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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灾概念股?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这次的雪灾; 几个收益的产业。比方说,从寒潮对农作物的影响方面来看,几个畜牧业和甘蔗业的股票要大涨。我就投资了益生股份、华英农业、还有农业股中的隆平高科。到了年中再抛售出去,利润要达到五个百分点。”
楚瑟听懂了,一言以蔽之:“薄瑾亭,你这是在发国难财啊!”
今年的雪灾十分厉害,听说是百年一遇,瘫痪了北方十几个城,农副产品的股市的确大涨。
薄瑾亭却是大言不惭:“不发国难财,我怎么有钱娶媳妇?”
“去你的,娶我也不用这样吧……”刚说完,楚瑟就意识到上当了,不由分说举起了手中的解刨书:“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我是你媳妇,咳咳咳,我只是随口说说玩的。”
简直是欲盖弥彰……
“我知道,你是想早点进门了?”薄瑾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楚瑟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幸好班长周亦雯跑了过来:“楚瑟!薄瑾亭,陆老师让你们去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陆老师就给他们两个倒了杯茶,然后和颜悦色道:“你们明年就要上高二了,可以准备一下参加各种比赛了。”
在本省的高考中,有许多的加分项目和特招名额,比方说奥数专长、艺术专长、文学专长等等等。当然,想要取得这些特招资格和加分资格,就必须去——比赛。
“小薄,这是本市的奥数参赛名单,我们学校打算把你推荐上去,由你代表我们十中去参赛。”陆老师满怀信心戏看着这个得意门生:“只要取得市级比赛前三名,就可以去省里比赛。省里比赛前三名,都可以高考加分!”
楚瑟听了都羡慕,要知道十中这种烂学校,只能争取到一个名额。老师们一致推荐薄瑾亭上去,可见,他的数学能力已经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可薄瑾亭却道:“我对奥数没兴趣。”
最重要的是:参赛者必须去参加半个月的培训,他可不想浪费时间跑去培训。
陆老师顿时很没面子,也是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个机会很难得啊,你仔细考虑考虑?省级比赛第一名可以高考加二十分!”
楚瑟却明白薄瑾亭这就是懒,他觉得自己上北大妥妥的,所以不需要这个加分。但是他这样消极怠工影响也不好,再说了,万一高考没有考好呢?薄瑾亭可以不去考虑,可是她是个喜欢有备无患的人。
想了想,楚瑟就咳嗽了两声:“老师!我知道这个奥数比赛!我有个哥哥叫杨明佑,他去年也参加了,成绩是全省第一。听说北大都邀请他去参加自主招生呢!”
安静了一秒、两秒……
薄瑾亭回头瞪了她一眼,楚瑟也挑衅地瞪了回去,眼神就是摆明了告诉他:怎么样,你有本事和我明佑哥哥比呀!
薄瑾亭:“陆老师,我参加。”
——看看,对付傲娇和懒癌晚期患者,还是激将法比较好用。
谈完了薄瑾亭,陆老师又把目标指向了她,这次的笑容就更客气了:“楚瑟,这个寒假,省里面有个英语比赛。老师帮你把报名表拿了过来,你也去报名试试看。”
“好,我去!”楚瑟可干脆利落多了。
回到了班上,他们两要去参加比赛的消息就风传了开来。
有羡慕的:“真好,人家成绩本来就这么好,还可以去比赛高考加分。”
有嫉妒的:“哼,他们是去和省中、一中的学生比!那些好学生都不是吃素的!”
还有班长周亦雯,扭扭捏捏跑到了楚瑟的面前,“楚瑟,老师是不是给了你一张报名表啊?”
“嗯,你也要报名参赛啊?”
“不是!”周亦雯想想又不对:“总之你给我复印一份,我有用处!”
楚瑟就把报名表拿了出来,周亦雯欢天喜地拿去复印了,一看就是想要自己报名参赛的。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楚瑟还同薄瑾亭还在讨论这个高考加分,虽然对方完全没有兴趣。
“其实,高考的时候情况千变万化,弄个加分也好让心里有数……”楚瑟正说着,周围的声音忽然变小了。有个人“啪!”坐在了她的旁边。
来人脸上有一道刀疤,气势汹汹。
李建阳倒是意外:“雷哥,你怎么到我们高一的地盘来吃饭了?”
刀疤雷哥挑了挑眉,看的是薄瑾亭:“昨天在校门口,老子就是帮你擦屁股的?!”
薄瑾亭倒是气定神闲:“昨天在学校门口,多谢你们的人出面。”
雷哥挑了挑眉:“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然后楚瑟听这雷哥开始吹嘘,他打架多么厉害、下手多么狠、砍人就像切个西瓜一样,还说,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怎么来的。最后,才挑明了来意:
“我的出场费,一次三千块钱!还有我的那些兄弟们,昨天都为你撑场子的,你得出这个价!”
他举起了五根手指。
原来是讨要站台费的,楚瑟原本好好吃着饭,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刀疤雷哥觉得很没面子,拍案而起:“你笑什么?!”
楚瑟忍着笑:“那个,咳咳,你脸上的这道伤疤是沿着肌肉的纹理切开来的,而且包扎的很专业,我怎么看着像是腮腺炎手术留下来的?”
刀疤雷哥的脸开始红了:“你懂什么?”
“而且,”楚瑟拿着筷子比划着:“你说你捅了人的这个地方,但这个地方是胸骨,除非你用的是金刚钻,要不然捅不进去的。还有你说你抹了人的脖子,可是人的颈动脉是连接不上的,那出血量只需要十秒钟就挂了……”
刀疤雷哥哑口无言,谎言被揭穿了,顿时心虚了起来,但是气势不减:“格老子的,你到底出不出这笔钱?!不出的话,那就签个字加入我们,卖苦力偿还!”
“我出。”薄瑾亭满不在乎道:“五万块钱明天给你。”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雷哥本人都石化在当场了。
楚瑟很想提醒他:大哥,人家竖起五根手指,应该是……跟你要五千块钱啊……幸亏你不是做生意的,要不然还不得亏死?!
更意外的是,薄瑾亭继续道:“但我出这一笔钱的条件是:加入你们。这样可以吗?”
“……”
回到家,楚瑟不太高兴,坐在沙发上托着粉腮,俨然一副沉思状。
薄瑾亭坐在了她的身边,楚瑟就挪了挪屁股,薄瑾亭又坐过来一点,她继续挪,都挪到墙脚跟了,但薄瑾亭紧追不放,没办法,楚瑟只好站了起来。但刚一站起,手被一股力量抓了回来,转身面对的是薄瑾亭一双深邃的双眸。
楚瑟不敢再抬头看他,但心中却莫名蹿升起一股小火苗:
“瑾亭,那个雷哥,你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她不喜欢他送钱给不良学生的行为,毕竟上辈子的时候,欺负她最狠的,就是这些不良少年。所以,她天生反感这些人群。
薄瑾亭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上辈子,我就是太小看了社会上的亡命之徒,所以才吃了大亏。他们什么都不顾,连杀人犯法都不怕。我们这些理智的人,无论算计多少回,都抵不过他们发疯一场。”
她错愕:“这么说……上辈子……杀你的人是个小混混?”
薄瑾亭点了点头,被弟弟雇佣的人暗算,这是他心中的大痛,每每提到这件事,他总是会懊恼不已。然而,无论别人怎么问他,他也很少提及肇事的司机是个什么人。
只有这一次,他主动告诉了她:“准确来说,是个拿钱就办事的疯子。”
薄家所有的男人都是饱读诗书,他们讲究的都是法律,从来不和黑。社会有所往来。但是薄瑾礼这个疯子,他打破了薄家的道德底线,他收买的是那些亡命之徒,他想做什么——都是通过这些穷凶极恶之人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对付这样的人,必须防范于未然。
楚瑟这时候才明白了,他为什么宁可花钱消灾。
但是:“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难道,你想利用这些人吗?”
“是,他们这些人,拿钱好办事。我正需要他们帮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什么人?”
薄瑾亭俯身下去,在她嘴上重重地啄了一下。两唇相抵,他含糊地说道:“这个你不用管。”
说完,他就用舌头分开了她的两瓣薄唇,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又含住了她的小舌尖端。从外到里,一一品尝她的滋味和甜蜜。
不知不觉,摩擦生热。
薄瑾亭的唇滚烫无比,他不断绕着她的小舌,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她嫩嫩的口齿。烧的她的心脏热烘烘的……
一吻完毕,当他放开她的时候。一丝晶亮的水线从他的舌头上,连接到她的小舌上。
楚瑟看到这一根水线缠绵的拉长,顿时羞红了脸。还来不及调整好呼吸,薄瑾亭又把她彻底压在了身下的沙发上。
延伸的水线收缩,他又亲吻上了她的唇。这一回的蹂。躏比刚才还要剧烈。
在男人狂风暴雨式的占据下,她已经完全喘不过气来了,小手不断拍打着他的肩膀和背部,却更加鼓励了他的热情。
也不知道轻吻了多久,她的唇红似血。薄瑾亭才堪堪饶过了她。
“嘶……都出血了。”楚瑟摸了摸嘴唇,这厮刚才下嘴的时候可真够狠的。
薄瑾亭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含笑意:“还有24个月,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楚瑟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就拿起抱枕砸了过去。
——这厮是想把自己养到十八岁,然后再下手呢!
****
不得不说,薄瑾亭结交朋友的效率很高。
很快,薄瑾亭就支付了那五万块钱,而且带着雷哥下馆子吃饭。这样一来二去,雷哥一行人就成了他们餐桌的常客。
雷哥是十中的杠把子,但本身也是个家庭困难的穷孩子,所以他看薄瑾亭穿的是名牌、花钱大手大脚的,就十分羡慕,还打听道:“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薄瑾亭好为人师,就告诉了他:什么叫股市、什么叫对冲基金、什么叫K线图……说得雷哥木楞木楞的,心道原来投资这么赚钱。
要说薄瑾亭的投资魔力,楚瑟是相当有体会的。其他的不说,瘫痪之后的薄瑾亭,仍旧是全医院最受欢迎的病人——每个炒股的护士、医生都偷偷摸摸向她塞过红包:小楚,你把你的那个股神病人转到我们病房去好不好?股票涨了分你红包!
只是,他唯独有一点不好:自己的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像个闷葫芦一样。人家葫芦还能按下去浮起瓢儿,但是他愣是一声不吭,连个水花都没有。
这天周末,薄瑾亭告诉她:“我要请那个雷哥吃饭,今晚就不陪你了。”
“去哪儿吃饭?”
“罗曼蒂阁。”
楚瑟皱了皱眉宇:“夜总会?”
薄瑾亭整了整袖口,卷起之:“不让他们玩的尽兴一点,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相信我的。”
“相信你?你想让他们替你做什么事吗?”
“是。不过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他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而已。”
楚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如果薄瑾亭觉得一件事不告诉她为好的话,那么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她只需要信任他就好。
第31章 分歧
“罗曼蒂阁”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