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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宋裕华正领着一列从部队接收的列兵学员从一辆军车下来。
墨初鸢王若无人,横冲直撞的穿过街道,朝墨初容离去的方向追去。
长发被风吹散,像午夜飘散的绸缎,她软软的哭泣柔怜轻灵。
宋裕华站在街道右侧,之前又见过墨初鸢的照片,男人对漂亮的女孩总是印象颇深,所以,他一眼认出身旁跑过去的女孩是墨初鸢。
萧瑾彦最后从军车跳下来,一身军装,面容冷酷,走在队伍尾端,只看到一个身穿军装的女孩从队伍前面飞过。
宋裕华呵了一声,“墨初鸢,闻名不如见面。”
身后一列学员看到墨初鸢美丽无比的容貌时,一双双眼睛都看直了。
萧瑾彦的目光也随着飘了过去。
墨初容逼着自己不要回头,刚走出一段路,身后一抹盈软撞了上来,身体被冲的前倾,刚稳住身型,一双手软软的缠住他的腰。
身后传来一把细细软软带着哽咽的嗓音,“哥,我会想你的。”
墨初容一颗心疼的厉害,没有转身,只是站在夜色里,任由墨初鸢的眼泪沾湿他后背衣衫。
他多想把她狠狠地揉进怀里,告诉她,他爱她,想要她,要她做他的新娘,要她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
她爱的是萧瑾彦。
……
不远处的宋裕华硬生生的被看到的画面噎了一下,咳了几声,回头,呵斥身后看的目瞪口呆的列兵自行回校。
萧瑾彦目光沉沉的望着墨初鸢抱着一个男人。
隔着一段距离,光线昏暗,他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那么高括笔挺,头型板正,发色乌黑,修整干净,衣着沉稳又端庄,必是一个长相不错的青年才俊。
难怪,墨初鸢早恋……
宋裕华又看了一眼远处还抱着墨初容的墨初鸢,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激情四射?”
萧瑾彦落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地攥紧,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腕表,一边走一边对宋裕华说,“今晚门岗是哪个班的?”
宋裕华跟上萧瑾彦的脚步,“问这个干什么?”
萧瑾彦冷声道:“明天训练场上五十圈。”
宋裕华没反应过来,咋呼道,“你这是发的什么邪火?”
“军校规定,晚八点以后不允许外出,擅自外放新生学员,出了事谁负责?”
宋裕华赞同道,“那倒也是,不过,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千里迢迢而来,舍不得男朋友,告个别,来个抱抱,理所应当嘛,规矩不外乎人情。”
萧瑾彦眸色一沉,“既然舍不得,可以不用来!”
宋裕华:“……”
望着已经沉步走入学校大门的萧瑾彦,宋裕华好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尾狐31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十一【4000】
尾狐313:爱你是不能言说的秘密十一【4000】
除了以往寒暑假去叶镇姥姥家度假之外,墨初鸢第一次离家住校。
她抱着墨初容哭的像个孩子,死活不愿意一个人回宿舍。
这是墨初容第一次见墨初鸢哭的这么凶,以往她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哭成泪人,即便那夜他欺负她,她打他挠他,也没有今晚哭的这么伤心。
墨初容心疼的把她揉进怀里,并没有像往昔一样轻声哄着,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她,任她哭个够。
到底还是个离不开羽翼庇护的小毛丫头,一个人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环境,只有忐忑和不安,墨初容终是对她放心不下,最后,让她上车。
没有去太远的地方,车在附近一条街停驻。
由于是开学季,附近比邻大学城,周围大小宾馆住满了家长和学生,还有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出入。
走了几家,只订到一间房。
房间不大,装修陈旧,环境清幽,倒也干净,只有一张大床。
墨初容站在窗前抽了一支烟,转身望过去,墨初鸢一身军装,坐在床沿,一双弥漫泪雾的大眼睛正望着他,脸上还挂着水痕。
墨初容心里一钝,青沉的五官渐渐地柔和下来,捻灭烟蒂,走过去,揉了揉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叹了一声,嗓音透着几许无奈和无力,“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不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要上军校?”
墨初鸢吸了吸鼻子,眼睛又红又肿,像桃核一样,撇了撇小嘴,眼底晶亮的泪珠盈盈而动,又要掉下来。
墨初容指腹拭掉她眼角滚出来的泪水,一边擦着一边道,“哭的跟小花猫一样。”
墨初鸢破涕为笑,微微仰起下巴,配合的让他拭泪。
墨初容佯装一脸嫌弃的捏了捏她翘丽的鼻子,“今晚可还回去?”
墨初鸢摇头,“哥,那么大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我有些害怕,再说了,后天才正式上课。”
墨初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哥,我困了……”
墨初鸢脑袋一歪,倒在枕头上,阖上眼睛,嘴角弯出浅浅的弧度。
墨初容坐了一会儿,把墨初鸢抱到床内侧,脱掉她的鞋子,手来到她衣领时,犹豫了几秒,只解开衣襟三颗扣子,扯了一条薄毯搭在她身上。
看着她眉目平展,睡得香甜,他方才站起身,从裤袋摸出一盒烟,走到窗前的沙发上躺下,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
袅袅上浮的烟雾朦胧了他隽俊无比的五官,一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一直落在床上躺着的墨初鸢那张脸上,再不曾移开。
……
清风熹微。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墨初容已不在房间。
她整理好衣衫,去盥洗室洗漱之后,准备给墨初容打电话,方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便笺纸,上面是墨初容留的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
墨初鸢攥着纸条,快速下楼,跑出宾馆。
停在楼前的车已经不在,墨初鸢心里一涩,鼻子酸酸的,眼睛一润,泪光滢目。
她纤细瘦怜,长发飘飘,随风而起,像盈盈一水间亭亭玉立的玉莲,站在宾馆前绿化坪前,望着东来西往的车辆和人流,轻轻喊了一声,“哥。”
这时,一辆军绿色越野车停在她面前,像一头乍现的兽,吓得她后退一步。
一个身穿橄榄绿军装,头戴白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朝墨初鸢敬礼,道,“列兵学员墨初鸢,我们是校纠察队,请跟我们回校。”
墨初鸢辨不清形势,楞在原地未动。
宋裕华推开车门,探出头,对墨初鸢说,“我是你们这批新生学员的教导员,叫宋裕华,上车吧。”
墨初鸢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上车。
上车之后,墨初鸢心生忐忑,偏偏的,宋裕华坐在身边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墨初鸢额角渗汗,抬手,忽扇着,好像这样能凉快一些。
宋裕华被她的小动作逗的唇角微微一弯,只是摇头笑笑,没说什么。
宿舍楼下,宋裕华方才开口,“墨初鸢,穿了这身军装,你就是一名军人,要时刻遵守军规,军纪,还有校规,不容许学员夜不归宿,下不为例。”
墨初鸢紧张的涨红了一张脸,礼貌的微微鞠躬,“对不起,教导员……”
宋裕华摆手,“回宿舍吧,今天是正式入学最后一天,你早做准备,明天便要上课接受正式训练,宿舍楼有勤务女兵,有什么不明白可以找她们。”
“知道了……”
宋裕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墨初鸢犹处在朦胧状态,心想,他怎么知道她昨夜在哪儿……
……
办公室。
萧瑾彦正在翻看新生学员资料,目光渐渐地定在墨初鸢学员证件上,视线攸地凝铸。
之前,两次只看到轮廓纤细的身影,以及模糊不清的容颜,她就是墨初鸢……
天气太过燥热,墨初鸢小脸晒得红彤彤的,像染了天然胭脂红,唇色淡粉润泽,额头饱满白皙,长发尽数梳在耳后,清灵秀气的一张脸全部露了出来,娇憨可爱,稚嫩青涩。
还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毛丫头……
这时,宋裕华回到办公室,摘掉军帽,靠在座椅背上,瞄了一眼萧瑾彦,“人给你领回来了。”
萧瑾彦没有搭理他。
宋裕华啧了一声,“论训教学员,还是你谨慎,昨晚命勤务兵查寝,要不然,出了什么事……”
萧瑾彦翻看文件的动作微微一顿,合上文件夹,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拿起桌案上的军帽戴上,一边走一边道,“我主抓学员的训练和学习,你是思想和生活方面的教导员,这些难道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宋裕华噎了一下。
平日里,他总是温温和和的,主张温暖教育,不像萧瑾彦,总是板着一张/万年冰山脸,高冷的直掉冰渣子,训练场上就是一个不讲情面的魔鬼,带出来的学员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
墨初鸢回到宿舍,其它五位学员已经报道,在床铺前整理行李。
墨初鸢性格开朗,礼貌又大方,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室友们见到墨初鸢纷纷愣了下。
墨初鸢姿色出众,天生一张美丽面孔,犹如明珠出匣,耀眼,夺目,光芒是藏不住的,即便是女孩,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几人纷纷做了自我介绍,除了部队考上来的三人,有两个女孩是和墨初鸢一样从地方高校考入军校的。
属墨初鸢年龄最小,大概整个军校也只有她年龄最小,毕竟,她十七岁生日还未过,其她学员至少十九岁以上,最大的二十二岁。
室友们性格不一,见墨初鸢稚嫩又小,谈话间便与她拉开了距离。
墨初鸢只是无所谓一笑。
住在她下铺的是一个叫洛丽的女孩,地方高校考上来的学生,与她性格相投,一天相处下来,两人话题比较多。
其她人态度寡淡许多。
另一个年龄稍大,叫程玲的女孩,看了墨初鸢一眼,哼了一声,“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军校规定女学员一缕短发,你那头发早晚要剪。”
墨初鸢方才发现室友都是短发,摸了摸头发,有些不舍。
心想,再留一天,明天就能见到萧瑾彦了。
……
终于等来第一天。
早上起床后,勤务兵亲自教室友们整理内务,规整行李,把违禁用品一缕锁在书桌抽屉里。
饭后,去了教学大楼上课,下午是训练课,全体学员在训练场上集合。
墨初鸢以防晒黑,擦了防晒霜,还涂了裸色润唇膏。
萧瑾彦五官轮廓分明,在阳光照射下,冷峻无比,一身迷彩作训服,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双腿笔直又长,沉步而来。
他手里拿着名册,一一点名,叫到墨初鸢时,墨初鸢心里一激动,忘答了。
他目光一眼从一列队伍中锁住站在前排尾端的墨初鸢,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墨初鸢小脸骤时一热,直到整个人落在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一片阴影里,还未来得及抬头,帽子一松。
墨初鸢一头黑发自脑后顺滑而下,垂铺腰间,一阵热风吹来,长发翩翩起舞,拂过萧瑾彦的脸,发梢调皮的缠住了他的衣领。
墨初鸢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萧瑾彦看清墨初鸢容颜的一刻,目光微微一滞,只是几秒,他抬手,扯开衣领上的长发,移开目光,走了回去。
作了自我介绍,又交代了一些后期训练的科目,之后,由另一个教官开始训练。
下午训练结束后,墨初鸢被萧瑾彦点名留在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