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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锦程不说话了,专心手的工作,郭旗风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床的人。
好一会儿,罗锦程示意苏流火停下动作,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他侧头看向郭旗风,“这不太对啊。”
一般来讲,晕血不太严重的掐一掐人便能苏醒,对之下郭千莺的未免太厉害了,可是,又不同于昏厥时浑身僵硬的情况,也没有呼吸急促的症状,这样子更像是……睡着了在做梦。
第1754章 爸爸,妈妈!
血,到处是血。
铁锈斑的味道,弥漫在鼻息间,令人窒息。
对于郭千莺的晕血,郭家和郭千莺本人平时都对这样血腥的场面有意识的回避,所以这几乎是从除了她父母去世的那一次,郭千莺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
“妈妈,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家?我好饿。”
“快了,快了。”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转过身将女孩身的毛呢外套理了理,“车子的暖气坏了吗?有点冷呢。”
“我看看,我再调高点。”前座开车的男人说。
车子转过山弯,男人叹了口气,“调不了了,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回头送去修一下。”
女人嗯了一声,“开慢点吧,山路不好走。”
“没事,我的技术你还不相信吗?”男人哈哈一笑,并不放在心,随即声音高了几度,“诺诺,爸爸带你玩卡丁车开不开心啊?”
“开心!”女孩的声音还透着天真,“下次我要自己玩。”
“哈哈,好!”
笑声未落,车子骤然一个巨大的颠簸,男人忽的骂了一声,然后大叫起来,“坏了……”
男人和女人孩子尖叫的声音响起来,车身颠簸和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叫喊,唯有孩童的哭喊,童稚,尖锐,“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
郭千莺“嚯”的一下坐了起来,满头冷汗,呼吸急促,把病房里的人吓了一跳。
“诺诺!诺诺!”郭旗风抹了把她头的冷汗,“怎么了?做梦了?”
郭千莺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呼吸渐平,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她吞了吞喉咙,歪头栽在郭旗风身,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郭旗风抱住她,手在她的背拍了拍。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才发觉到手背的疼痛,原来是注射进去的葡萄糖,可能是因为她动作太大而走针了。
再次响起当年那场车祸,郭千莺依旧为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心有余悸,惶恐占据心头,她再次吞了吞口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朝病房里的几人笑了笑,“我又晕血了?”
另外一边秦子樾的脸还白着,点了点头,“是我不好,如果没走那条路好了。”
郭千莺笑笑,“没事,不用在意。”
“刚才我们听你一直在喊爸爸妈妈,是做梦了吗?”秦子樾问,话音未落被郭旗风瞪了一眼。
每次郭千莺做噩梦只会做那一个,因此郭旗风从来不会在她睡醒后提这件事,怕再次让她害怕,谁曾想他一心回避的事情这么被秦子樾大剌剌的说了出来。
“嗯,做了个梦。”她侧头看了郭旗风一眼,对方正握着她的手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秦子樾便看了郭旗风一眼,郭千莺醒来时那一句呼喊声音实在太过凄厉,绝不会是叫郭千莺现在发父母郭成功和程英,而除了当年的那场车祸,秦子樾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
第1755章 你这是在吃醋吗?
郭旗风没理会秦子樾,只是看着郭千莺,“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郭千莺便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罗锦程和苏流火便出去了,秦子樾不好再多呆,尽管他还有许多话要和郭千莺说,可是那个结果没有得到之前,秦子樾还是随着罗锦程和苏流火一起退了出去。
等诊室里没了人,郭旗风忍不住揉了揉郭千莺的头,“又梦到当年的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郭旗风不无惭愧,当年若非他途径那里,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郭千莺点了点头,如今想起那场车祸,她依旧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分明爸爸还在说再陪她玩卡丁车,妈妈还要做她喜欢的红烧肉,可一眨眼,什么都没有了。
她靠在郭旗风的怀里,有点怅然。
男人无言的抱紧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郭千莺又休息了一会儿,于傍晚时分从医院离开。
秦子樾又打来电话问她的情况,郭千莺笑着说:“我没事了,抱歉啊,今天吓到你了。”
“是我该说抱歉,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来的。”
“算啦,都是小事!”
“回头等我好了请你吃饭吧,算是赔罪!”
郭千莺想了想,“好!”
挂断电话,郭千莺才发现郭旗风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
男人侧头瞥她,“看来还是不累啊。”
郭千莺怔了一下才反映过来,立刻瞪他,“谁说不累的?我都要……”
“看出来的。”郭旗风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还有力气跑出来陪别的男人看病,能叫累吗?
“晚继续!”郭旗风哼了一声。
“你弄死我算了!”郭千莺破罐子破摔。
“到你什么时候没力气乱跑了为止。”
郭千莺怔了怔,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是!”郭旗风一本正经的拒绝。
郭千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吃醋了!”
郭旗风抬高下巴,拒绝这个话题。
郭千莺笑的脸埋进掌心里,男人耳根泛红,却依旧不肯承认。
她伸手过去放进他放在扶手箱的手里,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挠,被男人一把握住,再不肯松开。
郭千莺抿了抿唇,脸笑意盎然,直到车子停下,男人绕过车身将她一把抱起。
“喂,郭旗风!”她惊慌失措的攀住男人的脖子,“你别乱来!”
“如果乱来呢?”
“我,我……”郭千莺我了半晌,忽的福至心灵,“你先给我发明一种药吧,让我事后没半点不舒服的那种。”
郭旗风险些一个趔趄,可真看的起他!
“你等我先投资个医药团队。”
“……”郭千莺无言以对。
郭旗风直接将人抱了楼,将她丢在床,还是不悦,“没事好好休息,到处乱跑什么?”
郭千莺撇撇嘴,郭旗风下楼换衣服,想起先前秦子樾看她的眼神心依旧很恼火。
换了宽松的衣服,郭千莺躺在床装死,心里却有些隐隐的窃喜,郭旗风竟然很介意她和秦子樾一起玩。
虽然让郭旗风吃醋是一件很让她振奋的事,不过,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因为别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自家男人。
第1756章 永远忘掉
晚,郭旗风怕郭千莺再次做梦拎着枕头楼来陪她一起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郭千莺还是做了梦。
下午时梦到的场景再一次原景重现,一样的惊心动魄,一样的生死离别,郭千莺满身冷汗的醒来,父母亲痛苦的呻吟声似乎依旧响在耳畔。
郭千莺捧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她不理解,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梦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呢?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也没有刻意去想这件事啊。
郭旗风无声的用毛巾将她身的冷汗擦掉,给她换了身衣服,被郭千莺一下抱住,“风哥,你说,我怎么会忽然总是做梦呢?”
往年她做梦总是梦到车祸之后的现象,可今天不同,是那次车祸发生的全过程。
如果不是做梦,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当年的事。
郭旗风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是,又不能不说。
于是,他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等回头牌位安置好了,我们山祭拜一下二老。”
纯属扯淡的话,郭千莺却没有反驳,“好。”
他拍拍她的头,又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身为一名心理医生,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被平日里的信息刺激所产生的联想,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身为郭千莺的男人,他还是忍不住去想,难道这是程家父母不想让他和郭千莺在一起的警示吗?
其实,对于郭千莺记得当年车祸发生的过程这件事,郭旗风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她早忘记了。
冷不丁的,一个大胆又刺激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
或许,他可以让她……永远忘掉。
然而,不过短短一瞬,郭旗风将这个想法放弃了。
他自然有很多方法让郭千莺忘记,如催眠,可是,如果真的让郭千莺忘记了,他能一辈子将她据为己有吗?
她太小了,小的还不足以为自己的一辈子负责,或许,明天她睡一觉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郭旗风叹气,心乱如麻。
他不该碰她的,他不该碰她的!
可是,暗暗
郭千莺伏在他的怀里再次睡去,郭旗风看着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书房里,郭旗风将当初调查的秦子樾的资料再次全部翻出来看,看着看着天亮了。
他望着外面的天空,晨曦照亮黑暗,他却不知自己的那一盏灯在哪里?
只凭着郭千莺一时兴起的爱慕吗?
一想着这昙花一现的短暂,他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不想坚持了。
郭千莺被弄醒的时候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罩在她的脸,男人俯下来的头为她遮住了阳光。
郭千莺眯眼,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
“你怎么……”她轻哼,声音软软的,像小奶猫,“又来……”
男人不说话,埋头苦干。
郭千莺逃无可逃,在他怀里仿佛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
事后,两人抱在一起,郭千莺连眼皮都不想睁。
男人俯身,在她的眼尖轻啄,分明稳重极了的人,此时却有些轻佻。
郭千莺被他闹得没办法,掀开眼睛看他,“你怎么……”
第1757章 我重要还是秦子樾重要?
那一瞬,她蓦然怔住。
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执着蕴着深情,千般情意,万般柔情,坦然又坦诚,每一道柔光都在诉说着舍不得,放不下。
郭千莺怔怔的望着他,第一次,郭旗风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竟让她一时反映不过来。
“怎么,怎么了?”
男人俯身吻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后抱着她进了卫生间,如今,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初的菜鸟,他照顾她已然驾轻熟,洗澡,穿衣,带她下楼。
两个人都没什么事,鉴于昨天她陪秦子樾去医院,郭旗风让她必须陪他一天,哪怕什么都不做,傻坐着都行。
郭千莺无语,敢情她都肉偿了还没能让他这醋劲过去啊。
“我在房间里,你和我一起去房间里行了呗。”郭千莺晃了晃他的手臂。
男人看她,“我重要还是秦子樾重要?”
“……”郭千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重要,你重要,你重要行了吧?”
“敷衍。”
郭千莺心力交瘁。
她第一次知道,男人无理取闹起来,女人还厉害!
她百无聊赖的躺下去,枕在男人的腿,索性和他一起看书。
阳光姣好,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被书挡住的容颜,唇角微微扬。
与此同时,青城,半山别墅。
郭玲玲恹恹的跟在董丽身后进门,程英笑盈盈的站起来,“玲玲回来好几天了吧?没出去玩啊?”
郭玲玲郭千莺大一岁,也她早一年大学,今年已经大二了,考完了试没