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监狱看你们。”
话毕,秦笙冲将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摔碎在地上,“你是我们生的,你还想跟我们斗?”
纪燃无所谓,“录音已经发给别人,就算没发,你不知道同步备份?”
秦笙额头有汗顺着两鬓滑落。
纪仲良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了,无论是输在秦笙手里,还是纪燃手里,都过不了了。
秦笙不这么认为,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就这样结束,不能……
想着,她一把抓住纪燃的胳膊,“儿子,妈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妈……”
纪燃任她拽着,“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当然,从现在开始,我会雇佣私人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别怪我防的太严,是你们心太坏,我不想拿我自己冒险。”
纪仲良觉得纪燃一点也不像他,更不像秦笙,他像匹狼,一匹饿狼。
布丁打了个颤,纪燃让她害怕,而她也知道,如果换作是她,应该不会比他善良到哪儿去。
纪仲良平淡的看着纪燃,“你不怕我跟你妈,现在弄死你?”
纪燃笑,举起牵着布丁的手,“二对二,数量上看一半一半的胜算,可你别忘了,我们年轻。”
纪仲良阖上眼,脑海里串过自己的一生。
是他,是他和秦笙,造成了如今的纪燃。他们亲自制造了一个毁灭他们的人。
纪燃话说完了,也没别的要交代了,领着布丁朝外走,“送你回家。”
布丁被他领到门口,才想起手机掉在了床上,刚才穿衣服太快,掉了,一时忘了拿。
纪燃给她去拿,秦笙趁纪燃走开,飞扑到布丁面前,扼住她的脖子,“你是谁!”
布丁想,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同学?情侣?嗯,对,是情侣。
她还没答,纪燃已经踅身,面无表情看着秦笙,“可以,你可以再给自己二十年囹圄生涯。”
秦笙掐着布丁脖子,“十年,二十年,又有什么区别?我不如跟你赌!”
布丁之前还觉得纪燃可怕,还暗戳戳心疼这对夫妻,现在看,他们,不,至少其中一位,并不需要。
“你为什么会觉得,纪燃拿走一切,你就会失去一切?你们还有一层法律无法废除的母子关系,他到什么时候都会背负赡养你的责任,你孤注一掷,我可以理解为,你压根儿也没把他当过儿子吗?”说完,布丁又觉得不太准确,“不对,你恨他,你之前说了,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秦笙懒得再逢场作戏,就已经是表明了不要纪燃这儿子的态度,再跟她往这上面扯,倒显得她布丁还对她充满希冀,希望母子俩冰释前嫌。她布丁可也不是善良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秦笙理智不再时,教养也不再了,对于一个晚辈的出言不逊,也没有任何大度可言,直接不给好脸,“你没有身份,没有说话的资格。”
布丁觉得可笑,且不论她跟纪燃的关系,就说秦笙现在想要她的命,她还没资格说话?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她突然说。
秦笙愣住,在一旁装死的纪仲良突然活过来,无比新鲜的看过去。
只有纪燃,嘴角溜出一抹浅笑,在他的随性上仿似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儿。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比谁有钳制住另一方的能耐,就看谁懂得观察,知道把握时机。
布丁在秦笙只顾错愕时,闪身躲开,退出半米,踏入纪燃的势力范围,在他伸手就能保护到的地方站定。
秦笙手里落了空,才想起伸手拦截,可终究是失了机会。
布丁看着她,“我之前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纪燃前后,是两副面孔,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把他扔在了你光鲜亮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你怎么应付别人,就怎么应付纪燃,只有纪仲良知道你本来是个什么嘴脸,所以只有你们面对彼此时,你才不需要演。”
秦笙攥着拳头,好看的美甲楔进肉里,血染红了指甲的颜色,倒显得更好看了。
布丁话还没说完,“不过恕我眼拙,我真不觉得你光鲜亮丽,你出的书我也一本都没看过。你的正义是建立在侵略比你更罪恶的人的基础上,你的独立是建立在掠夺他人的劳动成果的基础上,你口中的纪仲良无恶不作,那你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都是狐狸,就别嫌人家骚气了。”
秦笙眼红的能滴血,嘴白的好似刷过漆,她已经丧失回击的能力了。
纪燃突然觉得,在以前跟布丁关于未来的探讨上,布丁并没有拿出她百分之百的水准,要是这力道,他早跪地磕头管她叫爸爸了,布丁这叫人甘拜下风,五体投地的能力,真不得了。
纪仲良是不知道,这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不过他看得出来,她跟纪燃都一样有恃无恐,她也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问心无愧,而他此刻,没有任何身份、资本站出来说话,也是因为,他缺少这一份问心无愧。
只有布丁知道,她心抖成了什么样,这番话看似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但她也没太多要求,能唬住一会儿是一会儿,唬不住了也还有纪燃。
纪燃在布丁表演结束后,出来总结,“话说那么多,结果也没变,三个月,你们且行且珍惜。”
回家路上,纪燃没有解释,布丁也没有问题,他们在这一刻,把默契诠释的淋漓尽致。
到了芳馨园,布丁打开车窗,“我的酒终于醒了。”
纪燃偏头看她,顺了顺她的长发,“偶尔可以喝,不过我要在场。”
布丁瞥他,“你在场才不能喝,我刚可没醉,你干什么我都知道。”
纪燃承认的痛快,“我干你啊,除了你,没得想干。”
布丁:“……”
纪燃伸手,“手给我。”
布丁把手放上去。
纪燃把她拽进怀里,亲亲她额头。
布丁被迫埋首在他怀里,动弹不能。
纪燃说:“害怕吗?”
布丁摇头,“不怕。”
纪燃:“放心,我没那么可怕。”
布丁:“我知道。”
纪燃:“知道什么?”
布丁:“知道你喜欢我,你特别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纪燃:“那是你想多了,我这人多情。”
布丁一口咬在他胸膛,“那你是该倒霉了,我这人专治多情。”
纪燃紧了紧环住布丁的手,“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赶都不走。
布丁想起汪雅芳,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她至少还是爱她的。
“上次提到我妈,我一嘴带过,你是好奇的吧?”她问纪燃。
并不,纪燃只好奇过布丁,“故事应该差不多。”
布丁点点头,“是差不多。汪雅芳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从我记事起,对她的印象就是眉头紧锁,彻夜不睡。她从不抱我,不对我笑,有时候还会叫错我的名字,但我总觉得她心里是有我的,所以我的怨气始终没我对她的爱多。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她在生死一线的时刻,首要想到的,果然还是我。”
纪燃打开天窗,车外冷空气一拥而入,而能看到星星,心里平静,倒也不觉得冷了。
他给布丁紧了紧领口,防止冷风灌进去,把她手放进自己口袋,包拢起来。
布丁靠在他肩膀,“311事故刚发生时,我觉得我命真惨,后来我知道了乔珊,她在那场事故里,失去的是唯一的父亲,她可比我惨多了。所以说,或许真的有不公平在,而我也不是唯一不公平的那个。更何况,我还收获了你。”
纪燃对布丁这份厚重的情分压的透不过气,可心里像是浸了蜜,哪里都是甜滋滋的。
“不准离开我。”他又忍不住重复。
布丁应着声,“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是,别跟我玩儿腻了烦了那一套。”
他纪燃从小喜欢赛车,一直喜欢到现在,途中外公给他买飞机,他都不换。
这样的他,天生干不来移情别恋的事儿。
一个人,一旦认准,那就是一辈子,少一天,一个时辰不算的一辈子。
第65章
后来; 事情发展跟纪燃预想差不多,秦笙和纪仲良到底是怂人,到底是小看了他纪燃。
当初有那一层窗户纸; 谁也不戳破; 你玩儿你的,我玩儿我的。互相牵制那么多年,为了各自的事业、名声; 忍着恶心迁就彼此; 一出一出演着戏……终于,秦笙把所有证据集齐; 摊开到纪仲良面前; 戳破那层窗户纸,纪仲良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以为一直是自己占上风; 却没成想,一时大意让她秦笙钻了空子,一朝反击; 一击致命。
当秦笙沾沾自喜; 觉得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的仇,终于得报,终于可以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半路杀出个一直不曾放在眼里的纪燃。如果她早知道,这孩子,会成为她迈向新生活的拦路石,她会不会在当年,就送他去见他哥哥呢?
谁知道。
转眼,圣诞节到了,距离公寓那段丑陋的揭露,已经过去不少时日,纪仲良和秦笙那头,再没消息传来,纪燃不动,不是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是约定时间还没到,他不着急。
三中被一场四年一度的运动会压垮,作为市里亲自授权的主办方,整场运动会下来,被摧残的千疮百孔,几乎掉了半条命,以致于结束后半个多月,整个校园还沉浸在怠倦里。
高二十一班,卢盛睡了两节课,醒了,揉揉肩膀,“几点了?”
同桌看了眼表,跟他说:“快下课了。”
卢盛用力眨了眨肉眼泡,“该出操了吧?今儿跑操还是跳操?”
“刚才杨老师说,大课间开会,不出操了。”同桌说。
卢盛立马精神了,不让他出去挨冻,他能高兴的在中午多吃两口一食堂的馊饭。
说到一食堂的饭,那真是整个三中食堂的耻辱,市里评选最优食堂,三中没评上,就是一食堂拖了后腿,那清新脱俗的苍蝇汤,口味独特的炒剩饭,毫不费力的拉低了二三四五食堂的水平线。
‘叮呤呤——’
下课了,卢盛上前头找纪燃。自从他跟布丁在一起以后,不论月考什么成绩,都能跟她坐一起,那屁股算是成功抛弃他,挤进了优秀学生专用前排座位的行列。“上厕所不?我想吐。”
“不去。”纪燃正写作业,在布丁老师的指导下,他上次月考一个大跨步,上了班级二十,把卢盛那个草包狠狠甩在了后头。“想吐,你有了?谁给你安的子宫?”
卢盛眼皮耷拉下来,“你能不能说句人话?我是想到了咱们一食堂的饭,把我恶心着了。”
纪燃写完最后一道题,“一食堂关了,你以后不会被恶心到了。”
卢盛眼框调大,“啥?啥?我才一礼拜没在学校吃饭,发生了啥?”
沈生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就关颖,吃了一食堂的饭,食物中毒了。”
卢盛嘴角抽搐两下,“关颖吃了一食堂的饭……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沈生间接着说:“但一检查,发现不是食物中毒,是肿瘤,二期,老牛逼了。”
卢盛惊掉了下巴,“卧槽!我这才睡了一觉,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大事儿?”
“虽然跟一食堂没关系,但学校也借此强行关了一食堂。”沈生间又说。
卢盛知道一食堂是一个教育局领导家的亲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