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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归处,令人们仿佛忘却这是本次比赛的第一场。
事实上对卫笙而言,这确实也是决定胜负的一场。
首战于中华队来说可谓相当重要,绝不只是精神上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是关系到整个比赛的战术问题。
卫笙早前对于第一场的期望可谓很高,平冈福磨的实力虽然不浅,名望亦是有之,但卫笙无论是心理上还是潜意识中,似乎都更愿意相信手下几名能力非凡的、在后世国际一线上闪耀着璀璨星芒的人物,能够顺利为第一场比赛拉开意料之中的帷幕。
所以她跟罗全琨商议过后,决定派出经验最为老道,履历最为丰富强悍的巴顿,为的就是首场能够旗开得胜。
跟田忌赛马一个道理,如果今次比赛获胜,明天的第二场,中华队将用最快的马,对战大同车会,也就是卫笙亲自上场。
如果对方决定用佐藤有治压轴,第二场派其他人,那就是快马对中马的胜利,如果对方在第二场报上佐藤有治,仍有很大的获胜几率。
那么第三比赛也就不重要了。
而现在,中华队已经输掉一场,将要面临更加巨大的压力,除非连胜两场,否则将一败涂地。
这就像是一场赌桌上的投机,在结果出来以前,卫笙强烈地希望这场比赛本队能够斩获胜局,派出了最强者。
那么接下来的获胜几率就是相当之高,可谓乌云尽散,前景明朗。
一旦反之,将是陷入最艰难的处境,毕竟比赛一共只有三场。
而现在这场赌局已经出现败果,指望巴顿胜利为今次比赛打开一个一劳永逸的局面注定不可能了。
事件进入到最坏的地步、必须连胜两局的绝境局面。
一丁点的闪失,都不能有。
面对这样的结果,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即便心底做好了承受本场失败的打算,但当处于这样大的摊子之中,如此局面摆在眼前,卫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逼进绝路的赌徒,愤怒、慌乱、绝望、安抚、压制、重整旗鼓。
种种情绪在极快的时间内在体内流转蔓延,仿佛指尖都跟着冷热交替起来一般,而面上仍旧挂着浅淡地笑容,令眉头紧皱的罗全琨看不出她的心思。
卫笙知道,这个时刻唯有自己不能泄气、不能乱。
当罗全琨走近,她含笑道,“准备明天的比赛。”
“接下来报谁?赛手名单要提前一天宣布,预赛选手待会就需要上场。”罗全琨阴沉着脸。
为了防止针对性太强、且不公平的比赛,赛事规定双方必须在一场比赛结束,立即上报出下场比赛的选手,以防止发生有针对性地临场换人事件。
而对双方车队来说,这就好像一场心理上的较量。
卫笙神色微凝地从兜中掏出一颗糖,撕扯着糖纸间眸光轻闪,“对方这次过来的选手中,小林可伟上场的可能性很大,他的超车和防守都很漂亮,弱点是平衡性,我们赌一把,派宗塔上。”
小林虽然在大同车会还是预备役的身份,但这与进入车队的时间以及机遇有很大关系,论个人能力,他的粉丝团队并不在少数,履历也很漂亮。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跟佐藤有治私交甚密的原因所在。
小林可为在沱泞岛现身证明他也来到了鹏城,作为一名实力与身份并不相符的预备役车手,卫笙猜测他的到来未必没有其原因。
而他曾经在公开场合坦然承认,驾驶一辆平衡不佳的赛车的能力欠缺,是阻碍他从一名好车手变成伟大车手的重要因素。
在车队中,在赛事上,被分到什么样的座驾大多时候很难由赛车手本身掌控,所以一名伟大赛车手的驾驭能力当属重中之重。
恰好,中华队的赛车都是引进国外现成的,未有经过种种精密改装,而F1瓷器般娇弱的身躯在经过近月来的疯跑,虽然正常比赛全无问题,检修亦是合情合理,但照比有着空气动力学专业团队的大车队,无法对赛车不断增进改良控制平衡的中华队的车,仍旧显得寒酸了些。
就跟传感器一个道理,我家只能精确到十分之一,而人家可以精确到千分之一,后者用起来显然更为顺手,也更加地能够解决问题,如果小林今次上场,就注定了用惯后者的他,今次必须使用前者,而他的弱点,即是对前者操控性的欠缺。
而宗塔的优势就在于天生神力,以及极强的操控性。
罗全琨却有些犹豫,此刻两人已经并肩踏入监控室的内间,他关上门道,“派宗塔……万一他们也来一招田忌赛马,第二场派佐藤有治上,我们可就必输无疑了。”
☆、1025。第1025章 中华队的两难之局(2)
卫笙坐在座位上,眸光直勾勾地盯着某处,轻闪了下才道,“现在我只能对上佐藤有治才有机会扳回局面,一旦让佐藤有治对上其他人……剩下两场输掉一场,我们就再没机会了。”
罗全琨重重点了点头。
卫笙唇瓣微张迟疑半晌,双眼仍旧发直似乎是在沉思,“而如果明天我上场,对手一旦不是佐藤有治,第三场我们也必输无疑。”
罗全琨闭目,再次重重点了点头。
认识到这个结果,卫笙身体缓缓一弯,就用双手捂在面颊上凝神思考,房间中的空气仿佛愈发凝固,的确,如果对方抱着跟自己初时一样的战术打算,那么在十分钟后,选手名单确立,己方就几乎预示着输掉了所有的比赛。
现如今的结果,导致局面非常被动,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对方的手中。
而如果今场比赛巴顿获胜,那么下一场卫笙必然上场,对上的若不是佐藤有治基本稳操胜券、拿下两场,对上的是佐藤有治亦是获胜几率很大。
现在,则是两个车队面临的局面正相反,中华队陷入了一场决定胜负的心理战。
卫笙是中华队的底牌,而佐藤有治是大同车队的底牌,两张底牌碰到一起,中华队还有获胜的希望。
而一旦出现选择性的失误,卫笙这场底牌被用到了大同车队其他人的身上,就等同于对方还留下佐藤有治这张底牌,那么第三场大同必胜。
但现在的局面是中华队一场也不能输。
罗全琨说,“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面临一场王对王、将对将的比试,那么我们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但如果第二场一旦选择错误,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卫笙用手在脸上搓了一把,抬目看向罗全琨道,“你觉得他们下场比赛派出佐藤有治的几率有多少?”
罗全琨张了张嘴,继而抿唇说,“现在他们所面临的局面,就是我们早前所预想的局面,如果今天是巴顿胜了,你会怎么选择?”
卫笙颔首,如果是巴顿胜了,后面两场只需要胜出一场即可,自然如同早前打算好的,派出本队快马一鼓作气连胜两局,而对方很有可能将王牌留在最后压阵,那么也就是己方的王,对上对方的将。
如果对方教练龙井远山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他明天很有可能派王出场,如此赢了可以连胜两局,如果对方换其他选手上场,一旦第二局输掉比赛,大同车队又将陷入压力局面。最主要的是,现在大同第一场已经赢了,佐藤有治完全没了继续等待的必要,他上场碰到将,就替大同车会拿下2:1的胜局。
而他如果碰上王,也是早该一战,如果输了,放到最后出场碰上王也是一样结局,倒不如趁着首场胜利一鼓作气。
“明天我上场。”卫笙站身说,却是眉头又微微一拧,总觉得这个决定有,有什么地方不对。
罗全琨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明天也该卫笙上场,对方祭出王牌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如果选择失误,明日对方祭出的不是佐藤有治,卫笙即便赢下一场,也代表第三场的比赛输了。
现在只求卫笙能正对上佐藤有治。
——
龙井远山此刻亦是在召集全员于更衣室内进行接下来的战术指挥。
“平冈君,首场胜利做得非常好!现在我们的机会已经扩大,两场比赛只需再胜一场。”
“按照我原来的意思,首战告捷,第二场应该由佐藤君上场延续胜果!但鉴于Z国人的狡猾,他们很可能派出主力队长与佐藤君进行抗衡,所以我决定派……”
龙井远山目光阴沉说罢话后,便是命人申报下场比赛名单,事实上下一场比赛不派佐藤有治,主要原因在于佐藤本人决定留到最后作为压轴出场,他似乎非常期待能在最后阶段与对方主将碰面,因为沱泞岛一败,佐藤有治猜测对方或许真的是中华队主将。
但在龙井远山看来,对方的主将恐怕要在第二场就按捺不住主动主机,既然佐藤选择最后出场,倒也合了他的心意,那么第二场,就用自己的卒,吃掉对方的帅。
——
观众在比赛罢后并没有立即离开现场,因为解说员说即将通报下一场的选手名单,第二场选手将在待会上台。
此刻。
总监控制门外记者已经散去,罗全琨和龙井远山在台前碰面,刚刚选手名单已经报了上去,大同车队教练龙井远山可谓神色轻松间带着些愉悦地飞扬,而与他相反的,是罗全琨因为一颗心提起而难能露出笑容。
即便笑,也是虚假之意甚浓的假笑,或者说是强颜欢笑。
龙井远山就腰杆笔直地站在台前,面向待会选手即将登上的高台。
而罗全琨则是双唇紧抿,只求卫笙的决定是正确的,而对于现在的决定,事到临头他心理没底得很。选手名单一旦出现偏差,自己的王对上对方的将,或者自己的将对上对方的王,这场比赛就必有一败,进入必输之局。
他转头,看向远处站在检修站旁阴影里的卫笙,眸光深深,接下来的比赛到底有无机会,可就在此一举了。
卫笙亦是抱胸靠墙而站,面色泰然。
只听广播中道,“宣布明日比赛选手!”
“大同车队将派出R国籍选手……小林可伟!小林可伟曾获得……”
听着广播站内播音员在进行曲中字正腔圆地介绍,罗全琨却面色大惊,龙井远山亦是此刻转目看向罗全琨,见他面色,嘴角不禁划过一抹诡异。
看来中华队的确派出了主帅,却没想到自己派出了卒。
那么佐藤有治压轴出场,必胜局面基本已经形成。
龙井远山长叹一声,扬起头来看向正抱着头盔上台的小林,笑容亲切且温和地缓缓颔首。
罗全琨则是转头看向卫笙方向,瞪着眼珠。
播音员的声音再次想起,“中华队将派出……”
龙井远山眸光微眯而笑。
罗全琨亦是缓缓眯眼。
☆、1026。第1026章 中华队的两难之局(3)
“巴西籍选手,宗塔!”
播音员地声音高扬,龙井远山笑容猛地凝固,罗全琨眯着眼睛,缓缓露出笑容,他刚刚震惊的并不是对方派出了小林导致己方选择失误,而是震惊于卫笙在申报前的最后关头令他换人,将她换成宗塔!
检修站前。
卫笙也是猛地长舒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看来自己想的并没有错。
至于原因,因为卫笙突然想到佐藤有治这样一个极为自负和骄傲的人,恐怕相较于排赛战术,他更愿意作为压轴人物于最后登场,尤其是沱泞岛一战战败致使他必定怀疑中华队主将的身份,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佐藤有治也愿意对上她一雪前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