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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夏东辰一直在你的心里。”温钰时身体里好动的因子通通消停下来,他变得格外平静,“但是你没发现夏东辰对于你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吗,你不在他的心里了 ,这个你必须认。”
“少多管闲事一次不会死。”宋倾城冷着一张脸,愤然转身离去。
温钰时看着宋倾城离去的背影无声地笑着,那笑容有着一丝凄凉哀怨,戛然僵在嘴角,连带着他眼睛中的亮光也一点一点暗淡深邃,变成受伤的神色。
宋倾城从十八岁后的哪件事情,他温钰时没有插过手,虽然知道她不乐意,但是他却已经习惯帮她收拾烂摊子了。他从没有想过要她回报什么,但也不希望他的关心在她的心里成了多管闲事。
宋倾城,你那么聪明,我就不相信你半点没看出来我的心思来。
谁都没有发现这角落的小小争吵,全然落在另外一个男人的眼中,他的目光里淌着纠缠的怨恨,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恨不能将高脚杯的脚生生捏断。
第9章 第九章 对峙
宋倾城离开温钰时的身边便径直去了洗手间,洗手间的洗手池在走廊处,男女共用,很宽敞,连洗手台的瓷砖都并非一般国货,水龙头更在意大利有着厨卫里的‘劳斯莱斯’之称。
宋倾城从厕所出来,将小巧精致的手提包放到洗手的台子上,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哗流着水的水龙头,手上却没有丝毫动作。
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从厕所出来,提醒道:“小姐,小姐,你洗完手了吗?把水龙头关上吧。”
“不好意思,我马上。”宋倾城回过神来,麻溜地洗了手,接着烘干。然后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全套的化妆品,准备给自己补补妆。
宋倾城拿着粉扑,抬起头准备对着镜子扑粉,却发现镜子里出现了夏东辰的身影,他斜着身子,肆意地靠在他身后那面如同万星闪耀的夜空一样的墙壁上。
夏东辰站着的地方有壁灯,但是正好被他的身体挡住了,墙面上有斑斑点点的荧光闪烁着,但是那个角落仍旧有些阴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带着锋利和灼热紧贴着她的背后,让她瞬间如坐针毡。
刚刚有奶奶和宋则言在,宋倾城看见夏东辰的时候还算是平静。
现在算是六年之后,宋倾城和夏东辰久别之后的第一次面对面的对峙。
宋倾城的眼睛里光彩流转,神色变幻莫测,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称呼,东辰,夏东辰,小坏,东辰哥哥,但是却悲哀地发现竟然没有一种称呼能够让她呼之欲出。
她笑颜如花地转过头去,果断地选了一个最保险的称呼,率先将过往一笔抹去:“东辰哥哥,好久不见啊。刚刚一直被奶奶训,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你叙旧。”
夏东辰从暗沉的光景里向着宋倾城走来,脸上的表情冷漠如霜,眸子鹰凖似地看着她,让她感觉曝光在他视线里的自己浑身各处都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传来。
他站在宋倾城的面前,一字一句都让她如坠寒潭,冰冷彻骨:“叙旧?宋倾城,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旧。”
宋倾城被夏东辰嫌恶的眼神震慑得退后了两步,抓住背后琉璃台边沿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的笑意却越发灿烂开怀:“夏东辰,我们虽然做不成恋人,但总归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你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
“出去这么多年,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了许多。”夏东辰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之后,走到宋倾城的旁边,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他甚至连厕所门都没有进,却一本正经地揉搓着。
宋倾城侧着身子看着夏东辰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比几年前大了好多,但是他的骨节并不粗大,手指纤长,手掌也瘦削白皙。
她没有骨气地看出了神。
直到夏东辰将手上残留的水恶作剧一般滴洒在宋倾城的脸上,她感受到凉意才回过神来。
宋倾城怒瞪着他,腮帮子微微鼓起来,像是含了两颗糖,气呼呼地质问:“夏东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的?”
说罢,忙不迭从包里掏出干净的化妆棉擦了擦脸上的水。
夏东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眼神一片坦然地看着宋倾城,却没有说一句话。
“我也不是那么爱计较的人,这次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虽然有些廉价,甚至有些恶心,但是你送的,我就接受了。”宋倾城言语里带着送客的意味,“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洗过手的夏总还是出去吧,你是伴郎,也挺忙的。”
夏东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仍旧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
宋倾城懒得理他,翻了一个无奈地白眼之后转过身去面对着清晰的镜面,拿出粉底给自己补妆,在涂口红的时候,她将身子倾向洗手池,饱满的胸部因为挤压自成沟壑。由于穿着低胸长裙,性感的风光悉数反映在镜面上。
宋倾城却仿若未觉地将姨妈色的口红转进去,翻转过来便是甜润诱人的唇蜜。她微张着嘴巴,不自觉地从微张的唇角逸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夏东辰尽管再不想承认,宋倾城的确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刺骨的诱惑,但是他知道这种诱惑是要人命的。六年前他就已经领略过,幸而未死,又怎么能够让自己重蹈这么愚蠢的覆辙。
宋倾城的眼风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夏东辰,听到吞咽唾液的声音,她巧笑嫣然地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喉咙口。
她咬了咬刚涂了唇蜜的唇,齿印在唇上转瞬消失,声音娇媚:“夏东辰,你的嘴唇怎么会这么干?”
还没有等到夏东辰有所回答,宋倾城便将手中的唇彩递到他的面前:“需要吗?别客气。”
夏东辰一面因为她的魅惑性感而难以自持,一面又将怒不可遏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你这是从温钰时那里学来的调调吗?”
宋倾城眨着眼睛,装出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明知故问道:“什么调调?”
夏东辰始终面无表情,语气严肃地说:“你要听好的词来形容,还是坏的词来形容。”
“生活方方面面的经验告诉我们,有时候好的事情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好的事情,有时候坏的事情发展到最后就不一定真的是坏的事情。”宋倾城开始认真地分析斟酌。
夏东辰问:“所以你是要听坏的词?”
宋倾城摇头:“好的词和坏的词就各自形容一次吧。”
夏东辰说: “好的词就是圆滑世故,坏的词就是恬不知耻。”
宋倾城不介意他话里的鄙视,反而引以为傲:“原来是这么个调调,那我就得为温钰时正名了。这跟他没关系,我都是在现实的生活中学到的,所以我才能成为唯一一个出道三年便狂揽各项大奖的新人。”
这个世界上每个成功的人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他们要么历经人们口中所不耻的肮脏,要么就熬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沧桑。而娱乐圈这条路上的佼佼者或许两者都曾遭受。
宋倾城的成功虽然离不开自己的努力,但是她深深知道娱乐圈里不仅仅是努力就可以混得开的。
毕竟娱乐圈里的每个人,哪怕是那些最终走上潜规则的女人最开始都是很努力的,然而没有后台,再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要知道跳梁小丑又怎么能攀得上高峰呢。所以宋倾城的成功路若是没有温钰时的护航,这条路怎么可能没有肮脏。
夏东辰冷哼一声,讥诮道:“你好像很自豪。”
“夏东辰,你现在都已经是分公司遍布全国各地的Magic lover的副总了,怎么还这么不自信。请不要用好像来形容我的心情,我是真的很自豪。”说罢,宋倾城便要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问道,“要一起走吗?”
没有听到夏东辰的回答,宋倾城“切”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离开。
夏东辰突然跑了几步拉着宋倾城的手,不带丝毫感情地问道:“前天晚上凌晨的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吗?”
“拜托,这么多年了你换号码有告诉过我吗。就算你没有换号码,六年了,我哪里还记得住。”
宋倾城烦躁地甩开夏东辰的手。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夏东辰:“夏东辰,我也问你一个问题。那个电话是不是我打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夏东辰果断地回答:“重要。”
宋倾城的心里因为他肯定的回答而豁然开朗,但是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因为我最不希望是你给我打的。”
宋倾城背过身去,嘴角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一边迈着故作轻松的脚步,一边佯装不介意:“夏东辰,放心吧,不是我打的。六年都没有联系过你,我怎么会在都要和你见面了的时候给你电话呢,也许是哪个暗恋你的女人吧。”
夏东辰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却感觉眼睛有些刺痛。没见她的时候,总是分分秒秒想让她进入自己的视线。可当她进入视线之后,那已经许久没有想起的刺痛感觉又瞬间遍布全身每一厘肌肤。
他真是傻,怎么会是她呢。六年不曾打过电话,又怎么会突然就良心发现。
夏东辰暗暗自问。
夏东辰,你已经很久不做白日梦了,这是怎么了?
宋倾城很快调节好自己的心情,将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撇到脑后,走出去的时候,婚礼已经快要开始了,她重新在温钰时的身边落座。
温钰时早就被宋倾城百炼成钢,颇有倾城伤他千百遍,他待倾城如初恋的架势。
宋倾城刚坐下,温钰时就一脸贱笑地凑了过来,调侃道:“宝贝儿,你怎么在厕所里呆着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长期没有性。生活的女人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只要你开口,今晚我帮你。”
第10章 第十章 助兴
宋倾城推开温钰时那个跟安了磁极一样努力向她靠的脑袋:“我听说过一个比喻,男人就像开垦荒地的牛。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荒地等待着你开垦,你这头牛还是留着精力去垦荒吧,我有我的小辰辰就不劳你费心了。”
温钰时不满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宋倾城不甘示弱地呛声:“你温钰时的字典里面会有好心二字,分明是满字典的驴肝肺。”
温钰时一边和宋倾城吵嘴,享受着她在耳边尖酸刻薄的说话,一边神情迷醉地和周围过往的性感辣妹,矜持名媛抛抛媚眼,送送飞吻。
宋倾城将脸转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净:“我奶奶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非得让我马上跟你去把婚离了。”
“那还不是正中你下怀,你担忧什么。”温钰时的手掌摊在宋倾城的脑袋上,旋转了半圈,细细看着她的眼睛,半是揣测半是调侃道,“难道你是被我英俊非凡的面孔和矫健结实的肌肉给迷住了,舍不得吗?”
宋倾城推开温钰时挡住她视线的脑袋,:“我相信你化个妆能比我都美,小白脸也好意思说自己矫健结实。”
温钰时已经拎起了拳头,气得咬牙切齿:“宋倾城,你再说我小白脸,信不信我弄死你。”
“嘿,我还就真不信了。”宋倾城把脸往他那边倾斜了一个角度,挑衅的同时眼风瞟到婚宴的主席台上已经站了人,话锋一转,“瞧,婚礼开始了,我没有时间跟你玩儿嘴上功夫。我们暂时休战。光是看我温润英俊的小辰辰,我都已经嫌两只眼睛不够用了。”
温钰时伸出一只手挡住宋倾城的眼睛,阴沉地说:“要不要我把我的眼睛借给你。”
宋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