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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男方的母亲按耐不住表示出了捉急:“哎,我能不焦心嘛,几乎每周末都给他安排相亲……如果你家闺女有空,这周末就来我家做客吧。”
女方家长当然不会嫌弃,但是也不能表现太明显,矜持地点点头:“哎,回去看看我闺女日程表好了。”结果,郭母回来就把郭丫盛装打扮一番,亲自开车送她到对方府上。
郭丫想起来了,应该就在上上周,在他家那个欧式风的客厅里,她正和他妈妈一起喝茶聊天,然后,那个牛叉闪闪的大夫就出现了。
对,就是这个人!他叫傅宁!
郭丫手又抖了,这次是因为太激动,没想到这世界还真有巧合这回事!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掏出手机,迅速找出了他的电话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傅宁正在B市郊区的陵水水库边钓鱼,明净澄碧的水边几乎杳无人迹,只有他一个瘦长的身影坐在岸边,头上戴着一顶草帽,默默地看着插在地上的几个钓鱼支架,静候每一根鱼竿的风吹草动。
忽地,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在这样恬静悠然的大自然中,这声音非常不和谐,傅宁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来看来电提示,是个陌生号码,他直接按掉了。
几分钟后,铃声再次大作,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傅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接起后,他也不说话,等待对方开口。
“傅宁先生吗?”郭丫问。
“嗯。”他哼了一声。
“我是上上周跟您相亲的郭丫,就是……在和平小学教书的那个……嗯,您妈妈跟我妈妈是同学……”她知道像他这种大牛人,怎么会记得她,那就帮他回忆一下吧。
“哦。”傅宁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郭丫听到如此冷淡的回应,才意识到了自己这通电话是有多突兀,忽然就想到了那天相亲的场景,一时竟哽住了。
第3章 第一次见面
那天相亲,郭丫跟傅宁的妈妈倒是聊得挺好,还吃了几块他妈妈亲手做的巧克力点心,气氛愉快极了,直到他出现……他穿一身休闲装从外面走进来,好像是户外活动回来,瘦高的身材有种飘逸洒脱的气质;他礼貌地朝她打招呼,脸上却凝着一层坚冰似的疏淡,不笑也不爱说话,但又不能让人忽视,倒像是晴天里忽降的一朵乌云。
他妈妈笑着找了个借口走开了,客厅里只剩下她和他,气氛更尴尬了。
“呃……听说傅先生是学医的……”郭丫不得不承认,拼沉默她拼不过这位大神。
“嗯。”他微微点点头,并不看她,低头回味手里的那杯香茗。
“听说您医术精湛,那么年轻就当了科室主任。”郭丫没话找话,已有如坐针毡之感。
“过奖了。”他轻轻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郭丫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抬起眼皮说,不顾矜持地问了一句:“您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或者想说的?”
傅宁放下茶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可真够惊心动魄的,郭丫承认,这男人生得俊逸雅致,轮廓分明,眉目清隽,外型上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但是,郭丫说不好是哪里,这人让她有
种压迫和距离感,一点儿也不亲切。
“还真没有。”他想了想,认真回答,意思简直不能再明显了,郭丫只好站起来:“呵呵,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郭小姐慢走,我就不送您了。”他看她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那一刻,郭丫觉得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好像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这有点伤自尊,再怎样,郭丫觉得自己也不至于这样恨嫁,所以后来,他妈妈怎么留她吃晚饭,
她也不肯了,但还是拗不过他妈妈,跟他交换了个号码,表示回去后一定会联系。
但是,她知道她不会联系,也知道他不会。
那么现在,她打过去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郭丫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个……傅先生,真不好意思打扰您,我实在有事相求,我有个朋友受伤骨折了,现在在人民医院等着手术,主治她的医生手术都排满了,我知道您是医院的专家,不知道您是否能帮忙……”
“对不起,郭小姐,这周我休假。”他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
“哦……这样……可是我的朋友她快坚持不住了,她现在根本没法动,您想想,一个姑娘在板床上躺了两天三夜,一动不动,吃不下喝不了,手脚都肿了,你说这是什么滋味,我知道你们医院也有规矩,但是救死扶伤也是您的天职,您能不能帮帮忙……”郭丫情绪上来了,几次哽咽。
对面似乎沉默了一下,接着冰冷的声音低沉响起:“对不起,郭小姐,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我建议您可以找主治大夫酌情考虑把手术提前。”
“可是……”
“郭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挂了,不好意思。”郭丫听到他这样说,卡在嗓子里的话半天说不出来,片刻,对面响起了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忙音。
“妈的什么狗屁医生,简直铁石心肠!”郭丫低声咒骂了一句,刚要放弃,忽然想起要不就搬来母后帮帮忙吧,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相亲不成,他母亲的友谊还在呢!
于是,十五分钟后,傅宁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他看了眼手机,是他妈妈来电,然后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愉快地钓鱼了。
……
姚一桃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睁开眼看,是周戈,他一脸焦灼地凝望她,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桃子,我和郭丫商量了一下,她负责把你妈妈接过来安顿好,我在这儿陪你做手术,估计明天你就能见到妈妈了……”
姚一桃微微抽搐了一下,扯了扯干裂的嘴说不出话来。
周戈又继续低语:“这次郭丫找的那个专家看了你的片子,说你只需要在左臂上开一次刀就可以了,腿骨有错位,可以用手法复位,听说他很厉害,所以你别怕……等下我抱你到手术车,可能过程中会很痛,你忍着点儿,好吗……”说这话时;周戈面有不忍。
姚一桃眯着眼睛,神智不是很清楚,但忽然却想起了什么,蹙着眉问:“你……你找到林皓泽了?”
一提林皓泽,周戈的火气就从心里往上窜,沉着脸说:“你这时候还想他!妈的,这小子不知道躲哪儿了,不在家,也不去上班了,去他公司打听说是辞职了,要是让我碰上了,我准揍他个来医院跟你作伴!”
姚一桃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只是总不醒来。
“姚一桃?”走廊那头护士推来手术车,周戈应了一声,弯下身去跟护士一起抱姚一桃。
这一动,那骨断处就入肌入肤,疼得姚一桃猝不及防地嗷叫起来,整个走廊都惊了,回头看这女孩。周戈狠狠心不顾她的惨叫,抱她上车,再看上面的她,已经大汗淋漓,脸色土灰。
“还疼吗?”周戈忍不住地问她,她白着嘴唇一声不吭,似乎都没劲儿摇头或者应声了。
“桃子,我跟你讲个段子吧……”周戈跟着手术车边走边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的段子向来不好笑,但她跟郭丫总能给他面子,勉强笑笑。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她和郭丫本来是要去教室上自习的,结果一进那教室,看见里面挂着彩色的横幅——欢迎加入口才与演讲社团,明晃晃的灯光里只有周戈一个人立在教室中央,一看到她们俩来,立即兴奋地冲过去:“两位同学,欢迎加入我的社团,加入本社团,保管你在未来一学期内,口才突飞猛进,成为新生代的段子手,未来的演讲大师……”
“同学,你误会了,我们是来自习的……”郭丫解释。
“不要害羞啦……我知道我很帅,你们不要不好意思……”
“呃……同学,你该吃药了……我们只是走错教室而已……”
“呃,同学,能不能给点面子当回观众,我下周演讲比赛……”
姚一桃和郭丫面面相觑,决定为期末攒人品,就只能满额黑线地坐下来了。就这样,她俩算是再也甩不掉周戈这朵奇葩了,逐渐三个人形影不离,成了校园公认的铁三角。
到了电梯口,护士命令:“家属止步,请到手术等候厅等着。”
“哦,好,好……”周戈点头,往后退着,看车上的姚一桃直直地盯着他看,满眼无助。他忽地一步上前,俯下身,嘴唇在姚一桃的额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有我……”护士不耐烦地推开他,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
推进手术室,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姚一桃只求快点解脱,她光溜溜的身上只盖了个医用布,眼前是一个个穿绿色手术服的护士在不停地忙碌,耳边是各种器械碰撞的声音,再抬眼一看,自己
已经挂上点滴,心电仪和氧气机也都准备就绪。
一边调药的麻醉师看了一眼姚一桃说:“等下傅主任先给你做一个简单的左腿腓骨复位,因为时间短,没必要打麻药……等我们做左臂肱骨的手术再打麻药。”
姚一桃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会不会很疼……”
“会疼一点儿,但傅主任很厉害的,不会让你太受罪的。”
这话还没完,姚一桃就见门口闪进一个瘦高的人影,那人手拿X光片,戴着个蓝色口罩、头罩,看不见其它,只见一双冷冽的眼睛。
“一切准备好了,就等您了。”这是姚一桃主治大夫的声音,他好像从姚一桃脑袋的上方移到脚边,接着姚一桃感到有人按住了她的左脚踝和膝盖。
“嗯。”那高个儿医生点点头走近了,头顶的大灯光登地亮了,姚一桃睁不开眼睛,只能看见那人俯下身看了她一眼,接着她便觉腿上的临时夹板被撤了下去,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腿,手指在肌肤上轻按,忽地那手指一用力,一阵尖锐的疼痛钻进心里,姚一桃忍不住浑身一抖,继而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力度延伸,又挤压,那医生便放下她的腿,轻声对一边的护士说:“看下复位影像。”接着就是仪器移动的声音。
而姚一桃却只感到浑身止不住打颤,疼痛让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剧烈地刺激每一根神经。那高个儿医生经过她身边去看DR成像,她却忽地伸出那只能动的右手,扯住了那医生的衣角,嘤咛哀求:“大夫……我不想活了,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求你……”
那医生倏地皱起眉毛来,眼神更加冰冷地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对麻醉师粗鲁地低吼了一声:“该给她打麻药了!”
……
等姚一桃再醒来的时候,她感到世界在缓缓向她靠近,声音先灌进耳朵里,好像有人在说话,接着是光,劈开了她的眼睛,迷迷糊糊中,她的听觉和视觉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缝合完毕了,傅主任。”是她主治大夫的声音。
“嗯。”是那个高个儿医生的声音:“上石膏固定吧。”
“是,傅主任。”姚一桃感到有人在拉扯她的左臂,但整个胳膊都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主治医生又说话了,是一腔讨好:“嘿嘿,傅主任,早知道您认识这女孩,我第一个就给她做了,也不麻烦您从休假中赶回来做手术,这次是我办事不利呵呵,您别怪我……”
“难道我不认识她,你就排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