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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过他消失,很多次么?
“我怕,顾斯城我真的好怕。”
不怕疼,不怕任何流言蜚语,不怕别人的伤害或是你的报复,但唯一怕的,就是你再度消失在沐之晚的人生中,再无踪影。她想,如果再次要承受失去的痛苦,那她会死,真的。沐之晚的确是有病,她自己很清楚,偏执甚至到自闭。所以……这个男人是唯一解救她的人。
从他出现的那一年,她学会了看见;从他渐渐融入她的生命那刻,她懂得了爱。
他是,她的阳光和水。这三年,她看似活着,活在冷西爵的囚笼之中,其实灵魂早已死去。每天的乐趣,大概就是算着这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枯萎,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自然死亡。万一,活一辈子怎么办呢?然后,就开始乞求,曾经有他的一辈子希望是漫长的几十年,而此时乞求的一辈子是立刻死去。
说冷西爵的爱,也许强势地有些病态。那她呢?整天活在自己的
世界里,数着日子,乞求着死亡,很可怕吧。但沐之晚,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爱顾莫臣,比任何人都要病态的爱。
“晚晚,我在。”
顾斯城想,如果这辈子他输过给一个人,那就是沐之晚。明明该恨的,但又舍不得。
只要他的一句,我在,她就心安。梦,终究是梦,还好,只是梦。喉间有些痒,女人捂着唇咳了两声,原来感冒是真的。
“咳咳……”
“把药吃了,再睡一会儿。”
递过水和药,他的语气有些带着哄意。这个爱拿自己身体折腾的笨蛋,重话又不能对她说,但总是这么耍性子可怎么好呢。沐之晚咽下药,摇摇手,说道:
“不要,我的蜜月不该是躺在床上睡觉的。”她都规划好了,决不浪费每一分钟。
“那你想去哪儿?”
“听说以前的马来西亚有个金蟾岛,以前里面有很多金子所以像只蟾会发出金色的光。我们去看看吧,没准能找到呢!”
“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顾斯城从没听说过这些,女人噘嘴扭过头,哼唧道:
“不告诉你!”
Lay的电话打来的很不是时候,沐之晚都换好了清新休闲的短装正要出门时,顾斯城本染着的笑意在接到电话后止下。看到他的神色,沐之晚想,自己的蜜月,好像是被打扰了,甚至……可能要结束了。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有那么严重——
安意差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个被叫做顾念臣三年的男孩,那个……可怜从小没有父亲现在还患有癌症的男孩。就算他的存在,是个错误,但他已经活在了这个世上,做母亲怎么能这么狠心。尤其是……安意曾经为了这个孩子不去理会单亲妈妈的留言,也为了养活孩子接了很多不愿意的戏,到头来,要害顾念臣的不是那可怕的绝症,而是爱了他三年的妈妈。
回去的飞机上,女人看着机窗外的云朵,眼中没有这几天的惬意温和,而是一片冷漠寂然。
良久,一直沉默的沐之晚终于徐徐开口——
“我不想再和安意谈了,你去和她说。”
她已经,不知道该对安意再说什么了。告诉安意真相,是想让她尽快去寻找孩子的生父来救孩子的命,而不是要她做杀人犯要孩子的命的!
对上顾斯城沉暗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坚定:
“我要那个孩子。”
既然,他是安意所谓的污点,所谓的仇恨。那就,让她来替代吧。
“决定了?”
“嗯,决定了。”
“不后悔?”
女人摇头,不后悔。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或是孩子的生父治好他,那沐之晚一定会把顾念臣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可如果救不活,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并不是沐之晚心善,她还不至于做老好人为背叛自己的朋友养孩子,只是觉得……那么小的孩子,出生不能自己选择,死还得服从命运安排,倒像极了幼时的她。
“但他,不能姓顾。”
这是她,唯一的要求。凡事都有原则的,不想让自己流逝的孩子觉得,不公平。
☆、第94章 :真失忆还是装的?(二更)
安意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要不是护士中途折回,她可能就杀了自己的亲身儿子,那挣扎的小人力气全无的时候,护士推门而入——
“安小姐,这是让孩子醒来后吃的药……啊!你干嘛!”
护士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那个之前悉心照顾自己孩子的母亲,竟然……要用被子活活将自己的孩子弄死!
安意刹那间松手,睁大眼珠看着护士朝她跑来,狠狠推开她,将被子扯开,只看到那苍白的小脸上再无生机。在混乱中,安意踉跄地跑出病房,听不到医生的抢救声,也看不到那些护士的斥责,她只想,快点逃离。脑海中浮现的是顾念臣曾经活波可爱的笑脸,此刻…旎…
“安意!”
慌乱中,是谁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安意低叫一声,看清拉住自己的女人时,身子一震。
“什么事这么匆忙?!”安庆容看着女儿一副逃窜的模样很是纳闷,医院外,时间就此止住。安意深深屏住气,凝了三秒,才挣开母亲的手,潦潦回道: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儿!”语气很不好,一点都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妈妈说话,反而倒像是和仇人一般。安庆容尴尬笑了笑,将手中拎着的袋子递给女儿,谄媚道鞅:
“这不是念臣生病住院了么,我这个做外婆的来看看他,给他弄点补品补补身子。”
“不需要!”回绝的直接,且不说现在顾念臣的身份,就是以前,她也不从稀罕安庆容的东西。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安庆容有事,并且是钱的事。
安庆容倒是习惯了女儿的态度,低低笑了笑,又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和念臣现在不需要了,念臣认了父亲,你们哪还会缺这点东西!就是妈妈有点事,请你帮忙。”
看吧,果然是。安意冷下眼,不做声,现在的安庆容不知道顾念臣是野种的事,还以为顾斯城认了他,所以……想来要钱了。
“我最近想开一间理发店,需要一些钱来周转,你也希望我有个正式点的工作吧。几万块,对现在的你而言只是再微小不过的事对吧?”
“理发店?呵……上次你说要开宠物店,现在怎么又成理发店了?看来你的赌债形式真是多样!”安意最厌恶的就是,既想要钱又想编造谎言圆场的人,真是滑稽的可笑!安庆容知道自己的心思是瞒不过女儿,只好自责说道:
“跟你说实话吧,我最近手气不太好,这不没有办法才来找你么!我好歹是你母亲,你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可别忘了我!”
有钱人?安意自嘲,像乞丐一样,甚至低贱无比的有钱人么?
“母亲?你也配?!”
除了生下她来受苦,安庆容给过自己什么!只有不断的赌债,不断的追债!怎么,现在觉得可以靠着顾念臣飞黄腾达是么。如果知道了顾念臣不过是一个野种,一个自己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安庆容还会来巴结她么?
“安意,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但至少我给了你生命啊!你那死鬼父亲走的早,也是我一个人把你养大的,做人要知恩!”安庆容一改之前的谄媚笑脸,是准备好好给安意讲讲这恩情的事了。安意却是勾唇冷笑,知恩是么,好,那她现在,图报!
“啪!”
一耳光,落下。
“你的生育之恩,现在我还了。”
安庆容捂着被打的脸,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她……她竟然敢!
“你敢打我!我是你亲妈,你……”说着,手抬起,是准备要还那一耳光。但安意的话,比她的手快一秒钟响起——
“我没有妈,也没有爸。安庆容,别打其他的主意了,那个孩子,赚不到一分钱!”
安庆容止住动作,什么意思?莫非……脸上的肿痛让她更加愤懑,怒喝道:
“我知道了安意,你的孩子,那个男人不要是不是!哼,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让我想想,是不是因为沐之晚啊?因为她,那个男人不要你,更不要你的孩子!”
“你闭嘴!”
“我告诉你安意,你没资格命令你的母亲!你不过是个可悲的人,现在好了,你为他生了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了不要脸的小三,带着一个患有癌症的孩子,彻彻底底输给了沐之晚那个正室!”
敢打她,她就非得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儿彻底受羞辱。看到安意眼中的恨,安庆容就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原来真是被抛弃了,难怪火气那么大!
安意握紧拳,咬着牙就大步往前走,只听到身后安庆容的讥诮声,让她恨到骨子里的话——
“安意,你一辈子都比不上沐之晚!”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分隔线***
乔云嫤回到家里后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宅家女,因为记忆没了,所以整天就只留在房间里,看看书,静静心。
“小姐,这些是你要的书。”
下人把几本书放在桌上,乔云嫤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她本来打算,亲自出去书店买的。现在的爸爸好像很不喜欢她出门,什么事都为她弄好送来家里,理由是怕她这段时间再出什么危险事故,但其实……只怕是担心她听到什么不好或是对于过去的事。而乔云嫤也不问,听从父亲的安排。
“今晚董事长有宴席,让小姐不用等他。”
“好。”
习惯了这几天有父亲陪在身边的日子,今晚他有事不能回来,她倒觉得有些落寞。晚餐,也没吃多少就上楼回房间了。看了两个小时的书,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下人们都去休息了,她也该早点睡了。
开着的窗子有风吹过,微微合上了些。乔云嫤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借着淡淡的灯光看去,并没有什么。也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从那晚在医院见过那个男人后,她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此刻,她觉得有人在她的房间里。但随后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这是自己的家,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呢!
这么想着,舒心后就去了浴室。
夜里起风了,一阵清香随着风吹入窗子里,屋内,都是那香味的蔓延。
……
乔云嫤做梦了,梦里她好像在某个温暖的男人怀里,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肌肤上,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
“唔……”
半眯着眼,也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的长相,只是觉得身子很热,被他这么抱着,很舒服。
“我是在做梦么?”
明明,就是梦,因为周围有些模糊而泛白,但这身子之间紧贴的热意,却又那般真实。
“嗯,你在做梦。”梦里,这个男人的嗓音低哑的让人着迷。吻着她的红唇,他的诱。惑,让她不由自主陷入沉沦。身下的疼痛,让她蹙起眉,这是什么感觉?
慕衍琛睨着身下的女人半梦半醒间的回应,冷唇邪肆,抱起她的身子,啃噬着她的颈间肌肤,身下的动作不止——
“告诉我,真失忆还是装的?嗯?”最后那个字,微微上扬的音律,他的力道加重一下。乔云嫤闭紧眼仰头,像是心里深处某种空。虚被填。满,但又有些无法适应。
咬着她的耳朵,听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