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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的天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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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却强自镇定,“我没事,让我缓缓。”
  钟季琛陷入水深火热中。
  连家里的“池鱼”都被殃及。那日后来,钟父仍是又发了火,骂他胡闹。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儿蹿出一只小东西,眼睛滴溜溜与他对视。
  老头儿吓一跳,瞪了半天,才确定这是一只猫。还是一只小得可笑的猫。顿时更气,骂道:“玩物丧志。”
  家事和公事搅在一起,纠缠了几日,战火又引到提过无数遍的问题上,结婚。准确说是再婚。
  见钟季琛一脸木然,老头儿气咻咻道:“折腾了这么多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以后这么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钟季琛心里烦躁得很,出言不逊道:“我不是你们的种马。”
  摔门离去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好熟悉。
  十七岁的他就是如此,他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改变。这些年的沉稳持重,斯文绅士,不过是一种假象。因为他做错事,有内疚,又因为责任需要,他不得不换上另一副性情,另一副面孔。
  按照以前的脾气,接下来他会去飙车,会不管不顾地“失踪”几天,可是当他走到外面,感受到温暖阳光和煦夏风时,却忽然想念一个人。
  非常非常非常的想。
  他掏出手机,按键时一颗心急切得要飞出来。
  听到的却是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钟浅此刻的心情是,既紧张,又亢奋,还有一种赴死般的凛然。
  风大,噪音也大,近在咫尺讲话都要用吼的,有人喊:“准备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比了个OK手势。
  此时的她全副武装,坐在直升机内,机舱只有三个人,同样全副武装的秦岳和一个女教练。而她即将开始一项极限运动——跳伞。
  钟浅跳的是双人伞,由教练带着,纵身一跃的同时,她失声尖叫。
  当然又是秦岳的点子,而她曾在节目中看过别人跳伞,也想着将来要尝试一下,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的她正需要这种极致的刺激。
  身体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啸。死亡般的恐惧,往往带来死亡般的快感。人飘荡在天与地之间,似乎也就飘荡在生与死之间。
  在不远处的秦岳姿态很自在,像是比划着跟她大喊什么,她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就这样死了……
  耳边忽然很吵,有人跟她嚷什么,仔细辨认,原来是教练提醒她该打开降落伞了。她却没有反应。
  余光可见秦岳的伞已打开,像那日的气球一般绽放在蓝天下,而她则依然极速下降,就在教练提醒已到极限高度时,她拉动装置,同时用尽全力大声喊了三个字。
  事后,秦岳严厉批评钟浅,“真是被你吓出一身冷汗,没想到你这么敢玩,简直是个小疯子。”
  她淡然地靠在椅子里喝水。刚才那竭力一吼,差点让她失声。
  秦岳忽地一笑,看了她一眼,“不过你刚才还真勇敢,尤其是那股不怕死的劲头,太他妈帅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迎来钟浅警觉的视线,他无所谓道:“就当这是种比喻好了。”
  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被汗水打湿得发亮的短发,钟浅忽然明白,为什么最近每次他约她出来她都没拒绝,因为他在某个不管不顾的时刻,尤其是刚刚运动完的样子,有点像那个人。
  哪怕就那么一点点。
  眼底忽然一热,似乎补水补过头了。
  钟季琛毕竟不是十七岁,即将有两个十七岁。偶尔肆意妄为一下,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现实就是眼下这情景。
  这一回换钟母上阵,手持iPad,手指轻轻一点,屏幕上的脸就换成另一张。除了正面照全身照,还附详细身家背景介绍。她再适时给一两句点评。
  钟季琛木然地看着,最后一张,认识,江心亭。
  钟母笑了。
  钟季琛却暗暗蹙眉。他也是这两日才得知,集团内部居然悄悄传开,江小姐就是下一任老板娘,还有什么好事将近。流言这东西,最是容易,如果有人加以引导,更是会迅速呈现燎原之势。
  他抚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这背后的人,姓江的肯定有份,估计还有他亲爹。
  忽然觉得没意思。特没劲。
  钟母放下iPad,“怎么样,表个态?”
  钟季琛往沙发一靠,“说实话,没一个顺眼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来生钟家继承人,不如抓阄。”母亲果然变脸,他心想我还没说下句呢,跟我爸去生。
  在钟母下一轮温柔轰炸之前,他看一眼腕表,“哎呦,我飞机快到点了。有事儿回来再说吧。”说完起身,行李箱立在门口等着他。
  治得好的是心病,治不好的是……那就继续治吧。
  这样想着时,钟浅走在古意盎然的街道上,两侧建筑独具民族特色,她身上也穿着白色刺绣短衫和扎染的长裙。
  没错,她又任性地“出走”了。温暖一世的小王子曾说:“有些事,流浪过才会懂。”反正她也不差钱,课业也不吃紧,就找个风景宜人人文丰富的地方流浪吧。
  这一次还有两个小伙伴。抱着一堆装小吃的袋子、还能腾出只手往嘴里喂的小歌,边走边摆弄着刚买的葫芦丝试着吹两下的秦雪。
  同一场旅行,各有各的意义。
  忽然听到钟声,钟浅抬头。
  她现在像是入了魔障,凡是跟某人沾点边儿的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原来前方就是一座天主教堂。
  钟浅循声走过去。
  这座教堂极为特别,飞檐斗拱,彩绘精致,除了那枚标志性的十字架,完全是中国风。这样也可以?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等她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时,那俩人已不知逛到哪里去,她巡视四周,试图在人群中找一找,目光却忽然一滞。
  心里说不可能,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人太多,拐了个街角就跟丢了。
  也许根本就是她看错了,正失落时,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在找谁?“
  钟浅如遭雷击,麻木了一下,才缓缓转过身。
  两人之间人影穿行,人语声声,却像瞬间被按下定格消音键,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背景。钟浅感觉到眼底酸涩,喉咙发堵。
  看到对面的男人抬脚,她忽然出声:“你别过来。”
  说完这句,她转身就跑。
  她抓着裙摆,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全力奔跑,穿过不记得几条街巷。已经顾不得秦雪她们,她心乱如麻,又异常空荡。跑不动了,就靠在一座宅院的围墙喘气,闭上眼,感觉到泪水蜿蜒流下。
  似乎听到脚步声。她不敢睁眼。
  直到那个声音问:“跑什么?”
  她睁眼,人几乎被罩在阴影里。
  她与他对视,轻声反问,“你追什么?”
  他又走近一步,低低地答:“我在找我的心。”
  说完伸手,为她擦泪,越擦越多,擦了许久。然后舒口气,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抵。半晌,才低声说,“你穿这裙子很好看。”
  钟浅“呜”的一声哭出来。
  她右手握成拳头往他身上砸,一下下砸在他腰侧,砸了十来后被他捉住手,紧紧包在掌心。她又用左手砸,砸他另一侧的腰……
  半小时后,钟浅仰头,看着旧旧的小客栈,一脸的难以置信。
  两人牵着手。从刚才一直没分开。
  “怎么住这里?”
  钟季琛笑笑,“以前跟同学来玩时,就住过这。”
  木质楼梯年代久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楼梯窄,他让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照应。钟浅忽然停下,转过身。
  两人身高几乎持平。
  光线从小小的窗子投射进来一条,正好落在他脸上,他皱着眉用手去挡,钟浅觉得这动作好可爱,忽然想亲亲他。
  于是,就亲了。
  钟季琛开始还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无比投入,从浅啄到深吻,从温柔到激烈,跌跌撞撞进了房间,钟浅被压在门板上,承接着他的汹涌热情,伸手环住他脖子。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见到他那一刹那,就像多米诺骨牌,轻轻一碰,悉数倒塌。
  她回应他的吻,抓着他的短发,感受着他硬实戳手的发丝,这才是她喜欢的,她爱的。
  腰间一热,她浑浑噩噩地反应过来,是他的手。掌心温热,指腹比她的肌肤要粗糙一些,轻轻摩挲时,陌生而刺激的触感让她哼了一声。
  他撤出,却被她按住。
  那手带着力道揉了几下她的细腰,沿着腰线向上,引起一串串火花般的颤。栗后,罩住她左胸。隔着内。衣,依然能感受到掌心的炙。热。她有点怕,又有点渴望。
  他的唇游弋在她侧脸,唇滚烫,呼吸也滚烫。他的一切都很烫。如同一只不折不扣的火炉,炙烤着她。感觉到他的五指收拢时,她觉得自己要化了。
  实际上却是僵了。
  时间短暂定格后,他咬了下她的唇,同时收回手,捏捏她鼻子。
  “脸都哭花了,去洗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一秒的天堂

  钟浅脸没花,但眼睛却是真的又红又肿,用冷水拍了半天还是不行。还是钟季琛找来冰块装布袋里,帮她敷眼。“怎么这么多眼泪,是不是把人身体里那百分之七十的水分都变成泪了?”
  他坐长沙发上,钟浅枕着他的腿,闭着眼享受着细致的清凉,懒懒地答:“因为我是一棵草。上辈子受你滴水之恩,这辈子涌泉回报。”
  “说什么?听不懂。”
  “文盲。”
  鼻子又被他捏一下,她夸张地揉一揉,问:“你喜欢我的鼻子?”
  “嗯。”
  “你是因为喜欢我的鼻子才喜欢我的吗?”
  “大概是。”
  “你怎么不问我喜欢你什么?”
  “不问也知道。肯定是哪儿都喜欢。”
  某人答得大言不惭。钟浅咯咯笑起来,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小腿跟着晃啊晃,她伸手捏他脸,“比古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叹为观止。”
  敷了一会儿冰,脑子也清醒了些,她这才想起挎包里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秦雪和小歌。她发了一条信息,说要自己逛逛,让她们不用担心。想了想,加上“晚上见”。然后关机。
  又要来钟季琛的手机,问:“可以吗?”
  他点头,眼里只见宠溺。
  她按了关机键,和她的并排放在旁边小桌上。冲他一扬下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
  钟季琛笑。
  他又想到那个问题。
  爱这个词,太抽象。他缺的,他需要的,大概就是这份柔软。就像此刻她靠在他肩头的依赖姿态,就像绕在他指间一圈又一圈的发丝,就像他拥她入怀时胸腔里涌动的情绪,就是这种种的柔软让他置身天堂。
  钟浅回去时天已黑。进门时语调轻快,“我回来啦。”
  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却感觉到不对劲。
  小歌和秦雪还穿着白天的衣服,仔细打量她后,秦雪脸色微变,连珠炮般开腔,“你还真是去逛了?心够大的啊,我们都要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电话还关机,我们报了警,再不回来就要全城搜索了!”
  钟浅愣,“我发了信息。”
  “发信息?”秦雪瞪眼,“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是被坏人绑了故意发的迷惑我们怎么办?”
  钟浅意识到疏忽,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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