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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祭拜完张阿姨和林叔叔,我们又坐车回去,等车的时候,哲辛突然紧紧抱住我亲了下,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他说,“染让,我到今天才深深体会到你对我的用心良苦,那一年来,你每天都要早早起来转两趟车,走三条街去学校上课,然后晚上再走三条街,转两趟车回到我们的宿舍,你就怕我学坏,所以天天盯着我,我那时却觉得你怎么那么烦人?就想着摆脱你,还好你意志力坚定,没有被我吓跑,否则,我已经彻底堕落了。”
我白了他一记,笑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小时候你那般苛待我,威逼加恐吓我都不怕,现在还会怕你吗?”
林哲辛也叹息,“好奇怪,那段时间谁都怕我,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唯独你不怕我,也只有你,从头到尾都不怕我,为什么啊?”
“因为……”我转了个圈,绕到他身后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你是个纸老虎哈哈……”
“什么?你敢说我……”林哲辛就要转过身来抓我,我机敏地跳到他背上,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托住我的臀部,“好吧,等我腾出手来的时候再收拾你。”说着,便一直背着我。
我“咯咯”笑,心中如灌了蜜一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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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有所隐瞒
我想对全世界大声说,我背叛了你!对不起!
*
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目无焦距,我忍不住轻轻感叹,那时候的岁月,多美,如果时间能就此停止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林哲辛回来了。
我最近睡眠质量很差,所以他开房门的那瞬间我已经醒了,但是我始终闭紧眸子一动不动。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凑过脸来看我,发现我已经睡着了,这才躺下,半晌,我听到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搭在我腰上沉沉睡去。
待他睡深了,我才睁开眼来,黑暗中,勉强可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我睁大眼睛,贪婪地瞧着他的眉眼,将他深深刻在脑中、心里,伸出手去,我想摸摸他,哪怕只是碰触他温热的肌肤都会让我觉得窝心,可是我的手伸在半空中却再也伸不出去了,于是又缩了回来,看着他,看着他,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般,要我离开林哲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离得开他?除非……
我凄楚地笑,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我也无法停止去爱这个男人,更无法眼睁睁地将他交到别的女人手中,我就是如此小气,就是如此自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无声地滑入发隙,如果说这辈子我最后悔的是什么?那就是我背叛了你!我悔得肝肠寸断,如果可以,我宁愿出轨的那个人是你,我宁愿品尝蚀骨之痛的人是我,林哲辛,你不知道苏染让有多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心中无数遍念着,我的眼泪便随着那每一声‘我爱你’而滚滚滑落,再度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碰触他,可最终还是讪讪收了回来,“阿辛,对不起……”我爱你。
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舒金泽,明白那晚他为什么那么渴望碰触静儿却最终都没有,因为他已经爱她爱到哪怕是惊醒她一个美梦也会心痛。
那些过去的美好,那些我们的曾经,风风雨雨一起走过的岁月,是我今生最美好的铭记,没有林哲辛,我的世界只剩黑与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瞬间疯狂的想法,如果我死,也要拖着江慕舍一起死!
死?
我被自己的想法蛰到,从什么时候起,我也走入了这条死胡同?绕来绕去,怎么也出不来?
第二天,林哲辛早起去上班了,早餐放在保温锅中,锅盖上贴着一张便签——喜欢我就吃掉我!还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我忍不住笑了,掀开保温锅的盖子,取出一碗赤豆粥和小碟笋干酸菜,一个人独自坐在桌边吃着粥流着泪,这样的一个男人,我如何拿得起放得下?如何悄然离去?如何只远远看着不走近?
大颗大颗眼泪滴入粥中,我尝到了咸咸的泪水和一颗悔恨的心。
打开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窦果果的,我想了下,拨了过去,那头很快接起,“染让,今天起这么早啊?”我一看手机,“不早了,九点十分了。”
“什么事啊?”果果‘嘿嘿’一笑。
“你忙不?”
“还行吧,在片场呢,导演正在挑选群众演员,我凑一下热闹。”随即问,“你想干嘛呢?”
我依然有些晕头转向、神志不清的感觉,抚着有些痛的脑门,“最近在家闷坏了,想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这样啊……”果果想了下,“那好吧,我跟导演讲一声,二十分钟后咱们老地方见。”
窦果果一贯如此仗义,总是主次不分,所以事业才岌岌可危,我鲜少在她工作的时候约她,但是这一次,我真的茫然了,真的绝望了,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我就像当年的陶静一般,心中压抑太久又无法排解往往容易做傻事,我怕我再这样下去也要做出什么伤害他人伤害自己的事来。
打开门,炙热的阳光扑面而来,有些刺眼,我用手臂遮住些许光亮,开着车去了‘三号茶庄’,走进我们姐妹常聚的‘菊香阁’,窦果果同学已经很不雅地盘腿坐在竹藤椅上,支着下巴很无聊地东张西望,看到我进来,立马眼前一亮,大声喊,“服务员——”
一个秀气的女孩走进来,微笑地问我们,“窦小姐和苏小姐今天点些什么?”
窦果果扬一扬手,大咧咧地说,“照旧。”
我没有异议地点点头。
服务员去了。
我打量了一眼果果,她今天穿得很风骚,一袭火红的无袖旗袍露出如鲜藕一般柔滑的手臂,领口适可而止得低,可隐见迷人的雪肌,下摆开得很高,不仅露出纤长丰润的大腿,就连那底裤的黑色蕾丝也若隐若现,整件旗袍修身合体,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地无限美好,引人遐想,仅仅是轻妆淡粉已经让果果容光焕发,那一头盘起的凌乱青丝,性感中透着可爱,她微微眯起眸子看你时,你会觉得心头紧绷绷的,仿佛有根弦被勾住了——
她也看了我一眼,眉峰高高耸起,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满,“苏染让,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提前迈入黄脸婆的行列了?你瞧瞧你这身是什么行头啊?你怎么好意思出门的?”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出来得匆忙,并没有打点自己,而且我也没那个心情,只穿了简单的衬衫牛仔,脚上还搭着双人字拖,头发乱蓬蓬的,只随便扎了起来,脸上更是脂粉未施,与往日讲究的自己的确天差地远,只是我此刻哪还有心情关注这些?
“果果。”我的脸色很沉重,“我想跟你说件事。”
“等等——”窦果果忙做了个止步的动作,“先让我猜一下!看你脸色这么不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莫非你失宠了?”她来回打量着我一副弃妇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点像……莫非是林哲辛那小子出轨了?”
我脸色一白,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
窦果果看我如此,顿时误会了,拍案而起,“真是那小子出轨?不要告诉我是他跟陶静那个贱人,我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了……”我猛地回过头来,难掩诧异,“果果,你什么意思?”
果果看我如此震惊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捂住嘴,嘻嘻一笑,缓缓坐了下去,“我……就随便猜猜,没有别的意思……”她忙转开话题,“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窦果果,你需要把话说清楚。”我冷漠而锐利地盯着她,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吗?
果果有些慌神,“真没什么,我就随便说说,随便猜猜的,那陶静喜欢你家哲辛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我就随便一猜,随便一说而已,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回头哲辛还怨我挑拨离间呢。”
“窦果果,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
“染让……”在我的逼视下,她有种快招架不住的感觉。
“没话说?”我口吻很平静,静静看了她三秒,然后起身,“那我走了。”原本想要倾诉的心情顿时泯灭,原来就连果果也有对我不能说得秘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心头顿觉莫名的凄凉与孤单,仿佛一瞬间全世界都抛弃了我,鼻头微酸,我强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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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心好凉
有些真相,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
*
“染让,别走!”窦果果一急,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臂,她沉思了下,然后坚定地说,“好,我都告诉你。”
我僵在原地没动。
果果来拉我,哀求道,“染让,你坐下好不好?”
我依然绷着面孔。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了,看到我欲离开的架势,询问的目光投向果果,窦果果对她点点头,“放下就好。”
“是。”服务员将茶水放下便悄然离开。
“染让,你爱喝的柠檬茶来了,还不坐下尝尝?”窦果果强行拽我坐回原处,许是担心我再度愤然离席,她索性挨着我坐下,替我倒了一杯柠檬茶,“我们姐妹好久没说贴己话了,今日有机会正好聊聊。”
我微微冷笑。
柠檬茶淡淡清雅的幽香散发出来,令我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了下去。
“染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果果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是不确定,二是怕天下大乱。”
我闭上眼深吸口气,然后长长呼出,慢慢睁开眸子,我的眼底已经一片沉静,如同我此刻冰封不动的心,“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真的?”果果依然犹豫,“那我说了?”
“说吧。”
“两年前,就是你疑心林哲辛与俞乔乔不轨的那次,后来你不是跟我说你找到那个房间,当时开门的是俞乔乔吗?她还说林哲辛在里面洗澡……”果果缓慢地说着,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生怕我对那件事还心怀芥蒂。
“是的,她当时围着一条短浴袍,头发湿嗒嗒的,显然刚刚沐浴出来,见到我也不惊讶,像是意料之中般,还得意洋洋地对我说,‘哲辛在洗澡,我们不方便请你进来坐。’我当时就落荒而逃了。”那时候的心痛,是我这辈子都不忍再品尝一二的,我忘不了我是怎样冲进大雨中,怎样在狂风中奔跑,几次摔倒,几次差点被车撞,那一刻,我有个疯狂的念头,让我被撞死吧……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我站在马路中央,仰望着漆黑的夜,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在我脸上、身上,我湿透了,全身冰冷,睁大眼睛,任雨点砸进眼里,酸涩酸涩,然后化成温热的水流出来,我仰天呐喊,“林哲辛,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恨你!恨你!你——去——死!”车水马龙,耳边都是尖锐的喇叭声和咒骂声,飞驰而过的车轮碾过路面的水洼,喷了我一身,我哈哈大笑,形态疯癫,就这样在水洼和车流中蹦蹦跳跳,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那司机师傅很勇敢地问,“小姐去哪里?”
去哪里?
我突然茫然了,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回我们的家吗?不不,我已经没有家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司机嘻嘻一笑,“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