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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倾城哭笑不得,“不怕病菌了?”
“怕光。”周沫已经被无情戳穿,找借口索性放弃了逻辑。
“101号胡倾城请至八号诊室就诊。”
“101号胡倾城请至八号诊室就诊。”
广播重复了两遍。
周沫拿着病历本起身,胡倾城问要陪吗?
她摇摇头。
脑海里总想着可能要做成年人的检查,胡倾城在旁边她也不好意思。
她脚若千金重地出了发,几米距离走出百米爬坡般的艰难,她看了眼门上就诊医生的名字,“檀卿”,这个女医生名字真好听,就是笔画比较多,小时候考试肯定比别人慢做几道题。
她鼓了口气看向电脑前的白大褂。
檀卿面前有位女孩即将中考,来开延缓经期的药,他在电脑输入后打印用药单,正递到女孩手里,一抬眼,同周沫碰了个正巧。
空中眼神火花一擦。
周沫第一反应不是落落大方打招呼,也不是装不认识淡淡笑,而是转身撒腿内心疯狂尖叫着要跑。
不认识她的人一定觉得莫名其妙,比如檀卿。
认识她的人十分了然毫不意外,比如胡倾城。
她就站在门口,见周沫转身瞪大着眼便知她胆怯,一把揪住她的衬衫领,凭着体重优势压住了她,“小样,不许跑。”
周沫委屈巴巴求饶道:“不行不行,里面的人我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
不不不,算认识。
她内心一片慌乱,叫这个名怎么会是男的,男的怎么可以做那种检查。
胡倾城无奈,拉着她到门诊护士台,说要换一位女医生。
人家护士鄙视她们,“人家檀医生是大牛,过几年你们想挂他的号都挂不到。顶级的妇科医生都是男的。。。。。。”
周沫无比羞耻,她真的没有性别歧视,真的对不起檀医生。
十分钟后,换了一位女医生给她开了一个白带检查。
她拿着小容器磨磨唧唧走到厕所门口,胡倾城看她那不爽利的样,拍拍她屁股加码了一句,“要我帮你吗?”
果然,周沫飞快地冲进了厕所隔间。
等结果等了一小时,周围患者来往,嘈杂喧闹不绝于耳。
周沫站在打印报告的机器旁边不停地查询,第一时间刷到了自己的报告。
她给胡倾城看,她说没事用点药就行了。
周沫拍拍胸脯,蹦着跳到二楼妇科门诊的六号诊室。
她即将步入诊室前,就见八号诊室一角白大褂飘出,心里咯噔,飞速猫进六号诊室。
女医生开了药后周围又涌了一堆人,她眉头轻皱了起来,周围的飞沫不断向她喷击。
她边努力维持脸色耐心听,边不着痕迹地同患者拉开距离。
周沫都没来得及问什么,捏着药单杵诊室里纠结了会,转身向外走。
要不回去百度吧,这会什么病也知道了,百度起来应该容易吧。
她不好意思在人家这么忙的时候问东问西。
取药的时候周沫坐在等候区,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起来,想想自己战战兢兢一个多月,真正搞定也就花了一个上午。
她舒了口气,人神清气爽起来。
胡倾城见她从妇科门诊拿着药单出来便放下心来,去她本科同学的科玩了。
药房等候区前,几排椅子坐满患者。
提示器上红色号码滚动。
周沫仰着脖子瞧了半天,见自己的号到快步走上前领了药,边走边看使用方法。
许是低头看的太认真,不巧撞到一个人,她忙低头道歉。
她想绕路,可那人却又挡在了她面前。
方才没抬头看衣角知道是个白大褂,这会人家又挡在她面前。
她眉头拧起,完了完了,肯定是个熟人。
她赶紧将药往后一藏,弯起笑眼抬头装乖。
看清来人她一愣,是那个檀卿。
他第一次露出笑意,只是笑得明显别有深意。
此刻的桃花眼弯的好看,又好坏。
“檀医生。”周沫扯大笑容,试图让对方失忆。
他应该没看到自己的药吧。
“除了用药个人卫生也要做好,贴身衣物要暴晒,还有,如果家里有小苏打也可以洗洗。”他说完舔舔唇,又笑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
只留周沫在人挤人的候药区旁被推搡得一阵凌乱。
她目光呆滞眼神恍惚,周身世界仿若在电闪雷鸣。
她没能注意到檀卿背影在转身后轻耸了两下。
檀卿从门诊空调走到室外毫不意外被火团包围,但他心情倒是难得舒爽。
来S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一次遇到点高兴的事,或者说第二次,反正都是因为那个好笑的姑娘。
方才见她拿药,老远就看出是制霉菌素栓剂的包装,还欲盖弥彰遮起来,抬眼看他还装模作样。
老在医院大楼出现应该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怎么这么不专业,看这么小的病还挑医生。
方才护士台要把一个病人的名字拉去张颖诊室时,他猜是她。
叫什么来着,胡倾城,名字怪好听的。
要不是有点傻,是挺倾城。
*
周沫到家后把药收收好,胡瑾在客厅拿着鸡毛掸子掸灰。
她喊了声,“妈”。
胡瑾停下动作,看向她。
她两只小拳头捏了起来,内心咬牙切齿。
可那个据说将来可能是大牛的人下的口头医嘱反复在她耳边回响。
她轻咳了声:“妈,家里有小苏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小剧场】
檀卿:嗨!
(。。。。。。)
第11章 Reality006
【生日快乐】
陆地花园一楼。
周沫正在铺满暗白防滑瓷砖的院子里做瑜伽。
周群一向心灵手巧,偏偏胡瑾比较笨手笨脚,所以家务活和养花草的事皆由他承包。
他将院子捣鼓成一个小花园,除中心腾出来一正方空地,四周围了一圈盆栽鲜花。
周沫先前没仔细观察过,现在正趴在瑜伽垫上做平板支撑,为了分散注意力便赏脸给花草们点注视。
她发现竟有一盆小橘子盆栽,许是莺莺燕燕的花儿和羞羞藏藏的绿叶数量太多,橘色倒是抢眼的很。
午后阳光落下,小灯笼们参差错落,墨绿的叶子密密得交叠拥簇,调皮地闪着金光。
周沫看呆了,这小橘子树长得真像愚梦巷的那棵。
她身体卸了力喘了几下,直起腰来揉了揉酸胀的肱三头肌,坐在垫子上摘了颗小橘子。
两个手指大小,同市面上的小柑橘差不多,只是皮肉贴得更紧实。
她剥开,一股酸味附着植物清香随着细小的微沫溅洒,扬起细密的一道扇形分子。
塞进嘴里,酸的周沫整个脸都揪了起来。
咽下的那一秒两行泪刷得流了下来。
又苦又酸,跟回忆似的。
每次生日都流泪,真烦人。
*
夜的帷幔从天际拉开,城市的霓虹映亮夜空。
周沫盛装打扮,纯白无袖背心配高腰粉色蓬蓬短裙,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踩着白板鞋,青春热辣,用胡倾城的话说,就是贼得劲儿。
周沫打车到墨白酒吧时,应兰兰正在门口抽烟。
酒吧喧闹的背景同她落寞的神情分外不搭,周沫即刻眯起眼上前夺过烟,扔在地上碾了碾,“不是在备孕吗?”
应兰兰一口火提上来,见是周沫,收起来撸起袖子吵一架的冲动,讪讪又没好气地说:“婚结不结都不知道,还备个屁。”
说完又想到今天是周沫生日,说这些干嘛,拉着她往里走。
墨白酒吧是应兰兰男朋友开的。
应兰兰听说周沫过生日准备找处地方几个好友聚聚便说来这儿。
周沫边走边问:“怎么不结了?”
应兰兰想这茬赶紧过去,不然周沫非得刨根问底,“没没没,随口说的。”
她走到吧台端起一杯蓝色妖姬鸡尾酒,递到周沫嘴边,想着赶紧堵住她的口。
周沫头撇开,“空腹不喝酒,我得垫垫肚子。”
应兰兰叹了口气,有当年在酒吧非吵着喝牛奶的先例,来酒吧吃晚饭也并不奇怪,转身给周沫去外面买吃的。
刚走到门口撞见胡倾城,一身学生打扮,短袖背带裤,这么多年一点没变的也就胡倾城了。
她就是有这种勇气,不管去的场合是什么样,穿衣永远雷打不动学生风。
“怎么出去了?”
应兰兰拍拍她的肩,“大小姐饿了。”她以为会获得胡倾城了然而同情的目光,不曾想下一秒对方说:“那给我也买点,我也没吃。”
她俩形影不离也不是没道理。
应兰兰无奈。
她在全家正在思索是鸡排饭还是猪排饭,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探头一看,吃惊得倒抽一口气,飞快闪至入口的视野死角处,僵住没动。
全家收银台前那男人搂着一个笑吟吟的姑娘正在买套。
应兰兰的手指扣着指肉,一下一下,不知所措。
*
酒吧嘈杂的人声被轰响的音乐掩盖,几欲震聋人耳朵,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酒味道。
俊男靓女们在舞池疯狂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或轻或重地碰触彼此,触发暧昧的信号,对视间有电流的微波。
昏暗和明亮的交替间,是灯红酒绿,是形形色色,是寂与寞的川流。
周沫端着杯鸡尾酒装腔作势地附在嘴边,一口都没喝。
胡倾城看不下去接过杯子搁在桌上,“今儿看来又是无法码字的一天。”
本来还说生日这天说余味呢。
周沫看着舞池里动情扭动的姑娘羡慕那柔软,心不在焉地说:“等会去吃夜宵说。”酒吧只是应兰兰提议,再加上大家想看看她未来老公才应下的邀约,她本意更想几位老友在烧烤店撸串。
之前说盛大的生日宴不过只是喊喊,她上班那样累死累活,哪有那体力。
还是三五老友凑头聚堆,互相吐槽,最是实在。
应兰兰失魂落魄地走进卡座。
这卡座是整个酒吧视野最好的位置,纵览全局,正对DJ台。
大耳机DJ正自我沉醉地点头踩脚。
应兰兰一转头就见人高马大的张敏正四处张望似在找座。
她对她招呼手,结果这个睁眼瞎直接视而不见,眼神略过她,下一秒锁定了离她不到一米的周沫,一脸惊喜地走过去,用超大音量送出祝福:“沫沫,生日快乐!”
吼毕,一只红玫瑰狗送到了周沫面前。
“谢谢老张!”周沫接过,透明塑料盒里,是永生花狗,耳边张敏还在强调,“这狗可以给津津玩,让它抱着睡。”
周沫本还觉着这狗模样精致,借着时而飞闪而过的射灯看清牌子心里正满意,没来得及夸她品味就听给津津玩,“你是对狗有什么误解吗,这玩意给它不是暴殄天物嘛。。。。。。”
张敏这时终于看到翻白眼的应兰兰,越过正在喝果汁的胡倾城一把揽住她,笑眯眯地说:“靓仔呢?”
说完象征性地转转头。
应兰兰已经习惯张敏的眼睛第一秒只能搜索到人群里最漂亮的人的特性,没把方才当回事,只对她摇摇头。
虽然今晚一半是为周沫庆生一半是介绍未来夫婿,可到这一刻若是两件事同时进行,她很怕自己的暴脾气把持不住,不小心将两件事都毁了。
她沉沉呼了口气,“他忙,今晚周沫是主角。”
胡倾城正拿着手机打大纲,一副坐在图书馆的泰然自若样,好似周围不是群魔乱舞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