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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爱丁堡时,外祖曾对她说过,季如风这人哪里都好,只有一点,这男人太重情。
此时看来,倒不知道这点是好还是不好了?
季如风在阳光下做了不过片刻,身便湿透了,赵简却丝毫不觉得什么,她身甚至没什么汗。
“我想晒一会儿,你进去吧。”
接受炙烤的,一定是她的灵魂。赵简想。
季如风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得先进房间,拿了衣服进卫生间,他顺便又拨了王峰的电话,“加快速度,问问谁那里要人?对了,给我注意一下外面的舆论,我不希望纯粹的帮忙变成什么别的事!”
他交代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洗了个澡出来,赵简已经在外面睡着了。
以往她每次发作过后都会昏睡,有时是一两天,有时会更长。
赵简在做梦,梦到11年前的自己,身扣着束缚带被紧紧的绑在床,满身鲜血淋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镇定剂!镇定剂!”有人在大叫着。
“不!”她声嘶力竭的大叫,“我没病!”
殊不知,越是如此,便被越是打神经病的标签。
数不尽的白袍医生、护士在她床边来来去去,每当她睁开眼睛,有镇定剂来和她见面,日复一日,束缚带再也没有松开过。
她望着一米之外的阳光,可望而不可及,阳光无论何时都不会照在她的床,只隔了一米,她的床始终阴冷入骨。
沉睡让她的大脑都开始混沌,记忆力减退,15岁的她记不得自己一顿饭吃的是什么,不知道一个小时前照顾自己的护士是谁?
直到,她连吃饭、穿衣都忘记时,封闭的疗养院里闯进了白发苍苍的外祖,他带走了她。
“我叫Seven,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17岁的少年用热毛巾擦着她的手,手背瘦骨嶙峋针眼密布,少年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擦,面是和煦的笑,如盛放在春日里艳丽的花。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咯?”他笑着,握着她不断往回缩的手,“别怕,我们不打针。我带你出去晒太阳好不好?”
那是17岁Seven和15岁的赵简。
第916章 吃醋
“Seven……Seven……”睡梦的赵简低低的唤。
男人沉着眉眼望着躺在床的赵简,一天一夜了,她一直昏睡,一直在叫Seven的名字。
罗锦程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房间里静的出,似乎下一秒会窒息而死,罗锦程忍不住打破寂静,说:“除了心跳脉搏慢于常人之外,一切正常。”
季如风能夹死苍蝇的眉终于转过来对着他,“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罗锦程摸摸下巴,说道:“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先天的,天生心跳慢,要么……是有长期注射镇定剂、或服用安定这一类药的历史。”
望着男人一脸凝重,罗锦程也皱了皱眉,“不过这个都不好查,如果不是最近服用的话,一般检查不出来。”
季如风无奈,只得作罢,转而问道:“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罗锦程毕竟不了解赵简的身体情况,只得说:“还是先挂个营养针吧?”
季如风无奈,可也只能作罢。
针头刺进她的手背,赵简身子颤了颤,季如风忍不住责备:“你轻点!”
罗锦程耸肩,正要说话,赵简又叫了起来,“Seven……疼……疼……”
男人的脸瞬间黑的彻底,罗锦程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笑出声来。
“滚!”
罗锦程啧了一声,“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不需要!”季如风一屁股坐在床边,乌青的眼底诉说着他的气急败坏。
一个女人究竟为何在床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季如风不想去想,更不想知道。
“不打……不打……”15岁的赵简望着吊针缩在床底不肯出来,满脸泪痕,她不会吃饭,不会穿衣,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却唯独没有忘记说“不打”和“疼”。
“好,不打,我们不打针。”Seven也钻在床底,轻轻的抱她,听着教了她一周才肯叫出他名字的声音欣喜不已,“我们不打针,不打针……”
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吻着她的额头,“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打针,乖孩子。”
等她渐渐归于平静,他便将她从床底抱出来,耐心的给她受伤的手药,包扎。
“Seven……疼……”
季如风皱着眉,望着床一度喊疼的女人,他自是不知道这是赵简的常态,以往每次发病无不是浑浑噩噩,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这一次,是在做梦罢了。
营养针吊完,季如风拔针时最终还是弄疼了赵简。
她恍惚着睁开眼睛,下意识叫道:“Seven……”
这几年,除了发病她没吊过水,加先前做梦,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是在Seven那里。
“啪”的一声,男人将用完的吊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身往外走去了。
赵简:“……”
她按了按心口,慢慢坐起来,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人是季如风。
完了。
她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看了看手流血的针孔,揪过床头的一块创可贴按住,却不太了解情况。
难道她睡了很久吗?竟然还给她挂了个吊瓶。
下床趿拉拖鞋,赵简正要去卫生间,房间的门开了,托盘里放着一碗清粥和两碟清口小菜,但男人的脸却仿佛风雨欲来,黑如锅底灰。
赵简吞了吞口水,“你,你没事吧?”
第917章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哼!”男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赵简莫名,理直气壮的不应该是她吗?他招惹桃花,还有脸生气?
赵简斜了他一眼,直接去了卫生间。
“嘭”!
赵简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托盘被重重砸在桌子的声音,她回头正看到那碗粥跳了跳,又落了下去。
赵简一缩脖子,有些无语,又不是她惹了他,至于在她面前发脾气吗?
她自是不知道她睡梦里叫出Seven名字的事,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如今的自己也算是能言善辩长袖善舞了,可若不是这次偶然想起,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曾经还有连自理都无法自理的时候。
三年啊,如果不是Seven一点一点的教,带着她一点一点走出来,她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模样,或许真的成了一个疯子也说不定。
她接了捧水,浇在自己脸。
沁凉的感觉让人冷静,水珠沿着脸庞滑落,她看了看掌心,缓缓捏在一起。
也不知Seven后来给她用了什么,这双手,包括她身,曾经打人或者被人打的痕迹都没有了,光滑如玉。
他抹去了一切痕迹,却不能抹去曾经发生的那些事。
洗完脸出了卫生间,男人还在床边坐着,死死的瞪着她。
赵简一脸莫名,闻到清粥的味道肚子立刻叫了两声,她道了声谢,走过去坐下来开始吃。
刚拿起勺子,男人出声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赵简一怔,“说什么?”
“……”
黑沉的脸再度染几层阴翳,他霍然而起,径自朝外走去。
赵简:“……”
她饿的难受,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喝粥。
填饱了肚子,赵简神清气爽。
端着托盘下楼,雅美和琳美还在客厅里坐着,见到她眼睛都亮了亮,“小姐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多吧。”
赵简没多意外,不过,随即她叫了起来,“我睡了一天一夜?”
“对啊。”
“那,那季如风……”
“找了医生过来,医生给挂了营养针。”
“这样?”
雅美和琳美对视一眼,各自摊手,“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了,他不允许我们进去。”
赵简瞬间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坐在椅子,难怪他刚才脸色那样难看,任谁老婆无缘无故睡这么久对方也会担心着急吧?
季如风坐在车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家里,赵简在,画廊,蒋雪柔在。
恨恨的在车子坐了一会儿,没想好去哪里,车窗却被敲响了。
侧头望去,是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她身形一闪,后面传来车门被关闭的声音,随即脖子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对不起嘛,这次让你担心了。”
还让我生气呢!!!季如风恨恨的想。
“不是一不小心睡的时间长了点嘛,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季如风磨了磨牙,揪着她的手臂把人从后面扯到了前面,按在腿,“行倒是行,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眨了眨眼,心有些虚,她从不知自己昏睡的时候会做什么,或者说什么,这次……难道是她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她刚要讨价还价,男人便恶狠狠的道:“如实回答!”
第918章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赵简心头一凛,看来她在睡梦真的说了什么,以至于面前之人如此生气。
她嘿嘿笑了一下,试图粉饰太平,“别那么严肃嘛,你都吓到我了。”
男人哼了一声,不为所动,“那你好好解释解释你和Seven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简大脑有片刻当机,难不成她在睡着的时候说自己和Seven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但不可能啊,他们俩性别不符。
“我……次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医患关系啊。”
男人凉凉的看着她,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们俩真没什么别的关系,不过,当年病的较……较严重,Seven他照顾了我很长时间。”
“他照顾你?”
季如风皱眉,有余家人,有赵家人,无论如何,也应该轮不到Seven来照顾。
“他是医生嘛。”
他松了口气,又问:“什么病?”
赵简嘿嘿一笑,握住他的手掰出三根手指,“亲爱哒,你现在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
男人一顿,眉眼微沉。
“好了,无论曾经Seven照顾了我多久,你都不必和他什么,因为我和他从来都不及你亲近,何况,未来你会照顾我更久,不是吗?”
季如风心头微滞,升腾了一天一夜的怒气因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是的,他未来会照顾她更久。
赵简靠在他的胸口,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指尖描绘他胸口的那个字,无声间带来阵阵颤栗。
“如风,有关我的过去,以后如果你听说了什么,我想你先来问我,再做判断,好吗?”
男人缓缓抱住她,“现在不想告诉我?”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准确的说,她还是怕,怕他像赵承说的那样,知晓了她的过去之后不会再想要她。
她伏在他的胸口纯然安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脆弱,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揉着她的后脑,缓缓落下一声好。
解了心里的醋意,季如风哪里也不想去了,索性牵着赵简的手再度楼。
站在电梯里,他握着赵简的手想要在她手臂找出什么,可光华洁白的手背只有一颗创可贴在贴着,手臂也半点痕迹都没有,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真的注射过打量镇定药物,又为什么会注射镇定药物?
还有她消失的三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季如风望着她,第一次对她的过去除了心疼之外,生出几分探究之心,这当然不是为了满足内心的好,而是他想和她分担。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无缘无故睡了这么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