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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不成,走又走不掉,不过还算幸运,有新晋结爹娘给他们做了靠山,又在团子里给他们寻了底气后,来回的一路上,粟米心里想了很多很多。
照今天的事情看来,粟米知道,自己再带着弟弟在老粟家呆下去,他们的日子哪怕有靠山也不一定会好过。
考虑到新晋结爹结娘的身份,有些事他们不方便出面,自己不能自私的拖累他们,给他们染上污点。
想让他们置身事外,不能麻烦他们,却并不代表了,她粟米就是任人欺负的存在。
嗯,等送了她跟毛毛回家,待会结爹结娘走后,她再行动。
那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若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对,就是这样!
有一百块的欠账压着,有结爹结娘收养不成的那四百块钱吊着,一会她跟毛毛回家后,又带着大包小包那么老多的东西家去。
她还就不信了,就凭那一屋子的辣鸡,他们能不心动,能不争,不抢吗?
君不见,一个小小搪瓷缸子,家里都引发了一场大战?更何论眼下她带来的东西,那可是比搪瓷缸子不知道好多少倍的稀罕货!
哼哼,只要他们敢动,她就有借口,有机会,有理由大闹呀!
呵呵……
等粟米拉着弟弟放完东西出了房门,她眼睁睁的看着李胜利跟廖洁夫妻,仍然不放心的又跑灶房去,对着窝在火塘边烤火的粟得贵夫妻,还有粟喜河夫妻又是一通警告。
警告完,出了灶屋的时候,看到守在房门口眼巴巴的小毛毛,以及一脚踏出房门的粟米,廖洁走上来蹲下身子抱住粟米。
“小米,真不跟干爸干妈走吗?”
粟米摇摇头,“干妈,等过几天,我跟毛毛上县里看你跟干爸。”
“好吧,也成吧。”
怀里的孩子是个有主见的,别看自己才跟她接触了不到半个月,但是这些天下来,廖洁深刻的认知到,小丫头一旦做出决定是很难更改的。
自己跟丈夫虽然最后做了努力与防备,但是在面对这么一家子没心肝的人时,廖洁依然还是担忧孩子们的处境。
有心想强势的带走孩子吧,她又不能。
一时间,无力与愧疚感占据了她的心头。
看着妻子的表情,李胜利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不要说妻子,便是他自己,李胜利也感到挺无奈的。
他跟着蹲下,把有些茫然的小毛毛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小家伙安抚他,看着粟米。
“小米,你跟毛毛好好的,遇到问题,你就去找村长,再不然就领着弟弟坐车去干爸家。
你要记住,如今你们也是有爹妈的孩子,万事都有干爸干妈在呢,若是受了欺负,你也别忍着,告诉村长也行,找我们去也行,干爸说的你都记住了不?”
三合团的李村长别的不行,那可拍马屁的心不作假。
既然自己特特叮嘱交代了他,想必就是为了扒着自己的腿,对方在看到自家孩子有困难时,也一定会伸把手的吧?
至于事后怎么还人情,这是他的事,他心里自然有成算。
知道干爸用心良苦,粟米回答的也干脆,“知道了,干爸,还有干妈,你们就放心吧,我长了腿了,他们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去找你们。”
况且等他们走后,自己就要试试计划,上演一场大戏呀!
“好。”
得了粟米的保证,心知小家伙聪明的他,只能暂且这样。
其实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他也没法带走倔强的孩子,只能下意识的安慰自己要信任他们。
便是如此,李胜利还想着,以后自己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不定时定期的多多来看他们,给俩孩子当靠山做主才是。
眼看着快要到中午了,就老粟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夫妻留饭的,估计人家巴不得他们夫妻早点滚蛋呢。
自己又不能给孩子们添麻烦,此地也不是他们夫妻的地界,既然都是要走的,李胜利就不打算多留,还让粟米一个小家伙犯愁,怎么安顿他们夫妻的午饭问题,便直接提出离开要走。
“时间也不早了,小米,毛毛,来,给干爸再抱抱,干爸跟干妈要回去了。”
说着话,李胜利伸手过来,把妻子怀里的粟米拉过来抱了抱,而廖洁则是趁机伸手去掏口袋。
他们来得急,又满心想着是领养,带来的钱都是整票子,根本没来得及换零钱。
按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能让他们花的安心不被人惦记,她合该给散票子才是。
只是眼下没有,她又不能一点都不给孩子们留后路,万一孩子要遇到事了,总不能坐车去县里的钱都没有吧?
丝毫忘记了当初粟米找到她时,就捧出一捧钱票的事情,更是忘了自家男人的战友,还给了粟米二十块钱的事情。
果断选择忘记这些事情是廖洁,最后想了想,酌情抽了两张十元的票子,硬塞到粟米小手里。
不是没钱,也不是不想给多,更不是怕小丫头乱花钱,只是在这山坳坳里的老农村,一来有钱没地买东西,二来孩子还小,廖洁也怕他们手上钱多了惹来有心人的窥探,便只掏了两张,好给孩子留点后路而已。
“乖女,这钱你拿着。”
粟米有钱啊,当然是果断的推拒,“干妈,我有钱,我不要。”
“这孩子,乖,听话,干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而且认了干爸干妈,哪有不拿红包的道理?这钱是干爹干妈给你跟毛毛的改口费,必须拿着。”
好吧,好吧,干妈坚持,粟米只得听从。
“谢谢干妈,谢谢干爸。”
“乖。”夫妻俩得了感谢,异口同声的回答。
李胜利笑笑,拍拍两孩子的小肩膀,“好了,时间不早了,干爸干妈走了,小米啊,记住干爸说的话,在家好好的。”
“嗯,我都记住了,干爸干妈,你们慢走,路上小心。”压下心里的不舍,粟米道完别,牵起弟弟的小手,“毛毛乖,跟干爸干妈再见。”
毛毛是个乖毛毛,虽然不知道干爸干妈是什么鬼,却很是乖巧的学着姐姐扬起爪子,冲着已经压下不舍,放开他们姐弟,迈脚往院子门走的夫妻俩挥舞着,小嘴巴里喊着,“干干,见见……”
目送亲人远去,粟米拉着弟弟转身回屋。
先前心里琢磨的事情,想必不一会,这一屋子的辣鸡就会忍耐不住,想要行动了吧?
当然,在此之前,她还得把有些好东西收起来。
过了明路,估计不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暖水瓶、铝饭盒、旧衣服等等,这些东西不能收;
如干爸妈买给他们的东西,因为先前□□爸用网兜装着拎回来,想必也有人看到过了,这些同样也不能收;
其他的东西,粟米琢磨了下,她选择性的收了一部份后,外头光剩下一袋奶粉与麦乳精,还有其他医生护士们送的杂七杂八的礼物。
想要钓鱼,必须得下重饵。
再来,先前自己买的贵重东西,如酒心巧克力啦,小手电筒啦,还有雨靴啦等等,大多也在戒指里。
自己外头留下的,也就是她跟毛毛脚上的牛皮革棉鞋,还有秋衣秋裤等等而已。
除却这些让人心动的好货,其他的虽然自己收了一半,但是留下来的一半,想来对于老粟家的辣鸡们来说,那也是顶顶好的好货了,他们肯定动心。
此刻离三合团不到三千米的对面山赵家村,领着崽女在娘家躲懒的赵海花,正在火塘边跟家人烤着火聊着天呢,娘家大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二婶子,二婶子?二婶子你在家吗?”
坐在赵海花边上的她娘家妈闻声站起身来,出了灶房一看,发现是跟自家沾着亲的自家男人三侄媳妇。
“侄媳妇,你今个怎么有空来我家玩?”
来人是个爱看热闹又爱凑热闹,而且还是个喜欢八卦不嫌事大的主。
前头她刚从娘家回来,路过马路边的道路公班时,正正好的,就遇到了粟米领着弟弟,跟着李胜利夫妻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家里去。
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谁呀?
再加上三合团跟赵家村就门对门,山对山的住着;
自家男人的堂姐,还嫁到了三合团;
而粟米姐弟俩死了妈,尸骨未寒,亲爹就迎了后娘进门的可怜身世,周围的人家说起来都唏嘘不已,自然而然的,大多数人也是认识粟米姐弟的。
这不,看到俩小家伙领着一看就是城里人的亲戚,大包小包的上门去,这位三侄媳妇忍不住内心八卦的骚动,急吼吼的就跑家来报信了。
“二婶,我海花姐呢?”
火塘边烤火的赵海花,听到外头来人居然问起了自己,她忙在灶房里吱了一声,“我在这呢,外头是谁呀?”
“姐,是我,混子媳妇。”
“哦。”应了声,赵海花下意识的琢磨。
按理,自己跟三堂弟的老婆又不熟,回娘家来,她们便是见着面也没几句话好说,眼下莫名其妙的,堂弟媳妇上自家来找自己,她能有什么事?
心里思量间,她娘家妈已经带着人进了灶房。
对方也是个自来熟的,根本没看赵海花的脸色,上来就嘘。
“海花姐,你怎么还在家呀,赶紧家去吧?”
“嗯?”赵海花心里来气,下意识想着,我在我自己娘家,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用得着她一个外人催?
心里这般想着,赵海花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不过对方也是心大,再加上那八卦凑热闹的心态,她不等赵海花发飙,拉着对方的手大惊小怪的开口。
“海花姐,今个我不是去了娘家一趟么,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这人好笑,她去娘家就娘家呗,关她屁事?
心里正吐槽没好气间,只听对方又开口了。
“姐啊,我跟你说,我回家来的时候,在公班路上,看到你婆家二房的那俩没妈的孩子啦!”
赵海花听是这个,想到四妹几死崽子当初的狠辣,心里一凌,面前却不漏,正想点头哦一声,表示自己对此不感兴趣时,对方再接再厉夸张道。
“姐啊,你是不知道,你们家那俩孩子可是发了!
带了两城里人家来不说,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我可是亲眼瞧见了,人家拎着的网兜里,不仅有苹果橘子这些,我还看到了麦乳精!
麦乳精你知道不?那玩意可是高级货,有钱都买不到的!不仅这些,我还看到……”
一瞬间,赵海花的心神全部被那麦乳精,高级货所吸引,完全忽略了,刚才对方嘴里的那什么两城里亲戚。
特别是后来,对方嘴里所吐出来的一连串,如暖水瓶,如俩死崽子浑身崭新的一套好衣裳等等,这些都让她心里嫉妒羡慕恨不已。
当初家里闹的那一场,虽然四妹几那死崽子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惜当时的场面太过激烈恐怖,至今她的心里都有阴影。
后来,俩死崽子不见了踪影,眼看着半个月都过去了,她心里还唏嘘哪里得,她还巴不得两死崽子永远不要回来呢。
毕竟他们的亲爹都不着急,她一个当伯娘的急个屁?
她是心说,死崽子,小怪物永远都别回来才好呢!
就她了解到的,自家窝囊男人家,可没有什么城里人的亲戚,要是有,家里老头老太怎么能忍得住,老早就嘘了好不好?
死崽子回来了,她不关心;
那什么城里的亲戚,她也不关心;
她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