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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荣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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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雪的话说完了,过了好一阵,蔡奶奶才反应过来,“什、什么?”
  周雪又说:“舅舅的同学!女儿!来看你了!”
  蔡奶奶昂了昂脖子,这已经是她能活动的最大极限了,“哪个同学啊?”
  这回,池中月自己走过去说,“奶奶!池荣贵的女儿!池荣贵,还记得吗?”
  蔡奶奶又盯着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才说:“记得,记得。”
  她扭头,伸了伸手,池中月就走到了床边去,“好多年啦……小贵好多年没来啦……”
  “是啊。”池中月说,“我爸说,奶奶你搬家了,他就找不到了。”
  蔡奶奶咧开嘴笑了,牙龈空落落,还剩几颗稀松的牙齿,“我记得以前,小贵常常和华子一起去河里抓鱼……这得有……”
  蔡奶奶在算时间,思考的样子像在翻白眼一般,“这得有十几年了吧?”
  池荣贵和周华宇是高中同学,以前一起抓鱼的日子,哪儿会是十几年呢。
  “奶奶,你记错了。”池中月说,“三十几年啦。”
  “三十几年了啊……”蔡奶奶扭头看池中月,说,“小贵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啊,多少岁了?”
  “今年二十了。”
  “来,我看看。”
  池中月俯身,让蔡奶奶看得更清楚。
  “瞧着眼睛这鼻子,可不像小贵,你随你妈妈吧?小贵出息了,一定娶了个漂亮媳妇,可亏你不随小贵,不然就惨喽!”蔡奶奶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小贵小时候皮,我们华子就喜欢学习,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在一块儿玩儿。我记得小贵二十岁的时候,家里就没人了,我还常常给他做玉米馍,偶尔还给他弄鱼吃,有一次,他被鱼卡住了,然后我……”
  说着说着,蔡奶奶又睡了过去,话都没说话。
  周雪对着池中月做了个“嘘”的手势。
  三个人走出房间,任清野最后一个出来,带上了门。
  周雪说:“奶奶精神不太好,医生说就这几天的事了,我舅舅生意忙,今天晚上才赶得回来,不过前几天他打电话回来,说有个姓池的老朋友要来……”
  周雪上下打量着池中月,说:“让等着晚上一起吃个饭。”
  池中月爽快地答应:“好。”
  周雪点了点头,准备走,突然又转身,问:“你爸怎么不来?”
  池中月说:“我爸出远门了,嘱咐我来的。”
  “出远门啊……”周雪的表情变得怪怪的,让池中月觉得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原因来。
  “我和罗姐去炖鸡,你们要不自己随意坐坐?电视剧旁边有水壶,渴了倒水喝吧。”
  任清野打量了房间内一圈,说:“我们出去逛逛就行了。”
  周雪看向任清野身上,目光微霁,“你是……”
  “我男朋友。”池中月往前一步,横在任清野和周雪之间。
  周雪哦了一声,“还带男朋友啊……”
  池中月说:“不行吗?”
  周雪说:“哦,我就是问一问。”
  周雪走了,任清野说:“非得来这么一出?”
  “哦,怎么了?”池中月说,“那说你是我哥哥?是我朋友?我就觉得说你是我男朋友合适。”
  任清野懒得跟她在这些事上计较,“行,你乐意就行。”
  *
  进了厨房,周雪看见罗姐正在清理生鸡肉,就站在一边看。
  罗姐腰上系了条脏围裙,老旧得看不出原来得颜色,一双粗糙的手上全是鸡血,远远就闻着一股腥味儿。
  她说:“周雪,过来帮我忙啊!”
  周雪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这套衣服贵着呢。”
  “哦哟哟……”罗姐小声嘀咕,“去上海几天就当自己是城里人了。”
  周雪没听清罗姐的嘀咕,不然她非得炸毛。她拉开冰箱门,看见里面放的全是些酱啊料啊,瞬间就没了食欲。
  “怎么也不备着点蛋糕咖啡什么的,想解馋都没东西吃。”
  罗姐扯着鸡肠子,耷拉着眼皮说:“那什么咖啡,城里人的东西,我们吃不来。”
  “也不差那点儿钱……”周雪把冰箱关上,准备出去,罗姐连忙把她叫住。
  “哎!外面那两人,什么来头啊?”
  “能是什么来头啊?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亲戚呗,瞧那手上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周雪漫不经心地说,“奶奶为什么搬家,不就是因为舅舅有钱了,什么三姑六婆都冒出来攀亲戚,今天来一个借钱的,明天来一个要红包的,你还见少了吗?”
  “外面那两个也是啊?”
  “我看八成是,这么多年没来往了,突然来看望奶奶,能不是指着舅舅的钱来的吗?这年头的人,为了钱,什么脸皮都能不要的。我在上海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上海有钱人多,谁做得出来这些事儿啊?人随便买一套房子,花得钱就能吓死这些人。”
  罗姐随意应和了两声,心里却想,你当初不也是看着你舅舅有钱了,非要死皮赖脸地来照顾奶奶吗?
  周雪穿过厨房外的阳台,连通的是隔壁晾衣服的阳台。
  罗姐这儿正宰鸡翅膀,突然听到隔壁一身尖叫,吓得一哆嗦,菜刀一滑,把手指给割了层皮。
  罗姐低声咒骂了句,嘬着手指头跑过去问:“怎么了?叫啥呢叫?”
  周雪捧着团黑乌乌的东西,双臂颤抖,脸色涨红。
  “你把我这睡裙洗了?”
  说话声音气儿都不顺了。
  罗姐茫然地点头,“我看你屋里堆了脏衣服,就一起帮你洗了啊。”
  “侬脑子瓦特啦!我这是香云纱的你知道不啦!”
  罗姐又被周雪此刻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了一条,她退了一步,也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什么纱不纱的啦,不就是条裙子嘛!”
  “好几千块钱你知道不啦!你看看!你看看!”周雪把裙子摊开给她看,“你给我用洗衣机洗还放到太阳下晒!翻丝了!你没穿过真丝的就不要动别人的好伐?!”
  罗姐愣住了,她瞅了那裙子两眼,就那么一片儿,怎么就要几千块了?
  “啊——!”周雪气极,扯着嗓子尖叫了许久,让后把裙子扔罗姐头上,跺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
  任清野出来逛逛,“逛”得特别仔细,每条巷子都看一看,每户人家都望两眼。池中月跟在他后面,问:“你干嘛呢?”
  任清野走到一座老房子前,抓住生锈都铁门,晃了晃,说:“观察地形。”
  池中月说:“陪我去买水喝吧,我渴了。”
  任清野继续走着,背对着池中月说:“你去吧,我不渴。”
  池中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往反方向的小超市去了。
  任清野转身往路边的小山坡上去,那儿杂草丛生,垃圾满地,却是个极佳的藏身之所。
  他搬了几个石头,堆在山坡背后。
  这时,手机响了。
  任清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手机拿出来。
  来电显示——“未来的老婆”。
  任清野没忍住笑了出来。
  什么扯淡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扯谁蛋呢


第17章 
  任清野看了两秒,把电话给挂了。
  果然几分钟后,池中月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你干嘛挂我电话?”池中月说。
  任清野说:“诈骗电话接什么接?”
  池中月把手里的一瓶矿泉水往他怀里砸了过去,“谁诈骗了?我打电话问你要喝什么水!”
  任清野冷着脸,把矿泉水瓶盖拧松,然后递给池中月,抬头望天,“闷热,要下雨了,回去吧。”
  池中月接过拧松的矿泉水,愣了回神。
  “好。”
  池中月和任清野刚走到蔡奶奶家大门,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哭喊声。
  出事了。
  任清野箭似的拔腿冲了进去。
  暮色西沉,房间里没有开灯,光是夕阳就映满室内,厨房里鸡肉和萝卜的香味飘了出来,流淌在房子里。
  温馨又美满的感觉。
  但周雪却坐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任清野和池中月进去的时候,蔡奶奶已经没了。
  罗姐站在床边打电话,一个又一个,总是打不通。
  “要命哦……怎么联系不上啊……”她再次拨号,来回踱步以掩饰自己忍不住颤抖的双腿,“周大哥再不回来,我们怎么办啊……”
  池中月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蔡奶奶的脖子。
  还有温度,看来是刚走不久。
  她问罗姐:“什么时候发现的?”
  罗姐说:“刚刚周雪过来看婶婶,就没气儿了!我就说今天下午她的精神好了些,结果是回光返照,这可怎么办啊!周大哥还没回来,这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怎么办啊!”
  “节哀。”池中月握着床单一角,看着蔡奶奶平静的面容,把床单缓缓拉了上去,“今晚就该到了吧?”
  “是该今晚到,可是一直联系不上,怎么办啊?”
  池中月说:“或许在路上,信号不好。”
  她和任清野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了出去。
  *
  两个小时后,夜色即将袭来,天边仅剩一线微弱的金色。
  池中月和任清野坐在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连房间里周雪微弱的抽泣声都清晰可闻。
  这时,他们听到楼下有动静。
  任清野走到阳台看了一眼,一两灰色汽车停在了院子里,车门大打开没关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华宇回来了。
  他跑上二楼,喘着粗气,直奔蔡奶奶的房间。
  他进去了以后,又是一阵惊天动的的哭声。
  池中月和任清野被周华宇直接忽视了,倒也能理解。池中月说:“出了这个意外,怎么办?”
  任清野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池中月警觉地闭了嘴,看向楼梯。
  上来的是三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在这大热天,他们却全都喘着夹克。
  在这样的环境呆久了,池中月和任清野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们身上一定带着枪,才会穿夹克掩饰。
  三个男人走过客厅,看了池中月和任清野一眼。
  他们眼里的防备几乎就要溢满出来,池中月和任清野由此更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藏獒派来盯着周华宇的人。
  周华宇这样的顶级制毒师,给藏獒做事有七八年了。
  藏獒是出了名的控制欲强,对于制毒师从来都是采用最高级别的监控手段。“保镖”不离身,吃喝拉撒都盯着,更不能和外界联系,每一通电话都得公放录音。
  是个人都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因此周华宇才有了跳槽的心思。
  可想而知,池荣贵和周华宇联系上,到底花了多大力气。
  三个男人门都没敲,直接进了房间。
  周雪和罗姐被这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给吓住了。
  周雪止住了哭,说:“舅舅,他、他们是谁啊?”
  周华宇抱着老母亲的遗体,哭了好一阵,才说:“我的保镖。”
  周雪脸色的惧怕之色忽然消失,转而变成轻蔑的神奇。
  “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敲门吗?”
  那三个男人目光一凛,又吓得周雪把头转了回去。
  “喔唷,保镖神气什么,还不是我舅舅发工资。”
  周华宇没说话,双目逐渐放空,哭声也渐渐停止。
  他跪在床边,背脊垮了下去,只是不是抽泣一下。
  男人最悲痛之时也不过哭上那么一会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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