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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型是那么高大,步伐那么坚定,却稳得像一座山。
轰一声,身后蹿出火龙一般的焰火,他抱着墨初鸢,朝楼梯口跑。
身后不时地传来爆炸声。
这层楼各个角落都埋有炸弹。
跑出几步,腿被人抱住。
他低头一看,是乔菲。
她抱着萧瑾彦的腿,残弱般的身体都是血,她嘴里也是血,哭着求他:“哥,救我,我是你妹妹。。。。。。”
身后的火蔓延而至,快要将几人吞没。
这时,前方冲过来几道人影。
“萧瑾彦!”
是楚向南。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特警。
楚向南看到萧瑾彦怀里的墨初鸢,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将一个警盔戴在墨初鸢头上,“快!这层楼快塌了!”
萧瑾彦目光落在匍匐在地的乔菲身上,楚向南把他往前一推,护着他走,然后,对旁边的特警道:“带上她!”
楼道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几人险象环生,最后冲出楼外。
楼下,救护车,警车早已等候。
现场一片糟乱。
乔菲胳膊中枪,鲜血不断地冒出来。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萧瑾彦将墨初鸢放在担架上,正欲上车。
枪声鸣彻。
他急忙回头,却见乔菲捂住胸口,缓缓地倒下去。
楚向南大喊:“附近有枪手!”
一组特警立时警戒,一边隐蔽一边急忙寻找目标。
萧瑾彦将救护车门关上,隐蔽车尾,根据子弹射过来的轨道巡视,突然,他拔枪,跑出去,朝附近一栋楼楼顶的方向开枪。
那栋楼上,一道黑影闪过,对方好像要跑。
特警们顺着萧瑾彦开枪的方向开枪,萧瑾彦立时夺过其中一个特警的狙击枪,追上几步,半跪在地,持枪上膛,快速瞄准,一枪打在那人胸口。
那人倒了下去。
之后,楚向南命人去那栋楼搜寻,确认身份。
萧瑾彦把枪递给特警之后,一步一步朝乔菲走去,蹲下身子,抱起她上半身。
乔菲胸口的血像水一样往外涌,眼睛里几乎沁出血来。
她咳了一声,嘴里大量鲜血涌了出来,想说话,却痛苦的说不出来。
救护车里,墨初鸢撑着身体醒来,不顾救护人员劝阻,下车。
楚向南想制止她,顺着她的眼睛,落在乔菲身上。
墨初鸢几乎站不住,仍是一步一步走过去,伏在乔菲身旁,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过来。
这个女人心肠恶毒,一次又一次置她于死地,若不是她命大,逃过劫难,她早已是枯骨烟魂。
但是,此刻,看着乔菲痛苦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却泛着浓浓的酸,又有些发紧。
“哥。。。。。。哥。。。。。。”乔菲沾血的手抓住萧瑾彦的衣领,声若游丝。
萧瑾彦擦去她嘴角的鲜血,始终没有说话。
乔菲流着眼泪,意识不清,仍是撑着微薄的气息,含糊呓语:“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在不该爱上你。。。。。。我好怀念我们两个在福利院的生活。。。。。。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五年前抹去你的记忆。。。。。。我不是存心的。。。。。。也不知道那么做之后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只是,不想你头疼。。。。。。每夜看到你头疼难眠。。。。。。痛苦隐忍。。。。。。。我心疼啊。。。。。。但是。。。。。。当你变成玺暮城之后。。。。。。。我又很高兴。。。。。。记忆空白的你,心里没有念念,没有墨初鸢,你就只能看到我。。。。。。哥。。。。。。我爱你。。。。。。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一直爱着。。。。。。那年你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在福利院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像小时候一样关心我。。。。。。”
萧瑾彦不断地擦掉她嘴里涌出的鲜血,嗓音微哑,“别说了,我知道。。。。。。”
萧瑾彦大三那年,一次回福利院做公益,从一个老师嘴里得知福利院院长曾经猥亵菲儿一事。
乔菲瞪大双眼,喘息着,萧瑾彦却闭了眼睛,“菲儿,那个福利院院长被我废了,一生残疾。”
乔菲哭着笑出了眼泪,“哥。。。。。。”
萧瑾彦睁开眼睛,嗓音沉暗嘶哑,“萧蕊,念念是不是没死?告诉我,她在哪儿?”
乔菲含血戾笑,“这个时候。。。。。。你仍是对萧念念念不忘啊。。。。。。”
萧瑾彦皱眉,目光落向墨初鸢,却见墨初鸢避开他的目光,垂了眼睫。
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对念念执念很深啊。。。。。。连城城都是。。。。。。”乔菲涣散的瞳孔落向墨初鸢,又慢慢地转向萧瑾彦,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哥。。。。。。念念才是你心里最爱的人。。。。。。”
萧瑾彦拨开她的手,目光恢复清冷。
然后,却听到乔菲对墨初鸢说:“墨初鸢。。。。。。听到没。。。。。。他心里的人是念念。。。。。。你什么都不是。。。。。。”
墨初鸢缓缓地抬眸,触上乔菲的红眸,面无表情,眼睛里一片灰色,沉寂如尘。
此刻,萧瑾彦对这个曾经相依渡过童年的妹妹,再无一丝怜悯,冷声问道:“萧蕊,告诉我!念念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
乔菲一双狰狞的眼睛瞪到最大,双手缓缓地从身上垂落,一只手却握住了墨初鸢的手。
指甲死死抠进墨初鸢的手背皮肉里。
墨初鸢毫无知觉一样,没有挣。
乔菲一双眼睛却望向萧瑾彦,含混溢出断断续续一句话:“哥。。。。。。我爱你。。。。。。最后一刻。。。。。。你仍然念着你的念念啊。。。。。。可是。。。。。。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念念是。。。。。。谁。。。。。。你的念念啊。。。。。。她过的很惨。。。。。。很。。。。。。惨。。。。。。”
乔菲阖上眼睛,再不曾睁开。
墨初鸢怔然数秒,闭上眼睛,莫名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
最后,警方从那栋楼的楼顶找到一具尸体,正是开枪打死乔菲的那个人。
楚向南命人带回警局,确认身份。
乔菲的尸被带了回去。
萧瑾彦身上多处受伤,乔菲死后,几乎晕过去。
墨初鸢把他送上救护车,看着救护车远去,她撑着虚弱的身体,上了警车。
“墨初鸢,我带你去医院。”坐在她身旁的楚向南看着墨初鸢被鲜血糊满的脸,急急开口。
墨初鸢摇了摇头,垂着头,一双眼睛却看着紧紧握住的手,最后,慢慢地摊开。
掌心躺着一个黑色优盘。
是乔菲最后抓住墨初鸢的手,放到她手心的。
“这是什么?”楚向南看着她掌心的优盘,问。
☆、尾狐262:大结局十二【6000】
尾狐262:大结局十二【6000】
楚向南看着墨初鸢掌心躺着一个黑色优盘,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墨初鸢收拢掌心,紧紧攥住,优盘棱角铬进皮肉,掌腹纹路一瞬青白,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都在眉梢眼角,她瘫软靠在座椅背上,头晕目眩,心力交瘁,缓缓地阖上眼睛。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不明白乔菲临死之前为什么说那些话,似是刻意,更是恨意,但是,她知道,念念这个妹妹在萧瑾彦心里的位置是不可估量的,她忽而轻轻一笑。
她爱的男人啊,是她哥哥,乔菲也喊他哥哥,为爱痴狂,至死不变,还有一个萧念。
若说未受乔菲那些话的一丝影响,是假,但并非因乔菲故意给她难堪的那些话,只是觉得有一些伤感,乔菲纵然可恨,可恶,但更多的是可悲,可怜。
楚向南何其敏睿,乔菲死之前,他也在场,那些话,自然听到,他以为墨初鸢因为乔菲那些话而不舒服,正欲说些什么,墨初鸢却先开口,嗓音细哑,无力,模糊。
“乔菲恨我入骨,巴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若她心里还有一丝温暖,也只对萧瑾彦一个人,她爱他,这种爱,疯魔成疾,我想,在她内心深处是想还萧瑾彦一个健康又安稳的人生,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个优盘交给我。”
“这个优盘里是。。。。。。”
“应该记录的是关于玺暮城这几年所有治疗的资料。”
楚向南对萧瑾彦和乔菲之间的过往不甚了解,也不好多说,只是,萧瑾彦被送往医院,她,不去看看吗?
若是往常,她定是陪护左右。
“你不去医院看他吗?”楚向南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墨初鸢睁开眼睛,眼底氤氲的雾水逐渐扩散,望向窗外清冷寂寥的天空,语气平静,清淡,“楚大哥,这次我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面临死亡,有很多事情反而一下子想明白了,玺暮城逼我离婚,我心中有怨,甚至恨他,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倾注所有,最后,他却弃我,在炸弹爆炸的最后一秒,我真的想通了,相爱未必要相守,更何况,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一层关系,他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护我,既然这是他要的,我成全他,像你说的,离开他,也让他安心离开,我现在去医院又能做什么?说什么?相见不如初,何必再见?”
楚向南看着这个冷静到淡漠的女孩,觉得墨初鸢一夕之间成熟许多。
以前,她明媚的像一把火,现在的她,像海边吹起的风,风平浪静之后,宁静如夏,清凉如夜。
她不过只是一个二十二的女孩,正当芳华,生活却带给她这么多磨难,或许,她这么想,痛苦会减少许多,但是,他始终相信,上天是公平的,所有一切都会好起来。
。。。。。。
警车像长龙一样有条秩序的开进警局大门。
祁阳站在警局大楼下,一身警服,俊秀挺拔,看见墨初鸢从车上下来,三步并作一步,扑过来。
被楚向南胳膊一挡。
祁阳看尽墨初鸢一身狼狈,身上只穿一件黑色毛衣,破损严重,脸颊黑乎乎的,混着血,脏污不堪,他空举双手,一时不知道该碰哪里,唯恐弄疼她。
“小鸢鸢,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墨初鸢看着祁阳一脸关切的表情,心里暖烘烘的,有气无力,勉强一笑,“没事,这次多亏你。”
祁阳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后脑勺,“必须的,小鸢鸢让我上刀山我也得去不是?”
“行了,别贫了,我带她处理伤口。”楚向南轻轻握住墨初鸢的胳膊。
祁阳却眼尖的看着楚向南身上的西装,问,“楚局,你这是什么造型?上身西装,下身警裤。”
走过来的陆北辰看一眼墨初鸢,开口:“楚局这一次可是亲自参与行动,做鱼饵。”
祁阳惊呼连连。
墨初鸢这才注意到楚向南的穿着,好像是玺暮城的衣服,再结合陆北辰的话,当即明白,看着楚向南,正欲说什么,楚向南先开口:“别耽搁,先处理伤口。”
“我也去。。。。。。”祁阳还未说完,陆北辰拎住他的后衣领,把他往警楼拖,“混小子,没眼力。”
“我。。。。。。可是。。。。。。”祁阳一边跟着陆北辰的脚步一边不时地回头望着往另一栋楼走去的两道身影,喃喃自语:“小鸢鸢现在恢复单身,你说咱们楚局和。。。。。。哎呦。。。。。。”
陆北辰踢他一脚,“少点八卦!赶紧干活去!要不然明天加班!”
“明天大年初一!”
“那还不快点!”
“是。”
。。。。。。
楚向南一进屋,首先找到医药箱,把碘伏,纱布,镊子和药放入器皿托盘,让墨初鸢坐在沙发上,帮她处理伤口,动作娴熟又小心翼翼,唯恐弄疼她。
墨初鸢自始至终不曾喊痛,坚强柔韧的不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