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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他高中室友曾被一个卫校姑娘甩了,他愤怒地骂了她三天,从她个人上升到卫校女生群体,他本来听听也就过了,还认为蔡珊珊不同,这会看,都一路货色。
“卧槽!”
“靠!”
班主任也气坏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一把拉住他,“你哪个系的,我老公是你们学校的,我倒是要去找找你们老师,看看多厉害的学生敢这样骂我们学校。”
“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去医院,我们全校女生戳爆你的筋!”张敏走过去手勾住柏一丁,方才动手间大家都都凶神恶煞的,她有点害怕。
“我。。。。。。”秦莫年一下哽住。
“老师,他中文系的,大一叫秦莫年。”
“老师,蔡珊珊真的没有做小三,她就是被这个渣男骗了,他谈恋爱没告诉她,不能怪33啊。”周沫求情,蔡珊珊是N市人,N市医院需要学校联系,不是填意向就有名额的,所以老师尤为重要,不像本市人多,平时成绩占比大。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跟处长反应的。”
班主任在,几人也没敢再放肆,有了班主任的一句话,蔡珊珊稍稍松气,周沫又看了眼时间,都要急哭了,胡倾城看到她不停在看手机,附在她耳边说:“你快走吧,半夜到很危险的,而且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我帮不上忙的,人多力量才大,缺一不可!你们两三个人他肯定不怕,就是要黑压压一群才能吓住他。”周沫捏着手机嘴硬,她见这会302都在她不能缺席,平时周末就是宿舍五人,她缺了好多集体活动。
“得了吧,有你没你都一样,赶紧走。”应兰兰推她,她说的小声,毕竟虽然班主任在,这会也是同一战线,可周沫算是瞒着学校家里出去的,不能暴露。
秦莫年也站不住,脚步往后退了退,班主任在同蔡珊珊讲话,“老师相信你。”
“谢谢老师。”蔡珊珊头低下来,没敢看老师,这实在太闹剧,她羞于见老师。
就在大家都准备散场时,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恰好周沫站在最靠近宿舍走廊侧,百分之五十的水刚好都在她的身上。
重力而下砸的贼疼贼冷,众人都没能反映过来,被溅到水的其他人抬头一看,小颜端了个盆,冲下面大声喊:“贱人。”
周沫倒不是不想抬,实在是头突然有些重,身上被凉水一浇一个激灵,胡倾城惊呼,“沫沫!。”
周沫立刻苦起脸,这什么鬼事情啊,应兰兰骂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本事下来。”她话说到一半,那姑娘就溜了进去。
“你是哪个系的,怎么这样?”老班也拍拍身上的水,从包里掏纸巾给周沫。
宿舍楼门口陆陆续续经过的姑娘瞥向他们,他们几人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目光早已锤炼了一副宠辱不惊的面具。
周沫难受死了,用纸巾凑活擦擦滴水的额角。
秦莫年对于今晚已经气得没了脾气,“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对她们说,也对听不见这句话的小颜说。
“我们没好好说嘛?我们来的时候骂你了吗?我们骂她了吗?不是都是你们先开口,还鄙视我们,我到现在都在跟你讲道理。”
“只要不影响我实习,我就当没遇见过他们,”蔡珊珊心情颇为复杂,不愿同他交流,拦住应兰兰,向班主任抱歉,“对不起老师,这么晚还麻烦你。”
“没事,老师相信你的。”她摸摸蔡珊珊的肩,“女生就是很容易遇见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以后多张个心眼。”她说着飘了一眼向秦莫年,复又语重心长说回来,“不是读过大学就是好人,每个岗位都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不分高低,一上来不问对错就否定你的职业,搞链条歧视,这种人就没必要交往,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
三楼的那个地方又跑来一个女生,冲着楼下还没走的人说了一句,“是洗脚水哦!”
“卧槽!”
周沫恶心坏了,她抬袖子闻闻,闻不出什么,可这一刻她要炸了,方才以为是冷水已经够别扭了。
她气恼地抬眼看向秦莫年,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瞬间小兴安岭燃起,用力地推了一下他,“臭渣男,眼光真是差劲,读过大学了不起吗?垃圾就算拿了本科证也是个本科毕业的垃圾,改不了垃圾的本质。”
她眼里燃着火,仰起头抬起手指着三楼,穿过往来的微嘈人声,大喊:“贱人!你和你的狗男人都是垃圾中的垃圾!”
她最后几个字像是用生命吼了出来,气死了,这帮人毁了她的行程,毁了余味的生日,毁了所有人的一天,还可能毁了蔡珊珊的实习,读过大学了不起吗,垃圾!
她说完整个人剧烈起伏,一回头,所有人包括行经的路人皆是目瞪口呆,时间、动作凝固了几秒。
周沫耳朵嗡嗡的,嗓子眼刺刺的,可发泄出来像是涨了胆量,无比舒爽,再看向秦莫年的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用力地踹向他的小腿,“读过大学的垃圾!”
《我去就山》
周沫整个人陷入烦躁,想把自己剥光跳进五阳湖,可她只能穿着被“洗脚水”沾的半湿的衣服嫌弃地坐上出租车。
晚上七点五十九到达宿舍,飞快地冲了澡,应兰兰帮她把箱子拉上,递到她手上,“下了飞机记得发消息,见到余味也记得发。”
张敏在柜子里翻吃的,回头冲她说,“那啥了也发个消息。”话音一落屁股挨了应兰兰一掌,“我们沫沫和余味是纯情少男少女。”
周沫完全没有心情开玩笑,迫在眉睫,火烧鸡屁股。
方才那个澡她连头都没来得及洗,随意冲了冲,洗了她这辈子最简短的澡。
蔡珊珊在她的行李箱上系了个塑料袋,放着两个面包,她同大家打了招呼便打车飞奔向机场,可九点的飞机如何能赶上,她不要命似的冲过去,一路上不停地催出租车司机,到达时却早已停止检票十分钟了。
她一瞬间卸下气去,委屈极了,拉着行李箱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
余味接到电话时,正在咖啡馆和同事斗地主,咖啡店十点下班,基本九点就没几个人,大家围坐在吧台后面猫着头找点乐子,单影是他的暗地主,两人眉眼沟通确认了一番,正要放她牌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座位区没人,接起,“今天怎么一天都没消息?”
男同事发出了一声暧昧地“哇——”,余味侧身,细细一听,她的背景音有机场催促登机的女声,惊喜道:“你来北京了?”又皱起眉来,这么晚?
周沫拨出电话时已经蹲在地上哭了会,情绪缓了缓,到底是骂了人发了火的,不然大概得憋死,她擦了把眼泪,“猴哥,为什么你不是真猴子,这样你就有筋斗云了。”
她好苦,大半夜在机场重新买了张机票,最近的时间只有02:45的飞机,她看着这个时间开房也不是,不开房也不是,左右为难。
“你在哪儿?”他站了起来,把牌扔在矮桌上,拍拍同事的肩指了指外面,单影皱起眉,她的牌很好,本来这把稳赢的。余味快步往外走,看了眼墙上的时间,21:42。
“还在S市,我今天好忙,本来下午两点的飞机,去吵架了,然后错过了晚上九点的飞机,一张机票都废了,八百块呢,最气人的是只有凌晨四点多的了,为什么你要去北京啊!”她哀嚎。
“哎哟,小公主今天忙什么了?吵什么架?”他嘴角弯起。
“我今天可牛了!”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末了又抛了个给他表忠心的机会,“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卫校的!没读过大学?”
“你是周沫哎,能不嫌弃你这个人还会嫌弃你是卫校的?”他逗她,想了下又问:“后来秦莫年就走了吗?”
“哪有,他明天会去学校教务处说清楚,不去我就再回去抓他,王八蛋。”她咬牙切齿,这会又觉得不够解气。
“来几天?”
“嘿嘿,五天。”
余味拿着电话同她讲了会,让她注意安全不要乱坐别人的车,去开个房睡会再起来。她一一应了下来。
余味回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他跟组长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女朋友来了先走,单影趁他整理书包没好气地说,“我刚那把牌超级好,差点就可以赢了!”今晚她一把没赢,就指着这把冲一冲。
正在抱怨时,门外的齐峰来了,她欢脱地超过余味冲出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余味经过他们,“就冲这一抱你就赢了,先我一步。”
“嘿嘿。”她搁在齐峰肩上,露出幸福的笑。
齐峰和单影都是Z大大三学生,齐峰已经半出社会开始在公司跟着老师跑销售,单影接下了他打工两年的咖啡馆位置,因为都认识齐峰,所以老员工们对单影格外照顾。余味和单影算是差不多时间来,又都是大学生,比较聊得来。
他快步走向地铁站。
阴凉的秋风携起余味的衣角,亦吹落行道的梧桐树叶,树叶悠悠扬扬打着旋儿飘了下来,落在余味肩头,他刚抬手想掸掉落叶,它便随着他急速向灯火通明处的脚步而坠落。
进了地铁口,他拿出手机,周沫发来:猴哥,你睡会,打工累了吧。
余味勾唇,回:乖。
凌晨的S市机场与北京机场拥有同一片黑夜,寒冷的风、摇动的树、孤独的月亮和窝在一隅小憩的隔空情侣。
周沫翻了翻口袋决定不花200块冤枉钱,凑活在椅子上眯一会。
而余味面前是人来人往的候机处,他找了处角落蹲坐下来,冰冷的瓷砖未被热空调打暖,他用自己的热量暖它。Z大男生宿舍不锁门,但他则为了省打车钱决定坐地铁。
三环到机场,打车等于他今天一天的工钱还不止,想也划不来。
机场铁制椅子硌屁股,周沫闹钟响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终于”,她转了转僵硬的脖颈,拉起拉杆站了起来。
天空一缕无声无形的白线划过。
凌晨的机场不算吵闹,间或有旅人伴着行李箱的滚轮声匆匆走过,她有一瞬涌上了个想法,这可能是我以后经常的生活。
余味缩着身子睡在坚冷的地上,待到落地窗外的大幕拉开天青色时,他手机响了,他揉开疲倦的眼接起,“沫沫在哪里?”
“你在睡觉?你没来接我?”周沫把小行李箱带上飞机没有托运,所以动作神速,接送车一到门口她就打余味电话,可这会听他声音沙哑明显就是还在睡觉的声音。
“来了。”怎么这么没耐心,他直起身快步走到栅栏前,一眼就看到四处摇动偏就没看向他这方向的小脑袋,电话里她嘿嘿一笑,还在问你在哪儿啊。
入目无旁人,满眼皆是你。
余味走过去,在靠近她时放缓了步子,一把从后腰抱住她。
“啊!余味!”她带着笑意尖叫,黎明机场的小半空间都洋着她的快乐,她反身抱住他,“猴哥,我好想你。”
余味鼻尖抵住她的头,抱着她左脚右脚更换重心,两边摇摆,“我也是。”很想你,想抱你,想看你咋咋呼呼,想惹你发脾气再逗你。
周沫扬起脸嘟起嘴,“亲亲。”
他低头盖了个戳,“走啦,回去亲。”
周沫拉着他的手,他拉着小行李箱,晃着手激动地像是个小孩,明明是劳累一天未得良好睡眠的两人,明明是每天短信不停、电话不断的两人,偏偏这会就有说不完的话,余味拉她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