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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通知的聚餐地址不是在这吧?”
“顾辞要求临时换的,所以聚餐的费用他自个全掏了。”
秦念望着对街被法国梧桐遮掩住的建筑,内心复杂,是她想多了吗?
他这么折腾,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我就过去。”
秦念挂断电话,准备去和小明说一声就走,一回身,正好见沈泽林推开会场门走了出来。
“要走了?”他穿着英伦风的浅色薄毛衣,唇角轻微的弧度,看着绅士又优雅。
“嗯,有点事。”秦念客套道,“年会很有意思,学长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要进会场,省得在这个楼梯间和他独处。
不想沈泽林稍稍侧身,拦了她一下:“你和顾辞在一起了吗?”
会场里的音乐从透开的门缝中泄露出来,秦念一时没听清:“啊?”
“上次你和我介绍他,他还是你的青梅竹马。”沈泽林极浅地笑了下,“我以为我来得及的。”
秦念看着他的眼睛反应半晌,终于确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眸光像是被他眼底的笑意烫到,倏然移开眸,慌得不知道说什么,直愣愣:“我和顾辞已经在一起了,对不起。”
沈泽林沉默片刻,虽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他还是选择亲耳聆听来断绝自己的念头。
如果当初没那么犹豫,忌惮着顾辞的存在和种种外因,可以更加主动点追求,结局会不同吗?
他想知道,却不会纠缠地问出口,笑着让开了身子:‘“祝福你们。”
“谢谢。”秦念尴尬地头都不敢抬了。
她从未想过和她接触不多的沈学长,怎么会喜欢自己。
走到门边,突然想起:“学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刚好是暑假期,她和顾辞都没怎么往外说。
沈泽林:“顾辞昨天给我发了条微信。”
那是顾辞很久之前加上她之后,唯一发送的一条消息。
内容是一张图片,是他和秦念十指相扣的手。
下面附带两个字:“我的。”
秦念听闻之后简直哭笑不得。
还以为他昨天气成了河豚,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跑去情敌那秀恩爱,宣誓主权?
小学鸡石锤了。
第94章
夜雪在扇形的灯光下纷飞,不知不觉便落了厚厚一层。
秦念急匆匆走过街道,预备径直走入酒店,不经意回头,恰好瞥见到酒店围栏外的花坛边缘坐着一个少年。
他穿着白色的厚外套,双手抄在口袋里。兴许是因为冷,头微微低着,将下巴埋入围巾之中。额前的碎发恹恹地低垂下来,眸光黯淡,连发丝都写满了委屈和不高兴。
雪落在他的头发上,在灯光下熠熠的。
秦念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小声:“怎么待在外面,不冷吗?”
面前多了一双卡其色的小靴子,顾辞随之缓缓抬起头。
脸颊红润,眸里沁染着微醺的醉意,懵懵望来时,显得有些涣散,良久才聚焦在她脸上,一声不吭。
秦念以为他还在生气,硬着头皮伸手去拉他:“你是不是喝醉了,一个人坐在这干什么啊,还是回去吧。”
顾辞眯了眯眼,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而后软软扑抱住她。
他是真的将力道压在她身上了的,虽说平时体格看挺瘦的,真放在身上,活似一颗小树倒了下来。
秦念被他逼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撑住。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的下,融绘成暖乎乎的一团。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一整天都在等你,想接你回去。”呼吸近在耳畔,闷闷的,带着请问的酒气与抱怨。
秦念心尖一软,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软和着问:“我不知道呀,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随着她的抚摸,顺从地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小声:“我好气啊!”
秦念第一次被顾辞用这样的语气在耳边说话,虽然内容霸道,语气却软软的,让人无力招架。更无法和一个醉酒的人拉开架势讲道理,先缓和气氛:“好好好,不气不气,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可是你,你不气吗……”他张嘴咬了下她的耳朵,气呼呼,“你为什么和我吵架了都和没事人一样,还在那玩游戏?”
耳朵是她的敏感地带,被他轻轻一碰便浑身战栗,脸上发热,不自在再往后退一步:“……”
秦念不言语,他反倒闹起来了,身体咻地一下站直。直视着秦念的眼睛:“你昨天和谁一起玩的,我看到了,是双排!”
“一个带亲戚关系的妹妹。”
“真的?”
“真的。”
两人在街边四目相对。
秦念怕他不信,准备低头掏出手机来,把战绩和ID发给他看,脸颊却忽然给人捧住。
顾辞的掌心温热,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风雪在耳边寂静了一瞬。
秦念呆愣愣,撞入他微醺的星眸。
顾辞低下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嗓音低哑:“念念,我们和好好不好?”
又亲了亲她晶亮的眼睛,“我难受……”
“好……”听他说难受,秦念心口一阵阵发紧似地疼。抬手摸上他发烫的脸颊和额头,“是不是喝醉了,晕?”
“嗯,有点儿。”他指了指自个的胸膛,“还有心里难受。”
秦念忽然想笑,他方才那个动作简直像个告状的幼儿园小朋友:“……那我打车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乖乖的,“好~”
秦念于是扶着终于乖巧起来的顾辞挪去路边打车。
她以为他是醉了,才会又乖又粘人。却没看到在她张望等车的时候,身边的少年满脸笑意,悄悄举起手臂,为她遮挡风雪:“”
……
郭青藤和安洋都去参加聚会了未回,家里只剩下她和顾辞两个人。
秦念将他安置在沙发上,便想去给他弄一点醒酒的药来,结果他摆摆手说不用,摇摇晃晃起身去冰箱拿牛奶。
其实他没怎么喝酒,同学热情,非要一起喝一杯。女同学都端杯了,顾辞不想扫兴,从众地抿了一小口。从喉咙到胃刹那灼热起来,难受极了,后来便一直头晕想吐。
顾辞喝了一杯牛奶,又晃晃悠悠回去沙发上躺着。
秦念轻轻推他,“你上楼吧,洗个澡早点睡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
“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你,不想睡,想和你说会儿话。”顾辞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躺过来,“我已经让司机过来了,一会他到了你再走好不好?”
沙发很宽,能容一人半平躺着。
秦念有些怕羞,但又贪恋他的怀抱。想了一会儿,磨磨蹭蹭挪过去,悄悄躺到沙发边缘,随后被顾辞一把拽进怀里,笑吟吟:“睡那么边上,也不怕掉下去!”
秦念愈渐长大后,便愈发不太习惯与人肢体接触。因为从小便不怎么和爸妈亲近,没有与人肢体接触的习惯,久而久之,对其他人的拥抱和体温,形成了一种生疏感。
他从背后圈抱着她,餍足地眯着眼睛,靠在她的发顶:“今天去参加年会开心吗?”
彼此的体温贴近,气息交融着,秦念莫名有被人呵护着,格外幸福的感觉。好像有人越过了那个圈子,让她终于有了依靠,也只有顾辞能带给她如此的感觉。
嘴角上扬起来:“嗯,还有很多cos去了呢,也发了很多红包。我手气超好的,比大四他们抢的足足多了两百呢!”
他闷声地笑,原来两百也能给她这么大的乐子,笑得胸腔在她背后轻轻地颤:“那你真厉害。”
秦念红了脸,怕他觉得自己夸张,为自己解释道:“大四还上台去唱歌了,比我多一个红包呢,我都比他抢得多……”
她絮絮叨叨,和他聊起年会上的趣事,也问他同学会上有没有故事可听。
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远远地在墙上展开一个暖黄的扇形光芒,有岁月静好的温柔。
……
聊天总是东一句西一句地乱扯,话题渐渐歪到了林墨瑶的身上——秦念发现她抢到了一个来自林墨瑶的大红包。
公司人多,相互拉了小群,起初没有备注,大家都不知道谁是谁,一通乱抢。
秦念虽然抢得多,发出去的也不少,整理账单的时候发现很神奇的,有一个来自林墨瑶的红包。
这还真是尴尬。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墨瑶居然还会和公司的员工玩到一起来。
顾辞从背后也看到了转账单上那个大剌剌的“林墨瑶”:“她也去了你们公司的年会?”
“昂。”
顾辞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她找你说话了没?”
秦念想了想,中途她在场子里来回跑的时候,是和林墨瑶正面遇见过,但仅仅只是礼貌性地寒暄了下。林墨瑶似乎有意和她攀谈,但她和她没有话说,立马避开了。
不过说起林墨瑶,秦念便转过身子去看顾辞:“我听说她得罪了人,是来找沈学长帮她摆平事的。你听说过这件事吗?”
其实秦念蛮好奇的,不是针对个人,而是好奇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怎么样算“得罪人”?
林墨瑶也算出身名门,总不至于当众撒公主脾气?
“找沈泽林摆平?”顾辞指尖拨弄着她的头发,沉默了片刻,“她得罪的那个人,大概率就是说的我吧?”
“啊?”
秦念昂起脑袋,彻底转过身面对他:“怎么回事呀?”
顾辞思索着,他似乎并没有刻意地去打压过谁。
数月之前,下雨天秦念来图书馆接她那日,从沈泽林的车上下来的时候被人偷拍到了。
林墨瑶便自那时关注起了秦念,不悦于沈泽林对她不同于别人的态度,将图片恶意处理了一下,发上了论坛内涵她。
自然,最开始带节奏的时候,图片上的秦念脸上是打了码的。但手里雨伞被P成了水瓶,一副被邀请,准备上车的模样。后来还陆续更新了几张不同的豪车,全是是顾辞来接她时开的。
标题是最老套的某名牌女大学生私生活不检点,广约富家子之流。
话题还没爆,被常年混迹论坛的学弟们发现了,告知给顾辞,让顾辞迅速给黑了。
顾辞自然也顺藤摸瓜,将幕后黑手抓了出来。
对方是个女的,他总不能去把人打一顿,正好林墨瑶他们家想从他手里竞争一块地的开发项目。
顾辞在接洽的公司名单中看到了她家,便对项目负责人说了一句,把林家除外。
兴许是层层传递,深化了这个信息。
项目负责人在顾辞这得了指令之后,并没有给过来接洽谈项目的林墨瑶好脸色,果断地拒绝了这次合作。
林墨瑶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还以为得罪了项目负责人,哭闹着让沈泽林陪同她去给项目负责人道歉,安稳此事。
秦念才知道,林墨瑶这件事底下竟然有和她相关的波涛暗涌,错愕又动容。
原来他早为她扫清了暗处的污秽,只容她看到阳光和彩虹。
即便站在他身旁,也不必领会那高处的寒意,被护得周全。
不由往他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原来是这样。”笑着,“你还真是睚眦必报,不会影响生意吗?”林墨瑶虽然不怎么好,但她家在建筑行业做得很好,颇有名望和人脉。
生意是双方的,现实永远不会像小说那样,挥手即让人破产,自己还分毫不伤的。
秦念更高兴他愿意为自己出头,可他也才接管顾家的生意不久,每一个决策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