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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川不等她说完,就挤开她走了进去。
把棉被放在床上,他又拉起原来那一床看了看,说:“把这床放下面,暖和一些。”
说着,他就动手帮她把棉被理好。
柳芽儿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为自己忙碌,她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这个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的男人,现在忽然这么细心,她有点想哭。
看着他熟悉的背影,看着他两手忙个不停,柳芽儿心里涌起一种冲动,想要上前抱住他,抱住他的腰,想要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想要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拉近一点,再拉近一点!
然而,她的脚下仿佛生了根,移不动步子,又仿佛在她面前有一道万丈深渊,她跨不过那道坎!
他们之间,始终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火星与地球之间有多少光年,也不是公元前两千年和公元后两千年有多少年轮!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的身后,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凌少川整理好了床铺,回过头来,说:“好了,睡吧!”
柳芽儿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渴望,好想抱抱他,或者希望他能够抱一抱她!
凌少川看见了柳芽儿脸上的泪痕,他的心一紧,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转身往出走。
走到门口,他说:“我刚才说那些话是无心的!”
他以为她哭是因为他骂了万千虹。
他没有回头,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门。
柳芽儿站在房间中央,楞楞地看着那道关拢的门。
转身摸摸凌少川刚刚抱进来的棉被,很暖和,她看出这是一床新棉被,心里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以前他做了那么多令她伤心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离开她,现在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难道就因为她是客人的身份,所以他才对她以礼相待?
想想也是,以前她是佣人,是最卑微的身份,现在是客人,比主人的身份还要尊贵一些。
在他眼里,她除了佣人,就是客人,为什么偏偏做不了他的爱人,做不了这幢房子的主人?
叹了一口气,柳芽儿决定不再想这些恼人的事情,去上个洗手间,睡觉!
她上了洗手间回来,看见车库那里有一点红光一闪一闪的,就像荧火虫一样,在黑夜里一灭一亮。
柳芽儿回到房间,关上门,想着那一闪一闪的红点,她的心里忽然一动。
现在是冬天,不应该有荧火虫,而且荧火虫的光也不应该是红色的。
柳芽儿将房间的灯关了,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车库不远处,她看着那红点一会儿飘上,一会儿又飘下,过了很久,那红点没有了。
但不久,有打火机打燃了,柳芽儿看见了火光映照下那张熟悉的脸,凌少川正在就着打火机吸烟!
她的心又开始疼痛,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吸烟?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
他到底在想谁,又在等待谁?
打火机灭了,那红色的光点又开始一上一下地飘动。
柳芽儿慢慢走过去,站在凌少川的身边。
凌少川知道她过来了,他仍然闷头吸烟,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为什么不去睡?”
柳芽儿说:“那你为什么不去睡?”
他不说话,过了很久,说:“我把这支烟吸完就去睡。”
柳芽儿说:“你为什么抽这么多烟?”
他不回答。
柳芽儿说:“你爱她,就去把她找回来,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我不爱她。”他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这是为了什么?”看见凌少川不回答,她又补充了一句:“雨娇已经跟江云非结婚了。”
凌少川突然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对着烟蒂狠狠一踩,说:“去睡觉,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
他转身大踏步地上了楼。
柳芽儿发了一会儿呆,心里默默地说:“你以为我想为你操心吗?我为你心痛,你却在为别人心痛,为什么要这样?”
柳芽儿转身回到她的房间,倒头睡下了。
凌少川站在二楼的窗口,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边吸烟一边发呆。
天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低,有很重的寒气从窗外扑过来,将他包围了起来。
他感到了寒冷,背上凉浸浸的,而他感到最寒冷的地方,却在他的心里!
他不想回房间睡觉,不想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翻滚,他想拥着柳芽儿,想要抱着她暖暖的身躯。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样的资格!
想着她就在楼下,就在她以前的房间里静静地酣睡,想着在那间屋里他和她曾经热烈的缠绵,他的心里激情翻滚,恨不能立刻冲下去!
然而,他也想着他曾经在那间屋里带给她的种种折磨和伤痛,他的心便止不住地阵阵揪紧,那脚步便似有千斤重一般,再也抬不起来。
凌少川一边吸烟,一边看着夜的黑,一边感受着冬天的冷,一边想着心爱的女人。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渐渐变亮了。
他在窗边整整站了一个通宵!
柳芽儿起来的时候,看见凌少川在熬粥,她进去,打开冰箱看看,除了几袋奶,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又痛起来,扭头看着凌少川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一夜之间,他似乎更加憔悴了,她的眼睛渐渐潮湿,想哭。
☆、第210章 两人的心一起疼
凌少川说:“我一会儿出去买菜。”
他始终不看她。
他本来想带柳芽儿出去吃,这么早买不到菜,但他知道,柳芽儿不会跟他出去吃饭,所以他下来熬了粥。
柳芽儿也不再说什么,揭开泡菜坛子的盖子,还好,泡菜还有,她抓些起来,切了,打燃火炒泡菜。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柳芽儿端上碗往厨房走,凌少川才说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柳芽儿想说:“我一会儿要走。”又终究没有说出来,停了停,说:“随便!”
凌少川出去了,柳芽儿收拾了锅碗,顺便把到处的清洁卫生打扫了。
这时候她才明白江云非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幸好我们是晚上来,如果白天来,我都会走错门”的意思。
到处都很脏也很乱,和以前相比,差别实在太大了,但她却看见她的房间门比别的地方要干净很多,明显清洗过。
她楞楞地看着这扇门,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洗这道门。
打扫完了楼下,她又上了楼,把所有的房间都打扫了。
走进凌少川的房间,她呆了好一会儿,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又一次汇聚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把凌少川换下来的衣服裤子收到一起,把床单和棉被也拆了下来。
想起昨天晚上凌少川往床下塞东西,她想了想,提起他的裤子翻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一条内裤。
她的脸上有点泛红,伸手到床下拿出了他藏的东西,果然是几条内裤。
柳芽儿把这些东西全抱上,拿到洗衣房去洗。
一边洗,她一边想着凌少川一个人在家的样子,觉得他好可怜,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又开始潮湿起来。
凌少川把鸡、鸭、鱼等荤菜素菜,生食、熟食买了一大堆回来,有一趟没一趟地往厨房搬。
看见到处都干净整齐,他知道是柳芽儿的功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伤感又难受。
凌少川把东西全部搬进了厨房,然后挨间屋地找,看见柳芽儿在洗衣房里,他走进去,却见柳芽儿手里正在搓洗他的内裤!
他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这个……我来洗!”
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柳芽儿给他洗内裤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似乎理所当然应该由她做。
再说,他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给他洗衣服什么的。
但今天亲眼看见柳芽儿给他洗内裤,他便浑身不自在起来,觉得很丢脸。
柳芽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脸通红,她不由想笑,却又忍不住想哭。
她眼泪汪汪地把盆子里的内裤递给他,脸上却微笑着,说:“那你洗吧。”
凌少川接过盆子,转身洗去了。
柳芽儿一边从洗衣机里拿衣服出来,一边看着凌少川的背影。
她觉得凌少川的背影似乎都比以前瘦削了,心里又一阵难过。
两人合力洗完了衣服,该弄午饭了,柳芽儿打开冰箱门,吓了一跳:“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凌少川不说话,柳芽儿心里又叹息起来,这个人不买就不买,一买恨不得买半条街回来,然后吃几个月!
这么多的菜,一顿两顿显然是吃不完的,柳芽儿只能把鱼这一类放不久的菜先弄了。
好在是冬天,别的菜放几天也没有什么问题。
弄好菜,凌少川说:“到楼上吃。”
柳芽儿看他一眼,心里说,他跟肖若柔在楼上吃饭习惯了,现在还改不了。
然后她又想,他这样是为了回忆和肖若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吧。,
可她不明白的是,他既然舍不得肖若柔,又为什么要赶她走?就算肖若柔欺负过她,也过了这么久了。
而且她觉得,他也没有必要为她而得罪肖若柔。
一边胡思乱想,她一边和他一起把饭菜端到楼上端,凌少川拿出一瓶红酒打开。
柳芽儿说:“我不喝。”
他不说话,只默默地给她倒了一杯,然后给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柳芽儿为难地看着酒杯,凌少川既不叫她喝,也不说别的什么,只管自己端起杯来喝。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凌少川看着她,说:“我已经很久没喝酒了,除了昨天在云非家里。”
“哦。”柳芽儿放心了一点,她真怕他会天天抽烟酗酒。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会请我吧?”
柳芽儿的心如被撕裂了一般,狠狠地疼着,疼得痉挛!
她跟谁结婚?谁还会要她?
她不知道的是,凌少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感觉,一样地疼痛!一样疼得痉挛!
柳芽儿低头轻轻喝了一口酒,抬头微微一笑,说:“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也许不会办酒席。”
“那怎么行?”凌少川说:“我们的婚姻,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一次应该好好补偿一下。”
柳芽儿看着他,笑了。
她的笑容里有点点泪光,轻轻说:“我们的婚姻,与别人无关的,我就算受了一些委屈,也都过去了。再说,我没有理由要别人为我补偿。”
凌少川又噎住了,是啊,他们的婚姻柳芽儿就算受了委屈,又有什么理由要另一个男人来补偿?
要补偿也应该由他来补偿,但是……
他停了好一会儿,仰脖子喝干了杯里的酒,说:“我真的想补偿你,只要你愿意。”
柳芽儿苦涩地一笑:“不用,我不需要补偿。”
她要的不是补偿,是爱!是爱情!
是他能够给她足够多的爱!
可是,他能给吗?
能给吗?
柳芽儿也喝干了杯里的酒,说:“不喝了,我要吃饭。”
她起身去舀饭。
她决定吃完饭早点离开,和自己心里深爱的前夫谈论她新的根本不存在的婚姻,她既难受又尴尬。
凌少川也不喝了。
两人吃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