没有调查清楚的实力。
后来受林啸栽赃,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R国人,屡遭暗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次身在S海的R国人全部做掉。
紧接着自己做好了迎接山口组怒火的打算,这方就被告知曹作津意图将她交出去,再然后就是来到了旧金山,莫名拜入曹作津麾下。
现在听桓满这样一说,卫笙才算是心中清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看来曹作津是失了R国的利益,现在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卫笙顿时一笑,“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
桓满顿时赞赏一笑,“曹先生就是看重新马这份天资聪颖。”
卫笙心中冷笑,面上则蹙眉苦笑道,“今天我拜入曹主席门下,看刚刚仪式上黄主席并没有阻拦,想来门内也有门内的章程秩序?”
桓满风雅地笑了笑,暗含深意地盯着卫笙,“既然新马入门,唤曹先生就好。不过新马说的不错,入门仪式既已开始就不得中断,入了谁的门,就成了谁的人,改投他人门下,可是门中大忌讳,新马可不要犯傻才是。何况那黄阁章心思深沉,新马为他做事,得罪了R国人,这么久以来可见到他出手帮助?”
卫笙假意蹙眉摇头,却见与桓满对话这会功夫,曹作津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般站在池边喂鱼。
桓满便淡淡一笑,“新马一定是在疑惑,曹先生为什么忽然将你纳入门下。不瞒新马,直到这次交易打乱,曹先生才注意到新马胆识过人,抱着惜才之心,这才决定将你接到旧金山纳入麾下。”
“好了!”那方池边的曹作津忽然拍了拍手,似乎拍掉手掌中残留的面包屑,而后才指着池塘方向笑道,“这鱼喂的差不多了。”
说罢,他转头,用那一双虎目看向卫笙,这双眼睛里哪怕不经意间都能流露出久居上位者那股难以言说的威严气势,他厚实地嘴唇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声音沉缓地道,“不错,这是你今天第二次与我对视。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黄阁章——老了。”
说完这话,他就负手含笑朝着楼内走去,桓满也是一笑,“新马要是不想入席吃饭,可以自己在园中逛逛,有什么事情就找小老幺知会我。”说罢话后就朝着曹作津方向追去。
……
二人刚一进门,桓满便笑着问道,“曹先生怎么看?要不要让她递份投名状?”
曹作津便满含深意地露出笑容,“这份投名状,我替她递。”
曹作津五岁那年在京城门下亲眼目睹了建国大典,当时有人指着最高领导身旁一位白须飘荡的老人说,那就是洪门创始人司徒羡。
那时候,曹作津就发誓要进入洪门,成为那样一个享受万人瞩目的至高人物。
1967年,22岁的曹作津身为高炮部队一员,被派往印度支那3国参战,次年回来以后加入Z国洪门,花了整整三十年坐到、以及巩固现在这个位置。
他要的,一直都是取代黄阁章。
……
盯着桓满离开的背影,卫笙缓缓收起面上笑容,转身走向池塘边的草坪,人就仰头倒了下去。
她顺手揪起一根枯草衔在嘴里,总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透着几分古怪。
曹作津带她出来单独说话,但从始至终其实都是桓满在与她扯皮,虽然自己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了解的事情脉络,但这对于对方来说显然是无关紧要的,既然是无关紧要,为什么要耽搁时间?是做给别人看的?
为的是让黄阁章亲眼看到曹作津将自己带出来独处,而后自己就再也回不去黄阁章的阵营?
从桓满话中她听出了对方想传达给她的几个信息,一是曹作津并不将黄阁章放在眼中,黄阁章已经年迈,而曹作津之所以现在突然将自己纳入门下,原因只是对方想了,所以做了,而早前他们根本没有对自己投来关注,直到这次得罪山口组,自己才引起了曹作津的注意。
所以曹作津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径直将自己纳入门下,一是可以打压黄阁章的气焰,显示他在洪门内部绝对的话语权,二是可以利用自己为他办事?
这是卫笙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理由。
其实相较于曹作津,卫笙倒是愿意先靠着黄阁章,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黄阁章那方人才凋零,这些年来一直都被副党压制,自己要是跟着他起码重视程度是有的,也方便牟利有些作为。
而这曹作津恐怕人才济济,看今天这态度,敷衍的成分就不小。
这一幕幕恐怕都是做给黄阁章看的,也或许是做给门内众人看的,反正就是借着自己唱出戏,对他有利无害罢了。而这也恰恰证明了自己对黄阁章的重要性。
“你的心,倒是大得很。”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沙哑中透露出几分尖锐,卫笙躺在草坪也不朝后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她衔着草笑笑,“既来之则安之,难道要哭天抹泪才合了林先生的心意?”
林啸就已经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走到卫笙身畔,卫笙侧头一看,这回他还架了副拐杖。
“我倒还真想看看你哭天抹泪的是个什么模样。”林啸轻笑一声,已经将拐杖搁在地面,人也顺势躺在了卫笙身旁的草地上。
两天前还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却并肩躺在了这万里之外的圣马特奥县草地上,浩瀚星空下,卫笙侧头看了林啸一眼,“这你恐怕没机会见着了。”
☆、506。第506章 渔人餐馆
一阵清风拂过,不远处马场内的马粪味儿也随之飘过,不过很快就散去了。
林啸双手枕在脑后,抬头望着头顶上皎洁明亮的皓月,那张脸上唯一称得上好看的桃花眼顿时微微眯起,目光仿佛飘远了些,声音也随之响起,“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在下棋。每个人都是棋手,同时也成了别人的棋子。”
“色#情狂打算转行做思想家了?”卫笙衔着草嘲讽出声,随即问道,“你进没进内八堂?”
林啸却不以为意,“进不进内八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棋该怎么走。你以为进了内八堂,你的日子就能消停了?”
卫笙则挑起眉梢,“敢情你连洪门弟子都不算?我现在位分是不是比你高?”
林啸挑眉,转目看她面上得意模样,心说她现在倒还有心关心这些没用的事,脸上也是难能地露出笑容,“我记得你曾经说自己跟曹先生有两面之缘,看来当时是在诓我?”
那时候卫笙第一次只身犯险去见林啸,目的是为唐明山要回唐雨灵,当时为了让林啸忌惮说,她自己与曹作津有两面之缘,还说曹作津告诉她,林啸正为他跟R国人进行交易。
当时确实唬住了林啸,现在显然就瞒不住了。
不过卫笙也不在意,将嘴里的草吐出去,勾起唇角道,“那时候要是没诓住你,我这小命还能在吗?”
林啸张嘴无声一笑,随即他缓缓收起笑容,“卫笙,你一路靠着小聪明,连唬带骗的闯到了黄阁章与曹作津的眼皮底下,但你知不知道,洪门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