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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山口组的中野太郎,他是山口组武斗派系里出了名的疯子,据传内部开会一言不合就会拔枪杀人。”林啸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却是更加沙哑异常,如同拉风箱般却不再像以往那般带着几分尖利。
“曹作津。”卫笙眸中被跳动着的火焰映衬得一片红亮,她拳头捏得嘎嘣作响,张开口,声音竟是比林啸还要沙哑。
圣马特奥县是曹作津的地盘,即便卫笙等人想要准备,也不可能初到国外就在短短时间内搜罗到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有车子。
自己今天上午刚刚抵达,晚间就遇袭,如果没有当地的曹作津从旁协助,恐怕对方很难做到这点!
……
走在圣马特奥县的街头,卫笙黑色中山外套搭在肩头,因为原本还在学校上课,中午被邓一州等人阻截来到旧金山,所以眼下衣服穿的还是校服。
所以穿着只一身黑色中山装衣裤,内着雪白的高领毛衣,眼下校服外套搭在肩膀,毛衣除了早前露出的领子被熏黑外,衣身还是亮白如新,但配上被烟雾熏黑的脸蛋以及乱蓬蓬的头发,这亮白的毛衣倒显得多少有些滑稽。
可惜这会没人能够笑出声来。
林啸四名属下全部阵亡,卫笙这头也损失了一人,眼下只有宁大海、赵叶和一名叫方亮的下属,方亮与肖武都是宁大海今次特地挑选而出、身手矫健算是精英中的精英,而那肖武因为刚刚以身犯险打开风扇,现在已经遇难。
许是因距离太近,被手榴弹炸得尸首分家没法带回。
卫笙现在正往曹作津的庄园赶去,刚刚从饭店出来就看见庄园方向亦是浓烟滚滚,无论如何,她也得探明那边的情况再作打算。
林啸说曹作津与山口组建立起来的合作也绝非卫笙所想那么简单,她令曹作津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损失巨大,以曹作津的心性也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曹作津这一系列举动很可能是要对付黄阁章,毕竟没人能够证明今晚与她交火的是山口组人,如果黄阁章今天遇难,或许就会将事情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曹作津势力庞大,真想要黄阁章的命还需要这么麻烦?”卫笙面无表情走在前方,听了林啸所言出声反问。
刚刚已经叫宁大海缴了林啸的枪,以防万一将他身上搜了一遍,眼下这厮已经没了武器。
听闻此言,林啸顿时一笑,“你以为世界洪门总会是吃干饭的?”
卫笙脚步微顿,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听到世界洪门总会这个名词。
第一遍是桓满与她扯皮时说的,第二遍是林啸先前吃饭时,说曹作津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因为世界洪门总会监控。
这是第三遍。
林啸沙哑的低笑声自身后响起,“所以小丫头,你到底还是太嫩了,连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都不清楚,就敢搅进这趟浑水。”
卫笙闻言缓缓回过身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林先生是打算在这继续嘲讽我,还是给我解释一下这世界洪门总会是个什么来头。”
林啸就轻笑出声,仿佛今夜险些丧命,甚至失去几名属下于他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洪门门众早年流入海外,为了生存各自拉起大旗,都说自己是洪门正统,其实不过都是扯着洪门大旗搭班子。”林啸一边掸着身上黑灰,一边开口说道。
卫笙顿时轻笑,“洪门这些个历史我大抵清楚一点,说重点。”
其实即便今天桓满没有说那些话,卫笙早前也知道洪门历史,因为上一世基诺车队被M国致维党收购,她清楚这致维党的前身是个怎样的存在,根据可查资料记载,当年世界洪门在旧金山举行了一次大会提出由堂变党,紧接着Z国致维党最先响应号召。
这些她都清楚,哪怕十几年后在网络上都可以查询得到。
但历经今次旧金山一行,令她没有想到的只是致维党不过是个幌子,而真正的洪门依旧只是洪门,并且在她眼前直观的展现了何为洪门。
林啸就面色随意地继续前行,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既然都是一家人,就干脆成立个总会,方便大家一起划分利益,相互合作,由各地有份量的大佬担任理事,份量轻的化为会员,总会就设立在M国檀香山,每年年底召开一次例行峰会,第一次在台湾举行是1993年,与会者就达到……”
说到这,林啸顿了顿,望着卫笙吐出烟圈,像是炫耀般地轻笑,“五千人众。”
宁大海等人就面色微变,这简直就是黑势力的大集会,这样庞大的人数参加会议?也太明目张胆了,放在国内估计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别说发生了,听都没听过。
卫笙面无表情地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为了各自利益明争暗斗。”林啸低头,将口中烟雾朝地面呼出。
他继续道,“人事更迭也都会在峰会上阐明,1994年峰会在大溪地举行,峰会前菲律宾大佬死于非命,然后二把手上位参加峰会,却被澳门洪门当众揭发这位二把手杀害大佬,将证据摆在台面,结果这位菲律宾二把手甚至都没走出大溪地。不对,准确的说是没有走出会场。”
☆、509。第509章 龙争虎斗
宁大海、方亮、赵叶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震。
这是他们第一次涉及所谓的黑势力隐秘,听起来好像远在天边,但当前形势又好似近在眼前。
他们现在似乎就深陷于此种旋窝之中。
随即林啸冷冷一笑,“结果你猜怎么回事?两年以后,那位涉嫌篡位,在大会上惨死的二把手的心腹找到证据,证明大佬其实是被澳门方面暗杀,但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因为菲律宾洪门现在的主事人还是澳门大佬的亲信。”
卫笙抿唇,看来这斗的够乱的,坐上那位置的人也都是如履薄冰处处需要防范。
原来,世界洪门总峰会在每年年底召开,这总峰会算是各国洪门会堂每年例行召开的一次国际性质联谊,其首领更迭也会在大会上阐明,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如果是由原首领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则无人多言,如果原首领死于非命,则一般来说由该帮派内部二把手接替上位。
若二把手涉嫌篡位,一旦被人揭发,其他与会帮派则会借机滋事、群起攻之,其目的不过也是为了自身利益,分食这块肥肉。
“现在每年峰会定在一月末,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林啸将香烟扔在地面,黑色皮鞋轻轻踩在上面碾了碾。
卫笙眸光轻闪,现在她哪里还听不懂林啸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曹作津急功近利,因为她忽然冒头,干扰到他的利益,然后想出这个法子在这件事上借机滋事?
只需一个新人入堂想递投名状,大胆行刺黄阁章的借口,无论黄阁章有无遇难,卫笙今次多是万死难逃。而她先前行径疯狂,加之她以前就是黄阁章的人,莫名拜入了曹作津的门下,这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
往往越是显而易见的实事越容易被人忽略,甚至是推翻,他今天公然收自己入门,恐怕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不管黄阁章最后出没出事,他都只需自责有眼无珠错看了自己,如此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置身事外。
自己死不死,损失的也都是黄阁章,这曹作津算是用黄阁章的棋子来将黄阁章一军。
不过这事到底是不是如林啸所言还得回去探个明白。
毕竟事情还有几处疑点,例如刚刚听到R国人说惊动了洪门,显然对方是怕洪门的人闻声赶来,再就是曹作津无论最后是否得手,刚刚餐馆爆炸这样大的动静,他们都该派人过来看个究竟,但这一路也没见洪门有人过来。
……
夜色深沉,十二月的旧金山夜里异常寒冷,前两天刚刚落过雪,随后地面结了冰,但庄园内多出冰面却已经被大火化开。
浓烟驱散了晚间的寒气,一只乌鸦从远方嘶鸣着飞来,落在了庄园内一颗枯枝老树上,呱呱乱叫。
庄园正门内,一名将黑色西装拎在手里的高大汉子狠命地抽了一口烟,目光从始至终也没离开院内的乌鸦,不,应该说是乌鸦方向浓烈的火场,那是刚刚手榴弹炸开了马圈防护栏所留下的,现在甘草都被烧着了,火势密得吓人。
又一名黑衣男子从庄园内走出,手里端着盆老面包,伸手递给了吸着烟的汉子,同时打量他手里拎着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顿时笑骂,“这么冷的天,外套拎着不穿活腻歪了?”
汉子将烟头扔在脚下,伸手接过面包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笑,“晾晾汗,手榴弹都没炸死老子,还能冻死了?”
端着面包筐的西装男人就笑着摇头,“没什么动静?”
汉子顿时朝着庄园门外车水马龙以及不停叫嚣的大佬们扬了扬下巴,笑骂道,“都在问怎么回事呢,再没人出来解释估计要翻天了。”
端着面包筐的男人摇了摇头,面色沉重道,“只要曹作津的人没返回来,他们翻不了天。告诉下面人,不要去管他们,问什么一概不知道,等闫先生出来解释。”
说罢,他又举了举手里的面包筐,“不少兄弟熬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先去把面包分了。”
“好。”男人叼着面包转身就走,又不禁回头问了一句,“黄先生没事吧?”
“不该问的别问。”
……
卫笙几人来到庄园外的一处隐蔽树林,只见此刻庄园内外戒备森严,无数量黑色轿车成列停在门外,庄园大门外熙熙攘攘,却是所有人都被阻隔在了门外。
卫笙开始犯难该不该现身,毕竟如果事情真相跟林啸分析的一般无二,自己眼下现身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见到了闫柏清的身影出现在正门前,好像正在跟人低声交谈,夜幕深重,从这远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啸讶异地“咦”了一声,卫笙却已经打定主意现身出来,当下,她就带着宁大海、赵叶和方亮快步朝着正门方向走去。
行至近前,就看见站在铁栏大门前的闫柏清早已不复往日西装革履的模样,他这一身脏乱比自己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
而闫柏清此刻正与一名黑色西装的男人低语几句,那人点头后刚转身离开,闫柏清就见到从远处走来的卫笙,当即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你先跟我进去!”
“闫先生,我刚才在附近被山口组偷袭,到底怎么回事?”卫笙跃过闫柏清的肩头,看见这庄园内部还冒着滚滚浓烟。
闫柏清身上显得邋遢,人却精神得很,他哈哈一笑,“大事已成,你先跟我进去再说!”
卫笙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边早已没了林啸的身影,她看向宁大海,后者亦是摇了摇头。
看来林啸是见势头不对,跑了。
卫笙蹙眉,心忖这林啸到底怎么回事,分明是曹作津的人,今晚却跟自己说了这么多,卫笙不是没有怀疑他有意将自己引到外面,但是林啸险些丧命又不合情理。
闫柏清就一路带着卫笙来到那栋小楼,却见这庄园内外早已布满黑衣大汉。
一路上,卫笙身姿笔直跟着闫柏清穿过门廊,每走一处,无论是楼梯口亦或是大门处无不有西装大汉束手而立,眸光晶亮地盯在他们身上。
☆、510。第510章 身在曹营心在汉(月底求票)
路上卫笙没有发问,闫柏清也只是面挂笑容并未言语。
直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